从明晓溪的创作看网络青春小说的畅销现象
2015-02-02任娜余叶
任娜 余叶
内容摘要:明晓溪的网络青春小说将读者锁定为中学生,其创作抓住了青少年对于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故事的渴望,对于男女两性接触感受的好奇以及对于“非主流”的憧憬和自我中心的构建,从而获得了青少年读者的追捧。这种依据读者心理来创作的方式,削减了文学的深刻,容易对青少年造成误导,最终陷入同质化的同时必然走向滞销。
关键词:明晓溪 网络青春小说 文学性
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在市场化、电子化、全球化的冲击下,纯文学作品销量日益减少;反观受众锁定为青少年群体的网络文学作品却保持畅销,这其中以青春为主题的网络青春小说出现最早,也最早发行纸质出版物,并且至今仍畅销,是网络文学中的代表。
网络青春小说一般具有三个特点:作者多为80后甚至90后青年作家;作品表现的是青春故事;作品最早发行于网络。郭敬明、韩寒、饶雪漫等早期创作的作品均为典型的网络青春小说;同一时期的明晓溪,以其作品风格的欢快明朗、语言的细腻温婉在网络小说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凭借着其代表作《会有天使替我爱你》(2005)、《明若晓溪》(2006)、《泡沫之夏》(2006)的出版,2008年明晓溪以300万版税位居“第三届中国作家富豪榜”第11位。其创作成为了后来网络青春小说的滥觞。
网络青春小说的市场前景使得出版商和写手为之鼓舞,甚至也让青春期的青年为之痴迷。针对这一现象,有人认为这是俗文学的蓬勃发展,也有人提出其“俗”的背后,文学性又残留了几分。明晓溪的网络青春小说作为网络青春小说初始期的代表,其创作中的具体特征,正揭示了畅销背后是对青少年心理的迎合,是商业运作的短期胜利与文学价值的持续败退。
一.情感主线对补偿心理的迎合
在明晓溪的青春小说中,男女主角多是14到18岁的中学生,本应以学业与友谊为主线的青春生活,在作者笔下都成了爱情故事的一些点缀。虽然以爱情为主线的故事中不乏励志情节,但分析人物结构、故事模式与情节便知作者意图不在于励志,而是迎合了青少年,特别是少女渴望浪漫、神奇的爱情的补偿心理。
在人物结构上,明晓溪的小说中,爱情故事几乎全部以一个女生为中心,附加两位以上的男主角展开,男主角无论是否得到了女主角的爱,一直都以笃定的态度深爱女主角,无怨无悔地为女主角付出,且多位男主角均有着各不相同的鲜明个性。例如,在《泡沫之夏》中,女主角尹夏沫是身世凄惨的孤儿,得到霸道的少爷欧辰的爱,也得到了同样孤儿出身、感情冷漠的洛熙的爱,这个是一女二男的情况。在《明若晓溪》中,女主角明晓溪出身平凡,在贵族学院读书期间却同时吸引到了三位有钱有势的大帅哥——个性冷酷的牧流冰、温和阳光的风问澈、不善于表达的东浩男,这是一女三男的情况。这样的人物关系不禁使人联想到《鹿鼎记》中的一夫多妻,红玫瑰有红玫瑰的好,白玫瑰有白玫瑰的好,所以在潜意识层面,男女都渴望得到多个异性的关注和爱慕。《鹿鼎记》以男性视角来构建人物,就出现了一男多女的模式;而明晓溪的小说将读者群主要锁定在青春期的少女,自然就出现了一女多男模式。
在故事模式上,明晓溪的作品大量借鉴“灰姑娘”模型,男主角总是集财富、才华、相貌于一身,符合“高、富、帅”的三大标准,而女主角则像灰姑娘一样,出身平凡、相貌清纯却总能找到欣赏自己的王子。《泡沫之夏》中的尹夏沫“有着海藻般的头发”,个性温婉沉静,却是孤儿出身。《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中的小米像个邻家女孩,活泼可爱也粗心大意,成绩平平,而她们却都得到了“王子”的爱情。“灰姑娘”的故事模型取材于欧洲童话,针对青少年尤其是少女这一阅读群体,满足了少女的“白日梦”。
在灰姑娘模式的引导下,明晓溪小说中的男主角大都有着超乎寻常的、令人羡慕的身世背景,这正是现代版本的“白马王子”理想雏形。小说《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中,尹堂曜的母亲有钱有势,因而他可以随意地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可以轻易地拥有跑车,进出高级会所。《泡沫之夏》中,欧辰作为跨国集团欧华盛公司的继承人,自小便养尊处优,被人尊敬地称作“少爷”,走到哪里都有保镖护送,各种人物都对他恭敬顺从,大有不敢触犯的高贵之感。在《明若晓溪》的开篇,更是直接对男主角的家世背景做出档案一样的表述:
“风涧澈——18岁,身高182cm,三年甲班,是政界势力最大的风氏家族惟一嫡传子孙,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举止优雅。
东浩男——18岁,身高181cm,三年甲班,是商界最大的财团东氏家族的长孙,性情火暴,但长相酷美。
牧流冰——18岁,身高181cm,三年甲班,是最大黑道组织“烈炎堂”的接班人,性格冰冷,被誉为光榆‘第一美少年。”
这个档案包含的信息是身高、背景、相貌、性格,可谓是个性鲜明的“高富帅”。而在这三个要素中,又以“富”为首要表现对象。对于财富的渲染,从开篇的人物介绍开始,贯穿了小说中的衣食住行,例如:
“好大、好华丽、好奢侈的一栋住宅呀!简直跟美国白宫有得拼!她早听说东浩男家是国内第一巨富,掌握着全亚洲、甚至全世界的经济命脉,但没想到他的家竟会是这等模样,光从大门口开车到白色欧式设计的主屋就用了整整二十多分钟。这一路上她满目皆是流水喷泉、假山小景、雕塑园林。”(《明若晓溪》)
明晓溪作品中对于少女趣味的迎合后来在网络小说中被广泛学习。“起点中文网”等网络小说阅读网站,按照青春期女生、男生的不同心理建构将所有小说分为了“女生小说”和“男生小说”。其中青春校园小说、总裁小说等“女生小说”旗下的题材,多采用“多男一女”的人物结构和“灰姑娘”模型。
文学是作家的白日梦,当然也可以是读者的白日梦。现实生活中难以寻求的,可以在文学中获得寄托,赋予理想性也是俗文学区别于雅文学的特征之一。但是,文学的这种补偿应该是引人深思的,文学所建构的白日梦应当符合普通人的善良本性的愿望,而不是不加区分地将人的各种欲望都以文学的形式加以满足,甚至是以文学的形式肯定其正当性。文学是人们精神的家园,是传播主题文化的途径,在这一点上,俗文学与雅文学在目标上应当是一致的,其区别只是形态上的。脱离了这一主线的网络青春小说便与黄色书籍一样,只有“俗”,而缺乏了“文学”的精神实质。
二.身体欲望对猎奇心理的迎合
在爱情的主线下,自然而然就发展出了“激情戏”。在明晓溪的作品中,对于男女身体接触产生的种种触觉则做了比其他故事情节更为细腻的描写,毫不隐讳地表现了青春期的性冲动,迎合了青少年的猎奇心理。
作者没有直接描写男女性爱的场面,但对于拥抱与接吻的大肆渲染,对于两性身体特征的描写,同居等情节的设置中,都包含了青少年的性启蒙。从描写的密度上看,吻戏接二连三上演,吻促成了情感的表达,也促进了情感的升华,吻造成了误会,也化解了误会。在《明若晓溪》中,牧流冰和明晓溪同居,每天必有吻戏,从女主角见到男主角的身材不禁亲吻,到男主角吃蜜瓜要先“尝一尝女人的美味”,其描写之密以至于两人在一起似乎只有接吻。在之后的圣诞晚宴,女主角和风涧澈在慌乱的闹剧中意外接吻,造成了牧流冰的愤怒,并开始了朋友之间的矛盾,以及女主人公的情感转向。在《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中,课堂之上,面对教授对于小米替尹堂曜抄袭论文的质疑,尹堂曜出乎意料地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吻住了小米,从此开始了两个人的感情纠葛。这些情节的推进,本可以用更为丰富和更具戏剧冲突的方式来表现,作者却习惯于用从头到尾的吻戏来支撑起庞大的故事结构,而往往又显得突兀,这就不免有有意为之之嫌。
在身体接触的描写中,作者又特别强调身体的触感以及内心的愉悦,包括接吻时唇的触感、脸颊的触感、眩晕感等。由于吻戏出现密度高,这样的情节描写也就随意可见:
“而他却已经握住她的肩膀,右手托住她的后脑,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广播里不断催促登机的播报声中,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
她惊骇地挣扎。
洛熙起初只是想要恶作剧般地吻她一下,只要她不会忘记他,只要在她的心底留下一点点的烙印就好。可是,她的嘴唇那么柔软,她拼命挣扎的身子那么清香,她惊恐睁大的眼睛里仿佛有闪耀的星芒。”(节选自《泡沫之夏》)
歌德在《少年维特的烦恼中》写到“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于爱情的渴望中,自然而然萌发出了性意识,然而对于性的认识应该基于科学,而不是小说中的夸张表现。明晓溪的小说中,性的表现在密度与细腻程度交织之下成了小说中一个又一个特写镜头,吸引着青少年读者关注性,甚至是为了探索性而阅读,满足青春期青少年对于异性身体探求的渴望,性的表现成为了小说的一个卖点。
古往今来的优秀文学作品中也不乏对于性的描写,但是这种描写往往是为了展现某种深层的心理,如《色戒》中的性爱场面是为了表现男女两性在性爱上的不同心理。也因为性的深刻,性的表现方式常见于借助外物来隐喻。而网络青春小说诉诸于吸引眼球,自然也就尽可能排除不容易为读者理解或需要读者思考才能体会的表现手法,而采用直接的、“身临其境”的表现方式。后来的网络小说在性的表现上也继承乃至发展了明晓溪作品中的直露,性的表现方式由对拥抱、接吻的镜头聚焦,上升到了对于性的场面、感受、心理的大胆、直接的刻画。于此,性的表现占据了大量的篇幅,甚至在一些小说中,性的出现不是为了满足故事情节推进的需要,反而是为了描写性的场面,而设置相关的故事情节。当故事情节退化到了性的描写之后,小说承载文学性的载体都被结构,也就成为了靠包装赚取眼球的快餐商品。
三.异能领袖对叛逆心理的迎合
青少年不仅爱做“灰姑娘”的白日梦,对性充满好奇,在叛逆心理影响下,也总是幻想自己卓尔不群,亦正亦邪,充满个性又被人认可。在明晓溪的小说中,不乏超越理性逻辑的异能情节,这些带有幻想的成分使得主人公充满“非主流”的气质。而最终,这些“非主流”的少男少女,又征服所有“主流”人群,成为校园领袖,甚至还以自己为中心构建了整个校园。
学校是用统一的管理来构建校园学习的秩序的,因此在正常的校园中,带鼻钉、染头发是学校不允许的,但正因为学校的不允许,学生更将其视为个性,充满艳羡。作者便用令人钦慕的笔调来写这些物象,从而使得作者笔下的人物成为了个性鲜明、敢于“反抗”的“另类领袖”。最典型的人物是《会有天使替我爱你》中的尹堂曜,钻石鼻钉成为了人物身上桀骜不驯气质的特殊符号:
“就象一声闷雷,教室门如风中树叶般颤抖晃动。一个满脸恼怒的男生站在门口,他又高又帅,亚麻色头发,黑色T恤,浅蓝牛仔裤,鼻翼钉着一枚细细的钻石。”
亚麻色的头发、黑色的T恤、浅蓝色牛仔裤、亮闪闪的钻石,这些颜色的搭配都与众不同,清新中又有个性,光环刺眼又不落俗套除,吸引着“花痴”少女读者的注意力。
除了鼻钉、染发这样的个性化的物象,小说中还出现了几乎与真实校园生活无关的黑帮情节,作者将笔端触及自己不太熟悉的黑帮,也是为了突出笔下人物的“标新立异”。《明若晓溪》中的牧流冰出身黑帮之家,并于父亲遇害后成为了新一代黑帮掌舵者,为了复仇最终集权、血腥地对待手下,或断腿或挖眼。小说中对于的黑道描写往往只有几个简单的词汇,似乎作者本身也对黑帮不甚了解:
“街头有两帮人一共三十多个大汉,光天化日之下手拿铁棍长刀在浴血拼杀!他们个个心狠手辣,棍棒刀锋所到处,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子弹一颗颗打在赤名杏的胸膛、肩膀、小腹,鲜血象喷泉一样涌出,那鲜血红得让明晓溪喉咙干哑,喘不过气。”
小说并非以渲染黑帮斗争残杀的残忍为目的,而是借黑帮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来表现人物冷漠、勇猛等特殊气质,突出其不凡的特质。但是,这样的“背景色”却不乏对黑道以及校园的曲解乃至扭曲。
如果说这些个性化的物象与黑帮场景还是对于现实生活的夸张放大,那么故事中一些“异能情节”的设置,则是借由幻想扭曲了生活真实的逻辑,更赋有传奇色彩。故事中的主人公常常有着某项特殊能力,而这项能力的获得似乎轻而易举,其能力强大近乎于神,都使得特殊功能充满了神秘色彩。如《明若晓溪》中的人物冰极瞳明手拿一根长鞭,在街头为自己的帮派而战,在与众多大汉的打斗中常常处于上风。具有神秘色彩的神医休斯可以将一只狗的腿接在羚羊身上,而且让它奔跑的速度变得比猎豹还快。
传奇性虽是俗文学正当的审美追求,正如胡可在谈继续创作的时候曾说:“观众喜欢的是百岁挂帅而不是百岁养老,是十二寡妇征西而不是十二寡妇上坟,是武松打虎而不是武松打狗,是木兰从军而不是木兰出嫁……”但是,网络青春小说中的传奇性与通俗文学中注重故事情节发展的出奇制胜是有区别的。一方面,脱离了基本逻辑的“奇”难免会成为“怪”;另一方面,文学创作对于传奇要有准确的定位,而不是将其当成生活的正常逻辑来加以追捧。
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在外在打扮、身世经历以及特殊技能都彰显着自己的另类,另类的群体在强调集体为先的现实中学教育中,必然会成为边缘。然而,在作者的作品中,却让这些本应是校园中的边缘人物走向校园的中心,引领校园潮流,受到学生以及校园媒体的热议和追捧。相反,其他人物则被抽离了中心,没有个性的学生和刻板守旧的老师都成为了陪衬。学生群体因为成为不同另类的支持者而分成帮派,成为了狂热的“粉丝”。
而在另类领袖的影响力下,校方和老师则显得极其低能,往往迫于其强大的家庭背景而形同虚设。老师一会儿是刁难学生论文的“坏人”,一会儿又是见证两人亲吻的“木鸡”,一会儿又成了两人热恋之下的“受害人”……总之,教师形象在青春文学中大多只是男女主人公感情的陪衬。
青春期的读者叛逆心理最为严重,越是那些不被允许的,越想要去尝试。小说正是将这些不被允许的行为正义化,将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三言两语实现了,因而这些异端纷纷成为了读者追捧的偶像。与叛逆相联系的是作为异端的孤独感,现实中“非主流”往往得不到主流的认可,成为孤独的族群,作者构建的非主流“领袖”,让孤独的读者找到了相同的族群,提升对于自身的认同感,构建出自我中心的世界。
四.青春小说的畅销与衰微的原因分析
文学接受即是文学消费,正如马克思所说,“产品不同于单纯的自然对象,它在消费中才证实自己是产品,才成为产品。”接受决定了文学创作的价值得以实现,以接受为标准、为满足读者需求而创作正是接受对于创作的制约。然而,文学创作也同样对接受起着重要的引导作用,马克思说:“生产不仅为主体生产对象,而且也为对象生产主体”。也就是说,创作要求文学接受必须有审美的特点,按照文学的方式来接受和理解作品,因此,接受也是读者培养和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和艺术趣味的过程,特别是在市场运作下的今天,文学要发展就必须强调作家创作突破投市场所好,创作出有文学审美性的作品。
在明晓溪的小说创作中,可以看到欧洲童话的情感模式、日系动漫的主人公身世、武侠小说的异能情节,而这些要素的集合并非指向文学性,而是直指青春期青少年的一些心理特征。按照读者的心理取向来创作以及对作品进行分类的做法实质是一种商业运作,即分析客户群特征再生产和投放商品,从而更精准地锁定目标客户群、获得效益。这样的商业运作,为了防止在信息传达和获取中存在流失,必然会牺牲文学的深刻,而诉诸于浅薄的表达和表现,从而确保客户群能否获得短暂的补偿心理、猎奇心理、叛逆心理的满足。这就单方面地迎合了市场要求,而忽视了文学创作对于文学接受的引导。
就文学的任务而言,文学不仅仅要反映世界,更要反思世界,特别是受众为尚在成长期的青少年的青春文学,更要注重其对于青少年的教育意义。一味的迎合其心理需求,将非常态甚至是畸形的青春当成一种常态来进行表现,甚至流露出钦慕的语调,则容易造成对于青少年的误导。如片面突出爱情的无限美好容易造成青少年对于爱情的渴望甚至激发对于性爱的尝试,夸大男主人公的财富、身世背景加剧了社会中存在的“宁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的扭曲的婚恋观,自我中心的构建往往会忽视通过自身调整来获得环境认同,从而在现实中引起更大的孤独。除此之外,还容易引发青少年对于品牌的盲目追求和对于学校的叛逆心理。
这种迎合读者趣味的创作,在不断膨胀的同时,必然也会陷入同质化。作家在创作时失去了自己独立的世界观,市场在一个阶段又会出现较为单一的流行风格,这就导致了市场上网络青春小说的创作模式化。每当一位一流“写手”创作出受到追捧的小说,就会有大批二三流“写手”竞相追捧,创作出大批在情节设置、人物设置乃至语言特色等方面的“高仿”作品。在明晓溪的网络青春小说畅销以后,就出现了一个青春小说创作热潮。而当一个类型的作品不再能满足读者的新鲜感,就又出现了总裁、重生等其他题材的尝试,获得热销又会随即出现“总裁小说热”、“穿越小说热”、“修真小说热”、“重生小说热”等一段时间内一个类型的小说的创作热潮。网络小说网站为了推销这一时期的畅销题材,更是直接在小说标题前加上了总裁、穿越、修真、重生等分类,其模式化可见一斑。
文学性作为文学作品独特的属性,是文学真正价值的体现,也是文学作品商业价值的保证。虽然短期内,失去文学内涵的网络青春文学小说走红网络,但是文学性的丧失,必定使得这些作品缺乏生命力。当小说的读者们走出叛逆的青春期,便不会再有兴趣阅读这些作品;而作品内涵的干瘪、创作的雷同,也使得其没有反复阅读以及收藏的必要。历史证明,真正的经典因为其有丰富的内涵而能够超越时间、空间、民族,也只有这样的经典才能经久不衰,获得真正的畅销。反观今天的网络文学,在同质化的推动下,题材的热潮更迭也越来越快,当这种更迭陷入“万变不离其宗”的局面,读者再也获得不了新鲜感,也就必然出现滞销。因此,以网络青春小说为代表的网络小说的畅销必然是昙花一现。
参考文献:
[1]明晓溪.泡沫之夏[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6.
[2]明晓溪.明若晓溪[M].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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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胡可.胡可论剧[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