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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谦《十七史详节》“艺文志”节录特点述评

2015-01-31刘天振,李进

关键词:艺文志

吕祖谦《十七史详节》“艺文志”节录特点述评

刘天振,李进

(浙江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金华 321004)

摘要:吕祖谦《十七史详节》对艺文、经籍之志的节录,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其学术取向和治学特点,如关注学术源流与通变,重视史学及事功,重史而不轻文,等等。但从文献学专业维度考察,《十七史详节》对“艺文志”的节录也存在明显缺陷,如只录序论而不著书目,摒弃道、释文献,轻视唐代文献,等等。但《十七史详节》中的艺文、经籍之志在普及学术史知识方面仍有其独特的价值。《十七史详节》“艺文志”节录的面貌及缺失,除了吕祖谦学术思想和教育思想的主导作用,还与此丛书师徒合纂的成书方式有密切关系。

关键词:《十七史详节》;“艺文志”节录特点;学术取向

收稿日期:*2014-11-06

作者简介:刘天振(1968-),男,山东巨野人,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江南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文学博士;李进(1991-),女,山东平原人,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

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识码:A

正史“艺文志”或“经籍志”的主要功能有二:一是叙述学术源流,二是载录一代或数代典藏状况。姚名达《中国目录学史·史志篇·史志之价值》云:“后人欲考镜古代学术源流,书籍存佚,舍史籍中之艺文、经籍志,殆莫由焉。”又补充说:“幸而历代史籍颇有采取书目入志者,以其内容繁富,可备为政为学之参考,故得流传千古。史志之所以见重于世,即斯之由也。”[1]166对“史学分外仔细”[2]579的吕祖谦也很重视正史的史志,这在其抄撰的《十七史详节》中有鲜明体现。

今存吕祖谦《十七史详节》(以下简称《详节》)实有十种,其子目为:《东莱先生增入正义音注史记详节》二十卷、《参附汉书三刘互注西汉详节》三十卷、《诸儒校正东汉详节》三十卷、《东莱先生标注三国志详节》二十卷、《东莱先生校正晋书详节》三十卷、《东莱先生校正南史详节》二十五卷、《东莱先生校正北史详节》二十八卷、《东莱先生校正隋书详节》二十卷、《诸儒校正唐书详节》六十卷、《东莱校正五代史详节》十卷,计二百七十三卷。以上十种史书中撰有“艺文志”或“经籍志”者实仅有三种:《汉书·艺文志》(以下简称《汉志》)、《隋书·经籍志》(以下简称《隋志》)、《新唐书·艺文志》(以下简称《新唐志》)。《汉志》系依据刘歆《七略》编成,其叙论辨明各家学术源流,其书目反映西汉一代藏书状况;《隋志》主要参照《隋大业正御书目录》而撰辑,实为《北齐书》、《周书》、《梁书》、《陈书》、《隋书》五史之经籍志,以故原名又称《五代史志》;《新唐志》主要凭借《唐开元四库书目》,欧阳修又补充了开元后著述编写而成。这三种史志在中国目录学史乃至文献学史上占有异常重要的地位,历来为文献学界所高度重视。自撰著体例言,三种史志中,《汉志》与《隋志》体例比较接近,都是前有总序,次列各类书目,每类书目之下撰有小序,每部之下又撰有大序。姚名达《中国目录学史·史志篇》云:“今存古录,除《汉志》外,厥推《隋志》。亦惟此二志皆有小序,自后诸志则不复继述,故并见尊于世。”[1]173-174又谓《隋志》“唯一之优点为各类小序,稍采《汉志》,接其后事,叙述各类学术之由来,颇具学术史性质”。而《新唐志》一改旧轨,只有一篇总序,没有各类小序与四部之大序。而吕祖谦《十七史详节》对待上述三志的态度也是有轻重之别的。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曾将“史抄”类著作归纳为四类:“《通鉴总类》之类,则离析而编纂之。《十七史详节》之类,则简汰而刊削之。《史汉精语》之类,则采摭文句而存之。《两汉博闻》之类,则割裂词藻而次之。”[2]577即《详节》系吕祖谦从卷帙浩繁的十七史中节录摘抄而成,可视为十七史的简编本。但这种节抄本也一定贯注了编者的主体意识,正如梁启超所说:“善抄书者可以成创作。”[3]吕祖谦在对十七史原书进行节抄时,其删、存、弃、取之过程肯定是在其学术兴趣主导下完成的,因此这个十七史节录本仍然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其学术取向及特点。其对“艺文志”或“经籍志”的节抄亦是如此。本文考察重心即是《详节》上述三种艺文、经籍之志的节录情况。

一、《十七史详节》删节三种“艺文志”之特点

1.最重《隋志》,《汉志》次之,最轻《新唐志》

《详节》对于《隋志》诸序极少删略,除了前述佛、道二教,其余基本照录原文。而对《汉志》的删略较为严重,对多种小序大加刊削,甚至《论语》、《孝经》的小序也只字不录。《详节》对《新唐志》仅有的一篇总序也未全录,所录极为疏略,对于总序中关于初唐书籍聚散、收集、整理、庋藏之情状,亦摒弃不录。而对于《新唐志》各部所著录的诸多书目仅于节录总序时以小字注形式注出其部类卷数而已。

2.经史子集四部文献中,最重史部著作

这从其节录《汉志》“春秋类”小序、《隋志》“史部类”小序的篇幅可以看出。《详节》对于《汉志》“六艺略”中“春秋类”小序,几乎全录。对于《隋志》“史部”十三类诸小序,除了“起居注”、“杂传”、“地理”等类也几乎照抄,仅删去个别无关紧要之句。

3.关注纲纪大体,重视学术源流

《详节》节录上述三志的一个总原则是:只录序论,不取书目。众所周知,《隋志》卷前的总序称得上是一部简明唐前学术史,同时还包含了一部唐武德五年(622)之前我国书籍的聚散史,但《详节》对于有关书籍聚散存佚的事实大多予以刊削。《隋志》撰录一类书目之后,每每著明该类存书部名卷数、存佚状况以及通计之数量,如“经部·孝经类”书目之后有:“右十八部,合六十三卷。”小字注又云:“通计亡书,合五十九部,一百一十四卷。”[4]934但这类文字在《详节》中被统统刊落。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吕祖谦史学研究的一贯宗旨。吕祖谦观史重在洞达盛衰消长之迹,其论读史之法云:“读史先看统体,合一代纲纪、风俗、消长、治乱观之。”[5]“书已尽,变方出;书已陈,变方新。非告往知来者殆不足与议也。”[6]“看史须看一半便掩卷,料其后成败如何。其大要有六:择善、警戒、阃范、治体、议论、处事。”[7]明朱弥鈱《刻〈两汉精华〉引》称赞吕祖谦《两汉精华》一书:“语大纲而知始终之成坏,拟条目而知彼此之优劣,求至于精神心迹之极,匪吕东莱括伦鉴之要,深坟素之情,不如是也。”[8]彭飞《〈历代制度详说〉序》论该书特点:“于古今沿革之制,世道通变之宜,贯穿折衷,首尾备见。”“书肆板而行之,使读者知穷经以立其本,涉史以通其变,研究事理以观其会通,然后见天下果无道外之事,事外之道,而古人穷理经世之学盖如此,岂徒以资时文之楦具也哉!”[9]今人李洪波认为:“吕氏家族的学术重心,一直是史学,这是没有问题的。而观史书以见盛衰之迹,多识前言往行以蓄其德,是吕氏家族自来就有的意识。”[10]14通古今、知盛衰、切实用,吕祖谦的这种治学路径在其对“艺文志”的节录中得到了鲜明的体现。

4.抵排宗教文献

《详节》对于释、道二教文献只字不录。《汉志》本无释、道文献,因而不存在删与录的问题。《隋志》于经、史、子、集四部之后附有道经、释经两篇长序,简要阐明了道、释二家的学术要旨、学术源流,虽未著录书目,却分别详细载明了二教经典的存书数目,二序之后又总计数量:“道、佛经二千三百二十九部,七千四百一十四卷。”[4]1099使后人仍可从中窥见我国唐前道、释二教文献存世状貌之一斑。但吕祖谦《详节》却对这一部分内容视若不存在。众所周知,佛、道文献是我国传统文献中的大宗,目录学史上也早有体现。《广弘明集》引《古今书最》:“《晋中经簿》四部书一千八百八十五部,二万九百三十五卷。其中十六卷《佛经书簿》少二卷,不详所载多少。”[1]59可知西晋的《晋中经簿》于四部之外即有“佛经”一部;南朝《宋元嘉八年秘阁四部目录》另列佛经五十五帙,四百三十八卷;刘宋王俭《七志》所分七类文献之外附有“佛经”、“道经”二类;梁阮孝绪《七录》外篇辟有“佛法”、“道法”二录。于是唐代所编《隋书·经籍志》于经史子集四部之外,附有“道经”、“佛经”两部,前者又分经戒、饵服、房中、符箓四类;后者再析十一类:大乘经、小乘经、杂经、杂疑经、大乘律、小乘律、杂律、大乘论、小乘论、杂论、记。当然,《隋书》惟撰序论、不著书目的做法实属自乱其例,因而受到后人訾议。姚名达批评《隋志》云:“妄删佛经、道经之书目而仅录其部名卷数”。[1]174而吕祖谦对《隋志》的详节竟至于无视佛道文献的存在,实乃偏狭之至。诚然,这从一个方面透露出吕祖谦崇尚“经制事功之学”[11]而鄙弃虚空学说的取向;但从另一个方面,从学术史结构的完整性来讲,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严重缺憾。

5. 排斥子部中的荒诞俶诡学说

《详节》对于《隋志》“数术略”各小序,以及“天文”、“历谱”两类的小序,几乎全录。而“五行”、“蓍龟”、“杂占”、“形法”诸类的小序,刊削严重,“杂占类”小序录存不及三分之一,“形法类”小序全删。“子部”的“医经”、“经方”小序,全部抄录,而“房中类”小序全删,“神仙类”小序删略大半。可见,吕祖谦对于子部书中的荒诞俶诡学说十分排斥,这与他对待释、道二家的态度是相同的。

6.不废弃“浮文”

值得注意的是,吕祖谦推重史学,崇尚事功,却并不废弃“浮文”。对于集部文献,他大致能够与经、史著作同等看待。《详节》对于《汉志》“诗赋略”各类小序删略甚少,而于《隋志》“集部”诸序,更是全部抄录。这应当与其文史融合、泛观广接的学术品格有密切关系。

除了以上特点,《详节》对三种“艺文志”的节录还有一些令人费解之处,在此略举数端,以备时贤来哲进一步探究。

1.对《汉志》中的《论语》、《孝经》小序一字不录

对于《隋志》中的《孝经》小序,除了删芟汉代几位学者的官衔,基本上照抄原文。而对《隋志》中的《论语》小序,则又刊削严重。统观《汉志》、《隋志》中的“五经”小序,《详节》删略最多者为《易经》小序及其余诸经所引《易经》之语。《汉志》中五经各小序往往援据《易经》文字以立论,但《详节》几乎全部删去。如《汉志》中《书经》小序首引:“《易》曰:‘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礼经》小序所引:“《易》曰:‘有夫妇父子君臣上下,礼义有所措。’”《乐经》小序首引:“《易》曰:‘先王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享祖考。’”《详节》中这些文字均被删去。《汉志》“诸子略”的大序中所引“《易》曰:‘天下同归而殊涂(途),一致而百虑。’”也被删去。“诸子略”各小序所引《易》语,如“法家类”小序中所引,也被删去。

2.对《隋志》“经部”中谶纬类小序一字不删

联系吕祖谦倡导事功的治学取向,再对照其对待释道文献的态度,这一点令人颇为费解。

3.对《汉志》“小学类”关于蒙学读本沿革的内容略而不录

《汉志》“小学十家”的小序有一千余字,详细叙述自《史籀》、《仓颉》、《凡将》、《急就》、《元尚》至《训纂》、杜林《仓颉训纂》等书的递嬗关系。这篇小序于“六艺九种”诸序中考证、辨析最为详悉,也是《汉志》所有序文中篇幅最长的一篇,是了解我国汉代及其以前小学教育史、小学用书情况不可多得的文献。盖因班固曾亲自续编扬雄《训纂篇》十三章,“凡一百二章,无复字,六艺群书所载略备矣”,[12]班固对于前代小学用书的渊源沿革有深入研究。但《详节》所录该序不足一百五十字,对前代小学用书名称更是只字未提。又因《隋志》“小学类”小序重点叙述“八体六文”之类的字书,对其他训蒙教材几无着墨,故而从吕祖谦删除《汉志》中小学用书之情状,可以窥见其对于传统小学用书的蔑视态度。

二、《十七史详节》删存“艺文志”之得失

《十七史详节》作为历史知识的普及读本,能够满足始学者阅读之需要,即如陈振孙所称为“节本之有伦理者”。其对艺文、经籍之志只录序论而不著书目的做法,在迎合生徒接受水平的同时,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其学术旨趣与特点。学界普遍认为,吕祖谦史抄之书的受众群体为初学者或应举者。①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四载:“《新唐书略》三十五卷。吕祖谦授徒,患《新史》难阅,摘要抹出,而门人抄之,盖节本之有伦理者也。”[13]其它节本的情况也大致如此。在节录“艺文志”或“经籍志”时,吕祖谦大概认为,书籍的存佚、书目的有无,并非生徒们的首要关注事项,因此将这些信息统统抹去。李洪波说:“摘抄原书,以成叙事简洁之节本,如《十七史详节》、《资治通鉴详节》等。这类撰述体现的是吕祖谦对原始文献的综合把握能力,删繁就简的文字能力。虽然少有原创性的理论表述,但也能够体现吕氏本人的史学观念、史学才能与史学成绩。在当时、后世的影响也比较大,传播范围甚至比其它撰述更为广泛。”[10]100-101这种肯定性评语并非过誉之辞。

但从文献学专业角度考察,吕祖谦《十七史详节》对艺文、经籍之志的节录却存在显著的弊端。最突出的表现是,他只录各志的序论而将所有书目一概删除,这就好比著史者只撰史纲史论,而不叙事实。众所周知,历史的面貌主要由史实构成,史志的序论主要是以具体书目为基础和论据的,而抽去书目,只存序论,则使序论失去血肉,只剩骨架,造成读者无法了解文献存佚的历史面貌,因而其节录的史志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官修书目的功能。譬如,其对于《隋志》总序书籍聚散史的大力刊削,就使读者无法详察书籍史之变迁。今举二例以窥一斑:

董卓之乱,献帝西迁,图书缣帛,军人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犹七十余车。

著作郎李充,以勖旧簿校之,其见存者,但有三千一十四卷。充遂总没众篇之名,但以甲乙为次,自尔因循,无所变革。[4]906

曲线所标,即是《详节》删略文字,使历史上两次重大书籍之厄的面貌变得模糊不清。

今人杜泽逊认为,史志作用主要有三:“第一,可以从中看到一代藏书的全貌。第二,可以从中查找某个人或某一学科有哪些著作。第三,可以考察古书亡佚的大体年代。”[14]姚名达甚至认为:“史志之功效,固有超乎藏书目录者。”[1]167而《十七史详节》所节录的史志,使其作为目录、版本、藏书史的功能丧失殆尽。不过,同时应当承认,吕祖谦对《新唐志》删略殆尽,与《新唐志》自身体例的变更有密切关联。姚名达说:“史志之任务,或专记一代著述,或通录一代典藏,或尽收前代书目,三者必有其一。惟《唐志》不然,严格论之,殆非史志之体。故宋祁撰《新唐艺文志》,加录唐代学者自为之书,多至二万八千四百六十九卷。而后唐人所著与唐代官府所藏,约略俱备焉。”[1]177《详节》既然不著唐代书目,乃至于连仅有的一篇总序也大加刊削,其结果无论如何也难以反映唐代典藏及学术之面貌。

因此,前代已有多人指出,吕祖谦《十七史详节》并非苦心孤诣之作。明人林俊《续近思录序》认为:“吕成公《史记详节》成于早年,故芟辑阔疏。”[15]杨士奇《书十史详节后》云:“此书务简略,至事之切要者亦或不载,甚至节省助语词读之无味者。然考东莱《年谱》,不见校正此书,世谓东莱早年所成,后悔之。刘元城云:‘古人著述,多在暮年。’正为此耳。”[16]清代《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十七史详节》:“所录大抵随时节抄,不必尽出精要。如《东汉》、《晋》二史内,四言赞语,于本书已属赘拇骈枝,乃一概摘存,殊为冗杂。又如《北史》纪传为隋代而作者,业已并入《隋书》,乃独《四夷》一传仍及隋事,而《隋书》内遂删去之,为例亦间有不纯。”[2]579这些评语大抵符合《十七史详节》文本之实际。

《十七史详节》“艺文志”节录的文本面貌及明显缺失,除了吕祖谦学术思想、教育思想的主导作用,还与师徒共纂、出于众手的成书方式有密切关系。从前文所列《十七史详节》子目的题署可知,现存十书中,只有六种标明为“东莱先生”所节录,其余有两种标为“诸儒校正”,还有一种未署校正者名氏。生于吕祖谦身后的陈振孙曾指其《新唐书略》由“门人抄之”。今人黄灵庚更明确提出:“细覆其子目所以别异如此,足以见其时师徒分工、共纂之痕迹也。”[17]出于“诸儒”众手,意味着学术思想、选择标准的彼此差异;出于生徒之手,则不能避免学术思想的幼稚、选择标准的混乱,甚至难以保证文字表达的质量。

注释:

①杨松水《吕祖谦笔下的周瑜形象——兼论〈十七史详节〉的史学笔法》(载《巢湖学院学报》2012年第2期)一文提出,《十七史详节》为吕祖谦在丽泽书院讲学时编纂而成,不知何据。

参考文献:

[1]姚名达.中国目录学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2]永瑢,纪昀,陆锡熊,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M].北京:中华书局,1965.

[3]梁启超.中国历史研究法·过去之中国史学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20.

[4]魏征,令狐德棻,长孙无忌,等.隋书·经籍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3.

[5]吕祖谦.读史纲目[M]//黄灵庚,吴战垒.吕祖谦全集:第一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561.

[6]吕祖谦.东莱左氏博议:卷20[M]//黄灵庚,吴战垒.吕祖谦全集:第六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459-460.

[7]吕祖谦.丽泽论说集录[M]//黄灵庚,吴战垒.吕祖谦全集:第二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257.

[8]朱弥鈱.刻《两汉精华》引[M]//黄灵庚,吴战垒.吕祖谦全集:第七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281.

[9]彭飞.《历代制度详说》序[M]//黄灵庚,吴战垒.吕祖谦全集:第九册.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169-170.

[10]李洪波.吕祖谦文献学研究[D].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2013.

[11]龚剑锋,金晓刚.地域理学谱系的生成机制及检讨——以宋儒范浚“婺学开宗”形成为中心的考察[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9(5):73-81.

[12]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9:1363.

[13]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4[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10.

[14]杜泽逊.文献学概要:修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2001:170.

[15]林俊.见素集:卷4[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6]杨士奇.东里文集:卷10[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7]黄灵庚.《十七史详节》点校说明[M]//吕祖谦.十七史详节.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

Comments on Excerpt Traits of Yiwen Zhi fromShiqishiXiangjieby Lü Zuqian

LIU Tianzhen,LI Jin

(CollegeofHumanities,ZhejiangNormalUniversity,Jinhua321004,China)

Abstract:Excerpts of catalogues of biographical history and Confucian classics(Yiwen Zhi and Jingji Zhi) excerpted by Lü Zuqian, to a certain degree, reflects his academic orientation and scholastic characteristics. For instance, he focused on the academic headstream and flexibility, emphasized the importance of historiography and practical contributions, and stressed history while in the meantime never underestimated literature. Judg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hilology, however, such defects as extracting prefaces without catalogues, abandoning Taoist and Buddhism documents, and neglecting literature of the Tang Dynasty, could be found, concerning the excerpts of the catalogues of biographical history(Yiwen Zhi) from Shiqishi Xiangjie(Excerpts of the Seventeen History Records). Nevertheless, the catalogues of biographical history and Confucian classics from Shiqishi Xiangjie still enjoy unique values in popularizing knowledge of academic history. To sum up, the defects of the excerpts from Lü Zuqian results not only from his academic and educational philosophy, but also from the way the books were compiled, which, were products of both Lü and his disciples.

Key words:ShiqishiXiangjie; excerpt traits of Yiwen Zhi; academic orientation

(责任编辑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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