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期间民营工商企业内迁运输及其成效探析
2015-01-30刘斌
刘 斌
(西南科技大学,四川绵阳 621010)
抗战期间民营工商企业内迁运输及其成效探析
刘斌
(西南科技大学,四川绵阳621010)
[关键词]抗战;民营工商企业;内迁
[摘要]抗战时期民营工商企业内迁发端于日军侵华战争全面爆发以来,在淞沪会战中仓促展开推进的。在这一过程中,中小民营企业积极响应,在迁建运输过程中克服重重困难,为保存国家经济火种、填补经济运行空白、平衡东西部中小企业发展差距作出了重要贡献。具体的回顾这段迁建运输过程对于客观把握民营工商企业内迁的整体成效与历史价值具有重要作用。
关于抗战时期民营工商企业的迁建运输,较为有代表性的著作有“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时期民营工厂的内迁》;苏智良《去大后方——中国抗战内迁实录》;张守广《大变局——抗战时期的后方企业》等。整体来看,民营工商企业的内迁研究,对其内迁准备、复工生产及之后的作用影响关注充分,但对迁建运输的具体进程中的研究尚着力不足,通过对迁建运输具体过程的研究将进一步深化对民营工商企业内迁的真实理解。
近代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受近代政治军事影响深刻。从清王朝覆亡以来,趁着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侵略者的控制放松,民族工商业赢得了短暂的发展春天,他们在国家衰败混乱的情况下,举起实业救国的大旗,掀起振兴经济的浪潮。但紧随而来的北伐战争与南京国民政府的成立以及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的到来,进一步打乱了民族资本主义的成长节奏,以国营资本和官僚垄断资本的回归为标志,国家主义卷土重来,专制力量配合战争需要疯狂的挤压了民族工商业的自由发展空间。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抢占东北三省,随后进一步扩展势力,策划“一二八事变、华北事变”等逐步对我国领土进行侵略蚕食。直至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爆发,标志着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的爆发。全国上下要求对日作战的呼声高涨。7月8日下午,蒋介石收到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人的联名电报恳请为国效力、保家卫国,“红军将士愿在委员长领导之下为国家效命,与敌周旋,以达保地卫国之目的”[1]。7月17日,蒋介石发表《抗战宣言》强调“至于战争既开之后,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会陷民族于万劫不复之地;如果放弃尺寸土地和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士抗战之责任,皆因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2]至此,全国性的抗战开始发动。
一、战争形势的变化与民营工商企业的被迫内迁
8月13日,日军发动大规模进攻,从华北、华东、华南三方面进军上海。为了从战略方向上对战争格局进行调整,将日军的入侵方向由北向南引导为由东向西,以此便于持久抗战,以空间来换取时间,蒋介石在上海地区组织了主动的抵抗来引导日军军力的部署。但考虑到上海作为我国工商业发展最为先进、最为集中的地区,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作为经济的基础力量,民营工商企业是国家工业实力的集中体现,如果充分利用起来则可以充分发挥民营工商企业的自身价值,成为支持抗战的坚实力量。
因此随着淞沪会战的打响,民营工商企业掀起内迁的浪潮,以此保存工业实力。8月13日战争爆发后,中国军队面对日军的全面进攻,进行了全力的反击。出动空军、配合装甲、炮兵等重武器对日军的重要据点进行了深入反击。中国军队在装备和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为争取战争主动权,在日本援军到达之前消灭驻沪日军,第九集团军准备围攻日军。但日军依靠其坚固工事进行顽强抵抗,致使中国军队的反攻行动一直无法取得重大突破。
经过多日的苦战,日军在16日退守江湾以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为中心,依靠坚固工事进行顽强抵抗,中国军队则屡攻不克,却出现严重伤亡。中国海军、空军、陆军同时进行作战,15-16日中日空军战斗激烈,海军进行封江行动,通过沉船等方式填补航道,以防止日舰逆流而上。8月中下旬,中国军队继续围攻日军据点,新调入的36师配合战车、空军对日军进行强力反击。但由于装备火力欠缺以及协同作战经验的缺乏,造成了中国军队的进攻成效不佳。驻上海军队的进攻均受阻伤亡严重。日军退缩据点负隅顽抗等待救援,战局进入僵持阶段。到8月23日,日本先头援军2个师团在狮子林、川沙口、张华浜等地区登陆。中国军队迅速组织阻击反抗,继续增兵抗击敌军。在双方援军持续增援下,战争形势更加激烈。中日两国军队陷入割据战,驻守的中国军队以“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精神同日寇进行拼杀,战况惨烈程度前所未有。
9月11日,中国军队右翼阵地被攻破,部队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守罗店以南地区重新构筑阵地。随着中国军队的退守,战场的主动权逐渐被日军所掌握,为了推进侵华日程,日军将侵略重心从华北转移到上海,将华北地区军队调配至上海进行增兵。加上空军和海军的人数,日军在上海总兵力达到20万人。进入10月底,中国军队再次陷入被动,一再后撤,但让日军出乎意料的是中国军队仍然控制着上海。日军为迅速结束战斗,避免战争进入消耗战状态,再次集中调配兵力至上海,将淞沪前线的兵力增至27万人。
11月初日军从杭州湾金山卫登陆,中国军队立即安排第67军进行增援阻击。但在日军强大火力的攻击下,第67军全军覆没。而在北面战场日军在江苏太仓也成功登陆,与此同时日军6个师团在10月31日强渡苏州河,中国70万军队陷入困境。而直到11月8日,蒋介石才仓促下令撤退,由于没有组织有效的撤退,造成了整个大撤退陷入混乱局面。
至此,淞沪会战以中国军队的撤退仓促结束,为南京保卫战的失利奠定了基础。但淞沪会战中,日军也同样损失惨重,这同样为后来的南京大屠杀埋下了伏笔。这场战役是两国激烈对战的开始,是在卢沟桥事变以后中日两国冲突从局部转为全国抗战的开始,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日军的进攻战略,吸引了日军的军力部署,将由北向南的进攻引导为由东向西。在时间上,以艰苦卓绝的抗战粉碎了日军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计划。
二、民营工商企业内迁运输的艰难历程
在抗战持续焦灼的同时,民营工商企业的内迁运输也逐步紧张的开展。由于淞沪地区集中了国内大部分的工商企业,这些企业的发展关系国家宏观经济的持久运行。如果这些企业沦入敌人手中,则成为助力敌人侵略的工具。但在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以后,仍有一部分民营企业家对局部战争的前景充满希望,认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即将结束。但更多的有远见的企业家则对战争的前景有着理性、客观的判断。上海机器厂经理准确的对卢沟桥事变进行了冷静的分析,认为“这次事变不是局部的,如不内迁,势必沦为敌手,也就是间接资敌。纵有任何困难,也要想办法搬出去。”[3]
整体上,内迁的设想得到中小企业的积极响应。由于企业小,调整就方便灵活,决策效率高,所以很快便投入到内迁的部署工作中。7月24日,资源委员会组织下属的8个部门对内迁事宜进行了讨论。7月28日,机器化学组讨论全面抗战的军需供给问题时,林继庸提出将上海工厂迁往内地,“以应兵工需要”的倡议。虽然此时提出了内迁倡议,但会上对于内迁的意见和讨论仍在僵持。内迁在各界民营企业家的支持和表态下,直至8月初临近淞沪会战打响,内迁的事宜才逐渐提上日程。8月9日资源委员会建议行政院 “以上海市区为我国各工厂集中之处,将重要生产设备迁移至后方指定地点复工生产,需补助迁移款50万-60万元法币”[4]。8月10日行政院第324次会议通过资源委员会的拆迁上海工厂的提案,要求:“由资源委员会、财政部、军政部、实业部会同组织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以资源委员会为主办机关,严密监督,克日迁移,由资源委员会派林继庸、财政部派会计长庞松舟、实业部派代理工业司司长欧阳岑、军政部派整备科上校科长王衸为委员,林继庸为主任委员、驻沪主持一切迁移事宜。”[5]到8月13日淞沪会战打响,各地民营工商企业紧急在轰炸中展开迁移。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最初不肯搬迁的工厂也逐步加入迁移行列,逐步形成了内迁的浪潮。
民营企业内迁的战时运输是重大问题,在面对紧张的战争状态下,能否顺利抢运出物资决定着对国家工业基础的保全。企业内迁中,购地安置与物资运输是两大难题。无论是第一次内迁武汉还是第二次内迁四川,其运输过程都是艰难危险的。1938年6月日军集结30万军力进攻武汉,一时武汉形势危急。聚集武汉准备西迁的企业共有200多家,占到全国内迁企业总数的55%,各种设备物资10万吨。在战事爆发之后,航运公司连夜抢运,到10月25日武汉沦陷之前绝大部分的设备物资已经转移。但武汉失守后的长江中下游航线被迫切断,入川门户宜昌成为新的攻击目标。由于自武汉转移出的物资、油料、公物大部分集中于宜昌,加上等待入川的百姓、师生、工人、难民等几万人均急需转运。
由于宜昌以上河段滩急水浅,只有浅水木船和较轻的大马力浅水轮船方能行驶。许多江轮无法使用,招商局、三北等公司精疲力竭,运输的重任落在了长江中上游民营航运企业民生实业公司身上。“宜昌的商用军用物资合计约10万吨,在洪水期民生、招商、三北、太古、聚富、怡和等轮船公司每月的运输量共计约7000-8000吨”[6],枯水期每月仅2000-3000吨。从时间来看马上就到枯水期,而且宜昌滞留的大量物资和频繁的空袭更进一步加剧了运输的紧迫性。”川江段航运企业民生公司总经理卢作孚临危受命担任交通部常务副次长和水陆运输委员会主席,力挽狂澜承担起长江上游民用船只的调度任务。川江段民生公司可以使用的船只有22只,加上2搜外国轮船和1搜招商局轮船,全部的运力40天内大概只能运输1.4万吨物资。而当时在宜昌积压的物资已经达到10多万吨。
各民营企业为了尽快入川组织生产,在轮船不够用的情况下,一方面由工矿调整委员会林继庸在多方协调下,迫不得已起用了多年前已经被逐步淘汰的柏木船。并由四川省府方面分别给予柏木船运输保险费用的补贴。这种古老的平底船在战时艰难关头发挥了重要作用,柏木船大的可装载物资百余吨,小的可装载10余吨。柏木船属木筏领域内较为先进的运输工具,以前曾是川江段运输的中流砥柱。但到抗战时期,民生公司的轮船对其构成强大的竞争压力,柏木船几乎不复存在,但在民间仍然存在潜在的势力。柏木船的运输也采取了分段运输的方法,先将物资抢运至秭归或巴东然后再从中转地统一转至重庆。溯江逆流而上,水流湍急,主要依靠纤夫缓慢的拉纤前行。由宜昌至重庆的水路有1300里,途中经过的险滩达到70多个,时有沉船遇险的事故发生。但即便如此艰难,柏木船在企业西迁过程中仍然发挥了较为显著的作用,向上游运输了近2.5万吨物资。
另一方面民生公司以其现有船只主动承担起运输企业物资西迁的任务。卢作孚组织人员开会研究,设计了一套周密的运输计划,拟在40天之内将大部分物资运往上游地区。卢作孚将川江航段从宜昌到重庆分为三截,使用分段运输的方法以最大的可能、最高的运输频率组织内迁。“从宜昌到三斗坪为第一段,从三斗坪到万县为第二段,从万县至重庆为第三段”[7]。除了重要又不宜装卸的物资一次性运往重庆以外,其余物资均采用分段运输方法。对航行时间与物资装卸进行严格规范管理,白天航行、夜间装卸,充分发挥运输能力。航运人员争分夺秒,搬运装卸工加班加点。在运输期间,卢作孚统筹安排,亲自指挥,以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企业气节24小时坚守工作岗位,组织协调上、下游各港口的轮船运输和相关问题,所有的工作人员也一同面对着运输数据和信息的不断调整变化,以至于其对整个内迁运输的每个环节、每项内容和运输数据均了如指掌。在由宜昌到重庆的运输过程中,民生公司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运量,但在费用问题上却给出了公允的平价运费。兵工器材30-37元,政府机关物资40元左右,民用器材在70元左右,而此时外国轮船的价格则达到了350元左右。“在宜昌抢运的物资、人员相当于民生公司在1936年的总运量,在规划的40天内,卢作孚竟奇迹般的运走了三分之二的机器物资,再到水位下降至无法组织大规模运输时候,另外三分之一也基本运输完毕。”[8]卢作孚将运输企业物资视作与敌人在前线战斗,他与公司职工表示“我们虽然不能到前方执干戈以卫社稷,当就本身职责,努力去做一名战士,增强抗战力量。到1939年6月宜昌沦陷,囤积在宜昌的10万多吨设备物资和数十万人员被全部运送入川。这些物资对大后方的工业建设起到关键作用”[9]。此次宜昌的撤退抢运被史学家们称作“中国实业界的敦刻尔克”
宜昌大撤退以后,民生公司继续承担新的运输任务,“整个抗战期间民生船只运送出川的军队达到270.5万人,武器弹药30多万吨。在1938年以来,民生有9只轮船被炸沉,6只被炸坏,船员牺牲117人,伤残76人”[10]。在招商局、虞洽卿、杜月笙和卢作孚的努力下,诸多民营工商企业内迁大后方。但更多的工厂企业没有来得及内迁,有的是自身不愿内迁,有的是时机条件已经不允许了。“到1938年10月武汉沦陷,上海、武汉迁出304家工厂,苏州、无锡、常州、南京、九江、芜湖、济南、郑州、广州、武昌、太原等地只迁出42家,青岛、石家庄、广州等地全部沦为敌占领。到1941年统计,各地内迁企业达到639家,约占全国工厂总数的15%”[11]。
三、迁建运输的成效与意义
沿海工矿企业内迁既包括了民营工矿企业也包括了国营企业在内。但从数量和主体来讲主要以民营工矿企业的内迁为主。企业的内迁运输既包括了受资源委员会倡议和推动也包括企业自发行动。绝大多数企业是经过资源委员会和工矿调整委员会的倡议和协调来进行的,从1937年8月到1940年底,内迁的工矿企业达到639家,经过工矿调整委员会的部门协助内迁的有448家。其中“机械工业40.4%,纺织工业占21.7%,化学工业占12.5%,教育用品工业占8.2%,电器制造工业占6.5%,食品工业占4.9%,矿业占1.8%,钢铁工业占0.2%,其他工业占3.8%”[12]。这样的行业布局进一步完善了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
(一)迁建运输保存了国家经济火种
民营工商企业历尽艰辛组织迁建运输,先迁武汉再迁川渝。整个过程坎坷复杂,但对于国家而言其意义重大。保存了国家经济基础的火种和基石,为国家经济的战时运行提供了较大的空间和回旋余地。民营工商企业迁建内地之后,在迁入地迅速复工生产。及时的复工生产为抗战军需和民需提供了必要的支持。民营工商企业的发展在完善地区经济结构,增加经济活力,推动经济运行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川陕等地的企业总资产从1937年的1520万元,增至1945年的4.55亿元。在1942年元旦所举办的“迁川工厂出品展览会”中的展出产品,再一次以实际成效向世界证明了内迁民营工商企业的巨大力量。被社会誉为“大后方工业生产之洪流”,在相对短暂的条件下,展览会以较为显著的成果宣誓了民族工商业蕴藏的深厚潜力,这既成为经济运行的强大基础,也为抗战取得胜利坚定了信心和力量。
(二)填补了战时国家经济运行的空白
在战时紧张状态下,许多民营企业直接参与国家兵工产品的生产,为前线战争的推进提供了重要的战时供应。“在抗战八年中的前六年,以上海内迁工商企业为主体的大后方工业生产逐年增长,年增长率约为27.6%,及至1943年达到最高峰,此后连年下落。1944年较上年下降4.7%,1945年1-9月同比下降4.5%”[13]。这主要是由于国内通货膨胀的恶性爆发和缅甸物资交通线被日军切断,造成机器、原材料的缺乏引起生产成本的上升。但在战时经济运行的空白阶段,民营企业主动承担了战时的生产任务,为推动抗战胜利提供了不懈动力。
(三)平衡了中西部的企业发展差距
以上海为代表的沿海地区民营工商企业的内迁以高度的民族自觉和国家认同为起点,在国难当头之际主动体恤政府难处,自力更生、不屈不挠、共赴国难、断然西迁,在抗战过程中民营工商企业更是勇挑重担、支持抗战为后方工业发展、为前线抗日作战提供支撑。他们的迁入完善了后方的产业结构和工业布局,西部地区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大量的经济因素的注入,这在整体上平衡了中西部的企业发展差距,客观上促进了中西部地区的协调发展。但在进入相持阶段即将赢得胜利的时刻,民营内迁企业却遭到了官僚资本的掠夺性打击。以至于“各迁川工厂可谓当年艰难辛苦而去,今日倾家荡产而归,尤以中小厂家受创最甚,实为抗战时代一页伤心惨史。”[14]
总体而言,民营企业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提供了必要的支持,他们在战时作出的贡献是必要也是及时的。但在抗战后期,国民政府的统制政策高度挤压了民营企业的利润空间。经济统制推动国家垄断资本的形成,官僚垄断资本渗透到民营资本主义的各个领域,各民营内迁工厂遭到官僚资本掠夺性的压制和渗透。这种惨淡的局面对于衷心支持国家和民族抗战的民营企业而言并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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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开庆)
[中图分类号]K26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5955(2015)04-0018-04
[作者简介]刘斌(1987-),男,汉族,山东潍坊人,西南科技大学政治学院硕士研究生,助教,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
[收稿日期]2015-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