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对民族复兴的实践与思考

2015-01-30李晨升

中共南昌市委党校学报 2015年2期

李晨升

（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广东广州 510631）

“九一八”事变后，中国社会掀起了一股民族复兴的思潮。学界较多从思想史的角度考察民族复兴思潮，对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的民族复兴观则关注较少，本文以《红色中华》《新中华报》为中心，梳理中国共产党话语中的“民族复兴”，探讨中国共产党对中华民族复兴实现路径的思考，以期相关研究的增益。

一、中共对民族复兴合力的促成

（一）中共对国共合作态度的转变

大革命失败以后，国共两党曾一度水火不相容，抗战初期中共对国民党的态度明显地体现在不断发文揭露其消极抗战。1933年底中共就国民党与日本订立“华北停战协定”而发表《为“中日直接交涉”告全国民众》，批判国民党：“走的就是使中国变为殖民地的道路，使中华民族完全沦亡的道路！”[1]这种党际对抗状态增加了民族抗战中的内耗，正如林伯渠所指出，国共两党的合作，成为了“决定中华民族命运的关键”。[2]

1936年，由于中日民族矛盾的上升，中共的政策逐渐由“反蒋抗日”向“联蒋抗日”转变。中共曾于1936年5月向南京政府进言：“在亡国灭种的紧急关头，理应幡然悔悟，以‘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精神”，停止内战，磋商抗日救亡具体办法。[3]这是中共明确放弃反蒋口号，首次直接公开向国民党提出建立抗日联合战线的建议。同年10月，毛泽东等人在《致蒋介石及国民革命军西北各将领书》中再次表达了合作的决心：“虽然蒋先生声势汹汹，扬言聚歼红军，但我们认为国势垂危，不容再有萁豆之争。”中共认为，只要国民政府决心抗战，“红军愿作前驱，并誓与你们合作到底。”[4](P459)书中毛泽东等人正面表达了对国民党政府领导抗战复兴中华民族的期望，并且承认了国民政府的统治，承认了蒋介石的领袖地位。西安事变后中共以抗日大局为重，表示“始终以民族利益为出发，站在中华民族利益的立场上”[5]，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中共的光荣使命，并为促成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而不懈努力。

1937年2月召开的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是国民党政策转变的标志，对此《新中华报》发表社论认为，国民党对内“提出‘和平统一’之口号”，对外“第一次明言，蒙受损害超过忍耐之程度，而决然出于抗战之原则”，体现了国民党精诚抗战复兴民族的良好愿望。中共欣喜地看到国民党政策的转变，感慨“九一八”事变以来，“经过五年之国难历史而后，抗战之字样第一次出现于国民党最高会议之决议纸上”。[6]同时，中共做出一定让步，适时提出“为实现全中国人民一直要求之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愿望计中国共产党愿意在三中全会所提之四个条件基础上开始进行关于调整两党关系之具体的谈判，以求达到两党合作共同抗敌之目的”，一旦两党合作问题解决，则“民族复兴之前途亦可立而待”。[6]

需要指出的是，中共态度转变的原因，除中共自身对民族危机和民族复兴认识的深化外，还受国民党和共产国际等外部因素影响。国民党方面在1935年由于感受到日本方面的威胁，试图通过与苏联结盟以牵制日本，同时蒋介石派人与共产党秘密接触，希望苏维埃政府能够改制，红军接受改编，共同抗日。历经几次秘密接触和谈判，虽然国共双方就谈判条件始终无法达成统一，谈判几度搁置，但很大程度上缓和了两党的对立态度，为日后的正式和谈共同抗日埋下伏笔。另一方面，共产国际的政策也在1936年发生变化。1936年7月23日，在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讨论中国问题会议上，季米特洛夫认为，之前“对待南京、蒋介石和国民党的政治方针”的问题“现在要正确加以扭转”，主张“同国民党和直接同蒋介石谈判”。共产国际在8月15日给中共的电报中指出，“中国人民的主要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在现阶段，一切都应服从抗日”。共产国际不主张同时进行“既反对日寇又反对蒋介石的斗争”，指示中共“正式向国民党和蒋介石提出建议，立即就停止军事行动和签订共同抗日具体协议进行谈判”。[7]中共对蒋态度也随之改变，认为应改变过去抗日必须讨蒋的口号，“立刻派代表出去，或接受国民党和蒋介石的代表到苏区来，以便进行谈判。”[8](P89)

在中华民族抗战复兴的大局下，中共认为国民党“有缩小以至结束其动摇地位，而转向参加抗日运动的可能”[9](P123)，并适时调整对国民党的态度与政策。国共关系的变化直接影响到中国抗日力量的整合，成为了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关键。

（二）中共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倡导

早在1933年之后，中共就不断倡导在“停止进攻苏区、保证民众权利、立即武装民众”[1]等特定条件之下订立停战协定，并且“号召一切真正愿意反对帝国主义不甘做亡国奴的中国人，不分政治倾向，不分职业与性别都在中国共产党这一反帝纲领之下团结起来”，认为“只有执行这个纲领，中国民族才能得到彻底的解放”。[10]1934年，为减轻国民党“围剿”苏区的压力，调动国民党军队回援，中共派红7军团以抗日先遣队的名义北上，并发表宣言表示“愿意同全中国的民众与一切武装力量，联合起来共同抗日，开展民众的民族革命战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11]中共中央在关于红军北上抗日对各级党部的工作指示中明确提出，根据目前的民族危机，必须联合一切反日群众，并且“大胆的与各种反动派别所领导的群众组织与一切狭隘的爱国主义的团体结成反日的民族的统一战线”。[12](P377)然而，由于受共产国际和党内“关门主义”倾向的影响，再加上对大革命失败教训的反思，中共一度过分强调对下层群众的动员和争取，忽视了统一战线的民族性。但是国际国内形势的发展促使中共“下层统一战线”策略逐渐发生变化，允许开展一定的上层统一战线工作，并逐渐突破了以抗日军队为主要联合对象的局限。为真正促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1936年中共决定放弃“反蒋”口号，并向国民党保证：“在抗日战线上，红军愿担任一定的战线，保证一定任务的完成；在作战指挥上，红军愿服从全国统一的军事指挥。”[4](P459)这是中共为实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做出的巨大让步。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中共中央致电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表示如果国民党三中全会同意确定“停止一切内战”等基本国策[13]，中共可以作出“受南京中央政府与军事委员会之指导”、“坚决执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共同纲领”等保证，以“使全国民族御侮救亡之统一战线从此实现”。针对这一通电遭到托派指责和反对，中共给予明确回应：“为着中华民族的解放与复兴，为着举国一致同抗暴日，一切为着实现民族统一战线，我们必须有如此的让步和妥协。这一让步和妥协，对中华民族和人民大众是只有益处，而没有害处。”[14]这也是中共历史上第一次直接使用“民族复兴”的相关话语表达。随即爆发的七七事变给全国人民敲响警钟，民族危机空前激化的背景下，中共急切要求国共两党摒弃前嫌，并在卢沟桥事变通电中大力呼吁全国同胞“团结起来，建筑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略！”[15]

中共十分强调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对于抗战胜利的重要意义，认为巩固和扩大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是保证抗战胜利的中心的中心”。面对强大的日本帝国主义，想要达成“驱逐日寇出中国，复兴中华民族”的愿景，就必须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即“在抗日的总目标下，联合一致，集中全国力量结成一个坚固的团体”。[16]

二、中共对民族团结的呼吁

（一）中共强调民族团结是民族复兴的关键

由于国民党在“中华民族复兴”的旗号下长期反共的政治原因，中共在“民族复兴”话语上的表达，更多的是直接运用“民族独立”、“民族解放”和“民主革命”等话语方式，更喜欢谈“中华民族解放”、“抗战建国”等；后期为了实现国共合作和全民族的抗战，中共也认同了“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不讳言“中华民族复兴”这样的说法，并且在一些地方直接使用。[17]在中共的语境里，中华民族的复兴首先就是在全民族团结一致的基础上取得抗战胜利，求得民族解放，民族团结是民族复兴实现的关键。

“七七”事变一年后的抗战向国人昭示了这样一个真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首先必是全民族的团结，这是民族复兴的内发动力。全面抗战一周年纪念之际，《新中华报》在追悼死难的同胞时指出，“有数千年悠久历史的中华民族，富有反抗性的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民”已经团结起来，面对敌人的进攻，“回答以全民族的抗战”。[18]从“七七”事变起，中华民族开始逐步由分散走向团结，“已经再不是只任人蹂躏，任人欺凌，而毫不反抗，或反抗不力的民族了”，正相反，“中华民族已经团结得像一个巨人一样”，这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正“是一个复兴的关键”。[19]一年来的抗战，在考验了中华民族团结性的同时，也加速了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步伐，正如张闻天在延安的一次演讲中所指出的，中华民族经过了一周年的抗战，“以崭新的姿态，雄伟的站立起来了”[20]。“四万万五千万睡着的同胞”被东亚睡狮“求生存的怒鸣”所震醒[16]，中华民族的觉醒与团结正是民族力的复兴。

（二）中共对分裂投降倾向的回击

日本很清楚中华民族团结起来的力量是巨大的，因此不断试图破坏国共合作与统一战线。尤其是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日本鉴于“速战速决”计划的破产，转而采取“政治诱降”的策略分化和瓦解中国各派，声称“中国抗日必败”的投降之风蔚然，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受到很大挑战。王稼祥针对汪精卫的“艳电”发表专论，指出汪“完完全全做了日寇近卫宣言之应声虫”，以所谓的“中日共同防共”为口号，企图“挑拨中国内部团结，实现其‘以华制华’的阴谋”。[21]随后，王若飞也发表专论，强调敌后抗战的团结问题。他强调，敌后抗日根据地建设的中心和关键，在于“巩固各党、各派、各军、各阶层之团结一致”，如果统一战线内部开始“同室操戈”，不仅是敌后抗战无法坚持，连整个抗日战争都“必然走向失败”。他同样指责汪精卫“防共”“反共”的宣传，指出汪一方面“转移全国抗日反汪的空气”，另一方面制造摩擦，破坏国共合作。[22]中共领导人借抗战周年纪念之机发表文章，集中阐释了对分裂妥协的谴责和对团结抗战的号召。

中共对国内分裂投降倾向的回应主要分为三个方面。第一，对妥协投降的深刻揭示。中共认为，妥协投降成为当前“时局最大的危险”。对此，《新中华报》转载《解放报》社论指出，“日本帝国主义的诱降策略”、英法美等国际的压力是产生这种时局危险的外部原因，而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内部一部分人的动摇”。[23]第二，着重强调“防共反共”与分裂投降的关系。王明撰文指出，“反共是日寇汉奸和投降派的阴谋”，日本以“反共”作为“灭华的代名词”，汉奸则利用“反共”口号作为“卖国和投降的卖身契”，并且强调“反共”只是“投降的具体准备”而已。[24]第三，对坚持团结抗战的希望与号召。毛泽东认为，就目前的形势看，中国有“坚持抗战、坚持团结、坚持进步”的“复兴的前途”，也有“实行妥协、实行分裂、实行倒退”的“亡国的前途”。只有坚持复兴的前途，中华民族才能实现独立解放。[25]他指出，“中华民族的兴亡”，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责任，“只有团结到底才能抗战到底”，才能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26]面对“挑拨离间与造谣污蔑的乌烟瘴气”，中共仍不放弃团结的可能，希望国内民众不要为此所迷惑，要以“抗战建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作为基本立场，正确地处理这些“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有关的问题”。[27]中共特别号召全国同胞以“巩固国共合作”、“巩固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开展广大抗日民众运动”、“抗战的进步的抗日各党派合作的国家统一”、“坚持抗战到底争取抗战最后胜利建立三民主义新中国”来回答“日寇汉奸防共反共破坏国共合作”与“挑拨民族团结”灭亡中国的阴谋，“以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与领土的完整”。[23]

此外，中共还注意到“发扬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对于反对妥协投降，争取全民族抗战胜利的重要作用。毛泽东在中共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所作的报告中，就已经把“高度的发扬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坚持抗战到底，克服悲观情绪，反对妥协企图”作为全民族紧急任务的首要一条。毛泽东认为，“对于抗战前途悲观失望的情绪”必然被日寇汉奸所利用，以“动摇我抗战的决心”。因此，他此时非常强调“高度发扬民族自尊心与自信心”的重要性。为此，他主张充分利用宣传工作，树立民族革命典型，公布“敌人一切残暴兽行的具体实例”，“以达到提高民族觉悟”，增强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的目的。[8](P605-606)针对国内失望情绪，毛泽东指出，“亡国同复兴”的两种可能性都是有的，但是国际和国内的形势都决定了时局的好转，决定了中华民族能够实现复兴。[28]

三、中共对民族复兴路径的思考

（一）争取抗战胜利，实现民族解放

在民族危机的背景下，中共逐渐认识到中华民族复兴之前提，就是必须取得全民族抗战的胜利，因此，中共号召“全中国民众必须起来为保卫中国领土与独立而作神圣的民族革命战争”。[10]1934年，中共在北上抗日宣言中主张，“只有全中国民众的武装的民族革命战争，才能打倒日本与一切帝国主义，取得中国民族的独立解放与保持中国的领土完整。”[11]《红色中华》刊发了由中共提出，经宋庆龄、何香凝、李杜等1779人签名发表的《中国人民对日作战的基本纲领》，呼吁中华民族武装自卫，把日本帝国主义驱逐出中国。《纲领》认为，中华民族的复兴没有别的办法，“中国人民唯一自救和救国的方法，就是大家起来武装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就是中华民族武装自卫！”[29]华北事变后，毛泽东等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局势至此，非抗战不足以图存，已为全中国人民所共信。”[4](P457)

1937年2月10日，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共致电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提出五项国策和四项保证[13]。《新中华报》随即发表社论，认为“二月十日通电的主张”是为了“实现全国的统一团结”，是为了中华民族真正的解放与复兴。社论指出，人民群众“可以初步的改善生活，可以获取普选，和言论结社等初步的民主权利，可以在全国以内获得公开训练自己的机会——最重要的，还是我们首先如何不当亡国奴”[14]。至于饱受争议的阶级斗争问题，《新中华报》发表社论指出，中共“在今日并不愿鼓励阶级斗争，而专心于民族解放斗争之伟大事业”。中华民族的复兴需要整个中华民族团结一致，阶级斗争以及内战都不是复兴民族之路，“当前中国共产党之紧急任务愿为谋民族之团结，形成民族统一战线以反对外敌之侵略”，中共一再号召停止内战，就是“表示停止阶级斗争最高形式之国内革命战争”。[6]面对不久后爆发的“七七”事变，中共在通电中表示，中华民族面临极其危急的形势，“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15]

关于怎样争取抗战的胜利，中共特别强调全面发动民众参与，认为“动员民众参加抗战，组织广大民众到救亡运动中来，是争取抗战胜利的必要前提”[30]。因此，中共主张“大胆地开放民众运动，消除害怕民众运动的心理”，以提高全国民众抗战的积极性。中共指出，广泛地开展民众运动，“对政府抗战是有很大帮助的。”相反的，“过分的对民众运动的戒备”则反倒不利于全民族的抗战，“绝非国家民族之福”。[31]1938年国民参政会的召开，在一定程度上是政治民主的进步。对此，作为参政员的王明特别希望国民参政会能够促进全国各党派的团结，“使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希望变成事实”。因此，他主张切实“动员和组织四万万五千万的广大民众”参加抗战建国大业，以“达到驱逐日寇出境和建立三民主义新中国的目的”。[32]

（二）构思建立新中国，实现民族复兴

中共认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首先需要政府和人民“有力量战胜日寇，驱逐日寇出中国，收复一切失地”，这是实现中华民族解放与复兴的基础和前提；而更重要的是在“粉碎日本帝国主义的进攻”之后，在实现“中华民族的解放”之后，“建立民族独立，民权自由与民生幸福的新中国！”[33]抗日战争，“是决定中华民族命运的战争”，也是“中华民族历史转变的关键”。从“抗日救国十大纲领”的提出到对国民党抗战建国纲领见诸实施的希望，再到对新民主主义国家政治经济文化的构建，中共在坚持抗战的同时，始终没有放弃对新中国建设的构思。“中国胜利之时，即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建立之日。”[34]1938年7月，在与世界学联代表团的谈话中，毛泽东仔细回答了“抗战获得胜利之后，中共的主要任务”问题。他明确指出，中共在抗战胜利后的主要任务，就是“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的民主国家”。在政治上，这个“中国的现代国家”需要有“独立的民主的政府”、“代表人民的国会”、“适合人民要求的宪法”以及民族平等的原则；在经济上，则体现在产业平衡发展、农民土地所有、对外和平通商等问题。此外，毛泽东还强调了人民的政治自由与科学文化的提高。毛泽东同时指出，建设这样一个“新中国”的先决条件，就是“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去”，这是“中国的历史任务”。[35]

中华民族的复兴究竟如何实现，中共给出的答案是，要想复兴首先是不亡！中共认为，民族危机的形势下，中华民族的复兴首先是通过抗日战争的胜利实现“中华民族的自由独立与领土完整”[36]。因此，全民族的团结与抗战便成了中华民族复兴实现的题中之义。不仅如此，中共深知，中华民族的真正复兴，绝不仅仅是抗战的胜利，还需要彻底实现人民的民主权利，建立富强民主的新中国。正如中共在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政治决议案中所说，“中华民族抗战胜利，实现民族独立的时候，一定就是新式的民主共和国奠定其基础的时候。这一新的三民主义新中华民国的建立，将是中华民族历史发展上的空前进步，将在中国人民解放事业中起着光前裕后的伟大作用。”[9](P270)中共对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建国远虑，在此可以管窥一二。

[1]为“中日直接交涉”告全国民众[N].红色中华,1933-11-17(1).

[2]发挥陕甘宁边区伟大的力量[N].新中华报,1939-3-28(1).

[3]停战议和一致抗日通电[N].红色中华,1936-5-16(1).

[4]毛泽东文集：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为和平为停止内战而奋斗[N].红色中华,1937-1-16(1).

[6]国民党三中全会与国民党政策的转向[N].新中华报,1937-3-13(1).

[7]苏联新发表的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档案文件(之二)[J].中共党史研究,1988(2):84-87.

[8]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 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9]中央档案馆编.中国共产党抗日文件选编[M].北京:中国档案出版社,1995.

[10]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为国民党出卖华北宣言[N].红色中华,1934-6-23(1).

[11]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中国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宣言[N].红色中华,1934-8-1(1).

[12]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 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