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有效情绪调节与老年人情感健康研究进展

2015-01-25王雪艳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300074

中国老年学杂志 2015年15期
关键词:调节个体年龄

王 芹 吴 捷 谷 莉 王雪艳(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

当个体进入老年期以后,伴随着生理功能和社会地位的变化,无可避免地面临着认知功能、感知系统和身体健康的逐渐衰退及社会关系的丧失〔1〕。老年人往往被认为是悲哀的、孤独无望的,甚至那些拥有高水平生活满意度的老年人也相信其他大多数同辈人生活得并不幸福〔2〕。然而,近年来的研究结果显示,上述消极的观点并不准确,虽然老年人面临更多的丧失、挫折和冲突,但是总的来说,较之年轻人,老年人体验到更高水平的情感健康状态,随着个体的老化,消极情绪体验减少,积极情绪体验即使不出现增长,也维持在原有水平〔3,4〕。在情绪体验的持续时间上,老年人的积极情绪体验更可能保持较长时间,而消极情绪体验持续时间更短〔5〕。本研究就有效情绪调节与老年人的情感健康作一综述。

1 老年人情感健康的理论假设

在情绪老化研究中,对老年人如何保持情感健康存在2种不同的观点。首先,一些研究者〔6〕从生物学角度出发,认为情感健康是生理老化的附带结果。例如,他们认为情绪生成涉及的脑区(例如杏仁核)将会随年龄增长发生结构化衰退,造成消极刺激的加工受到影响,进而起到保护情绪的作用。这与老年人报告的消极情绪减少相一致。但是,杏仁核也与积极情绪生成有关,因此如果杏仁核的活性降低导致负性情绪减少,那它同样也会导致积极情绪的减少。这个假定就与老年人报告的积极情绪增加相矛盾了。同样的道理,如果由于自主神经系统和躯体神经系统的衰退造成情绪刺激的生理性唤醒度降低,从而使消极事件对个体情绪的影响减少〔7〕,那么反过来看,一旦自主神经反应唤起后,生理功能灵活性的退化会延长生理反应,导致负性情绪状态的持续时间增长,其结果将会是老年人难以从负性事件中缓解出来,这明显与老年人随龄增长的情感健康状态相矛盾〔8〕。可见,单纯从生理老化角度来解释老年人拥有更好的情绪状态是不妥当的。

另一种理论观点是以情绪动机和情绪调节的终身发展为中心,强调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更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其中以社会情绪选择理论(SST)为代表。该理论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知觉到的未来时间从无限变为有限,这种时间知觉的改变在个体社会目标的优先选择和社会同伴的选择偏好上产生重要影响〔9〕。根据该理论,人类社会目标分为获取知识和调节情绪两类。这两种目标的相对重要性取决于个体所处的阶段。当人们将时间知觉为无限时,他们优先选择与追求知识目标紧密相关的行为,人们更愿意结识新朋友、建立广泛的人际联系。当知觉到未来所剩时间非常有限时,情绪调节目标变得相对重要。人们更加注重情绪或情感的积极体验,优先选择与较为熟悉的社会伙伴在一起。

除了SST强调的社会目标选择的优先性变化之外,一些研究者〔10〕认为自我认知和生活经验的累积在老年人情绪调节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容忽视。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逐渐认识并接受了年龄带来的诸多问题,积累了丰富的应对问题的经验,学会了如何选择快乐的生活,如何有效地使用情绪调节策略避免生活中消极情绪体验〔10〕。研究显示,老年人在预测自己和他人情绪时更加有效〔11〕,他们在面对问题时可以做到消耗较少的资源而成功地调节情绪。在另一项研究中,要求被试在厌恶性情绪诱发之后降低情绪体验,结果发现这样做会影响年轻人的工作记忆,而老年人则不受影响〔12〕。

可见,对未来时间有限的感知、个人认知增长及生活经验的积累,在情绪的发展上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们促使老年人转变生活动机,优先追求积极情绪体验,更有效地调节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得以避免陷入或者快速摆脱消极情绪状态,从而维持良好的情感健康水平。

2 情绪调节的老化研究

情绪调节作为决定情绪体验和表达程度的重要因素,与人际交往、社会适应、心理健康等密切相关。如何根据情境要求有效调整情绪对于老年人维系情感健康状态尤为重要。

2.1 老年人总体情绪调节能力 情绪调节能力的高低使人们在调整情绪反应以适应环境要求时呈现出差异性,进而影响到个体的情绪状态。以往对情绪调节能力的研究大多采用问卷调查法,对情绪管理和调节能力进行自评。调查结果显示,与年轻人相比,老年人在主观评定自己的情绪调节能力时更加自信,对自身的情绪调节能力评价更高〔13〕。然而,由于老年人在自我评估时存在的积极偏向〔14〕,情绪调节能力自评报告得出的结论往往受到质疑。

随着情绪调节研究手段的推进,在实验室条件下进行的情绪调节研究提供了测量情绪调节能力的有效途径,在这些实验中,被试按照实验操作规则,实施各种情绪调节策略,主动地对目标情绪相关的主观体验和行为表现进行调整,情绪调节的结果可以通过一些客观手段进行评估,如脑电指标、生理指标和表情编码等。Gross等〔15〕关于情绪体验、表达和控制年龄差异的研究发现,与年轻人比较,老年人经历更少的消极情绪体验,他们的情绪调控能力更强。

2.2 情绪调节过程的年龄特点 情绪调节过程模型认为情绪调节伴随着情绪发生的全过程,在情绪发生的不同阶段会产生不同的情绪调节〔16〕。情绪调节的年龄特点体现在情绪调节发生的不同阶段。

2.2.1 情境选择 最佳调节情绪的策略就是在最初时避免情绪发生。在个体生活中所要面对的众多问题里,人际关系问题是最重要的应激来源〔17〕,而人际紧张是心理健康情况的晴雨表。社会选择理论认为当个体进入老年,在情绪目标的驱动下,会放弃令人不愉快的人际联系,减少与令人烦恼的社会同伴来往〔9〕。进一步研究表明,这种人际联系减少在成年早期(个体进入30岁)已经发生〔18〕,而且统计数字显示,这种减少只发生在非亲密社会同伴数量上,而具有情感维系意义的家庭成员的数量并没有减少,这就说明,这种减少不是与年龄带来的丧失相联系,而是个体有意减少不想要的社交同伴〔19〕。

研究表明,维持良好的社会互动对于健康老龄化至关重要〔20〕。随着年龄的变化,老年人倾向于选择自己的社交同伴,他们会缩小社会关系网络,优先选择亲密社会同伴进行互动,交际圈中感情亲密的朋友占很高的比例〔21〕,研究表明这样的情境选择行为有利于促进老年人身心健康和主观幸福感〔22〕。

2.2.2 情境修正 研究发现〔23〕,在面对压力情境或情感冲突性问题时,年轻人往往倾向于去控制、修正问题事件本身,通过努力改变情境来去除引起紧张的威胁,如重新界定问题,考虑替代性解决方案,权衡选择等,而老年人则关注改善甚至避免由问题引发的情绪体验,他们在应对问题时,更倾向于依据情境制定行动方案,综合地运用改变情境和改变情绪两种策略来应对情绪性问题〔24〕。

人际关系应对研究表明,人们在处理人际冲突时采取的策略存在年龄差异。当回避问题可能增进人际关系时,老年人更多地选择被动性行为,当修正问题会伤害人际关系时,老年人更少地选择主动性行为。研究结果和事实都证明,老年人这种策略有效地避免了人际冲突发生〔25〕。需要指出的是,这种被动性策略并不是对事件的否认或消极对抗,而是带有建设性意义的对事件重新解释。老年人的这种行为倾向并不是源于他们问题解决能力的降低。因为当面对非人际冲突情境时,老年人与年轻人同样报告自己会采取修正问题的方式来解决〔24〕。

2.2.3 注意分配 一项研究〔26〕对老年人在负性情绪发生早期,利用转移注意来降低内在情绪体验进行了考察。实验中要求被试在观看影片时,将注意力从悲伤的电影转到个人积极的自传体记忆上。结果发现,老年人通过注意转移控制内在情绪体验时比年轻人做得更好,消极情绪出现更多的下降,表明他们更善于在情绪发生早期通过注意转移来调节内部情绪体验。有研究者对老年人的注意加工特点和情绪健康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老年人表现出的这种注意加工特点可以起到情绪修复的效果〔27〕,有利于提高当前的情绪状态和长期幸福感〔28〕。

2.2.4 认知改变 情绪事件的个人意义解释对特定情境中情绪发生的心理体验、行为表达和生理反应会产生重大影响。认知重评策略的使用需要依靠一系列的认知控制加工,包括目标驱动下的想法和行动的选择、计划、协调和执行,这些统称为执行功能〔29〕,主要涉及的脑区是前额叶皮层〔30〕。神经心理学研究显示,个体的老化伴随着这个区域的灰质减少,导致执行控制能力下降〔31〕。因此,老化带来的执行功能下降会影响老年人使用认知重评策略,即不同于情境选择和注意分配过程,老年人使用认知改变降低消极情绪体验的能力低于年轻人,这已经得到了实验研究的证实〔32〕。随着研究深入,研究者〔33〕发现由于不同的认知重评策略对执行功能的要求不同,个体老化造成的影响也不尽相同。

由于认知重评策略需要良好的执行功能做支撑,在老年群体中,其使用效果不如注意分配等对认知资源依赖较少的策略。然而,这一点却没有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甚至老年人自身都没有意识到。来自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老年人对自己使用认知重评策略充满了自信〔33〕。因此,在开发老年人情绪促进策略时,需要考虑到年龄对认知资源的影响作用,并不是所有情绪调节策略都适合老年人。

2.2.5 反应调整 Kunzmann等〔14〕考察了不同年龄个体观看手术录像片段时的主观情绪体验、生理和行为唤醒情况。实验过程中情绪调节组被试遵照指导语对由手术录像唤起的负性情绪(主要是厌恶情绪)进行压制或放大的调节。结果发现,在要求对情绪进行压制或放大之后,老年人的心理生理指标和主观情绪体验变化与年轻人没有显著差异。研究者〔34〕利用事件相关电位技术对反应调整的年龄差异进行了考察,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研究结果显示老年人和青年人在对积极、消极情绪做放大或压制的调节时,脑电指标晚正成分(LPP)没有显示出情绪调节影响的年龄差异,这意味着反应调整能力不受年龄增长的影响。

虽然上述两项研究采用不同的实验手段都显示了反应调整不存在年龄差异,但是还无法就此下结论,因为情绪反应的调整难度与情绪唤醒的程度直接相关,老年人良好的反应调整能力也可能源于他们对情绪刺激的低唤醒度。例如在另外一项情绪调节策略老化研究中〔33〕,控制组(未采用任何调节策略,只是让被试自然观看)的情绪唤醒指标就出现了年龄差异,使得研究结果备受质疑。因此如何保证情绪刺激的唤醒强度在不同年龄组被试间保持一致,是反应调整年龄差异研究的前提,但是目前情绪刺激标准化的建立工作还处于起步阶段,需要更多相关研究的支持。

3 小结及展望

来自理论和实证方面的研究都显示情绪调节在老年人维持情感健康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老年人善于通过调节自己的情绪来应对年龄老化给生活带来的诸多困扰。但是研究〔35〕也指出老年人并不是总能比年轻人更加胜任调节自己的情绪。在一些高负荷的情境下,由于生理的老化、认知资源的减少等因素,老年人会失去情绪调节优势,无法维持情感健康。可见,年龄增长是情绪调节的双刃剑。

3.1 情绪刺激类型和强度的影响作用 在情绪体验和调节的研究中,往往会涉及情绪的唤醒。大多数研究采用的情绪唤醒刺激往往没有涉及具体的情绪类型。事实上,不同的年龄阶段,由于面临的主要挑战和任务不同,人们对特定情绪刺激的感受是不尽相同的。例如老年人在生活中需要面对的一个重要挑战就是应对各种丧失事件,包括亲人朋友的离世、身体健康的下降、认知功能的衰退等。因此丧失带来的悲伤情绪与老年人的关系更加紧密,老年人的情绪体验更强烈,对这种悲伤情绪的调节也可能需要更多的心理资源〔12〕,可见未来的研究应该将情绪调节与年龄相关的特定情绪类型联系起来。

3.2 认知与情绪的共同作用 研究表明,拥有较强认知控制能力的老年人表现出更多的对促进情绪目标的信息(积极信息)的偏向〔36〕,而前额控制区域受损的人如老年痴呆症患者,其积极信息偏向不复存在〔37〕。可见,情绪调节与认知控制联系紧密〔38,39〕。目前的老化研究往往将情绪与认知加工过程发展分离开来,在今后老年人情绪调节的研究中,有必要将个体的认知能力因素考虑在内,探讨情绪和认知两个因素在老年人的情绪调节过程中的共同作用机制。

3.3 个体差异研究 情绪调节作为个体适应社会现实的活动过程,在其发展过程中必定会受到个体自身的影响及个体外部环境的影响〔40〕,其中,人格、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扮演着重要角色。随着年龄的增长,情绪调节能力不减反增是总体趋势,但是并不是所有老人面对情绪冲突事件时都能够很好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实际上个体差异十分明显,一些老年人的情绪状态并没有遵循整体向上的发展轨迹〔1〕。

3.4 文化差异研究 情绪调节策略的运用存在东西方文化差异〔41〕,西方人常常试图改变周围的环境以满足他们的需求,而东方人则倾向于调整自己而适应环境〔42〕。虽然大量研究成果揭示了情绪体验和调节存在文化差异,但是在老年期情绪研究领域,这个因素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应该考虑到社会文化因素对老年人情绪体验和调节的影响,努力探讨中国老年人情绪发展模式的特点,在实证研究基础上,构建有中国文化背景下的情绪发展理论模型。

3.5 老年人情感健康促进研究 老年人对于生命时间有限性的意识使情绪调节目标变得尤为重要,老年人更加注重情绪或情感的积极体验,在一定程度上更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以促进情感健康。然而,这种情绪偏向在一些特殊的情境下会产生干扰作用。例如在决策时会漠视消极信息〔43〕、更难识别欺骗等〔44〕。这些情况可能会给老年人的生活和身心健康带来风险。更多的研究应该在充分了解老年人情绪调节特点的基础上,关注相应干预措施的开发,使老年人在特定场合下放弃情绪目标关注,更加理性地分析问题,提高老年人决策能力和学习能力,避免生活遭受损失,进而维护良好的生活状态和情感健康水平。

1 Stanley JT,Isaacowitz DM.Age-related differences in profiles of moodchange trajectories〔J〕.Develop Psychol,2010;47(2):318-30.

2 Rcke C,Lachman ME.Perceived trajectories of life satisfaction across past,present,and future:profiles and correlates of subjective change in young,middle-aged,and older adults〔J〕.Psychol Aging,2008;23:833-47.

3 Charles ST,Carstensen LL.Social and emotional aspects of aging〔J〕.Annu Rev Psychol,2010;61:383-409.

4 Scheibe S,English T,Tsai JL,et al.Striving to feel good:ideal affect,actual affect,and their correspondence across adulthood〔J〕.Psychol Aging,2013;28(1):160-71.

5 Carstensen LL,Pasupathi M,Mayr U,et al.Emotional experience in everyday life across the adult life span〔J〕.J Personal Soc Psychol,2000;79:644-55.

6 Murray EA.The amygdala,reward and emotion〔J〕.Trends Cognitive Sci,2007;11:489-97.

7 Cacioppo JT,Berntson GG,Klein DJ,et al.Annual review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focus on emotion and adult development〔M〕.New York:Springer,1998:27-74.

8 Charles ST,Piazza JR.Age differences in affective well-being:context matters〔J〕.Soc Perso Psychol Compass,2009;3:1-14.

9 Carstensen LL,Isaacowitz DM,Charles ST.Taking time seriously:a theory of socioemotional selectivity〔J〕.Am Psychol,1999;54:165-81.

10 Rothermund K,Brandstädter J.Coping with deficits and losses in later life:from compensatory action to accommodation〔J〕.Psychol Aging,2003;18:896-905.

11 Magai C.Handbook of the psychology of aging〔M〕.San Diego,CA:Academic Press,2001:399-426.

12 Scheibe S,Blanchard-Fields F.Effects of regulating emotions on cognitive performance:what is costly for young adults is not so costly for older adults〔J〕.Psychol Aging,2009;24:217-23.

13 Kessler EM,Staudinger UM.Affective experience in adulthood and old age:the role of affective arousal and perceived affect regulation〔J〕.Psychol Aging,2009;24:349-62.

14 Kunzmann U,Kupperbusch CS,Levenson RW.Behavioral inhibition and amplification during emotional arousal:a comparison of two age groups〔J〕.Psychol Aging,2005;20:144-58.

15 Gross JJ,Carstensen LL,Pasupathi M,et al.Emotion and aging:experience,expression,and control〔J〕.Psychol Aging,1997;12:590-9.

16 Gross JJ.Antecedentand responsefocused emotion regulation:divergent consequences for experience,expression,and physiology〔J〕.J Pers Soc Psychol,1998;74:224-37.

17 Repetti RL.Short-term effects of occupational stressors on daily mood and health complaints〔J〕.Health Psychol,1993;12:125-31.

18 Carstensen LL.Social and emotional patterns in adulthood:support for socioemotional selectivity theory〔J〕.Psychol Aging,1992;7:331-8.

19 Lang FR,Carstensen LL.Close emotional relationships in late life:further support for proactive aging in the social domain〔J〕.Psychol Aging,1994;9:315-24.

20 Nielsen L,Mather M.Emerging perspectives in social neuroscience and neuroeconomics of aging〔J〕.Soc Cogn Affect Neurosci,2011;6:149-64.

21 Lang FR.Regulation of social relationships in later adulthood〔J〕.J Gerontol Psychol Sci,2001;56B:321-6.

22 Charles ST,Piazza JR.Memories of social interactions:age differences in emotional intensity〔J〕.Psychol Aging,2007;22:300-9.

23 Blanchard-Fields F,Jahnke HC,Camp C.Age differences in problemsolving style:the role of emotional salience〔J〕.Psychol Aging,1995;10:173-80.

24 Blanchard-Fields F.Everyday problem solving and emotion-an adult developmental perspective〔J〕.Curr Dir Psychol Sci,2007;16:26-31.

25 Charles ST,Piazza JR,Luong G,et al.Now you see it,now you don't:age differences in affective reactivity to social tensions〔J〕.Psychol Aging,2009;24:645-53.

26 Phillips LH,Henry JD,Hosie JA,et al.Effective regulation of the experience and expression of negative affect in old age〔J〕.J Gerontol Psychol Sci,2008;63B:138-45.

27 Isaacowitz D,Toner K,Goren D,et al.Looking while unhappy:moodcongruent gaze in young adults,positive gaze in older adults〔J〕.Psychol Sci,2008;19:848-53.

28 Scheibe S,Carstensen LL.Emotional aging:recent findings and future trends〔J〕.J Gerontology Psychol Sci,2010;65B:138-44.

29 Raz N,Gunning-Dixon FM,Head D,et al.Neuroanatomical correlates of cognitive aging:Evidence from structur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J〕.Neuropsychology,1998;12(1):95-114.

30 Ochsner KN,Bunge SA,Gross JJ,et al.Rethinking feelings:An fMRI study of the cognitive regulation of emotion〔J〕.J Cogn Neurosci,2002;14:1215-29.

31 Alexander GA,Chen K,Merkley TL,et al.Regional network of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gray matter volume in healthy aging〔J〕.Neuroreport,2006;17(10):951-6.

32 Opitz P,Rauch LC,Terry DP,et al.Prefrontal mediation of age differences in cognitive reappraisa〔lJ〕.Neurobiol Aging,2012;33:645-55.

33 Shiota M,Levenson R.Effects of aging on experimentally instructed detached reappraisal,positive reappraisal,and emotional behavior suppression〔J〕.Psychol Aging,2009;24:890-900.

34 Langeslag SJE,Van Strien JW.Comparable modulation of the late positive potential by emotion regulation in younger and older adults〔J〕.J Psychophysiol,2010;24(3):186-97.

35 Wrzus C,Müller V,Wagner GG,et al.Affective and cardiovascular responding to unpleasant events from adolescence to old age:complexity of events matters〔J〕.Dev Psychol,2012;49(2):384-97.

36 Mather M,Knight MR.Goal-directed memory:the role of cognitive control in older adults'emotional memory〔J〕.Psychol Aging,2005;20:554-70.

37 Wright CI,Dickerson BC,Feczko E,et al.A 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study of amygdale responses to human faces in aging and mild Alzheimer's disease〔J〕.Biological Psychiatry,2007;62:1388-95.

38 Brassen S,Gamer M,Peters J,et al.Don't look back in anger!Responsiveness to missed chances in successful and nonsuccessful aging〔J〕.Science,2012;336(6081):612-4.

39 Mather M.The emotion paradox in the aging brain〔J〕.Ann N Y Acad Sciences,2012;1251:33-49.

40 Brose A,Scheibe S,Schmiedek F.Life contexts make a difference:emotional stability in younger and older adults〔J〕.Psychol Aging,2013;28(1):148-59.

41 Miyamoto Y,Ryff C.Cultural differences in the dialectical and non-dialectical emotional styles and their implications for health〔J〕.Cogn Emot,2011;25:22-30.

42 Morling B,Kitayama S,Miyamoto Y.Cultural practices emphasize influence in the US and adjustment in Japan〔J〕.Pers Soc Psychol Bull,2002;28:311-23.

43 Lckenhoff CE,Carstensen LL.Aging,emotion,and health-related decision strategies:motivational manipulations can reduce age differences〔J〕.Psychol Aging,2007;22:134-46.

44 Stanley JT,Blanchard-Fields F.Challenges older adults face in detecting deceit:the role of emotion recognition〔J〕.Psychol Aging,2008;23:24-32.

猜你喜欢

调节个体年龄
方便调节的课桌
变小的年龄
2016年奔驰E260L主驾驶座椅不能调节
关注个体防护装备
明确“因材施教” 促进个体发展
年龄歧视
算年龄
How Cats See the World
汽油机质调节
调节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