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沉默的羔羊

邹先雄　倪翔

《包身工》一文在艺术上的特色，主要是双线结构和点面结合的写法。为了让学生感受包身工的悲惨命运，教师一般以分析包身工的吃穿住、工作环境、所获报酬和剥削者的行为为主，却很少关注人物的语言。虽然前者能够很直观地表现包身工的悲惨处境，但后者也是值得关注的一面，因为剥削者和包身工在语言上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剥削者在肆无忌惮地叫嚣，反映他们内心的残忍；包身工则噤若寒蝉地沉默，反映她们受压迫之深重。所以试图从人物语言这个方面去挖掘人物内心深处的东西，从而揭露包身工制度的残忍。这是一次成功的尝试。以下是课堂教学概录。

一、导入新课

俗话说：“言为心声。”人物语言描写是记叙性文体刻画人物形象的重要方法之一，成功的语言描写能够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和身份地位。下面我们将对《包身工》一文中的人物语言进行分析。

二、剥削者的语言描写

问题1：跳读，迅速找出文中的人物语言。

学生回答，教师小结：文中有语言描写的人物包括打杂的、带工老板、东洋婆等，全都是剥削阶级。

问题2：从符合人物身份，表现人物特征的角度分析语言特点。

学生分析，教师小结：

1.东洋婆的语言：显得文明，文明的语言很符合东洋婆作为一个厂子老板的身份和修养，同时作为一个资本家，让我们感到这些语言中充满刻薄阴毒的味道。

2.打杂的在包身工面前作威作福的语言：短短几句话，就让一个穷凶极恶的地痞流氓形象跃然纸上。

3.带工老板的语言是最丰富的：流露出来的蛇蝎心肠般的狠毒和敲骨吸髓般的贪婪，昭然若揭；而在“拿摩温”面前，他又露出一幅谄媚嘴脸。

总之，剥削阶级勾结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叫嚣。

三、包身工的“语言描写”

问题1：文章着重要写的人物是包身工，打杂的、带工老板、东洋婆等人物只是次要人物。那么，作者对次要人物进行了大量的语言描写，对主要人物包身工是否也有语言描写呢？

学生寻找的结果，没有。

老师小结：纵观全文，我们反复寻找，《包身工》中竟然找不到一句包身工的语言，甚至连作者用心刻画的典型人物芦柴棒、小福子和那位不知名的女孩子都没有一句言语。

问题2：除了剥削阶级对她们吆来喝去之外，难道包身工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吗？

教师陈述：不，我们如果细读课文，发现包身工也是有她们的声音的。可是，都是—些什么声音呢？叹气声、叫喊声、咳嗽声、呻吟声等，就是包身工最多的声音。这些声音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肉体受到伤害时发出的本能的声音。但是纵观全文，包身工的确没有一句表达自己思想、表露自己心声、倾诉自己痛苦的语言。

四、拓展

问题1：有人说，如今的农民工就像当年的包身工，干着最繁重的活，拿着最微薄的工资，吃着最劣等的食物，住着最脏乱的窝棚。难道包身工还在我们身边吗？如今的农民工真的像包身工一样吗？

学生讨论，教师小结：

今天，有很多农民走出家门，背井离乡去打工。也许他们和包身工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他们有理想，有抱负，有人格尊严，更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他们和包身工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书本中的包身工不会抗争也不懂得抗争，而今天的农民工敢于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利。

问题2：虽然打工者已经不是当年的包身工，可是在一些地方却令人痛心地出现了“当代包身工”。这不能不让人警觉。

教师引导学生看下发的相关文章，面对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面对被拐卖孩子的家长泣血的呼救，都有一种相同的情感——愤怒。

五、结束语

我们要铭记历史，永不遗忘。我们不能改变历史，但是可以从我们历史上最羞耻的一页中学到很多东西。往事不堪回首，历史的车轮缓慢向前，人性的觉醒、文明的进步有一个缓慢的过程，在越来越重视人权和人道主义的今天，我们回顾历史，讨论现实，是为了历史的惨剧不再发生，是为了明天的生活更加美好！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