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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

2015-01-09

南方文学 2014年10期
关键词:韩东小公鸡铃铛

@龍冬

不要问我今天这个时候为什么泪流不止,伟大的作家张贤亮先生离开了。一盏文学的灯火熄灭了。他的离开,还不足以警醒我们对待文学对待写作的陈旧的庸俗的姿态吗?今天我的悲伤如同汪曾祺先生去世时我的悲痛,甚至这悲痛更为沉重。

@土家野夫

我老家有个民歌叫——《筛子关门眼睛多》,意思是两个人相好,但是就像拿筛子关门一样,有无数漏洞,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这个时代,何尝不是如此……

@某人韩东(韩东)

轻视故事大概是现代主义的后遗症,慢两到三拍的时髦。故事不仅是张长李短或者段子,它是人类生活的模型,是人生轨迹交织而成的主题性结构。历史是故事,《圣经》也是故事。小说的方式或许会消失,但故事是永存的。烂故事是另一回事,败坏了故事的神奇和价值。但好故事肯定是超越小说文学意义的。

@须一瓜

天不亮,居然听到公鸡的打鸣。听那奋力的声音,猜它脖子可能都使劲拧弯了。叫醒一座城市肯定比叫醒一个乡村困难。我起身到阳台收听,混沌的高楼中,确定不出它的方向。这可能是昨天才进城的小公鸡吧,孤单勇敢、声嘶力竭。小公鸡,明天你还尽责司晨么?

@徐晓

昨晚在鼓楼西剧场看了话剧《枕头人》,这是此剧第二轮演出,一直演到13日。难得的好戏,很复杂,但不外露,虽然场景都很黑暗,可是充满了诗意与震撼的力量。正好李剧作家李静评论——善良而虚空,悲伤而温暖。看这种戏就像读诗一样,看一遍不够,下一轮再去看。

@阿乙

人到天堂以后,帝王会叫老管家带他去一幢图书馆模样的楼房,抬出一个箱子,说:你在凡间做的梦,都在这里,一件不曾遗失,现在都还给你,喜欢吗。

@悦然

有多少双眼睛才能看清这世界。

昨天见到奈保尔的朋友说,他看起来太老太疲倦了,似乎无法进行太多有效的交流。“每个老人都是一座图书馆”,这话是没有错,不过很多图书馆都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白日焰火》看完了。克制而有现场感。所有的意象说的都是羁绊与离开。甚至包括居委会楼道里走失的那匹马。看似闲适的一笔,却令人惊心。

昨天晚上一只母猫在门口哀叫。它叼来了刚满月的小猫。小猫被狗咬死了,脖子上都是血。它来找我,以为我能救它的孩子。我帮它几个孩子治好过眼睛里的脓,下雪时给它们搭起小木屋。在它眼中我大概无所不能。 它看着我,等着我做点什么。我们就那么站在屋檐底下。直到暴雨来临。我拿起铁锹,把小猫埋了。

“我喜欢一个说法,叫固执的无兴趣。要培养一种固执的无兴趣,你必须把自己局限在特定的知识领域。你不可能对事事都求知若渴,必须强迫自己不要样样都学,否则你什么也学不到。文化在这个意义上,关涉的是知道怎么遗忘。”喜欢艾柯讲的这段话,可以用它来安慰自己,作为拒绝新事物的借口。

不是渡边淳一的粉丝。很多年前读过他一本《雁来红》,只记得里面有个摘除了子宫的女人,除此之外都忘记了。倒是因此想起电影《失乐园》,的确喜欢过结尾殉情时的那段对白。十来岁的我,对“第一次穿丝袜,脚在鞋里滑动”这样的细节毫无抵抗力。

轻井泽大雪。早晨去野鸟森林散步,因附近有熊出没,森林介绍册叮嘱,走路时务必摇着铃铛。路上想象着村上春树小说里,年轻男女在山坡上亲热,为防熊偷袭两人轮流摇铃的情景,的确很好笑。我煞有介事地摇了一路铃铛,回来时被工作人员告知,其实毫无必要,因为熊都在冬眠。铃铛反倒可能把它们吵醒。

门罗的大多数小说,情节性都很强。有时会过了头,给人用力过猛的感觉。比如《逃离》里的《播弄》,那是整本书里最不喜欢的一篇。而《逃离》里比较喜欢的篇目是《激情》和《法力》。太喜欢《激情》了,一小段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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