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纪初来华留学教育的发展战略研究

陈松林 程家福

（安徽建筑大学城市管理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 230022）

来华留学教育事业与中国政治、外交、文化、教育、经济等利益息息相关，应当长期保持又好又快发展态势。尽管近十年来华留学教育一直保持快速发展势头，但尚存在着目标不清、结构失衡、质量不高等突出问题，亟待进行战略规划。本文利用战略管理学中的SWOT分析法（也称态势分析法），对来华留学教育自身发展的优势（Strengths）与劣势（Weaknesses）以及外部环境中的机遇（Opportunities）与挑战（Threats）等四个方面进行综合分析，进而提出发展新世纪来华留学教育若干战略对策建议。

1 来华留学教育自身发展的优势

1.1 中国经济高速发展

本世纪初，中国经济一直在高速发展，2000-2010年，GDP年平均增长率在 10.3%以上，GDP总量排名在2010年进入世界第二。2011年中国人均GDP达到5500美元。[1]这种“经济奇迹”，不仅提升了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形象，奠定了高等教育发展的物质基础，创造了潜在的巨大就业市场，也对国际留学生，尤其是周边国家留学生，产生了较大的吸引力。

2000～2011年间，来华留学生由52150人（2000）增长到 292611 人（2011），增加了 24 万人，是 2000 年的 5.6 倍，每年净增长 2.2 万人，平均年增长率为17.8%，远远高于同期国际留学生平均增长速度（9%）。①

1.2 来华留学政策日趋完善

改革开放后，留学政策走向开放，逐步开启了自费来华留学生通道，主要政策包括《关于接受自费外国留学生收费标准问题的请示》（1979）、《外国留学生管理办法》（1985）、《关于招收自费外国留学生的有关规定》（1989）、《关于中国政府奖学金的管理规定》（2008）等。以上政策赋予高校招生权、教学权和管理权，大大激发了其办学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此外，近年来，中国政府还加大了对留学生资助力度，2011年政府奖学金名额增加到25,687人，占来华学生总数的8.8%。在上述政策引领下，1990年代，来华学生平均每年增加5000人；2000年后，每年增加2.3万人，增长速度比前期明显加快。

1.3 高等教育质量有比较优势

经过7年（1999-2005）扩招，2005年中国高等教育规模超过2300万人，稳居世界第一。在此过程中，也带来了教育数量与教育质量的紧张，但到2006年，国家决定适当控制高校招生增长幅度，切实把重点放在提高质量上。这标志着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从以规模扩张为主向以质量提高为主的模式转变。近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国际竞争力显著增强，与发展中国家相比具有比较优势，逐渐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接收国际学生的实力越来越强。至2008年我国已经与德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发达国家在内的34个国家和地区签订了学历学位互认协议①中国法院.中国已与34个国家和地区签订学历学位互认协议[EB/OL].http：//www.chinacourt.org/html/article/200903/25/350191.shtml，2009-3-25.。这对于吸引上述国家留学生无疑起到很大推动作用。

1.4 来华留学费用低廉

留学费用也是影响国际学生选择留学目的国的一个重要因素。1997年中国颁布的《关于调整来华留学生收费标准》，确定了招收各类留学生收费标准，总体费用比较低，至今没有上调。目前每年人均来华留学总支出大约4万元，而去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国的留学费用很高，相当于中国的3-4倍（表1）。要是去美国的名牌私立大学，其学费则高出中国10倍以上。对于留学费用紧张的国际学生来说，到中国留学的性价比要高得多。从表1可以看出，在所列国家中，无论是学费还是生活费，来中国留学的花费都是最低的。所以，从比较成本来说，来中国留学具有较好的性价比，对留学生来讲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表1 中国与教育发达国家教育产品的国际价格的比较（2003年）

2 来华留学教育自身发展的劣势

2.1 对发展来华留学教育战略定位较低

战略定位是战略规划的基础，是制订各项具体规划的指南。对于当前来华留学教育的战略定位，我国政府做了这样规定：“为增进我国与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谊，促进高等学校的国际交流与合作”；[2]“加强中外教育交流与合作，提高我国教育国际化水平”。[3]

可见，国家只希望发挥来华留学教育的外交和教育交流两大功能。实际上，除此之外，留学教育还具有政治、文化、经济、吸引人才等多种功能。因此，我国对来华留学教育的战略定位偏低，不适合当前留学教育发展的国际国内形势，不利于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由于战略定位过低，一方面导致留学政策理念落后和政策体系缺损。当前我国一些来华留学政策，如留学生学费、奖学金、打工等政策都落后于形势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导致政策缺乏总体规划与战略部署。

建国以来的来华留学教育政策，大多数都是在应急的情景下制定的具体应对措施。对未来若干年如何定位与发展，并没有像发达国家那样制定总体规划及部署，致使来华留学教育长期处于一种自发的发展状态——无方向、无重点，这是造成当前来华留学生规模不够大、结构失衡的主要原因。

[16] 徐惠喜：《吹响亚太自贸区建设的号角》，《经济日报》2014年4月25日，http://paper.ce.cn/jjrb/html/2014-04/25/content_277847.htm。

2.2 教学质量不高

近10年，来华留学生规模在快速扩张，留学教育管理也日趋规范，但教学质量令人堪忧。调查表明，对我国高校教学质量感到“非常不满意”和“不满意”的外国留学生有25%，“一般”的有42.8%，“非常满意”和“满意”的仅有 32.3%。[4]但在留学教育发达国家，留学生对教学质量的满意度要高得多。英国曾对2004和2006年高校外国留学生做了调查，发现留学生对课程质量的满意度接近90%。[5]澳大利亚2008年的调查表明，留学生对课程学习的满意度达81%。[6]

国际学生在选择留学目的地时，首先考虑其教学质量。在2002年对澳大利亚高校879名留学生的调查发现，影响其院校选择的最重要的因素是教学质量。[7]英国的类似调查揭示，44%的留学生把高校的国际声望作为选择留学目的地的首要因素。[8]目前中国高校为留学生专门开设的选修课较少，国际化课程和专业也不多，加之教学质量欠佳，这种状况势必会影响到留学生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2.3 留学教育层次偏低

“目前，发达国家的留学生教育已发展到以研究生为主，本科生、进修生为辅”[9]的阶段。2009-2010学年，美国接受的外国学生为64.7万，其中研究生占42.4%，本科生占34%。[10]英国（2004年）接受外国留学生总数为31.8万人，其中研究生占 52.1%，本科生占38.8%，其它占9.1%。[11]而在中国，2011年接受留学生规模达29.3万人次，其中研究生仅占总数的 10.4%，本专科生占总数的30.2%，其它近60%留学生是非学历生。[12]因此，从教育层次来看，目前来华留学教育还处于以非学历教育为主的初级阶段。

3 来华留学教育发展面临的机遇

3.1 世界留学教育需求在快速增长

在世界经济一体化背景下，产品、资金、人员等在国际范围内可以自由流动，其中包含留学生的国际流动。经济一体化扩大了对国际化人才的需求，出国留学则是培养此类人才的重要途径。世界各国目前都比较缺少国际性人才，因而催生了巨大的留学教育需求，引发了国际留学热潮的到来。2000年以来，国际留学生规模呈加速趋势。2000-2005年,5年间增加了60万人；2005-2008年，3年间增长了70万人。从年均净增长量看，20 00-2008年为 16.3万；而在 1990-2000年，仅为7万人。①数据来源：UNESCO.Education at a glance,2010.P312（经笔者整理测算）.

当前国际学生流向主要有三大类：其一，从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如亚非拉等发展中国家留学生流向欧美等发达国家；其二，从发达国家流向发达国家，如北美、西欧等国家间学生流动；其三，区域内国家间学生流动，如欧盟、北美自由贸易区等区域组织内部的国家间学生流动。比较而言，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推动下，近年来，国际留学生更倾向于在所在区域内部流动。在未来若干年内，来华留学生仍将以亚洲等周边国家学生为主，这是因为中国与该区域内国家之间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往关系更加密切。

3.2 国际学生流动渠道进一步拓宽

从上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以美、苏为主宰的两极化格局笼罩着整个世界，社会主义阵营内的国家与资本主义阵营内的国家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相互交流较少，相互派遣留学生的政治障碍较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留学生规模的扩大。到90年代初，随着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结束了长期“冷战”的局面，国际关系总体渐趋缓和。90年代以后，世界各国尤重本国经济发展，主动发展国家间政治、外交、经贸等多边关系，营造相对和谐对外交流氛围。尤其是，当前世界上已有越来越多的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日本等，把发展外国留学生教育事业作为基本国策之一，这对国际学生流动和规模扩张发挥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3.3 国际学生的容量日益扩大

高等教育是留学生教育发展壮大的母体。从高等教育规模与留学生数量增长的关系来看，1980-2004年，随着世界高校在校生规模的不断扩大，国际留学生数量在快速增长，留学生占高校在校生比例也在逐步提高。特别是在1990年以后，三者增长速度更快（表2）。这种现象表明国际留学生增长状况与世界高等教育发展规模息息相关，总体上呈正相关关系。这给我们的启示是：随着中国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大，高等教育毛入学率的提高，将有可能吸纳更多的外国留学生。

表2 国际留学生占世界高校在校生的比例（单位：万人）

4 来华留学教育发展面临的威胁

4.1 国际留学市场竞争日趋激烈

当今世界留学市场的主要份额被发达国家抢占。2008年国际学生猛增至330万人。美国（18.7%）、英国（10%）、澳大利亚（6.9%）和加拿大（5.5%）四国外国留学生之和占全球留学生总量的 41.1%，而发展中国家俄罗斯（4.3%）、中国（2.4%）等所占比例不足5%。在排名前10位的国家中，有8个是发达国家（除俄罗斯和中国），其留学生之和占国际学生总数的61.5%（表3）。可见，发达国家在国际留学市场中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表3 2008年世界接受外国留学生前10位国家所占比例统计

在国际留学市场上，中国面临严峻的竞争形势。一方面要与美、英、澳等留学教育强国展开生源争夺战；另一方面要与众多周边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如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香港等，抢夺留学生。此外，中国周边的生源大国也都在积极发展国内高等教育，这在一定程度也会减少其国内学生出国留学的需求。因此，中国的留学市场要受到诸多因素的挤压。

4.2 汉语国际通用性不强

与英语比较，汉语通用性不强，使用范围不广。调查表明，现在全世界互联网85%使用的是英语，78%的电子邮件使用的也是英语，在联合国各种场合中使用的语言，95%的场合是英语，汉语的使用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13]英语是当今世界最强势的语言，在全球范围内得到广泛普及，成为100多个非英语母语国家的第一外语。多数国际留学生在出国前已在国内学习过英语，有一定语言基础。但在来华留学生中，九成以上学生此前没有学习过汉语，这给他们顺利完成学业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故汉语国际推广程度不高，已成为制约来华留学教育发展的主要瓶颈。

4.3 中国教育资源比较紧缺

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在2003年已超过美国而跃居世界第一。根据规模经济原理，通常一个国家的高等教育规模越大，所能吸纳的外国留学生的绝对人数便越多。然而，如果该国的高等教育严重供不应求，就难以接纳大量外国留学生。只有当其高等教育的供给略大于或等于需求时，规模经济的优势才能发挥作用，才具备较大的出口教育比较优势。[14]目前中国高等教育资源在国内仍处于供给不足的短缺状态，优质教育资源则更为稀缺。2010年，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仅为26.5%。[15]这大大制约了我国高等教育出口的优势和能力。与世界发达国家比较，2007年澳大利亚（86%）、美国（65%）、英国（55%）、日本（46%）等，[16]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都远远高于中国，多数国家在50%以上。这表明上述国家内部教育资源比较充裕，甚至有过剩，具备了高等教育出口的需要和条件。

5 新世纪初发展来华留学教育的战略选择

5.1 以建设文化强国为发展目标

目前，来华留学生总体素质较差，主要采取单独培养的教学形式，学习汉语言文学的学生占总数六成以上，这些特点决定了当前中国来华留学教育仍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在此背景下，我国不可能采用美国的人才资源库战略，通过发展留学教育猎取国际优秀人才；也不可能像英国、澳大利亚那样采用教育产业化战略，获取丰厚的经济效益；而应当学习德国、法国、日本那样，采用文化国际推广战略，逐步扩大中华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和竞争力，为建设文化强国的战略目标服务。

为增强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必须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主要手段包括增加中国政府奖学金数量、实施来华留学预备教育、增加高等学校外语授课等。特别是要加大财政投入，增加奖学金数量、类别和额度，设立一套从全额到部分的奖学金体系，来吸引国际优质生源。这些人通常是各自国家的精英，他们能知华、友华，对我国的战略利益非常重要。

5.2 以提高教学质量为基石

在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中，把“进一步扩大外国留学生规模”作为留学教育发展的首要目标；《留学中国计划》（2010）的主要目标也是“到2020年，使我国成为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地国家”。可见，目前我国把来华留学教育的规模与数量作为主要考量指标，而“质量提升”尽管也被写入政策文件，但未受到与“数量扩张”同等程度的重视。受此影响，在招收国际学生时，大多数高校和科研机构都采取“来者不拒”的招生政策，以扩大本单位国际学生的规模。其结果是大多数留学生学习基础较差，影响国际留学人才的培养质量。

质量是留学教育发展的生命线。为提高留学教育质量，必须实施中国教育品牌战略，重点做好如下工作：第一，在招生环节，采取国际通行的审核、考查、考试等相结合的灵活招生方式，制定统一的来华留学生招生标准和入学条件，确保留学生达到必备的语言要求和专业素质标准。第二，在培养环节，采用中外学生趋同化教学管理，同一专业的中外学生使用统一培养计划，学业成绩应达到相同的标准。第三，在师资队伍建设上，加强教师外语教学能力培训，完善来华留学教师业绩评价办法，尽快培养一批有较高学术造诣、精通教学、关爱学生的优秀教师。第四，构建来华留学教育质量评估体系，加强对来华留学教育条件、培养质量和管理服务水平的评估，促进学校合理定位、增强来华留学工作办学特色。

5.3 以汉语言专业教学为龙头

学习汉语言是国际学生选择留学中国的主要目的。有85.4%的留学生指出，学习汉语是其选择来中国留学的一个重要或非常重要的因素。[4]2000年以来，学习汉语言的留学生规模一直最大，占留学生总数的六成以上，其中2002和2007年，分别为 74.3%、60.9%。因此，要想尽快扩大来华留学生规模，提高留学生学习满意度，必须加强对汉语言理论与实践研究，切实提高汉语言留学生培养质量。

除汉语言专业外，要积极发挥其它各专业学科的比较优势。首先要重点抓好文学、艺术、中医、体育等有中国文化特色专业的教育服务出口。其次，要努力扩大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等与国际经济贸易相关的专业学科。最后，要通过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稳步扩大理工科专业的留学生规模。

5.4 以周边国家生源为重点

本世纪以来，周边国家留学生之和一直占来华留学生总数的八成左右，其中来自发展中国家留学生占总数六成以上。据UNSCO统计，2006年国际留学生为229万，其中来自东亚、东南亚和南亚地区的留学生之和占总数的85%。澳大利亚曾预测，到2025年，国际留学生将增长到720万，其中有70%将来自亚洲。[11]此外，东亚、东南亚地区的华人华侨目前有1000多万，占全世界华人总数的80%以上。随着我国与东盟关系不断改善，上述地区将会有大量留学生来华求学，因此，中国应当把周边国家作为扩大留学生规模的重点区域。

总之，在对来华留学教育进行战略设计时，要从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出发，借鉴他国成功经验，构建学历与非学历教育相结合、类别多样、生源与专业分布均衡的来华留学生教育体系。具体而言，就是要以文化强国战略为引领，以提升教学质量为基石，以汉语言专业为龙头，以周边国家生源为重点，在不影响国内学生教育质量的条件下，积极稳妥地扩大来华留学教育规模。

[1]新华日报.2011 年全国各省市人均 GDP 数据出炉[EB/OL].http：//www.ce.cn/macro/more/201202/09/t20120209_23057805.shtml.

[2]国家留学基金委.高等学校接受外国留学生管理规定[EB/OL].http：//www.csc.edu.cn/Laihua/4c75fc325129413f985a5a285ec661ec.shtml.

[3]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留学中国计划》的通知[EB/OL].http：//www.gov.cn/zwgk/2010-09/28/content_1711971.htm.

[4]丁笑炯.来华留学生需要什么样的教育——基于上海市四所高校的数据[J].高等教育研究，2010，（6）：38-48.

[5]UKCOSA.New Horizons：The Experiences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UK Further Education Colleges（Executive Summary）[EB/OL].（2010-03-11）.http：//www.ukcisa.org.uk/files/pdf/new_horizons_summary.pdf.

[6]Australian Education International.2007 Follow-up International Student Survey：Executive Summaries-Higher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R].Commonwealth of Australia,2008.

[7]Russell，M.Marketing Education：A Review of Service Quality Perceptions among International Student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ospitality Management，2005，（1）.

[8]Anonymous.Research Paper Warns of Shrinking U.S.Share of Foreign Student Market[J].International Educator ，January 1.

[9]王军.来华留学研究生教育现状分析[J].中国高教研究，2006，（6）：21-24.

[10]Open Doors Data International Students：Academic Level[EB/OL].http：//www.iie.org/Research-and-Publications/Open-Doors/Data/International-Students/Academic-Level/2009-11.

[11]于富增.改革开放 30 年的来华留学生教育（1978-2008）[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9：253、260.

[12]教育部.2011 年全国来华留学生数据统计[EB/OL].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5987/201202/131117.html.

[13]郑定欧.汉语国际推广三题[J].汉语学习，2008，（3）：10-13.

[14]曲恒昌.论比较优势与我国高教服务出口的潜力[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4，（4）：60-66.

[15]人民日报.我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 26.5%[EB/OL].http：//news.ifeng.com/gundong/detail_2011_03/29/54294150.shtml.

[16]OECD.Tertiary education entry rates[EB/OL].http：//www.oecd-ilibrary.org/education/tertiary-education-entry-rates-2010_20755120-2010-tabl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