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绘画迹象论中的“X”引起的几点思考

陈千桓

摘要：

钟孺乾先生的《绘画迹象论》中有一个重要的公式：“画=迹+象+X”，其中的“X”指的是画中蕴含的亦或是作者想借画传达的精神，意境等精神层面的东西。由其中的“X”产生了几点思考：一幅画的“X”的产生是作者有意而为还是无意所致？是作者还是观者（观画者）赋予了一幅画“X”？ 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否同一幅画可以被不同的人领悟到不同的“X”呢？临摹的画有“X”吗？

关键词：作者；观者；赋予；领悟；迹象；“X”

一、一幅画的“X”的产生是作者有意而为还是无意所致？

阿尔塔米拉洞穴岩画中有一幅《野牛图》的壁画，这幅画距今已有上万年的历史由西班牙地区的史前人类马格德林人所作，作者在这幅画中想要表达的“X”没有记载也无从考证。那么其中的“X”只能由观画后人根据画的“迹”和“象”自己来推导：由于在旧石器时代作画材料有很大的限制，墙壁成了纸张的代替品，色彩也无法五花八门，但恰好是墙壁这种凹凸不平的这种“迹”的属性使得画中的野牛的皮肤有一种粗犷又丰富的立体效果，给人一种原始的美感，使野牛的形象在幽暗的洞穴中看上去就像活的一样，给观者一种石器时代亲临其境的代入感。或许也就是因为作者的无意或者说选择的局限性这么一种情况创造了这幅画的特殊的“X”，所以对于一幅画的“X”的产生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所致，我想我的答案是：不管是有意而为或是无意所致都是一幅画的一部分，这可能也是作者无法预知的，这些都决定着画的精彩程度和价值。

二、是作者还是观者赋予了一幅画“X”？

一幅画真正的内在含义也就是“X”或许只有作者自己才知道，因为是作者创造了这一幅画，也只有作者才能赋予他的作品真正的“X”。观者也就是旁观者，观者并没有参与画的创作，观者的内心或许会受到所观的画的影响，而画却不受观者的影响。《醉钟馗图》描绘的场景是钟馗喝得烂醉如泥、衣冠不整，周围有几个小鬼幸灾乐祸、兴奋异常。他们有扯钟馗靴子的，有扯他衣服的，有脱他帽子的，甚至还有偷喝他美酒的，情景生动有趣。在观者眼中这幅画描绘的是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但是作品背后却蕴藏着讽刺社会黑暗面的含义。一幅画真正的“X”如果可以被观者所领悟，也就成为了作者的知音，我认为这是作为观者能达到的最高的境界了。所以说：作者贵在赋予“X”，观者贵在领悟“X”。

三、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否同一幅画可以被不同的人领悟到不同的“X”呢？

《梅杜莎之筏》描绘了筏上幸存者在望见远处船影时嘶声呼救的情景，刻画了遇难者的饥渴煎熬、痛苦呻吟等各种情状，整个画面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悲剧气氛。在经历尚少年轻人看来这幅画除了技艺高超意外难以有其它的深切的感受，但是在经历过磨难、受过饥饿之苦的人看来这幅画简直会对自己内心深处的产生巨大的触动。一幅画真正的“X”只有作者赋予的那一个，但是同一幅画却可以给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这和“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一个道理，一幅画被不同的人领悟到不同的“X”是必然的，因为每个人有其独特的个人品味，每个人的受教育程度和人生阅历等等都各不相同，所以虽然看同一幅画却会领悟到不同的“X”。

四、临摹的画有“X”吗？

在跟钟孺乾先生的交流中得知：特殊的迹+象=特殊的“X”，这里的“X”不是人为的“X”而是画的本身。凌乱狂野的画面给人奔放狂热甚至自由的感受，平静温和的画面会给人祥和安静的感觉。所以说不管是原作还是临摹的作品由于本身特殊的迹象给人的特殊感受，就会造成这幅画特殊的“X”。

五、结语

一幅成功作品的诞生少不了独特的“迹”和“象”，也同样缺不了作品背后蕴藏的“X”，从古至今无数的艺术家通过自己创造的“迹”和“象”来传达和承载自己心中的“X”，观者又通过欣赏这一件件艺术品得到精神上的洗礼和充实，同时揣摩着作品背后作者心中的“X”，千千万万特殊的“迹”和“象”承载着的千千万万特殊的“X”，只要迹象还存在，思考就永无止境。

【参考文献】

[1]钟孺乾，绘画迹象论 [M] ， 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

[2]徐爽，世界名画·中国名画[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3]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作者单位：中南民族大学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