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与身体语言

2014-11-19邹磊

卷宗 2014年10期

摘要：戏剧是以行动表现思想的艺术，身体是构成行动的根本。运用身体语言对演员塑造角色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身体语言是人与人在日常生活中交流的重要元素，也是演员在舞台表演无台词时唯一的沟通工具。长期的身体训练是帮助演员走进角色内心的重要手段。身体训练包括体能、柔韧度、节奏、控制力、呼吸、眼神等多方面。为了获得表演创造上的自由，演员首先要对自身形体这个创作材料进行加工和磨练，使它变得灵活可塑、表现力强、能听从创作意志的支配。本通过理论分析、案例分析和调查采访对相关知识进行理论梳理，对演员与身体语言进行了分析探讨。（本文原刊于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8月）

关键词：身体语言；戏剧表演；表达情感；训练；观察生活

0 前言

前苏联剧作家梅耶荷德①曾说过：身体才是最本体性的表现手段，因为在现实的世界里，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其他的物体，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身体。那么，在戏剧表演艺术的立场上，身体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生活是艺术的源泉，而生活的源泉是行动，人们在行动中发展、交流、进化。从最原始的仪式舞蹈中的有节奏的身体活动到今天人类的交际方式大体可分为两类，一是凭借语言，二是凭借非语言既身体语言。身体语言在我们日常的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部分，它有时不仅可以代替语言，甚至可以比语言的冲击力更强。俗话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发自内心的动作往往胜过千言万语。身体语言有时甚至比语言更能表达情感，而每一种情感都会找到适合表达它们的身体语言，正如费洛伊德②所言，“没有人可以隐藏机密，假如他的嘴不说话，他会用指尖说话。”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表达情意，都富有表现力。同时现代社会中存在着许多限制与规则，让人的身体变得迟钝，演员同样也不例外。所以对于现在的演员，特别是对学习表演的学生来说，在进行角色创造前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之一，就是要打开自己身体的枷锁，才能创造出鲜明的人物形象。

本文主要通过查阅过去和现在相关文献，包括社会学、心理学等方面资料，通过理论分析、案例分析和调查采访对相关知识进行理论梳理，分析相关领域及相关理论之间的关系，把教学过程中获得的感受提升到理论的角度来认识，从而更好的指导实践。

1 存在于戏剧表演中的身体语言

戏剧是用声音、肢体动作作为一种表现手段的特殊的艺术形式。戏剧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这就要求戏剧中的身体语言要不同与生活当中原本的身体语言，前者要比后者更具有涵义，更精练，更夸张，更精确。

我国著名话剧导演焦菊隐先生③把那种能展现人物思想性格和细微心理活动的简练精确的形体动作称为“富有语言性的行动”或“无声的台词”。

1.1 身体语言在戏剧中的定义

身体语言亦称‘体态语，在戏剧表演中又称形体动作语言，它是演员在表演中传递人物内心信息、进行交流的身体姿态、动作手势和面部表情。这些传递内心活动的形体语言，不是代替说话的符号，而是表达那些难以用语言文字表达的心理动向和情绪的手段。

1.2 身体语言和戏剧本质

戏剧表演艺术，从本质上说，是行动的艺术。在古希腊，称演员为行动者，称剧场为行动的场所。“戏剧”一词在古希腊语里的意思是“完成着的动作”。

黑格尔④认为：能把个人的性格、思想和目的最清楚的表现出来的是动作，人的最深刻方面，只有通过动作才能成为现实。英国著名导演戈登·克雷⑤在《戏剧的艺术》中认为，观众来到剧场，不是为在两小时里去听上万字的台词，而是去看行动的。我国著名话剧导演焦菊隐认为，话剧对于作家来讲，是语言的艺术；对于导演来讲，却是行动的艺术。对于观众呢？应该说既是语言的艺术，也是行动的艺术。不过这种语言是富于动作性的语言，这种行动是富有语言性格的行动，在戏剧中，语言是人物内心活动的直接袒露，行动则是人物思想感情的具体体现。

因此，身体语言是与戏剧密不可分，互相交融的。从最早开始的祭祀活动，身体语言可以说是在与戏剧共同发展，甚至可以说是人们与生俱来﹑原始的身体语言创造出了戏剧。

2 演员与身体语言

任何的表演艺术都离不开身体，很多情感靠台词对白是无法表现出来的，观众想看的并不完全是演员在台上说什么，而是看他们怎样运用身体在“说”。身体语言对演员塑造角色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演员能否成功的塑造一个角色与身体语言有直接的关系。在舞台上，应该是先“动”再“说”，而不是先“说”再“动”，也就是说在表达某一种情感时，一定是身体先有反应，接着才是语言。

2.1 关于演员身体语言的各流派观点

苏联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⑥在他的《演员自我修养》第二部的一开头也同样提出要研究“我们的体现器官与形体技巧”。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体现器官和形体技术在我们艺术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它们能使演员的看不见的创作生活成为看得见的。”外部体现是传达人的精神生活的重要手段。

梅耶荷德也非常强调演员的肢体训练，梅耶荷德创立了自己的舞台方式“生物力学”。它要求演员要具备训练有素的形体，并且在任何时候都能很好地完成导演提出的所有任务。梅耶荷德在选择演员时不是看他们对日常生活的表现程度和对美感的文雅风度，而是看演员是否具有符合要求的轻松的体态和完美而准确的对外部形体动作的掌握和理解。

当代波兰著名戏剧革新家耶日·格洛托夫斯基⑦在《迈向质朴戏剧》一书中提到：我们必须学会用我们的身体对每件事情做出反应，甚至对日常生活谈话。格罗托夫斯基强调：演员的创作材料就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了身体，演员就不能进行角色创造，所以演员进行创作的前提就是演员的身体必须要加以锻炼，变得既柔软又具有可塑性，才可以在创作的瞬间自然被动地回应内心的想法，而且演员在创作之前必须要有明确的方针。这就是说演员必须要关注身边的生活，包括自身的经历和周围其他人的生活经历，把这些观察积累起来，并且通过这些积累，训练演员形成一个打开的身体，才可以进行创造。为了帮助演员的身体在创作前做好准备，耶日·格罗托夫斯基在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期间研究了一套形体和发声训练的方法，帮助演员进行角色创造。其中形体训练包括了三个大部分：“A.形体训练 B.造型训练 C.面部表情训练（其中就有摹拟表演训练）” 。

我国戏曲大师梅兰芳在⑧他的《舞台生活四十年》里也提到，戏曲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他严格的规定。例如：花旦的重点在表情、身段等，青衣专重唱工等。梅兰芳还提到咸丰年间，学生学戏要先学会昆曲。而昆曲对于身段、表情、曲调的要求更是严格。从这些基础训练就可以看出无论是戏曲或是戏剧表演，身体训练在基础训练当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香港邓树荣⑨先生在《要表演，就先要解放身体》一文中提到：解放身体才可以彻底地解放思想。若你明白了身体和思想的关系，你就会了解，演员的身体有了生命，他的思想亦随之而充满活力，能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事物，他可以分辨出事物之间微细的差异，大胆想象一些以前不可思议的东西。

当代巴黎最具启发性的戏剧教师、演员、导演、作家贾克·乐寇⑩在《诗意的身体》一书中提到：在肢体的表达上，身体的各个部分皆可以有戏的表情：脚、腿、骨盆、胸、肩膀、颈、头、手臂、手，只要稍加掌握，浑身皆可是戏。

综合各种理论与观点，充分证明身体对于演员角色创造的重要性。身体与我们的精神世界是密不可分的，没有身体这个传递工具，就不能表达人的内心世界与精神。所以对学习表演的学生来说，就必须先让身体做好准备，也就是尽可能地打开自己的身体，让它可以自由地回应内心的想法。

2.2 运用身体语言可以帮助演员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演员自我修养》一书中提到：形体动作比心理动作容易抓住，它较之那些不可捉摸的内心感觉要容易接近些；因为形体动作比较便于固定下来，它是物质的，看得见的；因为形体动作同其他一切元素都有联系。实际上，没有什么形体动作不带有欲望、意向和任务，不由情感为其提供内在根据的；没有什么想象虚构不带有这种或那种想象中的动作。这就说明身体动作比语言动作和心理动作更容易掌握，因为它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并且它有一定的心理依据，带有明显的欲望。

1.解除束缚

在现代社会，由于种种的规范，身体往往被思想压抑，样样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封闭在这个社会的保护膜下，有很多习惯和感觉已经不是最初的真正感觉。演员在表演时也经常会被创作过程当中的各种原因所左右，身在台上时总会想这样对不对，那样好不好，杂念控制了一切，无法在表演中将情感完全释放出来。其直接造成的后果是：创作中的紧张、僵硬、过度松懈等。初学者往往在创作过程中控制不了肌体，反而被肌体所控制，比如：腿部僵硬，呼吸短促，喉咙沙哑，面部痉挛等，轻者也动作僵化，语言发紧。只有解除身体的束缚才能脱离思想的束缚，当演员摆脱了思想的束缚之后，身体就会“活”起来，渐渐地会发现身体变得灵活了许多，这样在舞台上就不会觉得没事可做，也不会害怕上台。同时想象力也会变得丰富起来，从而帮助演员更好地塑造角色。

2.表达情感

身体语言是演员表达情感的一个重要手段，通过身体动作，观众能很清楚的看到和感受到舞台上人物在每一个瞬间的情感变化，特别是在镜框式舞台上。因为在镜框式舞台上观众与演员的距离比较远，观众是很难看到演员的表情和眼神的，只有身体可以代替眼睛和表情传达演员的信息，身体就像是一扇舞台上将演员情感传达到观众心灵的窗户。因此，要把情感传达给观众，演员首要做的就是要把自己的身体训练到位，没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和表现力，将无法达到这一点。

3、塑造形象

人的思想是动作的内在因素，动作是思想的表现形式。在塑造角色时，首先应该揣摩人物的内心思想，通过对人物思想的透彻了解，演员才能在体验角色心理的基础上找到反应这种心理特征的身体动作，运用这些身体动作更好的塑造角色。一个人的性格和他的内心情感与表现出来的身体语言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长时间针对性的形体训练都为创作角色提供了很好的帮助，当演员具有一定的形体表现力和娴熟的形体、动作、技能、技巧之后，就可以充分地、大胆地进行创作。

3 身体语言的训练

身体语言训练常常指的是专门为放松身体、控制肌肉、以及具有表现力的身体韵律和动作模式等设计的辅导和练习。 “这种肢体语言是经过了训练的，有熟练的技巧的、有控制、有美感、有节奏、有情感、有深度、有内涵的肢体体现方式”。

3.1 调整身体进入准备状态

任何一个伟大的演员，都需要在松弛状态的前提下，才能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在这种状态下，演员才可以自由无碍的使用自己的身体，把心灵中所感受到的东西表达出来，所以，身体放松尤为重要。“冥想”训练可以有效的帮助演员放松身体。冥想（meditation）是一种改变意识的形式，它通过获得深度的宁静状态而增强自我认识和良好状态。在冥想期间，让意识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并调节呼吸，采取某些身体姿势（瑜伽姿势），使外部刺激减至最小，产生特定的心理表象。也可做瑜伽打坐，在沉静中重整自己的情绪，默戏，从而达到身体放松的效果。冥想帮助演员排空杂念，进入到一个最静却又最清醒的状态。这种状态维持得时间越长，直觉就越强，演员的身体和大脑会变得更为敏捷灵活，非常有利于排练及演出。

3.2 训练身体的忍耐力及爆发力

当演员使自己进入到一个最静却又最清醒的状态之后，接着要做的就是训练身体的忍耐力及爆发力。很多人以为演戏就是将台词娓娓动听的朗诵，却完全忘记了身体的可塑性。作为一名演员，必须要有一个强健的身体，训练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是如果可以做到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慢慢就会发现身体越来越轻松，能量也随之增加。身体的能量在一方面可以理解为体力。演员的体能在身体训练中是最重要的，因为体能赋予了演员必须的耐力，能让演员在演出时“坚守舞台”数小时，让演员在完成形体表演和心理表现任务时仍然能保持其基本的韧性，而不至过于疲劳或者受伤。训练的目的是希望演员对自己的身体驾驭自如，在舞台上无论是站还是坐，静还是动，都能做到矫健敏捷，生动有力，同时又自然潇洒，自由的把持身体。“雕塑练习”最能锻炼演员的控制力及爆发力，练习要求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个使身体每个部位尽量朝不同方向、不同层面上的动作，并且要保持这个动作一段时间。这样的练习做得多了，身体就会灵活很多，控制身体各个部位的能力就能得到提高和强化。

3.3 锻炼身体的内在节奏感

节奏，在生活中常被人们挂在嘴边，诸如生活节奏，说话节奏，人生节奏，但是在戏剧中如何对“节奏”进行正确的理解与定位，如何使演员在创作过程中正确地把握节奏，则是戏剧表演中的一个重要课题。优秀的演员在创作形象的整个过程里，始终是在不断地揣摩人物心理，随时调整人物的表演，在对人物的性格展现上，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靠准确的戏剧节奏。因此锻炼身体的内在节奏感日益变得重要，对演员在肢体表现力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种内在节奏感支撑着整个身体在空间的自由活动，使身体更加灵活。有效的节奏训练可以帮助演员快速进入，寻找稳定的身体节奏。例如一人可以先用自己的四肢给出一段节奏，然后别人一个个加入到即定的节奏当中，当大家的节奏一致时，再换另外一个人给出不同的节奏。稳定的身体节奏可以使演员渐渐达到自然，轻松的状态，并且影响和改变着表演者在场上的情绪。

3.4 观察生活是积累身体语言的主要途径

观察生活练习也叫做人物模拟练习，即在生活中观察感兴趣的人物，从简单地模拟他（她）的外部特征，发展到对所观察的人物心理进行分析、研究后有所体验的模拟，并运用联想与想象，而成为的一种艺术创作。在人物观察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站立、行走等动作，这些动作不仅能体现出人的不同的年龄，身份，修养以至职业等特征，一个人复杂的内心活动和情绪变化，也会在多姿多彩的动作中得以体现。许多心灵深处的东西不仅仅表现在面部，他的整个形体动作，甚至在一双脚上也会表露出来。有的演员对角色可以解释的非常细致，但就是做不好，演不顺，这是因为他们在体验上下的功夫多，在形体表现上探索的太少，其结果就造成了内心可能很充实，但无法找到表现出来的途径。人物模拟帮助演员积累身体语言，积累创造角色的素材，通过这些积累在角色创造的时候才可以有所取舍，这是人物模拟对角色创造最直接的帮助。

4 结束语

古语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相应的身体训练能够帮助表演者摆脱理性层面的束缚，找到人物应有的状态。在具有一定的形体表现力和娴熟的形体、动作、技能、技巧之后，演员就可以充分地大胆的进行创作。生命在于运动，戏剧也在运动中完成。所以对于演员来说，尤其是针对表演初学者和表演经验较少者，深入的研究身体语言就变得非常必要了。（本文原刊于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8月）

注释

[1]梅耶赫德（1874—1940）俄国导演，演员，戏剧理论家。他的主要剧作有：《怒吼吧，中国！》、《臭虫》、《澡堂》、《序曲》等具有现实革命内容的剧作。代表作1913年《论戏剧》，提出了与写实主义戏剧分庭抗礼的假定性戏剧理论。

[2]费洛伊德（1856—1929）犹太人，奥地利精神病医生及精神分析学家，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著名论著《梦的解析》。

[3]焦菊隐（1905—1975）中国导演艺术家，戏剧理论家，翻译家，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奠基人之一。他的导演艺术研究对中国戏剧发展意义重大。

[4]黑格尔（1770—1831）德国近代客观唯心主义哲学的代表，政治哲学家。主要著作《精神现象学》《逻辑学》对后世影响巨大。

[5]戈登·克雷（1872—1966）英国人，现代剧场艺术理论的先驱，主要论著《论戏剧艺术》。

[6]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前苏联（1863-1938）著名戏剧家、莫斯科艺术剧院的创始人之一。在继承西欧和俄罗斯的现实主义戏剧艺术传统的基础上，结合自己创作实践经验，创立了体验派的表演体系。

[7]耶日·格洛托夫斯基（1933—1999 ），当代波兰著名导演、戏剧革新家。格洛托夫斯基打破戏剧演出的传统模式，力图使演员和观众建立更亲密的关系。他取消了舞台和观众座席的界限，使观众置身于整个演出活动中。他还要求演员有高超的表演艺术，因而制订了一套演员的训练方法，使演员在与观众的交流和接触中完成真实的戏剧动作。他的这种实验和革新被称为质朴戏剧（又译为贫穷戏剧）

[8]梅兰芳（1894—1961）江苏泰州人。闻名世界的京剧表演艺术家。代表作品：《贵妃醉酒》《天女散花》著有《梅兰芳文集》、《梅兰芳演出剧本选》、《舞台生活四十年》等。

[9]邓树荣，中国香港著名戏剧导演、香港演艺学院戏剧学院院长，表演系高级讲师，“邓树荣戏剧工作室”艺术总监。

[10]贾克·乐寇（1921—1999）当代巴黎最具启发性的戏剧教师、演员、导演。《诗意的身体》一书包含贾克·乐寇的教学宗旨与戏剧精神，记录其40年的教学方法与哲学，其创立的表演系统影响了无数当代的戏剧创作。

参考文献

[1] 邓树荣.我为什么倾向简约主义？.yam天空部落 http：//blog.ya.com/tangshuwing/article/6432471

[2] 邓明明.破译身体语言密码.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9.

[3] （奥）赛弥·莫尔肖.身体语言使用手册.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8.

[4] （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自我修养下卷.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1.

[5] （苏）帕·马尔科夫.论梅耶荷德戏剧艺术.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7.

[6] （波兰）耶日·格洛托夫斯基.迈向质朴戏剧.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4.

[7] 胡导.戏剧表演学.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

[8] （美）贝拉·伊特金.表演学北京：华夏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