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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语料库的英语译文语言特征与翻译共性研究—— 以余华小说《兄弟》英译本为个案

2014-11-01佳,邵

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共性代词语料库

缪 佳,邵 斌

(浙江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一、引言

语料库翻译学已经成为翻译研究中的一个重要分支学科。正如Toury(2001:70)所指出:“在过去二十来年间,翻译理论历经了两大转向,其中之一即是从基于源语文本的理论向基于译语文本的理论的转变。”这种描写翻译研究跳出了忠实和对等的局限,而聚焦于翻译文本,尤其关注对翻译行为规律性的描写。而语料库与语料库语言学技术是一种强劲的工具,能解释翻译语言的本质特征(即翻译共性),可以为翻译过程本身提供证据(肖忠华,2012:3)。因此,语料库翻译学成为翻译研究的焦点就不难理解了。

目前国外的语料库翻译学研究主要集中在“从相近的欧洲语言翻译过来的英语译文”(肖忠华,2012:4)。国内则以英汉翻译中汉语译文的语言特征研究最为显著(柯飞,2005;胡显耀,2007;黄立波,2007;肖忠华,2012;王克非,2012)。相比较而言,目前的翻译研究中对汉英翻译中英语译文的语言特征研究还较匮乏,除高博和陈建生(2011)以《诗经》英译本为案例,进行了基于语料库的中国古典诗词译本中的翻译共性研究外,其他类似的研究还鲜有发现。鉴于此,本研究以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的英译本为案例,以语料库语言学为研究方法,探究汉英翻译中英语译文的语言特征和翻译共性。我们认为,汉语和英语分属不同语系,且差异较大,本研究可以为翻译共性研究提供新的佐证,从而丰富语料库翻译学研究。

二、研究理论和方法

翻译共性(translation universals)又称为翻译普遍性,是“译文中呈现的有别于源语文本的一些典型的、跨语言的、有一定普遍性的特征”(柯飞,2005:303)。我国有些学者(黄立波,2007:9-27;王克非,2012:45-49)把翻译共性研究分为前语料库时期和基于语料库时期,分水岭为Baker在1993年所发表的文章Corpus Linguistics and Translation Studies:Implications and Applications。文中Baker首次提出翻译共性的概念假设,即“翻译文本而不是源语文本体现的典型语言特征,并且这些特征不是特定语言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该假设包括六个方面:(1)译文显化程度显著提高;(2)消歧和简化;(3)合乎语法性;(4)避免重复;(5)超额再现目标语言特征;(6)翻译过程往往会导致某些语言特征表现出特定的分布类型。自此基于语料库的翻译共性研究逐渐成为翻译学研究的热点,这些研究大多围绕显化(explicitation)、简化(simplification)和规范化(normalization)等翻译共性展开,既有证实也有证伪(Baker,1993:233-250)。

显化也称明晰化,最早是由以色列学者Blum-Kulka(1986:17-35)提出来的。她认为,译者倾向于在译文中添加一些衔接性标记和额外信息以帮助读者理解,因此译文往往比原文冗长。Baker也认为,译文具有把原文中可能隐含的信息表达出来的趋势,即为显化趋势。在翻译语言研究中,显化这一概念和简化密切相关。与源语文本和目标语母语文本相比,译文文本在词汇、语法、句法和文体等方面都更加简化。而规范化则指的是翻译语言具有“遵从甚至夸大译入语中典型特征和表达法的趋势”(Baker,1996 :175-186)。

目前国外有些研究证实了翻译共性的存在(Blum-Kulka & Levenson,1983;Laviosa,1998;2002;Olohan & Baker,2000),有的则对翻译共性提出了质疑(Tirkkonen-Condit,2002;Mauranen & Kujamäki,2004)。但上述研究基本达成共识,即“译文属于一种特殊文本,有别于源语文本,而且也与译入语文本不同”(Hansen& Teich,2001:44-45)。近年来国内语料库翻译学也发展迅速,这些研究主要探索“在观察从相近语言翻译过来的英语译文的基础上所得出的翻译语言特征是否能够泛化为‘翻译共性’或‘翻译普遍性’”,“在涉及英语和汉语这样大跨度的翻译中,汉语译文是否呈现同样的特征”(肖忠华,2012:31)。

本研究聚焦于《兄弟》的英译本,该书上下两部于2005和2006年在国内出版后引起了文学评论界的激烈讨论。2009年由Eileen Cheng-yin Chow 和 Carlos Rojas翻译的英文版在美国出版,同样引起了西方主流媒体的广泛关注。本研究使用的语料库分为两部分:《兄弟》英语译文语料库(以下简称Brothers)和英语小说语料库(Corpus of English Novel,以下简称CEN),CEN包含55本20世纪初的英美小说原著。两个语料库都用TreeTagger词性附码器进行了词性附码,可以对词性进行统计分析。笔者将Brothers与CEN进行对比分析,从词语丰富度、词长、词汇密度和形合度等方面对英语译文的语言特征进行实证研究,检验汉英翻译中的英语译文是否符合翻译共性假设。

三、基于可比语料库的《兄弟》英译本语言特征分析与共性假设检验

1 词语丰富度和词长

类符型符比(type-token ratio,TTR,也称为型次比)指的是语料库中类符与型符的比例。Baker(2000:250)指出,型次比的高低与写作者词汇使用的丰富程度和多样性成正比。胡显耀(2007:215)也认为:“词语的变化性是指相同长度的语料中不同词语的数量可通过语料库的型次比来衡量。”但是对于长度不等的语料,用型次比来衡量词汇的变化程度具有明显的不合理性。为此Scott(2004)提出了标准类符/型符比(standardized typetoken ratio,STTR,也称为标准型次比)的方法。Baker(2000:250)认为,当比较的文本长度不同时,标准型次比更为可靠。STTR值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特定语料中词语的丰富度。STTR值越大,说明该语料库中的词语变化性越大,词语越丰富,词语的重复率越低;反之则说明该语料库中的词语变化性越小,词语越不丰富,词语的重复率越高。表1是我们用WordSmith 5.0分别统计的Brothers和CEN的类符、型符数、型次比和标准型次比。

表1 Brothers和CEN中型符、类符数以及型次比

表1显示,CEN的容量远大于Brothers,只有STTR值才具备可比性。从STTR来看,Brothers的值(39.49)小于 CEN 的值(43.75)。卡方检验结果显示,该平均差(-4.26)具有显著差异(x²=185.98,p<0.05)。这一差异表明英语译文文本的词语变化程度低于英语母语文本,在词语使用方面不如后者丰富。该验证结果与 Blum-Kulka和 Levenson(1983),Baker (1996),Laviosa(1998,2002),Olohan和Baker(2000)等研究结果类似,符合简化共性假设。

词长是指特定语料库中单词的长度,以字母数为单位。一般来说,词长越长的单词复杂程度越大。词长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该语料库中文本的复杂程度。由于CEN和Brothers的容量大小不一样,我们对两者的原始频数都进行了标准化处理。图1就反映了两个语料库的词长分布。

图1 Brothers和CEN的词长分布

图1 显示,两个语料库中都是由2~5个字母组成的单词居多。而6个字母及以上的单词Brothers比CEN使用得少一些,这说明Brothers的用词难度要小一些。这可能由于译者在翻译《兄弟》时采用了相对简单的词汇,以提高译文的可读性。这一结果同样验证了简化假设,即英语译文文本与英语母语文本相比具有简化趋势。

2 词汇密度和形合度

本研究中我们采用Stubbs (1986) 的计算方法,即词汇密度=实词数/总词数×100%。该方法的实质就是考察实词与功能词数量之比。英语的实词指具有稳定词汇意义的词语,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四大词类。与之相对的功能词则指不具备稳定意义或意义模糊,而主要起语法功能的词语,包括代词、介词、连词、冠词、助动词等词类。胡显耀(2007:216)认为,词汇密度可以衡量不同文本“在信息上的差异和难度的大小”。词汇密度偏高则说明该文本所使用的实词比例偏高,文本信息含量较大,难度也相应偏大;反之则文本实词比例偏低,文本信息含量偏小,难度也偏小。

图2

从图2可以看出,Brothers的词汇密度略高于CEN(55.66% > 54.31%),这一结果与前期的众多研究结论不一致。如Laviosa(1998:557-570)发现相对于报刊文摘和叙事性文体的英语文本来说,英语译文文本中实词与功能词的比值相对偏低,即词汇密度偏低。英源汉语译文也有类似发现。肖忠华(2012:63-66)通过比较汉语译文语料库ZCTC与汉语母语语料库LCMC后发现汉语母语语料库中的实词与功能词之比远远大于汉语译文语料库中的相应数据。王克非(2012:80-85)通过汉英对应语料库中翻译汉语与汉语原创语料的分析和对比后也发现“无论是文学语料还是非文学语料在词汇密度上表现趋于一致:翻译汉语的词汇密度低于原创汉语”。

而我们的研究数据表明Brothers比CEN所用的实词比例偏高,这似乎说明了Brothers文本信息量更大,文本难度也更大。这一数据不仅与前期研究不符,而且也与上文中词语丰富度和词长分析所得结论不符。我们继而对实词和功能词的数据进行了细分,前者分别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如图3所示。后者分别为并列连词、介词和从属连词、人称和所有格代词、不定式to 和疑问代词,如图4所示。

图3 Brothers和CEN中的实词分布

对图3中两个语料库的实词分布情况进行观察,我们发现在名词和动词上Brothers比CEN使用更多。卡方检验结果显示,名词和动词在Brothers和CEN中的分布具有显著差异(名词:x²=989.556 0,p<0.05;动词:x²=10.528 1,p<0.05)。这也是导致 Brothers的词汇密度高于CEN的主要原因,我们认为这是源语渗透效应的影响。Teich (2003:145)将源语渗透效应定义为:“在把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时候,译文中有可能存在以源语为导向的趋势。”肖忠华(2012:23)认为:“将翻译语言区别于译入语母语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源语渗透效应。”汉语和英语分属两种不同的语系,在词类的使用上存在显著差异。一般情况下,英语不重复使用名词,而是通常使用代词,如人称代词、指示代词、关系代词、连接代词、不定代词等来代替名词以避免重复。而汉语则相反,“较常重复其所代替的名词”, 在动词的使用上也存在较大差异。汉语倾向于使用动词,“除了部分句子没有动词以外,大量的句子都不止使用一个动词”。与之相反,“英语常常通过动词的派生、转化、弱化和虚化等手段,采用非谓语动词的形式(如名词、介词、形容词、副词等)表达动词的意义”(连淑能,1993:119-125)。由于源语渗透效应,《兄弟》的英译文受到了汉语原文的影响,过度使用了名词和动词,出现了非常态特征,从而导致了译文文本的实词率比母语文本要高,而代词、连接词等功能词的使用率降低。这一点也可以从Brothers和CEN的功能词分布图(图4)中得到验证。图4显示,与CEN相比,Brothers的并列连词、介词和从属连词、人称代词和所有格代词、不定式to和疑问代词都较少。而在形容词和副词上CEN比Brothers使用更多。卡方检验结果显示,形容词和副词在Brothers和CEN中的分布具有显著差异(形容词:x²=978.475 9,p<0.05;副词:x²=20.607 5,p<0.05)。这说明英语母语文本中形容词和副词的使用更丰富。这一结果与 Baker(1996)和 Laviosa(1998)等人的结论相符。

图4 Brothers和CEN中的功能词分布

图4 显示了主要功能词在两个语料库中的分布情况。所有功能词在CEN中的使用频率都更高。卡方检验结果显示,这些功能词在Brothers和CEN中的分布具有显著差异(并列连词:x²=235.025 0,p<0.05;介词和从属连词:x²=260.402 8,p<0.05;人称代词和所有格代词:x²=3 151.225 5,p<0.05;动词不定式to:x²=66.378 9,p<0.05;疑问代词:x²=279.659 1,p<0.05)。这是英汉语言差异所致,英语是形合语言,而汉语是意合语言。“所谓形合,指的是句子中的词语或分句之间用语言形式手段(如关联词)连接起来,表达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所谓意合,指的是词语或分句之间不用语言形式手段连接,句子中的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通过词语或分句的含义表达。”(连淑能,1993:48)英语注重显性连接,而汉语注重隐性连贯。英语句中的连接手段和形式不仅数量大种类多,而且用得十分频繁。汉语的形合手段比英语少得多。“英语形式化(或形合)程度较高:如大量借助语言形态变化,频繁使用关系词、连接词、介词等连接词语和篇章等。而汉语形式化程度较低:几乎没有词形变化;缺少与英语类似的关系词;连词和介词都不活跃。”(王克非,2012:94)汉英翻译中,译文文本受汉语的影响,代词、介词、连词等功能词不如英语母语文本使用得多。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了译文的词汇密度相对于英语母语语料库而言偏高的原因。

功能词数量在总词频中所占的比例称为形合度。形合度可视为“文本形式化的主要指标”,“比较形合度的大小就可得知语料库的句法显化程度”(同上)。形合度越高,则语料库中功能词所占比例越大,句法显化程度越高;反之则功能词所占比例越小,句法显化程度越低。从图4可见,Brothers的形合度比CEN低,译文的显化程度降低,英语译文具有一些汉语的特点。例如:

(1)a.Song Fanping and Li Lan piled the boy’s rice bowls high with meat, fish, and greens. Baldy Li took a bite of meat, a bite of fish, and a bite of greens and rice, then decided he didn’t want any more. He turned to look at Song Gang next to him and said softly, “Candy.”Song Gang was relishing his mouthful of fish and meat, but when he heard Baldy Li, he decided he didn’t want any more either. He also said softly,“Candy.”(Yu,2009 :49)

b.I was watching him out of the corner of my eye, and saw him roll a bit of meat which he had first wetted, and throw it to the poor beast.I got hold of it in time, and chucked it over that wall, where you will find it if you care to look.(CEN)

例(1)主要对译文文本和母语文本中名词和代词的使用进行对比。我们发现a中有多处名词重复的现象,meat 和fish出现3次,greens和candy重复2次,而b中meat一词只出现1次,其余5处分别以关系代词which和4个第三人称代词it代替。译文文本和母语文本在名词和代词的使用上存在差异。一般来说,英语倾向于采用替代、省略或变换等手段尽量避免重复,显然译文的这种名词重复属非常态现象。我们认为,这是由于译文受到了源语渗透效应的影响。对照原文:“宋凡平和李兰换着给两个孩子的碗里夹了肉,夹了鱼,夹了青菜。李光头吃了一口肉,吃了一口鱼,吃了一口青菜和米饭后,……轻轻说了声:‘糖。’宋钢正美滋滋地吃着鱼和肉,听到李光头的话以后,他也不想再吃鱼和肉了,他也轻轻说了声:‘糖。’”(余华,2007:52)汉语喜欢重复使用名词,英语译文受汉语原文影响,出现名词重复现象也就不难理解了。

(2)a.When the man got up off the ground,his mouth was full of blood, and he spat out a mouthful mixed with saliva and snot. After Song Fanping threw his punch, he left out of the circle the group had formed around him. When they came at him, Song Fanping couched down and kicked his right leg straight out.(Yu,2009:46)

b.And she ran to the open window,crying “Hi!” to the driver of a taxi-cab, who,having put down his fares, was just on the point of starting from the door of the small semi-detached house in a South Kensington street...(CEN)

例(2)主要对译文文本和母语文本中动词的使用进行对比。a中有8处使用了动词,依次为 got up,spat out,threw,left out,formed,came at,couched down 和 kicked,呈现出动词连用的语言特点。与之相反,b中连续使用了3处非谓语动词形式crying,having put down和starting,体现了英语动词弱化的特点和句子的静态特征。应该说b所体现的英语动词特征是常态。正如连淑能(1993:124)所言:“英语动词的使用受到形态变化规则的严格限制。一个句子结构通常只用一个谓语动词,大量原来应该由动词表达的概念,必须借助于非谓语动词和其他词性来表达。”而a则表现出非常态,这同样是英语译文受汉语影响的结果,因为在汉语中动词连用是一种常见现象。原文中a句描写的是宋凡平在婚礼上与众人打斗的场景,一连用了“爬”、“吐”、“打”、“跳”、“扑”、“蹲”、“伸”、“扫”8个动词将这一场景描写得栩栩如生,译文也将这8个动词译成了基本对应的英语动词。从形合度来看,Brothers的形合度比CEN低,即译文文本比母语文本要低,该结论与Baker (1996)及Olohan和Baker(2000)等人的研究结果不相一致,不能证实共性假设中的译文显化假设。但这和我们对词汇密度考察得出的结论是相照应的,即译文由于受源语影响,汉语名词重复率高,动词使用率高,汉语形合度较低,导致了译文也出现了词汇密度偏高和形合度偏低的特点。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词语丰富度和词语长度是衡量文本信息度和难度的两项指标,且存在正比关系。但词汇密度和文本信息度与难度之间的关系则更为复杂,因为词汇密度的计算排除了词汇的重复度,而仅仅考虑了词类。而实词(如名词)的大量重复会增加词汇密度,但并不一定导致文本信息或文本难度的增加。因此,单纯从词汇密度来判断文本信息度和难度似有简单化之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对词类作进一步的细化统计,以观察是否有某些词类大量重复的现象存在,从而作出正确的判断。从这一个案来看,译文词汇密度的增加主要是受源语渗透效应影响,即汉语意合特征的影响。

四、结语

我们通过将《兄弟》的英语译文语料库Brothers与英语母语语料库CEN进行对比分析,从词语丰富度、词长、词汇密度和形合度等方面对英语译文语言特征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发现,在词语丰富度和词长方面,Brothers与CEN相比要高,体现了共性假设中的简化趋势;在词汇密度方面,Brothers比CEN偏高(主要体现在名词和动词的使用上)。这一结果与前人认为的译文文本往往比母语文本词汇密度要低、难度要小的结论不符。在形合度方面,Brothers低于CEN,译文的显化程度降低,该结果也不符合共性假设中的译文显化假设。

我们认为,词汇密度和形合度的分析结果与翻译共性假设不符原因在于英汉两种语言的差异和源语渗透效应的影响,同时也说明以译文词汇密度或形合度来反映文本的信息度和难度似有简单化之嫌。同源语言差别不会很大,但英汉两种语言分属不同语系,源自汉语的英语译文自有其特殊之处,未必完全符合译自印欧语言的英语译文的语言特征。汉英语言间的差异导致了英语译文语言带有汉语的色彩。诚如肖忠华(2012:20)所言:“源语对翻译的影响效果是非常明显的,翻译语特征也不同于译入语特征,不可避免地带有所谓的‘翻译腔’。”当然这种“翻译腔”并非由硬译所致,而是一种特殊的文体特征,源于汉语的英语译文文本则是典型。这种译文是一种特殊的文本,有别于源语文本,也有别于译入语的母语文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杂合文本(hybrid text),是一种特殊的由翻译导致的中国英语(China English)。关于这一中国英语杂合文体的特征和共性探索仍有待于更多的语料库翻译学验证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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