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身体活动意向和行为的促进策略:自我决定动机对TPB的贡献
2014-10-18冯玉娟毛志雄
冯玉娟,毛志雄
1 问题的提出
久坐、少动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为影响身体健康的首要因素,对心血管疾病和其他慢性疾病所造成的高死亡率来说,缺乏身体活动已经成为一个关键且可以预防的危险因素[4]。同时,缺乏身体活动也成为世界公认的公共卫生和社会问题[3]。久坐不动人群是风险人群,但是,大多数人对于身体活动的好处却停留在知之不行的阶段,或者并不是从内部动机出发,而是由于一时兴起,却不能坚持下去。
高中生属于典型的久坐、少动风险人群,促进高中生健康行为的改变和健康行为习惯的养成非常必要。健康行为领域内的专家已经提出了众多的健康行为理论,但是,各个理论均有优缺点,不能全面地对人们的活动或锻炼行为做出预测、解释和干预[3]。而计划行为理论(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TPB)是身体活动(physical activity,PA)领域内应用最多的理论模型,自诞生以来,该理论就成为对行为预测效度较高的理论模型。但是,计划行为理论仍然有近一半的行为意向和行为的方差未得到解释[3]。因此,寻求对行为意向和行为的更多的解释力是发展TPB所追求的目标。
计划行为理论(TPB,Ajzen,1991)的前提,是意向是行为最直接的预测源。意向是由3个社会认知变量所决定的,即态度(AT,对行为操作的积极的或消极的评价)、主观行为规范(SN,个体所知觉到的重要他人的社会赞许)、主观行为控制感(PBC,个体主观感觉到的对行为的自愿的控制感和能力感),其中,PBC也是对行为的直接预测变量[4]。不过,TPB在解释与健康相关的行为决策(decision making)方面存在某种缺陷,主要表现在:其一,对个体为什么坚持追求某种行为的原因不能做出明确的详细说明[9];其二,TPB的各个变量并未解释意向与行为之间的不一致(即为什么好的意向并不一定总是转化成行为)[17]。TPB的上述不足可能是导致其对行为的预测解释力不够充分的原因。
为此,整合其他理论或者引进新的变量是TPB的发展前景,可以提高我们对风险人群的身体活动行为决策过程的理解力[12],并进而增进TPB对行为的解释。所以,本研究的目的是以TPB为核心,从微观层面的主观知觉入手,考查微观层面的主观知觉对行为意向和行为的预测力,即对TPB增加适当的变量,从而提高其对行为的预测和解释力。
2 研究假设与研究模型
目前,在身体活动领域内对TPB模型的检验主要集中在桥接“意向与行为的鸿沟”。研究的方式以引进新的变量为主[1,2,13],还有研究将连续性模型与阶段性模型进行整合[如TPB与健康行为过程理论(Health Action Process Approach,HAPA)]以提高对行为的解释力[3]。
胡艳和毛志雄(2008)在TPB的意向与行为之间引入新的变量——“计划”和“障碍自我效能”,这两个第三变量的加入对意向到行为之间的联系产生了一定的增值作用。李业敏(2010)在此基础上对TPB做了更为完整的修订,将“计划”、“家人社会支持”、“朋友社会支持”及“自我效能”作为意向和行为之间的第三变量,结果显示,模型对意向和行为的解释力均有显著提高。沈梦英(2011)将TPB与HAPA整合为一个模型,该模型对行为解释力的增值贡献为16%。上述研究与TPB模型本身相比,都有效提升了对身体活动行为的预测解释力。
上述研究均致力于桥接意向到行为之间的鸿沟,但是,对于个体坚持追求某种行为的原因却并未涉及。尽管对于该问题的研究可供支持的理论模型有限[12],但就风险人群而言,明确该问题对身体活动的影响可以确保对其进行更有效的干预措施,从而增加其健康行为[18],并进而提高TPB模型对行为的解释。
在有关身体活动动机和行为的各种研究中,有很多因素如内部价值体系、信念、认知、自愿过程等已经被界定为做出某种决策的内部基础。例如,摒弃不健康行为和执行健康行为[12]。这种内部的、非压力性的、自主的动机就是自我决定动机(Self-determined Motivation,SDM),自我决定动机能使个体体验到一种能力感、关系感和自主感[7,8],可以提高个体对执行身体活动的社会认知决策过程[14]。当人们的行为动机是自主性的的时候,人们坚持自己的行为并有充分的行动意志力。他们发现,这种行为能够激发他们的内部兴趣和个体的价值感,可能会使心理更健康,幸福感更高,并产生更有效的行为结果,进而提高对行为的坚持性[15,20,22]。正是因为自我决定性的动机总是与积极的内部决策过程相伴随,所以,人们追求某种目标或坚持某种行为的原因应该是内部的、自主的。
一项基于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的研究[23]发现,SDM可以直接预测人们身体活动行为的意向。还有研究者将SDT与TPB进行了整合,发现SDM经过TPB的AT和PBC间接的预测行为的意向,即AT和PBC是SDM和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9-11]。研究结果表明,如果个体的动机为自我决定性的,那么,他们更可能形成对将来行为的信念(即态度AT),而且对行为的控制感和效能感(即PBC)也会更高。
主观规范(subjective norm,SN)通常被认为是一种社会赞许性的外部动机,它是一种外部的社会压力,个体感受到的可能是(外部)控制的信息,与内部动机的关系可能是零或负向相关[4]。但是,也有研究表明,SN是一种内部的支持形式,原因可能是由于个体执行行为的心理需要是来自于个体的重要他人,而个体也愿意去做重要他人认为正确的、合适的事情[17]。Hagger和 Chatzisarantis(2009)的元分析表明,SDM与SN之间的路径系数显著(β=0.14,P<0.01)。这也许说明SN这一变量既是控制的又是内部的:个人从重要他人处受到的支持,会内化为个体的内部动机,表现为真心的喜欢和愿意,以促进对行为的坚持性[17]。就这一点而言,SDM应是影响主观规范的重要因素。
以上研究表明,SDM不仅是TPB的各社会学变量的预测源,而且,能够直接预测行为意向。基于上述观点,本研究假设:SDM可以积极地预测态度、主观规范和主观行为控制感,并进而预测高中生身体活动的意向和行为(图1)。
图1 本研究高中生身体活动的SDM六因素预测模型Figure 1.SDM Six Factors Predictive Model of High School Students’Physical Activity
3 研究方法
研究过程分两个阶段:第1阶段为预调查,第2阶段为正式测试。
3.1 预调查
研究参与者:采用方便样本的方法选取中国北方两所高中,共发放320份量表,剔除不合格的量表后,有效量表为304份(男:n=163,年龄=17.53±0.722岁;女:n=141,年龄=17.43±0.758岁),有效率为93.3%。
研究所用的量表为《SDM量表》、《态度量表》、《主观规范量表》、《主观行为控制感量表》、《行为意向量表》和《体育活动等级量表》(以下简称PARS-3)及人口统计学变量数据。前5个量表均来自Hamilton等(2012),身体活动行为的测量以梁德清的PARS-3为测量工具。这些量表广泛应用于锻炼领域的研究中。由于前5个量表来自西方学者的研究,因此,需要对量表进行必要的修正,以适应中国的文化背景。首先,遵照往返式翻译的要求,先由1名英语专业博士将上述5个量表译成中文,再由另外1名英语专业博士回翻译成英文,然后,由这两人讨论与原英文有明显差异的译句并进行修改。最后,请2名锻炼心理学博士和20名体育专业的博士对所有译句的表述方式和语义进行最终修订,形成初始中文量表用于预调查,进一步检验测量工具的信效度。
对《自我决定动机量表》中的4个条目进行因素分析,抽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1个,共解释方差的65.77%(KMO=0.789,P<0.001),其内部一致性信度为α=0.812。
对《行为意向量表》中的3个条目进行因素分析,抽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1个,共解释方差的74.22%(KMO=0.643,P<0.001),其内部一致性信度为α=0.817。
对《态度量表》中的3个条目进行因素分析,抽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1个,共解释方差的82.58%(KMO=0.746,P<0.001),其内部一致性信度为α=0.893。
对《主观规范量表》中的2个条目进行因素分析,抽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1个,共解释方差的84.7%(KMO=0.746,P<0.001),其内部一致性信度为α=0.813。
对《主观行为控制感量表》中的4个条目进行因素分析,抽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素1个,共解释方差的62.66%(KMO=0.736,P<0.001),其内部一致性信度为α=0.797。
PARS-3共3个题项,广泛应用于身体活动领域内,其信效度已经过多次检验,本研究未对其信度进行再次检验。
3.2 正式测试
研究参与者: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中国北方4所高中学生400名,共发放400份初始中文量表,回收后对其中不合格的问卷进行删除,得到有效问卷326份(男:n=151,年龄=17.34±0.99岁;女:n=175,年龄=17.15±0.89岁),回收率为81.5%。
本研究的数据处理采用SPSS 18.0,结构公式模型的验证采用AMOS 17.0。
4 结果与分析
由表1可知,SDM六因素模型中的变量除SN与PA不相关之外,其他各变量之间相关显著,且相关系数为小到中等。结果表明,各因素之间相互独立,适合进行结构公式模型检验。
表1 本研究预测模型各变量的Pearson相关和描述性统计一览表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Zero-order Correlations for All Variables (n=326)
4.1 TPB对高中生身体活动行为的预测
TPB五因素模型的路径系数如图2所示(虚线表示路径系数 不 显 著),=118.2,χ2/df=2.51,P<0.05,GFI=0.946;CFI=0.965;TLI=0.951;NFI=0.944;RMSEA=0.068。模型的拟合优度良好,各指标均可以接受。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r2=0.48,对行为的解释力r2=0.06。
图2的结果显示,行为态度(AT)、主观规范(SN)、主观行为控制感(PBC)解释了行为意向48%的方差,行为意向和PBC共解释了行为6%的方差;AT、PBC均能显著地预测行为意向,但是,SN对行为意向的预测不显著;行为意向显著地预测了行为,PBC对行为的预测不显著。研究结果提示,高中生具有较高的身体活动行为意向,重要他人的规范性压力并未提高高中生的行为意向;高中生对身体活动行为的控制感和效能感可能较低。
图2 本研究TPB五因素模型示意图Figure 2.TPB Five Factors Predictive Model
4.2 SDM六因素模型对高中生身体活动行为的预测
SDM六因素结构公式模型的路径系数如图3所示(虚线表示路径系数不显著)。研究结果显示,假设模型的拟合优度可以接受:=291.1,χ2/df=2.67;P<0.05,GFI=0.905;CFI=0.944;TLI=0.929;NFI=0.914;RMSEA=0.072。
图3 本研究SDM六因素模型示意图Figure 3.SDM Six Factors Predictive Model
由图3可知,SDM六因素假设模型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r2=0.53,对行为的解释力r2=0.06。与五因素模型相比,六因素模型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的变化率为△r2=0.05。
采用分层多元回归进一步考查SDM对行为意向的增值贡献是否显著。第1层,控制了AT、SN和PBC之后,第2层,引入SDM,决定系数的变化率为:△r2=0.041(表2)。
图3的结果显示,SDM能够显著地预测行为的态度、SN和PBC,并且,SDM也显著地预测了行为的意向。TPB模型引入SDM之后,SDM、AT、SN和PBC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提高了5%。分层多元回归的结果显示(表2),引入SDM以后,SDM对行为意向的增值贡献显著(P<0.05)。
表2 本研究多元回归模型一览表Table 2 Multiple Regression Model (n=326)
SDM六因素模型研究结果显示,TPB中的态度和PBC是SDM和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且是部分中介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在TPB五因素模型中,SN不能够显著地预测行为意向,引入SDM之后,虽然SDM对SN具有显著地预测作用,但SN对行为意向的预测力更低了。
SDM六因素模型研究结果还显示,行为意向可以显著地预测行为,PBC对行为的预测仍然不显著。SDM六因素模型中,意向与PBC共解释行为6%的方差,与TPB五因素模型对行为的解释力持平。以上研究结果部分支持了研究假设。
4.3 分析与讨论
本研究以TPB为核心,以SDT为基础,构建一个预测模型以探索提高身体活动意向与行为的因素,验证了TPB五因素模型和SDM六因素模型。高中生属于久坐、少动风险人群,本研究目的是为促进高中生身体活动行为的增加和锻炼习惯的养成提供理论上的支持。该模型假设SDM能够预测身体活动(PA)的意向和行为,TPB的3个社会学变量是SDM到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研究结果部分支持了研究假设。
Sheeran等(2001)的研究结果表明,态度、SN和PBC对行为意向的预测力在40%~50%之间,而对行为的预测力的贡献一般在20%~40%之间。一项囊括了111篇论文的TPB元分析研究显示[6],态度、SN和PBC共解释了意向30.4%的方差。而意向和PBC解释了行为21%的方差;国内学者李业敏[1]和沈梦英[3]分别对TPB模型进行了验证,态度、SN和PBC对意向的预测力分别为47.3%、49%,而意向和PBC对行为的解释力分别为28.3%和15%。
本研究结果显示,预测模型可以解释行为意向53%的方差,对行为的解释力为6%。SDM可以积极的预测AT、SN和PBC,并对行为意向有直接的预测作用。预测模型虽然对行为结果的预测力偏低,但行为意向仍然是对行为较强的预测变量,研究结果与前人的研究部分一致。Hagger和Chatzisarantis(2009)的研究发现,态度、SN和PBC是SDM与行为意向之间的完全中介变量,而Hamilton(2012)等支持了他们的研究。本研究的结果却与其不尽相同:AT和PBC是SDM和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但仅有部分的中介作用。
研究结果提示,SDM转化为行为的意向依赖于TPB的社会认知变量AT和PBC,而高中生对身体活动行为的决策依赖于动机、社会认知和意向。高中生对身体活动行为的执行与他们对与此相关的社会认知是一致的,如果他们认为身体活动行为是与自身密切相关和有价值的,将会促使他们行为意向的形成并会坚持执行规律性的身体活动。因此,在认知决策阶段干预是有效的,提示,促进高中生身体活动的行为应该提高其自主感、能力感和控制感,培养他们对体育活动本身的兴趣和认知。
对身体活动行为来说,TPB五因素模型和假设模型的行为意向和PBC对身体活动行为的解释力只有6%,这一点与预想的不一致。不过,从模型的理论结构来说,也许该结果支持了Sheeran(2002)等人的研究,47%的人对执行健康行为有积极的意向,但是却只有7%的人真正付诸实施。高中生对身体活动行为具有较高的意向,但是真正参与身体活动的却很少,结果提示,也许在高中生的行为意向与行为之间存在更加有意义的变量。另外,对行为结果解释偏低的原因也许与高中生样本本身有关,高中生在中国属于比较特殊的群体,或许升学的压力使他们的高意向无法转化成高行为。Downs和Hausenblas(2005)对TPB的元分析研究发现,量表的一致性高,研究结果的一致性也高,对该问题的研究,量表的不一致性也许是造成对行为结果解释力偏低的又一原因。
值得注意的是,预测模型中,SN并非是SDM和行为意向之间的中介变量。这一点与Hagger和Chatzisarantis(2009)及Hamilton(2012)的研究也不一致。TPB模型中,与以往的研究相反,SN并未显著预测行为意向,提示,也许对高中生来说,他们并未感受到重要他人对身体活动行为的支持。预测模型引入SDM后,SN对行为意向的路径系数变得更小。这一点应该不难理解,如果高中生的自我决定性高,自主性强,可能感受到的规范性的压力就变低,从而导致SN对行为意向的预测更低,但是较高的自主性却可以直接导致行为意向的提高。
此外,不管是在TPB原模型中,还是在假设模型中,PBC对行为均没有显著的预测作用。这与TPB本身相矛盾。但是也有研究证明,PBC不能直接的预测行为,Hamilton(2012)的研究也发现,PBC对身体活动行为的预测力不显著。PBC主要体现个体的控制感和效能感,就高中生来说,学习的压力可能高于一切,从而使他们失去了对身体活动行为的控制感和效能感,由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被安排了功课的学习,能否参与身体活动行为是他们所不能控制的。
SDM六因素模型对TPB的贡献在于显著提高了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而基于“行为意向是对行为的最强预测变量”这一前提,该模型对身体活动行为的解释力也会得到相应的提高。然而,研究结果却并非如此。导致该结果可能的原因:所有研究的量表并非用的同一个量表,题目可能存在不一致性,对行为的测量形式也不相同,有些量表只有一个题目,这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的差异;研究的样本特殊,高中生本身是比较特殊的群体,并且本研究中存在多个群组,既有男女性别的差异,又有不同年级的差别,这也许会影响研究的结果。此外,另一个值得思考和回味的问题是:本研究虽竭力寻找弥合身体活动意向到行为之间“鸿沟”的方法,但结果却再次验证了“鸿沟”的存在?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局限于理论层面;各量表的信、效度还有待进一步检验;对身体活动行为的测量采用回顾式主观报告法,能否真正代表行为尚待商榷;未考虑测试过程可能的社会期许效应。
5 结论与建议
SDM能够积极的预测高中生身体活动行为的态度、SN和PBC并对行为意向具有显著的直接预测作用。
SDM六因素模型能够较好的预测高中生的身体活动意向,基于意向是对行为的最强预测变量,本研究的假设模型可以作为对高中生身体活动意向和行为的预测干预模型。
TPB引入SDM后,显著地提高了对行为意向的解释力,但是假设模型对身体活动行为的解释力却未见提高。
在高中生身体活动过程中,基于意向是对行为的最强预测变量,干预其自主性动机以提高身体活动意向。例如,高中生最主要的干预者应该是其老师,老师在干预时应充分发挥高中生的自主性,让他们自主的选择身体活动的方式等,使其体验到自主感;使体育项目多样化,提供他们感兴趣的体育器材,安排他们喜欢的体育项目,教授他们想学习的体育课程,并大力宣传体育活动的益处,从而提高他们对身体活动的兴趣和内部动机;适当降低任务的操作难度,以提高他们的控制感和效能感。
由于假设模型对身体活动行为的预测力不高,建议继续考查意向到行为之间的有意义的影响变量,或者参考前人的研究,将意向到行为之间的变量引入该模型,那么,对TPB模型来说,前文所述的两点不足都将得到弥补,或许可以更好的预测身体活动行为。对TPB来说,既要寻求执行行为的内部原因变量,又需降低意向到行为之间的鸿沟是将来发展的方向。
建议后续研究加入干预;由于本研究最后的结果并未全部支持假设,因此,在后续研究中,应力求量表的一致性,如选取信、效度良好且经过多次检验的量表,减少由于量表的不一致而导致的误差;在处理数据时,采取多群组的分析,考查由于性别或年龄引起的差异。继续探讨意向到行为之间有意义的变量,以解决两者之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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