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的本质

李丹

摘 要：关于人的本质问题，一直以来就多有学者探讨。本文以人自身最进本的要素出发，探讨了人的基本属性问题，继而引发对人的特殊属性及人的本质问题的思索，以加深对人的理解。

关键词：人的本质；属性；社会性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8-0042-02

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曾经被问到：“你认为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是最困难的？”泰勒斯答道：“认识你自己。”那么，当有人问道：“你是谁？”你会怎么回答？你可以说，你是一个人。可是，人是什么？《列子·黄帝》记载：“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发含齿，倚而食者，谓之人。”这是从人的外貌特征来解释人。可是要对人下个定义，真的这么简单吗？朱熹说：“人是天地中最灵之物，天能覆而不能载，地能载而不能覆。”《尚书·周书》也提出“惟人（为）万物之灵”的思想。那么，人作为万物之灵，天地之贵，到底“灵”在哪里，“贵”在哪里？

关于人的本质问题，最新的历史唯物主义教科书上抛弃了以往仅仅将人的本质归结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的观点，而是在其前加了两点：第一，人的本质是指人的需要；第二，人的本质是指参与劳动。目前学术界对人的本质还未形成一致的结论。本文认为，要探讨人的本质，首先要明确什么是“质”。“质”是指一个事物区别于其他事物的内在属性。那么，人的本质是不是可以定义为“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属性”？这样定义看起来还是未能说明问题的，因为我们进而会问，什么又是人的属性呢？对于属性的探讨，学者们也是众说纷纭。费尔巴哈将自然属性归结为人的属性，他说：“人产生于自然界这一问题，对于每一个稍微了解自然界的人来说，都是显而易见的，并且都是直接可靠的。”相反，马克思却认为人的根本属性是社会性和实践，他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同样，由于文艺复兴时期对人的地位的逐渐重视，致使学者们也越发重视对人的属性的思索。他们认为意识机能是人的根本属性，其著名的论断就是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人是理性的动物”。下面，我们就来探讨探讨人类到底有哪些属性。

祁志祥教授在《人学原理》中提到，人类属于灵长类哺乳动物，灵长类哺乳动物具有中枢神经系统，拥有动物界最高的智力水平。德国生物学家、人类学家恩斯特·海克尔说过：“真正的意识（思维和理性）只有那些具有相当发达的中枢神经系统和感官的高级动物才具有。”这样，可以看出，人类是最高级、最进步的动物。虽然这么说，但人类终究是由类人猿进化而来的，终究是灵长哺乳动物的一员，所以也脱离不了动物的本性。人，除了维持生命的“食本能”外，还有自我繁衍的本能，同那些低级动物一样，都要维持基本的生理需求。康有为《性学篇》中提到：“人性之自然，食、色也。”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奥古斯特·倍倍儿在《妇女和社会主义》一书中写道：“在人的一切自然需求中，性欲是仅次于吃喝的最强烈的的需求……这种需求深深的植根于每个发育正常的人体之中。”人类自我繁衍的本能在不同阶段也有不同的表现，并且逐渐向与生殖有关的性本能发展。在婴儿时期，这种本能表现在婴儿对母亲的身体的依赖；在儿童时期表现在对不文明用语的偏爱；在青春期，则表现为对异性的好奇心。以上所述的“食本能”与繁衍本能都属于与动物无差别的基本属性。

从辩证的矛盾论角度来讲，任何事物的属性都是由该事物内部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来决定的。根据这一原理，我们可以推想，要找到人类不同于动物的根本属性，关键点在于找到人类发展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主要矛盾”，找到“主要矛盾”，便找到人类异于动物的特殊属性。

人之所以能有今天“天地之灵”、“万物之贵”的地位，主要就得“归功于”人类在演进过程中所产生的这些特殊属性，本文归纳为三点：

其一，人具有自我限定性。孟子主张“人之初，性本善”。人在刚刚出生的时候本性是善的，到了成年，要是教育不当或者受到不良环境的影响，人性就变成丑恶的了。在这里，孟子所说的“性”意指人类的道德理性。人类与动物的不同首当其冲地表现于人是有自我控制力和约束力的动物。恩格斯在《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批判了费尔巴哈将人的属性仅仅归结为自然属性的同时提出，追求幸福的欲望是人与生俱来的，但是必须受到我们的行为的自然后果的矫正，又必须受到我们的行为的社会后果的矫正。这里明确地指出了人类是通过自我约束力而选择作为或者不作为的动物。基于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将人的本质定义为：人是能用更多因素进行自我限定的动物。

其二，人具有劳动属性。劳动通常指的是能够对外输出劳动量或者劳动价值的人类运动，劳动是人维持自我生存和自我发展的唯一手段。但是与动物的觅食活动不同的是，人类的劳动（也可称为谋生活动）在长期的本能谋生活动中产生了“意识”机能，所以我们可以说，人类的劳动是异于动物的下意识的劳动，人类的劳动具有主观能动性。这样，我们又可以将人定义为具有主观能动性，能使主观见之于客观的动物。

其三，人是具有社会性的。关于“社会”这一概念，据《旧唐书·玄宗纪》记载，“社”本指土地之神，或祭祀之所，后来指以祭祀为中心的群体组织。“会”指集合、聚会。据说，到了祭祀活动那一天，人们常常聚在一起举行庄严隆重的仪式，等到仪式结束后，大家会在一起畅饮欢歌，相互交流。而英语中的society和法语中的societe均源自拉丁语socius，意为伙伴，日本在明治年间将其译为“社会”，近代中国沿用了这一用法。自此，“社会”脱去了祭祀性的外衣，保留了“集会”的意思，进而演变成“共同利益、价值观和目标的人的联盟”。在社会学中，社会是指处于一定联系圈内的人们组成的群体性的有机整体，它是人们赖以生存的社会生活体系。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是人们通过交往而形成的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人类生活的共同体。这样看来，“社会”最关键的因素一是“人”，二是社会的组织方式，人决定社会的规模大小和活动状态，而组织方式则决定社会的性质与生产关系，给予社会整体一个准则性的导向。托马斯？阿奎那说过：“人必须要过合群的生活，只有在社会中才能找到实现本性的能力和自由……”恩格斯在批判费尔巴哈缺乏实践意识时，就曾说，由于德国当局的迫害致使费尔巴哈长期处于闭塞状态，才会长期脱离实践。正是人所具有的的这种社会性，才会将人们以社会协作的形式联系起来。但是，与此同时，蚂蚁、大象等也具有社会性。但马克思特别指出，与动物的社会性不同的是，动物主要从事的是搜集，而人类主要从事的是生产。社会性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最重要的属性，这一点正是符合马克思提出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伟大命题。古希腊哲人亚里士多德曾提出“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明确地表达了人离不开社会、离不开政治生活，道出了人的社会历史性，第一次客观的揭示了人的社会属性。人是社会上的人，在社会上行走，终究得披上一层被叫做“社会”的外衣。

这便是人类异于动物的特殊属性：人是指具有自我限定性的能使主观见之于客观的社会性动物。这样的整合虽不能说是对“人”最精准的定义，但总归是将本文认为的人最重要的因素都给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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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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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郭岩峰，张春艳，张丽.论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地位[J].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06，（5）.

〔5〕葛丹丹.论在人的本质上马克思对费尔巴哈的超越[J].科技信息，2009，（3）.

（责任编辑 王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