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女性作品所见古代女性生活理想
2014-09-26董艳艳
摘 要:中国古代女性创作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并且历朝历代都不断有女性作家和作品出现。尽管古代女性作品总体数量较少,视角较为狭窄,但是这些作品也是反映古代女性心理路程的一扇窗口,笔者试图从作品入手,探析古代女性的生活理想。
关键词:古代女性 作品 生活理想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妇女在男权中心的社会大环境下遭遇了深重的苦难,她们在政治上没有地位,思想上受禁锢,经济上不能独立,就连基本的受教育的权利也被剥夺,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更使得大多数的女性被关在知识的门外。因而在文学创作上男性叙写者占有绝对的优势。即便如此,仍有少数受过教育的有才华的女性创作出了一批优秀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令人惊艳的一笔。古代女性创作虽然在数量上远远比不上男性,但她们的作用却不容忽视。中国古代女性创作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并且历朝历代都不断有女性作家和作品出现。她们以女性特有的视角和思维方式,以不同于男性的细腻和敏感创作出一批优秀的作品,成为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以往对中国古代女性作品的研究,往往是对特定时代的女性作品的分析或是对某个作家作品的书写,研究目的大多集中在作品艺术特色和主题上。多数学者认为中国古代女性作品数量较少,视角较为狭窄,基本主题多表现相思、闺怨、离愁等。古代女性作品数量、主题的受限更多地是来自于社会和道德的约束。尽管如此,这些女性作品中仍然向我们透露了古代女性在爱情婚姻、家国大事等方面的人生理想。所以,这些女性作品也是反映古代女性心理路程的一扇窗口。要打开这扇窗,走入古代女性的心理世界,我们必须从作品入手,在对作品分析的基础上去探讨古代女性的生活理想。
一、“皑如山上雪”的爱情梦
古代女性在爱情的选择上,囿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恋爱自由,而足不出户的道德规范又限制了她们交往的范围。但是,她们对于爱情的渴望与憧憬却从未停止过。
在她们的心底,真正的爱情有着“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汉·卓文君《白头吟》)般的纯净。她们对爱情充满自信与热情,“欢愁侬亦惨,郎笑我便喜。不见连理树,异根同条起”。(《子夜歌》)在爱情的面前,她们是执着的、坚定的,地老天荒,永不变心。“侬做北辰星,千年无转移。”(《子夜歌》)“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上邪》)《诗经·鄘风·柏舟》中女主人公自行择欢,却受到母亲的制约,在爱情遭遇危机时,女主人公一面坚决维护爱情,“之死矢靡他”,一面发出了沉重的叹息“母也天只!不谅人只!”爱情给了她们希望,给了她们对于美好人生的所有想像。她们的才思,她们的容颜,似乎都因为爱情而生动。她们渴望自由地飞翔,渴望爱的沐浴。“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宋·严蕊《卜算子》)她们的反抗是柔弱的,却又是坚定的。
爱情有着童话般的美丽,爱情在现实中却又往往脆弱地近乎残酷。在古代三从四德的礼制规范下,女人似乎只能够服从于男子,听命于男子。男人的花天酒地、三妻四妾、四处留情似乎都是理所当然,而女人只能在渴望、思念与想像中维护爱情的纯洁与圆满。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们愿“持底报郎恩,俱期游梵天”(梁·王金珠《欢闻歌》),一同到那没有世俗偏见的地方,滋养爱情的花朵。相比男人的花心,女人似乎更显示了对于爱情的忠贞,南朝梁歌妓姚玉京用“妾心能感木,颓城何足奇……故人恩既重,不忍复双飞”的诗句直接表白了自己对于丈夫坚贞不渝的爱情,这样的赤诚之心能感动树木,使树木出现连理的奇迹,传说中杞梁殖之妻哭倒长城又有何奇怪呢?真情能感天地,泣鬼神。
女人对纯洁圆满的爱情的渴望世世代代都是相同的,从后妃到贵族,从平民到乐伎,从宫廷到官邸,从农家到青楼,与身份地位无关,与美丑无关,每个女子的内心都有着对于爱情的渴望与梦想。贵为帝妃的班婕妤,渴望与汉成帝的爱情能够像满月般圆而无缺,“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汉·班婕妤《怨歌行》)。才貌双全的乐伎薛涛一生都有着愿结同心人的爱情理想,可是“风花日将老,佳期尤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唐·薛涛《春望词四首》),独特的身世使得她失去了人生最宝贵的爱情,只留下无尽的痛苦和寂寞。古代女性爱情梦的破灭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父母的干涉,二是男性的负心。未婚女子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与不合的男子,或者因为父母的干涉而不能与相爱之人结为夫妻,最终都只能是爱情的幻想者和哀悼者。有相爱之人的女子或已婚的女子,又大多因为男子的负心而使爱情之花凄然凋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唐·鱼玄机《赠邻女》)。在爱情的面前,她们几乎没有抉择的权利,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等待或幻想。“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去入行云”(唐·步非烟《答赵象》)。在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步非烟痛苦地生活着,想要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残酷的现实又逼迫他们分离,她的理想不能在现实里实现,就寄托于想像,追求超现实的美满幸福。可是也有很多勇敢的女性,她们不仅明媚动人,才思过人,也敢于反抗,在经历了爱情的沉重打击后,她们在痛苦中呐喊“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唐·鱼玄机《赠邻女》)。这是深受压迫的女子向封建礼教的大胆挑战,对爱情主动权的大胆争取。
从诗歌到散文、从戏曲到小说,无论是两千多年前的《诗经》,还是今天炙手可热的网络小说。爱情,几乎成为文学作品中永恒的主题。改变的是女性随着时代变迁、制度变革而被赋予的爱情选择上的自由与勇敢,不变的是对爱情的向往,几乎每个女子的心中都住着一个白马王子,几乎每个女子的心中都有着对爱情的憧憬。
二、“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婚姻梦
古代家庭的经济来源主要依靠男子。这种经济上的优势以及要求女子“既嫁从夫”的古训都使得男子在家庭生活中处于绝对的当权者,即便有着“女主内,男主外”的分工,这样的分工也只是男子授予女子的权利。在我们看来,古代的女人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经济独立的权利以及婚姻自由的权利。但是在那样传统女德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古代女性,绝大多数都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压迫的,在她们的心里,三从四德是合理的,是一个好女人所应当具备的品质。大学问家班昭写的《女戒》虽为帝王所用,但不能不说在她的道德观念里,那些戒律或许是正确的,为她所认同的。古代两性婚姻中,夫妻之间聚少离多的情况非常普遍,有的甚至新婚不久就面临离别。聚少离多的生活状态,无论古今,都是造成婚姻不稳的重要因素。加之古代婚姻要求忠贞的约束似乎只作用于女子,男人因相思之苦而移情别恋几乎是合理的,也不会受到道德的谴责。于是男人的负心或者对男人负心的猜疑与担忧又为思妇带来更大的精神苦闷。这些婚姻中的女性渴望与夫团聚,永不离别,渴望婚姻的安定美满。她们的思念来得更为真挚,也更为深沉。“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晖。……恨无兮羽翼,高飞兮相追。长吟兮咏叹,泪下兮沾衣”(汉·徐淑《答夫诗》),“岁月无穷极,会合安可知?愿为双黄鹄,悲鸣戏清池”(汉·苏武妻《与夫留别》),“从来夸有龙泉剑,试割相思得断无”(唐·张氏《寄夫》)。即便是处于现代婚姻中的女性,也都是希望婚姻稳定的,除非有外人的介入或者出于某种利益的目的。爱情是自私的,婚姻是作为婚姻主体的两个人的私有花园,一旦有外人的介入,就会破坏婚姻关系的平衡。endprint
(一)维护婚姻的完整
古代女性即便在与丈夫失散,遭丈夫抛弃的情况下,也会极力维护家庭的完整。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她们内心有对于稳固的婚姻生活的渴望;另一方面也是古代“既嫁从夫”的训导对她们思想的根深蒂固的影响。她们不追求荣华富贵,只向往亲人团聚的天伦之乐。“不是悲殊命,唯愁别近亲。黄莺迁古木,朱履从清尘”(唐·裴淑《答微之》),她们既希望丈夫能有所作为,又担心丈夫功成名就之后移情别恋。所以她们感叹青春易逝,朱颜易改,怕只怕夫婿难归,有情人空闺长守,一任流年似水,青春空付。“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黄河清有日,白发黑无缘”(唐·刘采春《望夫歌》)。与其说女人偏执、疑心过重,倒不如说那样允许男人花心的社会环境,那些多情的男人,不能给予她们足够的安全感。自古及今,男人地位与财力的变化,似乎总是会影响到婚姻的稳定,古代女子的担心也往往存在于现代女性的心里,可是担心又何尝不是出于维护婚姻完整的根本目的。婚姻所维系的是两个人甚至多个人的情感,痴情的女人与负心的男人都应该警醒。
当婚姻、家庭受到威胁,有人选择忍辱,有人选择反抗。百里奚的妻子从与丈夫离别时对丈夫的倾力支持,到丈夫富贵之后迫使丈夫相认,充分表现了一个女人的勇敢和智慧。为了追求美满的家庭生活,为了家庭的完整与和睦,她付出了所有,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负心人。这或许会被理解为古代女子的宿命,女性意识不曾觉醒的反映。可是即便是在女性权利得到普遍尊重的今天,大多数的女性仍然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所以我们更倾向于认为这样的选择是她内心的声音。
抛却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结合的初衷,以及既嫁从夫的道德约束,我们不能不承认,作为婚姻的主体的男女双方有些也有着深厚的情感。有些夫妇青梅竹马,有些婚后日久生情,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他们之间的爱与亲情让人动容。“雹碎春红,霜凋夏绿。……如此当诀,永痛无穷。”梁代刘令娴为丈夫徐悱所写的祭文,真挚感人,把她失去丈夫之后的沉痛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有些人甚至为了守护他们的婚姻,她们的爱情,付出生命的代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战国时何氏的《乌鹊歌》就表明了作者在家庭遭遇破坏,面临君王劫掠的情况下,宁死不屈的气概。“乌鹊双飞,不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君王”,即便是百鸟之王的凤凰,即便是权倾天下的君王,也不能使何氏动心依附,何氏最终与丈夫双双自杀殉情。虞姬在项王受困时,曾悲壮地喊道“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秦汉·虞姬《答项王楚歌》),殉情成了她们对于所爱之人的最后的爱的倾诉。
在古代一夫多妻的情况下,丈夫纳妾,豪权抢妻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们“恣意寻欢取乐。浑不解须丝如擢”(清·左锡璇《贺新郎》)。而身处婚姻中的女性,在这样一种不安定的大环境中更渴望家庭的稳定,她们不愿被拆散,不愿两个人的世界被分割得支离破碎。在爱情与婚姻面前,她们往往表现出比男人更坚定的气魄。
(二)追求婚姻的自由与美满
封建礼制与世俗观念的制约,使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梦好梦,梦难成。太多的女子选择了向命运屈服,在孤寂与痛心中度过每一个漫漫长夜,甚而抑郁致死。“吾家嫁我兮天一方,……常思汉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汉·刘细君《悲愁歌》),作为和亲政策牺牲品的刘细君,因乌孙国王昆莫年老,且言语不通,更加重了她的思乡之情,以及对自己身世的悲愁。倘若夫妻和睦,情深意切,也不会悲苦如此。抒发身世的坎坷与悲情,恰恰也反映了作者对美好婚姻生活的向往。宋代唐婉与陆游的爱情悲剧让人为之叹息,唐婉一首《钗头凤》“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以满腔的悲愤书写了其不幸的爱情悲剧。巨大的痛苦与压力,爱情的不幸吞噬了她年轻的生命。现实世界的残酷,使她们不得不将美好的愿望寄托于幻想,“窃取长生药,人月满婵娟”(宋·张玉娘《水调歌头·次东坡韵》),也许只有在天庭中才能超脱苦难的尘世,过上美好的生活,一对青梅竹马的爱人,因为父母的悔婚,就这样在幻想中忧郁而死,含恨千古。
可是也有如卓文君者,勇于反对封建礼教,反对纳妾,追求婚姻的自由和爱情的专一,“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汉·卓文君《白头吟》)。这样的见识与决断,不仅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是极罕见的,就是在今天也是应当学习和提倡的。远嫁匈奴的王昭君虽入皇宫,却见不到君王,“志念抑沉,不得颉颃。虽得委食,心有徊徨”(汉·王嫱《怨歌》),在她的心里,一定有对于婚姻生活的渴望,并不愿意做一个婚姻空壳下孤魂野鬼。如果说她是具有民族大义,为了汉朝的稳定统治,倒不如说是为了逃离冷漠的后宫追求新的生活,即便是远离父母兄弟,也比在汉宫中空自凋零、抑郁一生好。女人倘若在婚姻里怨恨一生,凄凉一生,最多也只是一个备受同情的怨妇,而同情者高调的怜悯与哀叹,则会进一步剥夺这个女人残余的快乐,使她任何时候都不敢言笑。所以,做怨妇的代价实在大,不如索性冲破,“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汉乐府《有所思》),去寻找新的生活,新的希望。
三、家国梦
古代女性尽管被排除在政治舞台之外,可是面对国家的衰落,百姓的疾苦,她们心中仍有爱国忧民的伤痛。国家命运与个人命运休戚相关,即便是弱势的女性,也不愿坐视国家的灭亡。古代女性作品虽多涉及婚姻爱情,但也有不少作品反映了她们关心国家安危,渴望国家富裕与安定的家国梦。从《诗经》中最早的女性篇章《载驰》到李清照的《咏史》,再到秋瑾的《普告同胞檄稿》,无不充满了爱国忧民的厚重情感,这些女性勇敢豪迈的魄力与精神一点也不逊色于战场上冲关杀敌的男子。
即便身处困境,她们也仍然关心百姓的疾苦,渴望没有战乱,安居乐业的生活。“昨日卖衣裳,今日卖衣裳,衣裳浑卖尽,羞见嫁时箱。有卖愁仍缓,无时心转伤。故园有虏隔,何处事蚕桑”(唐·张窈窕《成都即事》)。“农忧田亩死禾黍,车水救田无暂处。日长饥渴喉咙焦,汗血勤劳谁与语?……田中青稻半黄槁,安坐高堂知不知?”(宋·朱淑真《苦热闻田夫语有感》)“千金买一笑,缯帛等轻羽,那识农夫血汗苦。……焦土一片谁见怜!”(清·左锡嘉《苦乐行》)endprint
她们心系国家的危亡,甚至不计个人的生死。许穆夫人为挽救卫国,坚决与许国贵族抗争,并言“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樨且狂。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诗经·载驰》)。北汉刘聪的皇后刘娥不贪图华屋享乐,为了挽救忠良,甚至“请归死北堂,以塞陛下误惑之过”(北汉·刘娥《请免杀谏臣疏》)。唐朝徐惠贵为唐太宗李世民的妃子,写有《谏太宗息兵罢役疏》,言辞恳切,直指时弊,劝谏唐太宗,维护了国家的稳定与富强,唐太宗过世后,她也因哀伤过度而香消玉损。唐代薛涛去世前一年写下著名的《筹边楼》一诗,“诸将莫贪羌族马,最高层处见边头”。她不以自己老境孤独为意,忧国心切,以诗直谏,希望蜀境诸将以国事为重,以保四境太平为己任,其高远的政治目光和强烈的爱国精神得到了后世诗人的一致赞扬。宋代朱皇后在被金兵俘虏后,坚贞不屈,以死抗拒敌人的凌辱,“今日草芥兮,事何可说?屈身辱志兮,恨何可雪?”(宋·朱皇后《怨歌》)
南宋灭亡,陈璧娘的丈夫张达护从宋帝昺流亡海上,璧娘深明大义,写出“一洗千秋巾帼志,泪痕乌在血痕在。策郎马,送郎舟,国耻可雪,妾心何求?”(南宋·陈璧娘《辞郎行》)的壮烈诗篇,而随后她也在带领义兵与元军力战中殉国。她们不仅为国家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甚至还把这样一种深厚的爱国情感传递给她们的儿女辈,“俟其长成,嘱以勿食新禄,勿忘国仇”(宋·李氏《托孤母氏书》)。她们“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宋·李清照《乌江》)的崇高气节,足应受到人们的崇敬和赞赏。
谁说女人一定是柔弱的,在李清照的世界里,我们既能看见她“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少女情怀,也能看见她“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豪情壮志。谁说女人是军中士气不扬的根源,宋金黄天荡战役中梁红玉的亲自指挥,明末瞿式耜夫人《与夫论兵机书》的料敌如神,不都反映了女人的战斗的力量。身为女性,她们被贴上了柔弱的标签,甚至成为男性失败的替罪羊。但是,她们忧国忧民的国家情怀与为国献身的英雄气概,却一点也不逊色于男子。
从古代女性的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她们的思想,她们的灵魂,古代女性虽然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处处受限的社会环境中,可是她们的思想情感却并不是僵死的,她们是有血有肉的鲜活的个体,而不是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群像。言为心声,与今天女性创作环境宽松,创作形式目的多样的情况不同,古代女性的文学作品更多地反映了她们的心理诉求。我们只有通过细读这些作品,才能走进她们的心理世界,还原她们的生活片段,并进一步了解她们的生活理想。透过作品,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她们的才华和能力,我们也能够看到她们娉婷的姿态、灿烂的笑颜和悲愤凄苦的神情。每个人都有着活跃的思想,有着对于生活的设想和憧憬。古代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以及对女性的严苛的妇德要求,使得古代女性的生活被局限在狭小的家庭范围内,这也许会限制她们的视野,却并不能磨灭她们心中对理想生活的渴望。爱情婚姻自古以来都是女性生活的重心,即便是今天,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仍然影响着大多数人,女性在承担家庭经济责任的同时,仍然要比男性承担更多的家务。女性的解放不独需要女性自身的觉醒、自我尊重,更需要男性以及长辈的理解和支持。主外主内,不应当是固定的分配,而是作为婚姻主体双方的协调与自主选择。千百年来,女性对于爱与婚姻的渴望是相似的,而心系国家与百姓的豪情,则是身为社会一员的良知和责任,这种国家情怀从古到今都应当是我们坚守的美德。在中国梦的时代背景下,回望中国古代女性的生活理想,我们更要珍惜当下,传承她们的美德,抛弃她们的狭隘,实现社会及个人的共同理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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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解殿双.古代女性诗词作品中的生命之音[J].时代文学,2011,(19).
(董艳艳 河南郑州 郑州大学文学院 450001)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