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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六盘山“花儿”中认知隐喻研究

2014-09-21马俊杰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4年4期
关键词:花儿

摘 要:宁夏六盘山“花儿”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文章以概念隐喻理论为理论框架,借鉴Charteris-Black的隐喻批评分析方法,分析了“花儿”中的隐喻体系,并探究了隐喻在“花儿”唱词中的特点和功能。研究发现:(1)“花儿”中隐喻始源域表现形式多样化,且具有地方特色和浓厚的农村生活气息;(2)“花儿”中隐喻有“单喻”和“双喻”两种形式,反映了“花儿”中爱情的初识、赞慕、初恋、热恋、相思、成婚和离别等阶段;(3)隐喻使得“花儿”唱词具体化、形象化和诗性化,韵味十足、耐人寻味。

关键词:宁夏六盘山 “花儿” 认知隐喻 隐喻批评分析法

一、引言

“花儿”是广泛流传于宁夏、甘肃、青海和新疆等省区一带的民间歌曲。“花儿”最初是在民间口头流传的一种形式,被收集整理后,才有文字的记载。因此可以说“花儿”是一种普通的口头文字。从创作主体来看,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艺术体裁,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有的特征。“花儿”是主要以听觉为感的语言艺术。这对于识字不多的成年人来说,无疑是适合他们听、赏、念和唱的文字作品了。“花儿”非常注重音韵的谐美、动听。内容浅显,篇幅短小,语言简练,节奏明快,音韵响亮。在五彩纷呈的“花儿”中,宁夏六盘山“花儿”是一个重要而独特的流派。2004年,宁夏六盘山“花儿”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行列,2009年,与河湟花儿、洮岷花儿一起进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自Lakoff和Johnson于1978年发表合著《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 we live by)以来,隐喻不再是一种单一的修辞手段,它是根植于人类思维中的一种认知工具;隐喻不是语言问题,而是思维认知问题。庞大的“隐喻帝国”蓝图由此被勾勒,学术界也随之掀起了一股“隐喻狂热”之风。国内学者将隐喻概念广泛地运用于分析文学作品、政治和经济学著作等各种不同文体中的语言现象。研究地方民俗民歌者则大多从隐喻的修辞手段上入手,但似乎还未有学者从概念隐喻理论角度出发研究地方民俗民歌。本文拟以徐兴亚先生所编《六盘山花儿两千首》为研究语料,运用概念隐喻理论分析“花儿”唱词,以期发现“花儿”唱词中的隐喻体系,并探究认知隐喻在“花儿”唱词中的特点和功能。

二、理论框架

隐喻是认知语言学主要研究内容之一。长期以来,隐喻是语言学界研究热点之一。隐喻的研究经历了亚里士多德的比较论、Quintillian的替代论、Richard和Black的语义学研究、Searle和Grice的语用学研究等阶段之后,以Lakoff为首的认知学派提出了“概念隐喻”理论。从此,隐喻研究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隐喻不再是单一的修辞手段,它是人类的一种思维方式。该理论认为,隐喻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认知机制,它由始源域到目标域的跨域隐射建立[1]。始源域与目标域相比较而言,始源域比较具体,目标域比较抽象,二者的结合由我们的身体经验、社会经验和文化经验促成[2]。隐喻的本质就是用一种事物去理解和体验另一种事物[2]。比如;“时间就是金钱”,用具体的、可触摸的、有形的“金钱”去理解抽象的、不可触摸的和无形的“时间”。隐喻概念的提出依据Lakoff等人所倡导的体验哲学,它认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总是以本体经验为基础。人类在认知客观世界的过程中,由于自身躯体和客观世界的互动形成了作为基本概念结构和认知结构的各种意向图式。隐喻的过程就是“以己度人”的过程,就是“我”与“世界”在体验式对话中交融的过程,就是客观世界主观化的过程。以“LOVE IS A JOURNEY”为例,这个概念隐喻的始源域为“Journey”,目标域为“Love”。“Love”是一个抽象概念,人们通常难以理解,“Journey”比较具体,人们比较熟知,人们往往借助自己所熟知的概念或事物去理解比较抽象的概念或事物。这一理解过程通常通过跨域隐射的形式建立。“LOVE IS A JOURNEY”这一概念隐喻的具体投射过程见图1。

三、研究方法与研究语料介绍

本文主要借鉴Charteris-Black(2004)提出的隐喻批评分析方法(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进行语料分析。Charteris-Black认为隐喻批评分析方法有三个步骤:识别(identification)、理解(interpretation)和阐释(explanation)[5](P36)。隐喻识别主要依靠语料的研读,从中寻找承载隐喻的关键词和表达,并在具体语境中对其使用是否涉及隐喻做出判断;隐喻理解即在隐喻的语言表现形式和其认知、语用功能之间建立联系,在此基础上归纳出隐喻表达背后的概念隐喻[5](P37);隐喻阐释即通过理清隐喻的制造者及其所扮演的社会角色来解读隐喻如何承载并帮助塑造意识形态等社会语用功能[5](P39)。

本文语料来源于徐兴亚先生所编《六盘山花儿两千首》。该书共收录六盘山花儿1778首,这些花儿折射出六盘山人民对人生与社会的理解,折射出爱与恨,折射出生活与斗争,折射出理想与追求。六盘山“花儿”中存在广泛的隐喻表达,根据笔者粗略统计,全书共计300余处使用了隐喻表达。高传峰对《六盘山花儿两千首》中所用比喻进行了统计,其研究停留在比喻修辞面上。本文从认知角度出发来探究六盘山“花儿”中的隐喻。其研究和语料统计对本文具有一定的帮助性。高传峰把喻体分为植物类、动物类和其他类三类[3]。其统计结果为植物类30种,动物类21种,其他类93种。笔者对语料进行进一步加工发现,六盘山“花儿”中隐喻并非一首唱词一个隐喻,有些唱词中存在两个隐喻。武宇林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对喻”[4]。为了便于研究,在本文中,笔者将“花儿”唱词中这两种隐喻形式暂且称之为“单喻”和“双喻”。此提法是否妥当,还有待商榷。

四、六盘山“花儿”中隐喻分析

根据笔者对语料的加工结果,六盘山“花儿”中隐喻形式主要有“单喻”和“双喻”两种。“单喻”即一首唱词一个隐喻,“双喻”即一首唱词两个隐喻。“单喻”始源域内容主要有:牡丹、花、樱桃、黄金莲、黄连、柳枝、凤凰、鹞子、鹰、蜜蜂、鸳鸯、金子、水、蜂蜜、灵宝如意丸和麝香鹿茸丸等。因篇幅有限,下文对“单喻”和“双喻”的分析将择例进行,罗列出隐喻的始源域、目标域和主要投射,投射形式以表格的形式呈现。另外,文章只探讨“花儿”中的隐喻系统,对于“花儿”内容的理解、上下段之间的关系等,笔者将另撰文说明。

1.“花儿”中单喻

例1:青石头崖上的花杏树,

蓝飞禽落不到树上;

尕妹是牡丹花骨朵儿,

开不到哥走的路上。[1](P10)

牡丹花骨朵儿是指牡丹花含苞欲放的样子,非常的好看,迷人。牡丹花是富贵之花,在当地只有比较富有的人家院子里才种此花。此首“花儿”描述了阿哥初次见到尕妹之情形。在阿哥眼里,尕妹漂亮,让他很着迷,但阿哥或因贫穷得不到尕妹。因此唱出了“开不到哥走的路上”之判断。例1中的隐喻可归纳为“尕妹是牡丹花骨朵儿”。投射如图2所示:

牡丹是生长在六盘山一带的富贵花,六盘山富有人家才种有牡丹,寓意“富贵”。每年五月份左右正是牡丹花盛开的季节,花蕾非常漂亮,素有“花中之王”美称。例2中用“人梢子”来描绘尕妹,“人梢子”是当地方言词汇,其意为人非常出众。“尕妹妹是个人梢子,万花里头的牡丹。”意为尕妹非常出众就像万花丛中的牡丹一样。根据语境,例2中存在隐喻“尕妹是牡丹”。鹞子是当地一种常见的鸟类,鹞子善翔,往往从高处忽然一个急降式飞翔,飞行速度非常快。例3把阿哥比作鹞子,用了“麻利”一词来描述阿哥,“麻利”是当地方言词,形容人做事迅速敏捷。“阿哥是少年里人梢子,麻利的活像个鹞子”意为阿哥做事干脆利落像鹞子的飞行动作一样。例3中隐喻为“阿哥是鹞子”。这两首花儿是阿哥和尕妹分别单唱完成,分别表达了阿哥对尕妹以及尕妹对阿哥的赞慕之情。这两个隐喻的具体投射如图3和图4所示。

大麦酒是当地人民自己酿造的一种酒。酒的主配料为大麦芽,因此得名“大麦酒”。此酒刚酿成之时有酸味,放置时间越久味道就会由酸变甜。这首“花儿”描绘了阿哥与尕妹的初恋之情。阿哥对尕妹的恋情就如同酿造的大麦酒一样,由苦到甜。唱词第二句“丢了丢了么又要缠”道出了两人恋情的曲折经历。“缠”为方言词,其意相当于普通话中的“纠缠”。此例中隐喻为“尕妹是大麦酒”,其投射过程如图5所示。

图5:大麦酒喻

2 “花儿”中的“双喻”

六盘山“花儿”中的“双喻”现象可归纳为以下七类:1)植物类+动物类;2)植物类+植物类;3)动物类+动物类;4)景观类+景观类;5)饮食类+饮食类;6)身体部位+身体部位;7)药物类+病人。因“双喻”投射具有双向性,下文图表用“”表示双向投射。

(1) 植物类+动物类

例5:白杨树树儿万丈高,

顶梢上落了个凤凰;

二阿哥是凤凰头顶上旋,

尕妹象刚开的牡丹。[1](P15)

这首“花儿”表达了男女之间一种热恋之情。尕妹被比作刚开的牡丹,阿哥被比作空中飞旋的凤凰。刚开的牡丹漂亮迷人,同时,牡丹也寓意“尕妹是富贵家之女”。凤凰是一种珍奇鸟,其羽毛非常的漂亮,当地人民很少看到,寓意“阿哥这样的汉子很少见”。在当地民间,自古就有着牡丹配孔雀或凤凰的传说。这首表达爱情的“花儿”通过“牡丹”和“凤凰”之配来描绘“阿哥”和“尕妹”很般配。其隐喻为“阿哥是凤凰;尕妹是牡丹”。如下图所示:

(2)植物类+植物类

例6:好甘草出在宁夏川,

好黄连出在四川;

尕妹是甘草比蜜甜,

苦阿哥就像那黄连。[1](P119)

这首“花儿”反映了阿哥和尕妹婚姻之艰难。甘草和黄连都是上等药材,应当属于同类,但二者却味道各异:甘草甜如蜜,黄连苦寒。歌手巧妙地将这种味之差异同阿哥和尕妹的处境相结合,反映了阿哥和尕妹的不同境遇。“尕妹是甘草比蜜甜”意为尕妹的生活比较富裕。“苦阿哥就像那黄连”意为阿哥生活比较贫穷。正如同甘草和黄连这样的上等药材一样,两人因“味”不同却难以终成眷属。这首“花儿”的隐喻为“尕妹是甘草,阿哥是黄连”。如下图所示:

图7:“黄连+甘草”喻

(3)动物类+动物类

例7:凤凰展翅者行千里,

鹦哥儿咋飞的过呢?

商户家的姑娘富汉家的女,

穷汉家咋配的过呢?[1](P110)

这首“花儿”也反映了男方和女方婚姻之艰难。因当时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穷汉家和富汉家是不能联姻的。凤凰是百鸟之王,被当地民众想象成为最富贵之鸟,素有“展翅行千里”的传言。鹦鹉则善言而不善翔。“花儿”歌手将凤凰和鹦鹉“飞翔能力”之差异巧妙地隐射到了富家女和穷家汉“生活境况”之差异上。这首“花儿”的隐喻为“女人是凤凰,男人是鹦鹉”。如下图所示:

(4)景观类+景观类

例8:三关口罩上烟雾了,

六盘山来了雨了;

阿哥是坯子尕妹是釉

红釉子交给你了。[1](P88)

这首歌谣反映了阿哥和尕妹热恋之情。“坯子”和“釉”都是陶瓷制造业术语。“坯子”是陶瓷制品的雏形,“釉”是指涂抹在“坯子”表面进行火烧炼制的表面物。只有经过给“坯子”表面添加“釉”并进行火炼才能构成陶瓷品。“花儿”歌手巧妙地将“坯子”与“釉”的结合投射到了“阿哥”和“尕妹”的“结合”上,形象、生动地描绘了恋人们永不分离的情怀。因当时封建社会统治下的种种宗法礼教的枷锁套向了六盘山人民的爱情生活,[6](P4)恋人们活活被拆散,出现了年少女子被迫嫁给年长者等的现象。爱情始终是一个悲剧。“坯子”和“釉”都是陶瓷炼制初级阶段的物体。因此,在这首“花儿”里“坯子”与“釉”也寓意阿哥年轻英俊,尕妹年轻漂亮,是最合适的对象选择。这首“花儿”隐喻为“阿哥是坯子,尕妹是釉子”。如下图所示:

(5)饮食类+饮食类

例9:阿哥是蜂蜜尕妹是蒜,

心善的遇了个不善;

你走北来我走南,

咱两个难结成姻缘。[1](P67)

这首歌谣反映了热恋中的阿哥和尕妹。“蜂蜜”味道“甜”,“蒜”是一种蔬菜,但当地人民不喜欢将蒜煮熟食用,而喜欢生用,其味道非常“辣”,有消毒之作用。歌手巧妙地将“蜂蜜”和“蒜”味道之差异投射到了阿哥和尕妹的恋情层面上。阿哥心善是好人,尕妹心不善,一个走北,一个闯南。尽管二人热恋着,但两人之间的感情终究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这首“花儿”中的隐喻为“阿哥是蜂蜜,尕妹是蒜”。如下图所示:

(6)身体部位+身体部位

例10:阿哥就像那吕洞宾,

神仙的身子叫花子命;

谗言碎语我不听,

阿哥是肝花我是心。[1](P84)

这首“花儿”十分逼真地描绘了男女之间热恋之情。在歌谣最后一句“阿哥是肝花我是心”里,男性被比做“肝花”,女性被比做“心”。“肝花”和“心”两者必须有机结合才能发挥其功能,心离开肝将不活。歌手巧妙地将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肝脏”和“心脏”投射到了男女之情上,使得抽象的情感具体化,形象化。热恋中的男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就如同“心”离不开“肝”一样。其隐喻为“男人是肝花,女人是心”。如下图所示:

(7)药物类+病人

例11:六盘山么山对山,

一山一山的牡丹;

尕妹是麝香鹿茸丸,

阿哥是吃药的病汉。[1](P53)

这首“花儿”将阿哥和尕妹比做“病人”和“药物”。歌手将病人生病吃药这一现象投射到热恋男女相思之情的抽象层面上。在这首“花儿”里,麝香鹿茸丸是一种药物,它是药物的代名词,不指代具体的药物。阿哥思念之“病”离不开尕妹的“爱”,就像“病人”生病离不开吃“药”一样。其隐喻为“尕妹是药,阿哥是病人”。如下图所示:

五、六盘山“花儿”中隐喻的特点和功能

1. 始源域表现形式多样化,具有浓厚的地方生活气息。从笔者对语料加工结果来看,隐喻始源域喻体表现形式多样化。植物类30种,动物类21种,其他类93种。“花儿”多创作于田间地头,日月星辰、云天风雨、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瓜果蔬菜、河海湖泊、锅碗瓢盆等都成了创作者所选择的事物。“花儿”内容贴近人们的生活,语言质朴而生动,有着浓厚的地方生活气息。“花儿”即兴编词,触景生情,语言生动,韵味十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

2.“单喻”和“双喻”交替呈现,完美反映“爱情大链条”。通过对六盘山“花儿”中“单喻”和“双喻”分析,我们发现,“单喻”式“花儿”主要反映了阿哥和尕妹由初识到初恋的过程。其过程可概括为“初识—赞慕—初恋”。“双喻”式“花儿”主要反映了阿哥和尕妹的恋情由初恋到成婚的过程,具体过程可概括为“初恋—热恋—相思—成婚”。“单喻”和“双喻”式“花儿”正好反映了“爱情大链条”。我们将其概括为“初识—赞慕—初恋—热恋—相思—成婚—思别—破裂”。正如徐兴亚先生在《六盘山花儿两千首》序言中所言“六盘山花儿是一部西部情歌,它反映了爱情的各个阶段”。[1](P3)

3.含蓄传情,化难为易;形象表爱,化抽象为具体。受当时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和压制,男女相爱历来被视为见不得人的丑事,男女间的情感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花儿”中隐喻系统为恋人们提供一种含蓄表达方式,以传递男女之情。如上文我们所分析的“药物+病人”喻和“凤凰+牡丹”喻,歌手巧妙地将“药物”与“病人”的关系,“凤凰”配“牡丹”的关系投射到了阿哥和尕妹的情感上。爱情是一个抽象概念,人们难以理解。“花儿”中隐喻将这种抽象的情感具体化,形象化。如上文中的“坯子+釉子”喻和“肝+心”喻。“坯子”与“釉子”炼为一体的场景形象地展现出了男女为爱情敢于赴汤蹈火的赤胆忠心。“肝花”与“心”的有机组合反映出一对恋人合二为一、形影不离之状。生动活泼的语言可以引起读者的美感和愉悦感。

六、结 语

文章以概念隐喻理论为理论框架,借鉴Charteris-Black的隐喻批评分析方法,分析了“花儿”中的隐喻体系,并探究了隐喻在“花儿”唱词中的特点和功能。研究发现:1)“花儿”中隐喻始源域表现形式多样化,且具有民族特征、地方特色和浓厚的农村生活气息;2)“花儿”中隐喻有“单喻”和“双喻”两种形式,完整反映了“花儿”中爱情的初识、赞慕、初恋、热恋、相思、成婚和离别等阶段;3)隐喻使得“花儿”唱词具体化、形象化和诗性化,韵味十足、耐人寻味。

(基金项目:宁夏师范学院科学研究项目基金资助,项目编号:YB201427)

参考文献:

[1]徐兴亚.六盘山花儿两千首[M].宁夏人民出版社,1978.

[2]蓝纯.从认知角度看佛经《宝积经》中的比喻[J].中国外语,2012,(4).

[3]Lakoff,G.& Johnson,M.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4]Charteris-Black,J.Corpus Approaches to Critical Metaphor Analysis[M].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 2004.

[5]Charteris-Black,J.Politicians & Rhetoric[M].Basingstoke:Palgrave-Macmillan,2005.

(马俊杰 宁夏固原 宁夏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75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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