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优化研究
2014-09-18江文奇
江文奇
(衡水学院体育学院,河北 衡水 053000)
1 前言
在我国,学校体育的思想畿域是不乏可陈的,三基学校体育思想、体质学校体育思想、快乐体育思想、成功体育思想、健康第一学校体育思想以及终身体育思想,诸多思想文本都发挥着各自的路向效力,在学校体育领域平铺展开,构建着学校体育思想体系的庞然体系[1]。然而,这体系的多元构建,并未将学校体育工作的开展带上坦途,反而造成学校体育工作不一而足的路径混战,笔者认为,这种局面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学校体育思想之间本身有什么客观的分歧,每一种学校体育思想都是学校体育的一种视域摹本,这摹本在一定程度上映射出学校体育是什么的本质,多元思想就此可以将我们带进学校体育的整体内部,实现学校体育的完整认知和操作。只是,学校体育思想路径依赖的现象,在学校体育界蔓延着,绑架着学校体育的特定走向,刻板着学校体育活泼的性格[2]。学校体育思想之间对诘的激烈,症结就在于主观操作的分歧。起于尊重学校体育生命性征、筹划学校体育思想弹性调控机制的需要,有必要就学校体育思想因为度向持守导致的思维固化予以清肃,真正实现思想指导实践、实践修正思想的良性循环。
2 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弱化的原因
一般地说,一门科学所能达到的最激进的进展,就是用全部结果去构成整体的一种新格局,方法是根据与整体的关系,将这些结果变成沿着一种运动持续性而不时采取的共时性不动视点。学校体育思想固化学校体育工作路径的危害,远非僵化学校体育操作弹性这么简单,更为严重的是,由于这理解、解释、运用的固化,会造成起于思想条目的学校体育认知的“板结”,吞噬掉学校体育灵异性的生命。纯粹的文本路径操作,是有损于学校体育现实问题的不可预测性的,学校体育思想以文本的形式理解、解释、运作学校体育的做法,会有意无意的回避学校体育实际状况的“粗糙性”,漠视体育生命的鲜活特征,程序化的运作将学校体育陷置在了窄化的思想路径之中。
理论建构的意义在于实践功效获取,失去了这一底线的把握,理论的指导意义就会产生异化。由于学校体育思想多元化的理念推及,学校体育的内在价值被分有在不同的思想版本中,实现着学校体育多条腿路径取向。但是,学校体育思想与学校体育之间的关系并非超越时空的静态处置,如果以思想为起点来审视学校体育实体,学校体育思想的效力就会指向过去而非未来,固有的函数关系将学校体育束缚于十字架上动弹不得。“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3],学校体育思想的执行如果只是以本本作为准绳,学校体育无非是在重构历史断面的判断,它的生机也便被扼杀在中规中矩之中。有鉴于此,笔者认为,处置好原型(学校体育)与摹本(学校体育思想)之间的关系、处置好学校体育思想之间的关系、处置好学校体育思想与学校体育实践之间的关系,将关系到学校体育建设的未来走向,是学校体育领域至关重要的、需要澄清的关键问题。
3 学校体育思想度向持守的尴尬
学校体育思想更迭的全部历史,昭示着一个确定的事实,那就是,人们的智力极力地袒护着思维路径的偏好,将学校体育置放于特定的甬道中进行推促,出现了理论指导实践的绝对化趋向。起于这种思路的恪守,学校体育思想发展轨迹在思维容器中被塑形,学校体育被交付于文本理解、解释与运用的程序,而在这程序之中,现实被文本的强大能量胶凝了,三基教学思想将学校体育固着在“基本知识、基本技术、基本技能”的框框里,体质学校体育思想又将学校体育辖制在“数量指标”的评定中,“健康第一学校体育思想”和“终身体育学校体育思想”也将学校体育固化在“健康”和“终身”的“效果目标”里,学校体育被一再的塑形,简直成了一个变形金刚。“权力关系总是直接控制它,干预它,给它打上标记、训练它、折磨它,强迫它完成某些任务、表现某些仪式和发出某些信号。”[4]由于学校体育被禁锢在思想所设置的权力体系的条条框框里,具体的教学情景被主观的修饰成符合学校体育思想运作程序的“伪情景”,学校体育被固着在思想操作的程序之上,在一定程度上隐晦着学校体育现实情境的独特性[5-6]。
表1 学校体育思想、路径与偏隅
学校体育在学校体育思想的路径里面,如果每一路径之间不能实现互相“通气”,那么,学校体育就此成为了固定的东西,它的棱角分明,属性确定,路径偏狭,致使在理论和实践层面上都产生了一定的偏执。学校体育思想的每一种思想都不足以彰显学校体育的全部内涵,每一种视域都无以揭示学校体育本体的全部认知。如何最优化学校体育思想导向的整体意义,则需要将诸多学校体育思想拧成一股绳,将所有的视角取向融合在一起,才能实现对于学校体育操作的整体意义上的指导。当然,学校体育思想融合是需要操作的平台的,不是仅仅将学校体育思想按层次进行系统排列便可了事的。因此,为了提升学校体育思想指导学校体育工作的效力,有必要将学校体育思想安放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
4 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优化的途径
学校体育思想是一种视角占有的界定与解说,它们都不是完整的学校体育建设规划图景。每一种思想都不足以承担学校体育总体建设的重任,如若秉承兼容并蓄的原则,则必须在确保思想发挥效力的基础上进行。因此,学校体育思想的建设要确保活性,就必须规避理论与现实的二元论分歧,实现学校体育实体与思想无隔阂的统一。在确认学校体育思想在学校体育运作过程中所处位置的基础上,再来构建它们之间协同并用的运行态势,这是解决学校体育思想效力不济问题的症结所在。因此,实现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优化的夙愿,应该在两个方面予以着重处理。一是将学校体育思想文本的“能指”进行规划,实现学校体育思想“域面”作用的诠释。二是将学校体育思想体系进行操作平台的构建,实现学校体育思想体系“美美与共”的作用融合。
应该说,学校体育思想之间的争论,是起于学校体育思想文本的“能指”属性模糊概念上的价值辩护,是将学校体育思想进行比较的基础上,实现某一种思想文本的持守的,这对于学校体育的工作开展是十分不利的。如若将三基学校体育思想的理论指导予以推翻,那么,学校体育还可以教一些什么,它与其他的教育形式又存在怎样的技术界限,这种釜底抽薪的假设,是否会将学校体育的属性抹杀殆尽呢?再者,如果将健康第一、终身体育学校体育思想理念,进行指导的规避,那么,学校体育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学校体育教育的效果何处诉求,学校体育事业的发展便失去了目标的导向,其发展动力势必低迷。因此,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的优化问题,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学校体育思想各个文本“能指”旨趣的厘清,在理论上区分学校体育思想的指导“辖区”,并在理念高度上,实现学校体育思想的文本分层(见表1)。当然,文本分层并不是学校体育思想效力优化的必要条件,学校体育思想只是学校体育工作开展的中间环节,如何将其指导作用进行淋漓之至的发挥,还有待于将学校体育思想构筑于其可以发挥效力的情景之中,否则,学校体育思想理念层次的划分,只不过是将学校体育思想进行了辐射域面大小的划分,于效力优化问题的解决还相差甚远。
学校体育思想只有运作起来,其效力才能最佳的显现出来,为了实现这种愿望,仅仅进行思想文本的考量是不足道的。这就需要将学校体育思想的指向作用予以明确,实现学校体育操作对象的显现。“体育之意义乃以身体活动为方式之教育也”,“吾人之所谓体育者,乃为人之整个的机体之教育。其所以有别于教育二字者,乃表明其用特殊之方式而已。故体育之意义乃以身体活动为方式之教育也。”学校体育领域任何的理论,包括学校体育思想,都是指向身体教育的,是为了实现身体使用各方面最佳的教育效果。因此,考量学校体育思想效力问题的最终评判依据,并不是学校体育思想的解释力多么丰富深邃,而在于是否将身体使用初始状态与身体使用目标状态扩大了间距,即状态是否呈现层次上的差异。因此,学校体育思想各种功能型制将以循环证实的状态,操作于学校体育实践过程中,其地位是低于学校体育,而非置于学校体育之上,实施完全的导向作用。学校体育思想效力必然呈现于现实的学校体育实践之中,因为思想是起于斯并复归于斯的。因此,在处置好学校体育思想在学校体育整体过程中的位置以后,再来审视学校体育思想效力问题,才不至于造成学校体育思想处置问题的悬浮。
5 结论
学校体育思想是作为学校体育这一原型的摹本出现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学校体育“是什么”的规定性,将学校体育的可操作性集中反映在思想文本的程序规划上。但是,学校体育的运行并不是以学校体育思想作为出发点的,如若这般,学校体育就被控制在一定的轨道预设里面,失去了学校体育的生命真实性,一切的情景邂逅被固着在特定学校体育思想成立的前提条件之中了。因此,学校体育处于变化之中的稳定状态,不是一条条清晰的脉络呈现可以了事的,是不堪学校体育思想呆板摆弄的。有鉴于此,为了实现学校体育思想指导效力的优化,学校体育思想之间的关系以及学校体育思想在学校体育中的位置应该予以澄清,一方面避免了学校体育思想之间出现不和谐的隔阂与对抗,造成多元思想的效能降低;另一方面也规避了将学校体育思想程序作为学校体育目的实现的始末两端之做法,颠倒学校体育与学校体育思想之间原型与摹本之间的源-流关系。
参考文献:
[1] 李勋,江文奇,李剑政.快乐体育思想的异化解读与诠释[J].教学与管理,2012(2):128-130.
[2] 江文奇,李勋,刘广路.学校体育教学指导思想的解释力研究[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1,27(2):88-92.
[3] 米歇尔·福柯著.规训与惩罚[M].刘北成,杨远婴译.上海:三联书店, 1999: 27.
[4] 张洪潭.体育教学思想起论、互补原理与技术健身论[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1994(1):89-96.
[5] 江文奇,冯峰.学校体育思想要素分析与生态构建试析[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2,28(6):108-112.
[6] 丹尼尔·丹尼特著.苏德超等译.意识的解释[M].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53-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