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的价值意蕴与实现路径*
2014-08-15翟坤周邓建华
翟坤周,邓建华
(1.四川大学,四川 成都610064;2.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 长沙410006 )
自19 世纪40 年代中华民族整体遭遇以来,从被迫卷入世界滔滔革命洪流到改革开放主动融入全球化世界,中华民族历经的革命也好,建设也好,改革也好,归根到底是为了寻求“中国式”发展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两个百年”、“中国梦”即是中华民族和中华儿女在历经新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改造、建设及改革的艰辛探索中不断实现民族伟大复兴之梦和人民幸福安康之梦。这是贯穿于整个20 世纪以来中国历史的突出主题和基本线索。在开放性、共容性全球化时代,新的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生成与重构,具有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实践特色和价值特色的“中国梦”必须以“中国国情”为根据和以符合“世界语言”认同的中国话语为规范在新的“世界结构”(“世界结构”主要是指当下开放性、共容性的全球化时代普遍形成的“主权性国家”之间基于独立自主的国家主权而形成的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外交等活动互动交织一体的世界秩序和发展情势;但也包括自19 世纪40年代中国开始遭遇世界而被动卷入世界革命洪流和新中国成立后中国逐渐转向主动参与世界结构重构的历史进程。)中得到全新阐释,使“中国梦”在国际关系互动与对话中得到自我认同和他者认同,这是极其必要的。笔者认为,“中国梦”应当包含“中国特色”和“世界视野”两个互动层面的内容,前者在于坚定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基础上走“中国特色道路”复兴“中国梦”;后者旨在突破传统时空思维定式界限,从体现人类社会发展普遍规律中吸收和利用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托起“中国梦”。因此,“两个百年”“中国梦”的信心重建和目标实现是以主体自觉认同和思维方式转换为前置条件,在“必须走中国道路、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必须凝聚中国力量”[1]的基础上,也应重新审视和反思新的“世界结构”视野下与他者平等互动和对话中存在的为实现“中国梦”提供的时空条件和限度。相反,任何传统思维方式、狭隘眼界都不能全面解构“中国梦”蕴含的价值特征、内在逻辑和实现路径。
一、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一个阐释“中国梦”的新视角
对历史“场域”、“语境”与“现实”的追问是马克思主义“开辟哲学革命新路径、走向历史唯物主义的路标”[2]。我们认为,“中国梦”是“世界结构”视野下以“中国是如何”为判断基准寻求“中国应当如何”的理论和实践命题。“中国梦”的逻辑演绎与历史实践绝不是穿越历史“场域”、“语境”和“现实”的虚幻表达,从本质上说,它既是植根于中国5000 多年的历史文化传统,并反映开放性、共容性全球化时代生成的“世界结构”之下中国在不同发展阶段时空场域的客观存在;又是全国各族人民不断探索“中国应当如何”的社会实践命题。因而,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中现代发展主义和民族国家建立所表征的客观存在的历史时空“场域”、“语境”和“现实”便成为我们生成和建构“中国梦”分析框架的逻辑起点。进而,我们不应当以一种“排他性”视野和思维仅从中国传统或现代社会内部寻找复兴“中国梦”的逻辑正当性和实践必然性,简单地将中国“认定为一个拥有特定人口、领土和主权的孤立的地理实体”[3],对其所孕育的文化积淀、制度基因、身份认同以及置于“世界结构”中的方位缺乏总体性思考。置身于新的“世界结构”体系中的“中国”有必要将“外来因素”——人类社会发展普遍遵循的基本规律以及一切人类社会优秀文明成果作为实现“中国梦”的外部精神动力。[4]
由此,“中国梦”是生长于“过去式”和“现时代”的历史空间、场域的“复兴之梦”,是不可能脱离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体系的,这是三千年来未有之真正大变局。我们认为,从这样一个强调自我认同和他者认同的关系性视角作为诠释“中国梦”价值特征、内在逻辑与实现路径的切入点,更加符合当今世界和平发展的总体态势和人类社会向更高级社会演进的一般规律,而不能一味过分强调“中国特色”中的“特殊性”。因此,有必要以开放性、共容性的“全球化观”重新反思“中国特色”所蕴含的本质规定性和价值规律性。从这个意义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和人类社会两重意义上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的统一[5],即一是遵循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普遍性与反映中国具体实际的特殊性相统一的“中国特色”;二是尊重人类社会发展进步规律的普遍性与切合中国具体国情的特殊性相统一的“中国特色”,强调人类文明发展大道上形成的优秀文明成果对于实现“中国梦”的价值意义。虽然中华民族自19 世纪40 年代第一次以一个整体遭遇世界以来,不同社会阶级和阶层便开启了“洋为中用”的学习思潮,且相继由封建地主阶级主导的“师夷长技以制夷”、“师夷长技以自强”的洋务运动和资产阶级主导的戊戌变法运动和辛亥革命运动等“中国式”道路都未能将惨遭封建压迫、殖民侵略的中华民族从“三座大山”的压迫中解放出来,但我们并不能就此否定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的普适性和对中国社会发展的价值性。恰恰正是因为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进入尾声之时的资本主义链条薄弱环节和“世界结构”秩序重构中出现了第一个由无产阶级领导的将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逻辑”变为经“实践验证”的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给内外交困的中国社会带来了新生的希望,给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送来了马克思主义。正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宣传和学习,在中国广袤沃土上逐渐“掌握群众”,才使得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和以无产阶级为主体的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成为可能,才为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再到社会主义改造、建设和改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了领导力量、组织条件、思想保证和制度基础。
因此,新世纪、新阶段,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矛盾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6]的国情、民情和世情的科学判定,中国发展中面临的机遇、问题、挑战和困境,要求我们对新的“世界结构”中的“中国”进行重新定位。在2008 年美国金融危机、新近欧洲债务危机等多种不确定性因素组合的严重冲击下,我们同样也只能以积极主动的责任和态度应对“世界结构”体系变动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从而吸取必要的经验教训。而面对新的“世界结构”体系变动的不确定性,基于“主权性中国”基础上的“主体性中国”的建构应当是我们真正实现“中国梦”的基本前提。改革开放30 多年的实践也强力证明:真正实现“两个百年”“中国梦”的根本途径也只能是在中华民族信仰重建的基础上,随着认识主体和实践主体的自觉认同提升而主动融入变动中的“世界结构”体系,进而在抵御来自国际国内各种经济社会风险挑战甚至是多样化的或“左”或右的社会思潮影响下,通过不断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规律、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和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来实现的。由此,基于人类社会生活条件、社会关系和社会存在变动的事实判断引起人们观念、观点相应变化的价值判断——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应当且必须成为深刻诠释“中国梦”蕴含的价值特征和内在逻辑以及实现路径的一个新视角。
二、“世界结构”中的“中国梦”之价值意蕴
新阶段,在开放性、共容性全球化时代,经济联系密切、思想交锋频繁、文化发展多元、政治交往增多等特征事实表征的新“世界结构”秩序中,“伴随着经济秩序的统合和扩展”,“商业交易活动始终是在跨越政治边界的情形中展开”[7]。在这一新的“世界结构”体系生成的国际社会互动交往的“世界图景”中,既包含有商品、资本、劳动力、资源等实物形态的自由贸易和流动,也包括有价值理念、文明成果、文化观念甚至是政治上层建筑等意识形态的“输入”或“输出”。特别是文化全球化的趋势裹挟着西方“文化入侵”的攻势,使“文明之间的冲突成为现代世界冲突演化过程中的最新阶段”[8]。从这个意义上说,在今天不可回避地要融入新的“世界结构”体系的客观情势下,重提“两个百年”“中国梦”,不仅可以时刻警醒和防范来自国内外包括思想、文化、经济、生态环境和外交等领域的不确定性风险冲击或遭遇,在以中国为根据,并与“他者”的互动和对话中主动汲取人类社会优秀文明成果为我所用,认真思考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方向;更重要的是,“中国梦”可以汇聚人心、凝聚力量、振奋精神。基于此,有必要深入分析和辩证审视“中国梦”蕴含的价值特性。
第一,“中国梦”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旗帜问题至关重要。旗帜就是方向,旗帜就是形象”。[9]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汲取“文化大革命”的惨痛教训,面对“世界结构”体系中长期对垒的“两大阵营”之一——社会主义阵营的轰然倒塌,我们依然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坚守实现“复兴中国梦”的理想信念、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把“有特色的社会主义中国”不断引向前进。“中国梦”始终在“世界结构”秩序演进与重组中深深印记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它不仅在于对美好生活愿望的描刻,更在于坚定中华民族对社会主义美好生活的共同信念和重建中华儿女对美好生活的自觉信仰。实践证明并将继续证明:改革开放30 多年来,“两个百年”“中国梦”在改革开放和融入“世界结构”体系中的成功实践已经展示出现实版“中国梦”的美丽画卷,更加坚定了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不动摇的信念。
第二,“中国梦”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确航向。“两个百年”“中国梦”是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引导下、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和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中走出来的。实践早已证明,在中国走西方资本主义改良道路和走本国封建主义道路无法完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因此,高扬“中国梦”的旗帜上早已写上了“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也早已决定了中华民族必然沿着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奋勇前行。从这个意义上讲,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复兴“中国梦”的艰辛历程证明了的唯一可行道路,也是中华民族共同选择的道路。正是基于此,改革开放30 多年的实践证明,只有坚持沿着社会主义发展航向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逐渐使“中国梦”的美丽画卷呈现在每一个中华儿女的眼前、印在每一个国人的心中。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广州亚运会的成功举办更加印证了我们在新的“世界结构”秩序中积极主动融入世界历史进程,与世界共享“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荣耀。汶川特大地震、舟曲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灾害的战胜更加凸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美国金融危机和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爆发,我国经济继续保持较高经济增速的成就也更加凸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应对金融风险的巨大能量。“中国梦”的实现正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航向上一次又一次地不断战胜来自自然灾害、金融风险冲击的同时与世界共享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切文明成果。当然,在新的“世界结构”秩序互动和交往中,在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一切优秀文明成果时,也面临着来自“非马克思主义”、“新自由主义”及或“左”或右的各种社会思潮的种种责难和攻击。因而,坚持走“中国道路”实现“中国梦”,不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有助于与国际国内各种偏离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非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和道路划清界限,在超越中西对立、普世主义与特殊主义对立的思维定式基础上让“中国梦”沿着正确航向不断变成现实。
第三,“中国梦”弘扬“中国精神”和凝聚“中国力量”。任何一种梦想,总是给人以希望和力量,让人产生自觉意识和自觉行动。“中国梦”既是中华儿女复兴民族国家的共同愿景,又是每一个中国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中国梦”能够像社会粘合剂一样,将全国各族人民的心紧紧凝聚在一起,将全社会各种力量动员起来,为实现“中国梦”提供持续的精神源泉和注入强大的社会活力。因此,中国进入到社会转型期和改革攻坚期,更要以“中国梦”凝聚人心、汇聚力量,注重精神力量的突出作用和功能,要相信“唯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唯有他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进步”[10]。在面对各种复杂社会问题和矛盾时,“要引导人们正确看待当前形势,增强战胜困难的信心,把思想统一到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上来”[11],要以爱国主义教育和改革创新精神疏导矛盾、解决问题,以此不至于人心涣散,愤恨不满,“要始终注意教育广大干部群众把国家主权和安全放在第一位,自觉维护国家的统一、民族的团结和人民的利益”[12]。只有将“中国梦”弘扬“中国精神”和凝聚“中国力量”的功能发挥出来,才可能使整个社会形成人人推动社会发展、人人参与改革创新的氛围,进而为实现“中国梦”创造更加有利的社会条件和精神条件。
三、复兴“中国梦”必须坚定不移地走“复兴之路”
“中国梦”不是一个超越历史空间限度的虚幻图景,它恰恰是深深植根于中华民族长达5000 多年历史长河之中又是在已生成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秩序和体系中与“他者”交往和对话中不断建构和实现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以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体系中的“中国”来解构和洞见“中国梦”之于当下“中国经验”、“中国道路”似乎更有意义。因此,以中国为根据的“全球化观”考量和复兴“中国梦”的基本前提是坚持“主权性中国”基础上的“主体性中国”建构、核心要件是加强党的自身能力建设、关键条件是推动“三个自信”的大众化、根本途径是推进“五位一体”总布局的具体实践。
第一,复兴“中国梦”的基本前提是“主权性中国”基础上的“主体性中国”的建构。基于民族国家的主体性和国民个体的主体性双重意义的“主体性中国”建构对于加强中国共产党自身能力建设的自觉性、提升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的自信心和增强“五位一体”总布局宏观推进的主动性具有前提性意义。自19 世纪40 年代中国整体性遭遇世界到20 世纪中叶新中国成立,由于主权的不完整所形成的“弱”的民族国家,使得“主权性中国”的建构之于长期深受封建剥削、殖民掠夺和帝国主义侵略的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新中国成立以后,尽管遭遇帝国主义封锁和包围,但“主权性中国”的民族国家逐渐显现。特别是在20 世纪90 年代以来,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体系在“和平、发展、合作”主题宣言下得以重组和重构,“主权性中国”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日益强化。新世纪、现阶段,在开放性、共容性全球化时代,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重新生成与重构,早已融入“世界结构”体系中的“中国”不能再对“主体性中国”置若罔闻。这种“主体性中国”不是被动或被迫融入“世界结构”体系,而是基于认识主体和实践主体的自觉认同和信仰重建,以“中国国情”为根据和以符合“世界语言”认同的中国话语为规范,积极主动地在国际关系互动与对话中得到自我认同和他者认同,并在经济社会各方面的发展中自觉地增强发展的战略性和规划性。我们认为,作为带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复兴“中国梦”的中国共产党人应该不断提升自我认识能力,以高屋建瓴的顶层设计思路辩证审视“五位一体”总布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以高度自觉和高度自信的主体性态度自觉认同道路、理论、制度“三个自信”的重要性。总之,在新的“世界结构”体系中,“主体性中国”之于复兴“中国梦”的先导性和内源性作用,必须诉诸认识主体和实践主体的自我认同和他者认同。
第二,加强党的自身能力建设是复兴“中国梦”的核心要件。中国共产党人是复兴“中国梦”的核心领导力量,从党的成立、新中国的诞生到“中国道路”的最终确立,其核心地位已不证自明。但是,在新的“世界结构”体系的时空场域发生新变化、出现新问题、走向新趋势之时,中国共产党人如何时刻保持主体性意识思维和如何提升自身能力已成为一个关键性课题。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大与中外记者见面时指出,“打铁还需自身硬”,集中反映了中国共产党人自我拷问、反求诸己、自我革新的“主体性”思维。这种自我完善、自我净化、自我提升、自我革新的“主体性”集体觉醒和意识培育必须通过弘扬“中国精神”迸发而出,必须通过不断学习、不断实践、不断创新,始终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才能使一个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始终以主动姿态站在时代发展前列,应对来自国际国内的各种风险挑战。“中国梦”终归是人民的梦,中国共产党人要始终拜人民为师,把广大人民群众当先生,把自己当学生,主动深入群众,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通过实践调查不断从人民的伟大实践中汲取智慧和力量,提升自我认识水平和执政能力,才可能真正在“五位一体”总布局的宏伟蓝图中复兴“中国梦”。
第三,推动“三个自信”的大众化是复兴“中国梦”的关键条件。在作为历史性条件的“世界结构”体系中坚持“主权性中国”基础上建构“主体性中国”是基于现代哲学认识论实践主体转向的基本要求,也是开放性、共容性全球化时代“中国”与“他者”构成的“世界结构”实践认知的深刻揭示。因此,“世界结构”体系中的“主体性中国”不在于与西方国家具有的鲜明个性,而在于“中国”本身所具有的思想上的主体性。复兴“中国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5],这种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来源于党和人民探索前进的历程,来源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实践认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科学指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保障。因此,在新的“世界结构”体系中,关键就在于通过推进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和制度的时代化、大众化来重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对我们所走的道路、坚持的理论和建立的制度的信仰和信心。只有“中国梦”的认知主体和实践主体发自内心地对道路、理论和制度产生自觉的认同和自主的行动,才能始终坚持好“走自己的路”,才能显现“中国人有信心”“把中国的事情办好”[13]。同时,杜绝教条化、抽象化、口号化的理论工作方式,“空讲社会主义不行,人民不相信”[14],必须以理论的实践成效使人相信理论的现实性,“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掌握群众”,就会“变成物质力量”[15]。因而,只有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才能驱除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缺乏信心的“心魔”和纠正重走“老路”、“邪路”的思维,才能重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的信仰。这是复兴“中国梦”的关键条件。
第四,推进“五位一体”的总布局是复兴“中国梦”的根本途径。从本质上来看,“中国梦”不仅是人民的,更是实践的。这决定了中国共产党人要以“主体性”之意识主动设计梦想之旅的具体实践。“中国梦”的美丽画卷就是通过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等方面具体展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五位一体”总布局是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践的具体体现,是复兴“中国梦”根本途径的具体呈现。但是,在新的“世界结构”体系中,既要以一种国际视野消化吸收人类社会发展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又要真正推进“五位一体”总布局具体实践,加深对“五位一体”建设的重点领域、难点选择、面临困境及其攻坚对策的全局性宏观认识。在经济方面,不能只重视“经济增长”而忽视“质量效益”,扭转“国进民退”、“国富民穷”局面,把破解城乡收入差距持续扩大作为改革的重点;在政治领域,要注意威权主义、专制主义复活,避免或“左”或右的社会思潮抬头,要把民主法治建设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方向,把廉政建设作为重点,不断创新适应新形势的社会管理体制机制;在社会方面,继续坚持以民生改善为重点,加强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通过让全社会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增强社会和谐包容性;在文化方面,要以塑造“主体性中国”为重点,促进公民教育的发展、公民社会的发育和公民理性的培植,而不应当呈现文化产业发展压制文化事业发展的局面;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以“生态文明建设优先”和“可持续发展理念优先”,转变资源消耗型、环境破坏型经济增长模式,进一步优化国土空间开发利用格局,实现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相协调。因此,现阶段就是要通过对过去的经验教训总结认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布局的各构成方面存在的利弊得失,唯有如此才能进一步优化各构成方面的发展战略,才能真正通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把复兴“中国梦”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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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沈宝祥.“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三十年——谈如何理解和把握“有中国特色”[J].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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