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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翻译与诗性原则——论美国翻译家葛浩文的翻译诗学

2014-08-15徐美娥

宜春学院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葛浩文诗学译者

徐美娥

(宜春学院外国语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多年来,中国在向外推介中国文学作品上做了多种尝试,从《中国文学》英文版与法文版的创刊,“熊猫”系列译丛发行,“大中华文库”项目,到“对外传播研究中心”的设立,“中国文学海外传播”工程的启动等等,尽管如此,但中国文学“走出去”的进程一直举步维艰。2012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国人为之振奋。中国文学借助翻译走进了国际视野,获得了大奖,人们不禁要究其原因,去关注译介这些作品的重要英译者——葛浩文。

葛浩文,美国当代著名的汉学家、翻译家与评论家,先后翻译了中国、香港、台湾等二十五位作家的五十多部作品,其中莫言作品最多有九部、萧红作品五部。翻译的作家之广、作品之多、翻译风格之丰富都使他成为海外汉学界中最重要、地位最高的翻译家,被称为现、当代中国文学的“首席翻译家”。在翻译作品的过程中,他的翻译诗学,除了个人诗学爱好外,还受到译入语社会的诗学地位和诗学态度、经典文学及社会意识形态等多种因素的制约,而葛浩文在翻译、推介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时,充分考虑了这些因素,成功地达到了其翻译的目的。

一、文学翻译与翻译诗学

“诗学”的概念源于亚里斯多德的《诗学》一书。这是现存最早的、较为完整的论诗、写诗并评诗的专著,书中探讨了艺术模仿、悲剧的构成、功用和情节的组合以及悲剧和史诗的异同等。虽然书中亚里斯多德没有对“诗学”作出明确的界定,但西方的诗学概念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关于诗歌的理论。在不断的发展中,诗学外延扩展为所有文学样式为研究对象,是关于文学理论的一个概念,“诗学”泛指一切系统构成诸如文体、主题等文学的创作艺术手法的综合体。《诗学》是西方诗学的开山之作,是西方诗学研究的指南针,使西方古典文学理论著作从开始就惯用“诗学”来称呼。

(一)翻译诗学溯源

将“诗学”最早引入翻译研究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一批研究者,他们以俄国形式主义流派的客观诗学为基础,在批判传统译论的基础上,发展了形式主义的诗学观。而“翻译诗学”的术语最早则是出现在法国著名文论家亨利·梅肖尼克 (Henri Meschonnic) 《诗学——创作认识论与翻译诗学》(Pour la paetique- epeistemologie de lecriture,Poetique de la trnaduction,Gallimare,Paris)(1973著)、美国学者巴恩斯通Willis Barnstone(1993:51~55)《翻译诗学:历史、理论、实践》(The Poetics of Translation:History,Theory,Pracice)一书、美国学者埃德温·根茨勒 (Edwin Gentzler)(2004:167)在Mona Baker所编的《翻译研究百科全书》中撰写的词条、比利时文化学派主要代表人物安烈·勒菲弗尔 (Andre Lefevere)的《翻译、重写以及对文学名声的操纵》 (Translation,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等书中,他们从不同角度阐释“翻译诗学”概念及其特征,使其内涵与外延不断扩展。

亨利·梅肖尼克将“创作性”、 “历史性”、“作品的整体性”概念引入到翻译诗学中,认为“诗学”是关于作品价值与意蕴的理论,翻译理论当被包含在诗学之中。文学翻译是一种阅读理解基础上的创作活动,译者具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写作权利。批判形式、内涵二元对立的思想,否定传统的意义观,并对只注重意义而忽视话语连贯性的翻译观进行批判,根茨勒认为翻译诗学有两个层面上的内容:第一是指构成文学系统的体裁、主题和文学方法的总和;第二是表示文学系统在社会系统中所起的作用,也可以指与其他国家的文学系统或符号系统的相互作用。翻译诗学是关于文学翻译的诗学,文学翻译的过程是是一种“二度创作”。

巴恩斯通的翻译诗学指出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涉及多方面的内容,诸如文学翻译的可译性问题、忠实性等问题、逐词翻译还是意译问题、语音和句法上对等和差异等问题,这些问题都主要局限在语言层面上,围绕着“怎么译”的微观方面的研究。

安烈·勒菲弗尔提出影响文学翻译的三个因素:“诗学 (Poetics),意识形态 (ideology)与赞助人 (patronage)。”[1](P7-9)他将 “诗学”分为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微观层面是指文学手法、文学样式、主题、原型人物、场景与象征符号;宏观层面是指文学在整个社会庞大体系中所发挥的作用。诗学是制约译作生成的内部因素,意识形态是非语言的外部因素。他指出一切改写都反映某种意识形态和诗学,在文学内部发生作用的诗学,不仅包括社会的主流诗学,也包括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的个人诗学。勒菲弗尔的“翻译诗学”突出了翻译对原作文化层面的改写、操纵以及意识形态和诗学对翻译的影响。

(二)文学翻译与翻译诗学

纵观翻译诗学的缘起,可以看出它关涉到文学翻译的宏观与微观方面的研究,关涉到文学翻译的方方面面,所以文学翻译与翻译诗学密不可分。

“西方翻译理论大致分为两大范式,即诗学范式和逻辑范式,前者诉诸艺术思维,重感性;后者诉诸逻辑思维,重理性,多借助语言学理论构建理论的体系。”[2]诗性是无法用逻辑来解释,正如梅肖尼克在《诗学》(1973)中所言,“文学翻译的特殊性使其不能用语言学来进行诠释,唯有纳入诗学的轨道,惟有创造性地搬移,在译文中重建原诗中不能言表的蕴意。创作性搬移便是翻译诗学的要旨所在。”[3]

文学性蕴意属诗学范畴,无法用逻辑严谨的语言学来解释。严谨的逻辑与分析对理解原文有必要,可对文学翻译作品蕴意地阐释却无能为力。文学蕴意隐身于文学的语言之中,又超乎语言之外,作为再现原作意义、艺术价值与诗学功能的文学翻译,文学作品当中的情感、审美等因素是非概念化的,完全用概念化的语言是言说不了的,必须用诗学的观点才能解释其蕴含在语言之外的东西。如何用概念性的西方语言来翻译文本中的非概念性因素,如何让西方读者获得对文学翻译语言美的感知效果,这就得靠译者的语言、文化处理能力及其可操纵的诗学能力。

文学植根于语言,语言植根于人类的认知活动和生活体验,文学翻译不是形式和意义的二元对立,是注重人的参与,注重作品整体价值,注重让人感悟、欣赏的诗性的语言。在文学翻译实践中,采用翻译诗学观对文本进行分析、阐释,才能够使译者更好地理解原文,并选择适当的翻译方法,再现文学作品的整体效果和美学特色。

二、葛浩文的翻译诗学

葛浩文在三十多年的翻译生涯中,翻译方法的论述主要是些零散的访谈,及2002年在《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的 The Writing Life一文中,文军等认为葛浩文的翻译观是:忠实、翻译即背叛、翻译即重写、翻译是一种跨文化交流;他们是相互服务,同生共存的。胡安江则认为:准确性、可读性、可接受性是葛浩文的文学翻译理念。葛浩文自己说:“我热爱这个事业的挑战性、模棱两可性和不稳定性”、“我热爱创造性和忠实于原著之间的冲突,以及最终难免的妥协。”[4]这些充分体现了葛浩文的翻译诗学:忠实与创造、可读性、可接受性。葛浩文的翻译诗学不是一个孤立的系统,与文化、诗学以及意识形态诸多因素都有着密切地联系。“翻译的诗学模式并非自然天成,也绝非一成不变,它在形成和改变的过程中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其中,诗学地位和诗学态度、经典文学形式和多种意识形态就是诗学构建过程中三种至关重要的操纵因素。”[5]在他整个译介过程中,这些因素都在其考虑之中,主要体现在:充分考虑目标语读者的阅读兴趣、重视翻译作品的可读性与发挥文学翻译的创作性、操控文学翻译作品的主流审美趋向等。

(一)充分考虑目标语读者的阅读兴趣

译者的翻译诗学潜在地操控着译者的翻译选材。葛浩文认为文学翻译的首要任务就是选择翻译作品。在选择文学作品时,他的原则是:一是自己喜欢的作品,二是适合自己翻译的作品。他翻译的50余部文学作品,基本反映了其个人的诗学爱好:质朴大胆、幽默风趣的民间创作风格。

译者翻译选材除了体现个人诗学爱好外,还受到本土文化意识形态和主流诗学的影响,同时也折射出西方的主流诗学爱好。葛浩文在翻译选材上基本符合美国主流读者的审美取向,他认为主流读者喜好: “一种是sex(性爱)多一点,第二种是politics(政治)多一点,还有一种侦探小说。”(4)像莫言的小说《檀香刑》、《酒国》、《丰乳丰臀》、苏童的 《米》、古华的 《贞女》、虹影的《饥饿的女儿》等,这些表现东方民族的人性阴暗面和第三世界性别问题的作品,符合西方读者对中国东方主义式的想象,迎合了市场需求。

由于政治体制与意识形态的不同,西方读者希望从中国文学、电影中猎取异域文化与政治特征,尤其是对讽刺、抨击政府,唱反调的作品特别感兴趣,因此以独特叙事方式与嬗变的叙事角度的文学作品,才能满足西方读者的猎奇心态。葛浩文在翻译选材上,除了考虑自己诗学爱好外,充分考量美国社会主流诗学因素。中国文学作品,尤其是描写上个世纪的文学作品,几乎都带有浓郁的政治色彩,基本上都是正义战胜邪恶,人物形象非黑即白,而莫言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与嬗变叙事角度,模糊过去与现在、死亡与生存、善与恶、好与坏的界限,完全不同于传统小说中二元对立的人物模式,超越了中国文学中黑白分明的形象特征,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看似矛盾的人物或极端反传统的人物形象,为当代西方读者提供了全新的阅读体验。这种模糊善恶对立手法,对历史极具讽刺态度,符合西方口味的特殊叙述方式。例如他的作品《红高粱家族》、《丰乳肥臀》等。

西方主流社会所喜好的魔幻题材的作品也是他的主要选材之一。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对莫言的颁奖词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葛浩文所翻译的莫言作品,如《檀香刑》、《丰乳肥臀》、《酒国》、《生死疲劳》、《蛙》等,以天马行空的叙述方式,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以及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将作品空间,转变为潜、显意识相结合的全息境界,沟通时空、真幻、人神世界,关注当下现实。作品貌似荒谬怪诞,离现实遥远;实则内容深刻,离现实无限近。

另外,食人主义题材的作品,几千年来,在西方文学中不尽期数。这种题材极易引起西方读者的兴趣,例如他选择的莫言作品,《酒国》《十三步》等,就是因为其作品的叙事风格对西方评论者和读者具有吸引力。

(二)忠实翻译作品可读性的创造“改写”观

梅肖尼克指出:文学翻译是一种阅读理解基础上的创作活动,译者具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写作权利;根茨勒认为:翻译诗学是关于文学翻译的诗学,文学翻译的过程是是一种“二度创作”;安烈·勒菲弗尔指出:“翻译就是改写,也就是操纵。”(1)一切改写都反映某种意识形态和诗学,在文学内部发生作用的诗学,不仅包括社会的主流诗学,也包括作为翻译主体的译者的个人诗学。文学翻译是属诗学范式,而“翻译诗学重在揭橥、再现原作的诗性本质和美学意蕴,不求理论系统的构建和完备。”(2)葛浩文的文学翻译改写观体现在忠实于原作的创造性改写以及受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诗学影响的改写观。

一种是忠实于原文的创造性改写观。在文学翻译过程中,无论从语言形式上还是从文化层面上来说,翻译创造源泉来源于原作文本,忠实原作的企图是本分,但文学翻译目的是为了满足译文读者的期待,得充分考虑读者的期待值,葛认为“可读性是忠实的一种表现形式。换句话说,如果一部翻译小说缺乏可读性或可读性降低,那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忠实的表现”。[6]“翻译从来不是复制,而是换一种语言重写,是对原文的某种完成,甚至是完善”。[7]葛浩文“既要创造又要忠实——甚至两者之间免不了的折中——的那股费琢磨劲儿”阐发自己我“拿汉语读,用英语“写”的翻译理念。特别提出用“写”而不是“译”来强调其对重视与创造翻译的追求[7]。因此,写是一种创造性的改写,“‘创造’翻译是一种超越‘忠实’模式羁绊而‘忠实’再现原文的‘忠实’翻译策略,旨在跨越那些无法用‘忠实’策略逾越的由‘文化语言同共体’给翻译造成的‘语言障碍’,是一种与‘忠实’策略相辅相成的不可或缺的‘忠实’翻译策略”[8]。

翻译的忠实并非表面现象的愚忠,创造也并非无视原文而随心所欲。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会研究原作者的心理轨迹以期再现原文,但又不能不考虑目的语读者的知识范围,如对事物的构成方式、语言的组织及表现方式和社会关系机构,以及他们对世界的构成范式的期望。

第二种是指受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诗学影响的改写观。翻译的诗学改写与译者所处文化语境中的诗学地位和译者的诗学态度是密切相关的。译者对原作的创造性地“改写”受当时社会上所流行的主流诗学形式的影响。某种主流诗学一旦形成,便会影响整个文学系统的阅读取向。

虽然个人意识形态与译者的个人倾向相关,但译者认同和服从怎样的主流意识形态或主流诗学,就会制造出怎样的诗学形式。葛浩文在翻译的《狼图腾》时,就考虑到美国主流读者的阅读取向,经作者姜戎同意,将书中议论部分和非小说的文字进行删除,同时为了使西方的读者能够了解中国,又增加了部分说明文字,以使整部文学译作更加流畅生动。英国《卫报》评论说:“《狼图腾》英文翻译的水平之高,作品流畅生动,是大师和指挥的完美合作。”[9]译者通过对作品的诗学改写增强了译作在西方世界的可读性,达到在译入语社会中传播的目的,让西方读者更多地了解了中国民族文化与生活。再如,考虑到读者的阅读兴趣,葛浩文建议莫言修改《天堂蒜薹之歌》“缺乏灵感的结尾”。莫言欣然接受了葛浩文的修改,后来就连原著再版时也采用了新的结尾,而且其它语种的译本也陆续采用了葛译本的结尾。

在文学翻译史上,由于诗学地位和诗学态度的变化,译者在充分考虑忠实于原文内容的情况下,改写观也会随之发生变化。翻译即背叛,“背叛”并非随意篡改,翻译的性质就是改写。创造性改写是以忠实于原作为目的,再现原作各层面的意义翻译诗学。忠实与创造相辅相成的,忠实离不开创造,创造是对忠实地补救,是文学翻译的最佳选择。

(三)操控文学翻译作品的主流审美意识形态

翻译诗学的构成和改变还受制于多种意识形态的操纵,如:国家、宗教、审美和个人意识形态。审美意识形态主要由赞助人和知识界来控制。赞助人为翻译提供报酬,因而拥有规约翻译诗学的资本,控制翻译的语言规范和经济地位;知识界以文学批评等形式来负责宣传和推广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它决定了译本的接受广度、效果和译者的知名度,引领主流诗学的发展方向。

葛浩文除了大量翻译中国文学名家作品外,还在英语世界发表大量评论文章或与人合编评论和翻译文集,如在《译丛》、《现代中国文学》、《今日世界文学》、《世界文学》,以及各种畅销报纸《华盛顿邮报》、《时代周刊》和杂志上发表大量评论积极地推介其喜爱的翻译作品,在英语世界为其译作大造文字上与口头上的声势;加之西方文学、文化批评界的赞誉与欣赏,以及其他汉学家的推介,如第二届“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决审委员会主席王德威教授评述《生死疲劳》:

《生死疲劳》以最独特的形式,呈现了中国乡土近半世纪的蜕变与悲欢。莫言运用佛教六道轮回的观念,杂揉魔幻写实的笔法,发展出一部充满奇趣的现代中国《变形记》。 “变”是本书的主题,也构成现当代历史的隐喻。全书笔力酣畅,想像丰富既不乏传统民间说唱文学的世故,也多有对历史暴力与荒诞的省思。莫言以笑谑代替呐喊、徬徨;对土地的眷恋,对社会众生的悲悯,对记忆与遗忘的辩证,尤其跃然纸上。《生死疲劳》足以代表当代中国小说的又一傲人成就。[10]

有意识地寻求各种权威知识团体或有权威汉学家的支持,以及他自身的社会资本和象征资本——“中国文学作品首席翻译家”与评论家的身份,译者有机会成为国际重要奖项的评委,为自己翻译作品的原作者提名;而译者的社会资本和象征资本,可以给赞助人带来经济价值,从而带来了与赞助人良好合作的机会。这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操控了西方主流社会对中国文学作品的欣赏与阅读,带来了中国文学译作在西方世界的传播。

结语

葛浩文的翻译诗学充分体现了诗学地位和诗学态度、经典文学形式和多种意识形态因素,反射出美国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个人意识形态,体现了译者对译介作品的选择态度。中国文学走出去, “翻译”是一道必须跨越的坎。翻译作品能否在西方世界得到关注以及读者的赞誉,关键不只是文学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再现文学作品中“原汁原味”的中国元素,或译者对中国本土文化的熟晓程度问题,更重要的是要有既熟悉中国文学,又了解西方读者的阅读需求与阅读习惯,同时还能熟练使用母语进行文学翻译,并善于擅于沟通国际出版机构与新闻媒体及学术研究界的西方汉学家,葛浩文应该是这些汉学翻译家中最成功的一位。

[1]Lefevere Andre.Translation,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the Literature Fame[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2]余东.论中国传统翻译诗学的文化通约性[J].广州大学学报,2011,(12).

[3]袁筱一,许钧.“翻译诗学”辨[J].外语研究,1995(3):60-66.

[4]季进.我译故我在——葛浩文访谈录[J].当代作家评论,2009,(6):46 -47.

[5]杨柳.翻译的诗学变脸[J].中国翻译,2009,(6):42-47.

[6]Berry,Michael.The Translator’s Studio:A Dialogue with Howard Goldblatt.[J].Persimmon:Asian Literature,Arts,and Culture,2002,(2):18 -25.

[7]张耀平.拿汉语读,用英语写——说说葛浩文的翻译[J]. 中国翻译,2005,(2):75

[8]梁根顺.文学翻译的“忠实”与“创造”。[J].社会科学评论,2009,(3).

[9]《狼图腾》出了英文版 被视为“奇书”将在全球发行[EB/OL].[2008 -03-17]http://ent.163.com/08/0317/17/478K45M100032DGD.html

[10]第二届 <红楼梦 >首奖作品:《生死疲劳》[EB/OL].[2014-02-07]http://redchamber.hkbu.edu.hk/tc/winners/2nd/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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