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化身份角度比较阿袁与张爱玲创作
2014-08-15余艳
余 艳
(1. 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 人文社科学院,广东 广州 511483;2. 华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1483)
一、文化身份
随着世界经济的全球化,西方发达国家从“工业”到“后工业”,从“殖民”到“后殖民”时代,妇女解放运动、反种族主义运动、男女同性恋解放运动频现,“我是谁?”“我属于哪个群体?”等身份问题备受关注和争议。在文化理论中,身份用来描述存在于现代个体中的自我意识,即“我是谁?””以及“我是怎样成为谁的?”。
文化身份由身份延伸而来,关于其内涵及外延,文化研究学者没有明确的概念界定。从斯图亚特·霍尔等人的论述如多族裔散居背景下的文化身份研究,同性恋运动、女权主义运动相呼应的性别背景下的文化身份研究,与工人运动相呼应的阶级背景下的文化身份研究等等可以看出,意识形态、族群、性别、阶级、语言等都纳入文化身份的范畴。我国学者阎嘉认为,文化身份的内涵大体有民族、族群、种族、阶级、性别、宗教、职业、语言等多重层面。[1]斯图亚特·霍尔明确指出文化身份具有相似性和连续性、差异性与断裂性。“把文化身份定义为一种共有的文化,集体的一个真正的自我,藏身于许多其它的更加肤浅或人为地强加的自我之中,共享一种历史和祖先的人们也共享这种自我”。[2](P213)具有相同文化身份的人群,即使在不同的历史时空中,仍具有某些相似的思想、行为和习惯,如一个民族、一个种族、相同性别、相同阶级、相同职业的人群,他们因共享相似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生活环境,从而在意识行为中出现相似的表征。文化身份的稳定性是相对的,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稳定性渐趋瓦解。一是文化身份相对稳定的内涵特征出现变化。二是即使同一群体,其文化身份内部仍有差异。同一群体在不同的时空语境会出现不同的变化。
二、女性身份与作品的相似性
从文化身份的性别内涵看,女性作家在文学创作出表现出相似的女性意识。女性作家总体上较少直接关注宏大的社会历史,多描写爱情、家庭、婚姻,大多擅长描写女性心理,或通过对爱情、家庭、婚姻点的叙说,以小点悟人生、见社会大面。这与男性作家有较明显的不同。大部分男性作家并不执着于抒写爱情与婚姻本身,即使同样写爱情,男性作家也是言不在此。鲁迅的《伤逝》,爱情故事终极指向爱情与社会的关系;钱钟书的《围城》,情爱追逐只是知识分子精神自我围困的诠释;莫言的“红高粱系列”,热烈激荡的情爱是红高梁般民族性格的表征;陈忠实的《白鹿原》,爱情更多地被表述为女性繁衍后代的使命与男性的欲望满足,等等。纵观中国现当代的女性作家,冰心、杨绛、庐隐、苏青、舒婷、张洁、池莉等等,无一不写爱情、婚姻与家庭。即使曾向宏大叙事、理性、男性视角转型的女性作家,如王安忆、徐坤等,也曾在创作早期的较长时期以爱情、家庭、婚姻为主要题材,站在女性角度抒发人生情怀。新时期的女性作家,如陈染、林白,以及所谓用“身体写作”的棉棉、卫慧等新生代作家,更是以其私人性话语与女性的个体体验突显了女性意识。
阿袁凭借《郑袖的梨园》、《鱼肠剑》、《子在川上》等10 余部作品,得到文坛的一度关注与好评。评论家藏策曾评阿袁的小说独具着张爱玲式的神韵。[3]相同的女性身份,使她们的作品在“女性意识”方面有相似之处。
1. 女性的视角。女性的视角,即是以女性的角度来看世界。较男性而言,总体上偏感性,更关注现实和细节。从时间维度看,张爱玲生于1920年,主要创作于40、50 年代。该时期的现实社会新旧交替,战乱频繁。文学界革命文学思潮与人文主义思潮并驾齐驱,国统区文学、解放区文学、沦陷区文学同时并存,文学主流继承五四以来的新文学的革命精神和战斗传统,为民族解放大业而努力。此时的小说界,姚雪垠撰写抗战题材的《长夜》,茅盾忙于社会剖析与世情讽刺,写出了《腐蚀》,巴金、老舍、沈从文、钱钟书忙于对民族历史与现实进行文化探询与反省。如此宏大的社会背景,充满动态的社会画面,在张爱玲的笔下却是隐形的,隐于人物命运的背后。张爱玲也没有像大多数同时代作家在创作中“以小见大”——从饮食男女的小场景中写出大时代来。她极力关注的是女性、爱情、婚姻,女性的欲望与挣扎、期盼与无奈,爱情的虚无与凝重。
阿袁生于1967,2001 年开始小说创作。在文学多元化的时代,阿袁的创作有更多自由选择的空间。先锋小说、新写实小说、女性小说、新生代小说粉墨登场,网络小说、超媒体文学、影视文学共享繁荣,有的作家走向世界,有的作家回归传统,有的作家走向市场,有的作家奔赴学院。阿袁没有去追逐热闹的文坛,她创作之初本着原初的女性意识,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情感体验。 《虞美人》、《俞丽的江山》、《郑袖的梨园》、《鱼肠剑》、《顾博士的婚姻经济》等,讲的全是学府大院男男女女的爱情、婚姻与家庭。
2. 女性的情感体验。作家的“女性”情感体验,是指从女性的角度来感知世界。总体上表现为作家对女性精神世界以及人生命运的深切关注,以及对女性精神的颂扬或女性苦难命运的真切悲悯。具体表现为更为细腻地人生体验表达。
张爱玲精于剖析女性的情感世界、嘲讽女性心理的阴暗面。除了在小说中嘲讽曹七巧的“贪”,霓喜的“不自知”、娇蕊的“天真”、曼桢的“善良”,还有大量关于女性的论断。“以美好的身体取悦于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也是极普遍的妇女职业,为了谋生而结婚的女人全可以归在这一项下。这也无庸讳言——有美的身体,以身体悦人;有美的思想,以思想悦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4](P18)“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点贱。”[5](P141)
阿袁的作品绝多数以女性为主角,男性作为老公、情人、导师、同学的陪衬身份出现,形象或模糊、或单一。老孟(《老孟的暮春》)不主动不言语不动声色,最后被情欲俘虏;陈安(《俞丽的江山)、孙东坡(《鱼肠剑)表面专注学术、温和稳重,仍拒绝不了“美人”诱惑。阿袁笔下的男性或书生意气,或其貌不扬,或才华横溢,终免不了美色当前不受诱惑。相较而言,女性描写更为细致。女性心理描写是阿袁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故事进程的最佳推手。阿袁的小说极少人物的直接对话,故事冲突多是人物的心理较量,大篇幅的心理描写交待了人物的关联以及事件的前因后果。大量描写心理的文字铺排,大多揭示知识分子女性的善妒、清高、虚荣、虚伪、斤斤计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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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陈小摇算是彻底看透了吴敏——从前自己真是小看她了,以为她嬉笑怒骂,没有心机,其实呢,人家是大隐隐于市,借青天白日,暄暄市声,隐她刀光剑影,她绝对是高手,是一只大蝴蝶,只是这只大蝴蝶成了精,修炼成了人形。难怪她能迷惑马群,也差点瞒过了陈小摇。她哪是在夸朱乐耕的锦绣前程和陈小摇的慧眼识货,那些都是表面的幌子,是用来迷惑陈小摇的,她真实的用心是要糟践朱乐耕,糟践朱乐耕就是糟践陈小摇。[6](P7)
3. 女性的悲悯情怀。冰心早期的作品《超人》、《烦闷》、《悟》等大多是对美好情感的赞颂与呼喊;杨绛晚年回忆亲人家庭生活的散文《我们仨》,充满了温情的平和淡然;张洁早期的作品《爱,是不能忘记的》是理想爱情的悲歌,突显作家对理想化的爱情的认同与追求;王安忆创作的早期被称为“青春自叙传”时期,大都以优美的抒情笔调表现对理想、爱情与美的追求。纵观大多数女性作家,即使后期作品转型,早期总体上表现为对爱与美的追求。然而,阿袁与张爱玲从出道之初,作品中都没有美的抒写,更多是对女人、爱情、家庭相似的悲观情怀。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无一不悲。散文《爱》里生于小康之家的生得漂亮的女孩子一生被人辗转贩卖,备受欺辱;《金锁记》的七巧一生备受情欲与财欲的折磨,扭曲了人性,破坏了自己本应最爱的儿女的幸福;《连环套》里的霓喜自认聪明漂亮,终究只能无名无份屈身于流水般的男人;以结婚收尾的《倾城之恋》,在张爱玲看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本不过是无奈的选择。
与张爱玲相比,阿袁笔下的女性命运没有那么凄婉悲惨,但同样灰色、无奈和苦闷。郑袖(《郑袖的梨园》)的后母情结,使她醉心于报复的快感,背后却是不堪痛楚的童年记忆,戏台灯火阑珊之后的凄惶与寂寞;四十来岁的女博士沈单单(《老孟的暮春》)放低姿态想下嫁被妻子抛弃的老孟,千回百转也未能如意;俞丽(《俞丽的江山》)因朱小七的投其所好,劝说从不收女弟子的老公收下了朱小七,却促成了师生的暧昧关系。俞丽悔恨交加,自食苦果。
三、文化身份差异与作品差异
文化身份具有差异性与断裂性,它是是流动的,在历史和现实语境中不断变化。斯图亚特·霍尔指出,“我们先不要把身份看作已完成的、然后由新的文化实践加以再现的事实,而应该把身份视作一种‘生产’,它永不完结,永远处于过程之中,而且总是在内部而非在外部构成的再现。”[7](P208)因此,文化身份不是本质的而是被建构的,大而言之与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密不可分,小而言之与国家政策、社会环境、文化氛围有关。有研究者指出,建构资源大致包括自然条件、生理机制、心理机制和。其中,社会文化机制发挥着更重要直接的作用。[8]那么,即使同一群体在不同时代的社会文化环境下,文化身份也会呈现出差异。关于差异性,德里达、拉克劳、巴特勒均曾指出,身份是通过差异与区别而不是从外部建构的,只有通过与另一方的关系、与非它的关系、与它正好所欠缺的方面的关系以及与被称为它的外界构成的关系,“身份”才能被建构起来。[9](P3-5)也就是说,文化身份在比较中得以确立。
文化身份内涵丰富,是民族、族群、种族、阶级、性别、宗教、职业、语言等等因素的融合。阿袁与张爱玲,一个是当代的学院作家,一个是现代的职业作家,其成长的时空语境、学识背景不同,文化身份的差异在作品中呈现。
1. 时空语境。张爱玲成长创作的20 年代至50年代,烽火硝烟、社会动荡,百态人生;张爱出身玲名门世家,童年缺失家庭温暖,青年情感受挫,以及以创作为生的人生经历,造就她俯看芸芸众生的清高孤傲气质。阿袁所处中国繁荣发展的和平年代,从高校到高校的人生轨迹,使她的作品呈现出与张爱玲截然不同的学院风格。
张爱玲作为现代作家,作品中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20-40 年代上海的大户人家或与这些人家沾边的人家,如《金锁记》里的姜家、 《倾城之恋》里的白家、 《十八春》里的沈家等。相应地,张爱玲的故事叙写时代故事,大多人物众多,情节曲折,伴有人生辗转,跖荡起伏。
阿袁同大多数学院作家一样,选择最熟悉的生活工作环境——大学校园作为主要描写对象。其创作的十余部小说,绝大多数是以“师大”——某师范大学为主要背景。描写的人物大都为“师大”的教师、领导、学生,其中又以“师大中文系”的人物为最多。与之相应,阿袁的故事情节、人物相对单一,大多是高校知识分子情感生活的片段。
2. 职业身份与与创作取向。张爱玲是现代职业作家,以卖文为生,不仅需要得到杂志编辑的赏识,还需要受大众欢迎。因此,张爱玲小说结构上总体上延续了中国古典小说擅长讲故事的传统,尤其是古典文学关注才子佳人、帝王将相上流社会的传统;语言继承古典文学的优良传统,用语考究,意味深长。阿袁是当代的学院作家,首先是高校教师,其次才是作家。作家的身份只是业余的兴趣和才华展示,相较而言没有明显的名利诉求。同时,当代小说较古典小说,已有更多新的创作尝试。因此,阿袁的小说不以曲折的故事情节、丰满的人物形象见长,而采用了类似讲解叙述、内心剖析的叙写方式。
以故事的丰富性而言,张爱玲讲的大都是“女人的战争”。笔下的女性不管是出自大户人家还是底层社会,她们的对手不仅是男人、女人、家庭和婚姻,更多是女性对自身本性的对抗,但大多无一幸免,一败途地。曹七巧为了享有财产忍受情俗折磨,又做了贪婪的牺牲品;霓喜本有望嫁给她其中的一个男人,但老无所依的苦果缘于自己的虚荣与贪婪。阿袁小说里的人物大都是高校的知识分子女性,故事冲突发生在女人之间,可谓“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知识分子女性的战争——不见刀光剑影,却硝烟弥漫。陈小摇(《蝴蝶行》)妒忌美貌的小瞿,拒绝与她交往,表面却更加地礼遇与客气;吴敏妒忌陈小摇的老公破格成为了教授,千回百转地告诉陈小摇,她老公不过是“四栋一半的花姑娘们”踢出来的石头;使是《老孟的暮春》题名男性,依然是三个女性高手过招。
3. 人生境遇与审美取向。其一,张爱玲所处的时代风云变幻,人的命运难测;作家本人一生跌宕起伏,常被称为传奇人生,人生体验较常人丰富。因此,张爱玲的小说总体上充盈着对人性尤其是女性的悲悯情怀。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的悲,多是人生悲惨的命运,人生的大起大落,既是身体上的磨难也是精神上的悲苦,伴随着社会环境的急剧变化;阿袁作品中的女性的悲多半是知识分子女性年华渐老,对青春爱情的渴望,对逝去青春、魅力渐减的畏惧,对爱情婚姻的缺乏信心。如果说张爱玲的悲是穿透骨髓的透彻的悲凉,阿袁的悲是物质生活充裕,精神生活丰富的知识分子女性特有的悲,无关曲折人生,多是生活苦闷。归根究底,人生之悲、生活之悲,终究是作家对人性的悲悯——人性的虚荣、贪婪、善良、善妒……对于人性的揭露,张爱玲叙写的辗转人生显然更见深度。
其二,张爱玲的审美就如她的身份,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在乱世中缺失了本应有的万千宠爱,于是少了冰心、杨绛般的优雅与美好,多了几分冷漠与犀利。她不紧不慢地讲着饮食男女的故事,冷不防地一针见血。“一个女人上了男人的当,就该死;女人给当给男人上,那更是淫妇;如果一个女人想给男人当上而失败了,反而上了人家的当,那是双料的淫恶,杀了她也还污了刀。”[5](P156)阿袁作为大学中文系教师,深谙古典文学和中国传统审美精髓,加之生活在波澜不惊的和平年代,行文自始至终温婉含蓄,偶尔加点诙谐讽刺。其笔下的故事情节、人物设置简约,时间跨度短,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大多日常生活琐事、饮食男女的情感起伏。
张爱玲官宦家庭出身,醉心于描写大户人家华美的衣饰、器物、小资情调,为她的故事凭添了真实感和历史沧桑感。阿袁的艺术表现形式一如她的学院作家身份,一派浓郁的书卷气息,几乎每部小说都有古典诗词的妙用。如:
老季是北方人,长得也很北方,一米八几的个子,又黑又粗糙的皮肤,和孙东坡对比了看,简直是一个是枯藤老树昏鸭,一个是小桥流水人家。[10](P189)
4. 同是悲悯,缘由不一。张爱玲与阿袁创作之初就与大多数女性作家创作之初描写美好不同,从阶级、职业等文化身份内涵以及影响文化身份建构的时代环境、人生经历等,可看出一些端倪。张爱玲出身官宦之家,童年缺乏家庭之爱,冷僻孤傲;后入读香港大学,接受西方文学的现代主义思潮;正值年华爱上胡兰成,倾心深爱却遭遇非良人。种种因素造就张爱玲对爱与人生残缺的切身体验与真切悲悯,如华青春时就写出了苍凉凝重的《金锁记》(1943 年,23 岁)、《连环套》(1944 年,24 岁)、《红玫瑰与白玫瑰》(1944 年,24 岁)。阿袁生于1967 年,35 岁开始创作,跳过浪漫美好的“青春自叙传”时期,直接进入到冰心、张洁、王安忆等许多女性作家创作的第二个阶段:理性思考爱情婚姻下的女性命运和价值。青春时期认为完美的爱情、婚姻、家庭一旦遭遇理性地解剖与岁月的考验,渐近中年的女性作家开始看出了其华美外衣下的弱不禁风,以及身在其中的女性的无奈和苦闷。
不同的时空语境,不同的职业身份,不同的文学价值选择,也带来不同的读者群。同是饮食男女的故事,张爱玲的受众之多已是不争的事实;而阿袁同大多数学院作家一样,其读者群有局限性,主要受众为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女性群体。
结语
张爱玲的作品是现代文学的经典。阿袁继承了张爱玲描写饮食男女的小资情调,并将钱钟书引经据典、诙谐嘲讽的文风与自身古典文学修养、女性气质融合,沿着探寻知识分子精神之路,创作出了别具特色的文学作品。从文化身份角度比较阿袁和张爱玲,意不在比较两人的文学成就,而旨在从文化身份的角度分析两者异同和异同的成因。文化身份作为文化研究领域的术语,被广泛运用于全球化背景的民族文化认同与认同危机。而文化身份的丰富内涵不仅包括民族、种族,而是民族、种族、阶级、性别、宗教、职业、语言等等因素的融合。同时,文化身份是个动态的概念,既是长期塑造的,又是变动不居的。长期塑造是指文化身份的形成过程,变动不居是指文化身份在不同时空语境下的变化。这就为比较不同时空语境下的作家的文化身份提供了合理性。由文化身份而论及作品,有助于我们全方位地理解作家和作品。
[1]阎嘉,文学研究中的文化身份与文化认同问题[J]. 江西社会科学,2006,(9):62-66.
[2]斯图亚特·霍尔. 文化身份与族裔散居[A]. 文化研究读本[C]. 罗钢,刘象愚 主编.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3] 藏策. 评阿袁[J/OL].http://www.cphoto.net/Html/syll/ztlt/zc/155414518.html,2009-04-07.
[4]张爱玲. 谈女人[A]. 张爱玲全集[C]. 长春:长春出版社,2002.
[5]张爱玲. 倾城之恋[A]. 张爱玲全集[C]. 长春:长春出版社,2002.
[6]阿袁. 蝴蝶行[A]. 郑袖的梨园[C]. 北京: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117.
[7]斯图亚特·霍尔. 文化身份与族裔散居[A]. 文化研究读本[C],罗钢,刘象愚 主编.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
[8]石义彬,吴世文. 大众传媒在文化身份再现和建构中的角色探究[J]. 武汉大学学报,2011,(1):118-122.
[9]斯图亚特·霍尔. 庞璃 译. 是谁需要“身份”[A]. 文化身份问题研究[C]. 郑州:河南大学出版社,2010.
[10]阿袁. 鱼肠剑[A]. 郑袖的梨园[C]. 北京: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