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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时代个体数字化表演的伦理隐忧

2014-08-15刘运来

周口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表演者个体社交

刘运来

(周口师范学院 新闻与传媒学院,河南 周口466001)

有网友在知乎社区提出这样的问题:人们为什么要在微博、Facebook等上发布自己的状态信息或人生感悟?在201个回复帖子中,网友@负二认为“这不是分享,这是为了表现自己”[1]。不仅如此,@负二这篇名为《社交网络,电子时代的人生绑架者》的回复帖在知乎上获得了4353人的赞同。

尽管把网民在社交媒体上进行转发、分享、发状态信息等行为都看作是一种自我表现式的表演有些偏颇,但不可否认的是,大数据时代现代人进行的数字化生活中,利用社交媒体进行的“数据化表演”①彭兰教授于2013年12月7-8日在复旦大学举行的第十次中国网络传播学年会上作的主题为“数字化生存如何改变我们?”的演讲中提出了“数字化表演”的概念。正在改变着我们。而且个体在数字世界中,自我表达无处不在,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但是这种自我表演所引发的伦理问题也让人担忧。

一、虚拟后台的侵扰与隐私观的转变

美国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一书中提出了关于人们在日常生活交往中的拟剧理论,该理论认为为了在日常生活中很好地交流与互动,人们必须按照某种定义情境进行角色扮演,并对表演的区域进行了定义。戈夫曼把包括舞台设计和个人的职业、服饰、外表举止等这些用来传递符号的媒介看作个体舞台表演的前台区域。一旦个体的某个角色被设定,那么他的前台通常已经设置好了。当某一个体以某一角色呈现在他人面前时,他所要强调的事实和他的角色符号都能够被别人(观众)所看见和了解。当个体表演谢幕或休息时,由于“卸妆”或者可能会出现有损于个人印象的方面,人们会把这些转入到另外一个有别于前台的区域,这个区域被定义为后台。在戈夫曼的拟剧理论下,后台是表演者确信观众不会打扰不会突然闯入的地方,带有很强的私密性。

(一)社交媒体的应用使后台的侵扰无处不在

如果我们把个体在日常生活中自我表演的后台看作是个人隐私,那么在数字化生活中,网民的这些后台被他人侵入的机会正在不断增加。社交媒体的一大特征就在于它模糊不清的边界,从而使其兼具私密性和公共性。事实上,我们并非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信息究竟会被谁看到。所以,在社交媒体上表演的时候,很少注意到后台常常处于不设防或是无法设防的情况。这正如欧文·戈夫曼提出的后台困境,即“当时没有被摄像机镜头对准的区域,或是‘实况录音’的话筒感应范围之外的区域,我们自以为是可以尽情放松的后台”[2]。

以微信、微博、人人网、QQ空间等为代表的社交媒体,用户活跃程度非常高。每个用户都可以通过这些平台上的社交功能,来实现个人主页的装扮、信息分享、交友沟通、照片美化等。这些功能拓展了用户在数字世界中的生活乐趣及其社交圈子,但正是这些功能的应用使得用户的隐私圈正在一步步缩小,因为这些功能本身不是为了遮蔽。“杰弗里·罗森认为,互联网是一个多数观看多数的全视监狱,我们从来不知道在任意时间内我们看到谁,以及谁在观看我们,个人不得不担心自己在公开和私下场合表现的一致性。”[3]

不仅如此,我们在利用社交媒体进行表演并且这些表演的数据与痕迹被纳入数据库的背景下,个人信息无时无刻不被搜集、整理、查询和获取,而且大多时候是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例如:人人网和新浪微博等社交媒体通过对用户不同上网地点、上网习惯、社交场景等兴趣图谱和关系图谱的数据挖掘和分析,可以很好地判断出用户属性、经常上网地点和终端、在网络中的人际关系偏好、习惯、需求等个人信息。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的表演都是一种“裸奔”。

(二)隐私观念的转变

尽管用户知道使用社交媒体存在隐私安全问题,但是在利用措施采取隐私保护方面却行动迟缓。香港中文大学进行的一项名为《社交网络个人用户的隐私认识与保护》的调查中,46.72%的被调查者认可“在社交网络中留下个人真实信息”。虽然各社交媒体都有隐私政策,但是实际使用中,很少有用户注意和使用这些隐私设置。用户在上传、分享照片的时候,很少设置相册密码,或者只允许社交网站上值得信任的特定人群分享。相反的是,我们在使用社交媒体的时候,更愿意我们的照片、信息被扩散到更大的朋友圈里,希望得到更多的浏览、赞同或者评价。正如微软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达纳博伊德说,隐私权是对于大数据存在巨大的紧张和焦虑的源泉。对于数字生活中的个体来说存在着一种较为普遍的焦虑,即无法确定自己的隐私信息会何时在无意中被泄露。但是面对社交媒体隐私安全的困扰,人们更倾向于认为:既然在社交媒体上产生的数据都会被记录和披露,而且我们明知道这些信息要被披露,还要去生产、发布、分享,那么这些还算是隐私吗?

在此情况下,数字化生活中个体对隐私的期待程度逐渐降低。尽管用户普遍存在隐私忧虑,但是隐私忧虑并不会直接影响隐私保护行为。如果他们感知到对隐私的威胁不太可能发生或缺乏严重性,就不会触发隐私保护行为。在对待社交网站隐私问题的认知与行为方面,分析显示,对社交性网站的隐私忧虑,“与面对好友申请时的标准、个人档案中填写内容的多寡、个人主页的隐私设置,均未呈现显著关联。在态度与行为方面,分析发现,对社交性网站的隐私忧虑,与面对好友申请时的标准无显著关联”[4]。

诸多研究表明,在社交媒体的自我表演者虽然认识到隐私问题的存在,但是却没有采取和现实社会相似的措施,这种情况被称作“隐私悖论”。相对数字世界的用户而言,隐私不仅需要重新定义,隐私观念也在发生着转变。

二、加重社会的集体焦虑和孤独

麻省理工学院教授雪莉·特克(Sherry Turkle)在《一起孤独》一书中指出,“我们因为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所以在数字世界里不断分享和交流。但事实上,这种对联系的渴望,与其说是一种治疗方法,还不如说是一种病症,它表达着我们害怕孤独的焦虑”①该观点转引自人民网研究院.雪莉·特克:社交媒体带来孤独症候群[EB/OL].http://yjy.people.com.cn/n/2013/0903/c245081-22793103.html.。包括微博、微信、Facebook、Twitter等在内的社交媒体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空前密集,看起来我们在这些社交媒体上因进行有效的印象管理而获得了更多的关注,能够较长期有效地控制扮演的每一种角色。虽然人们之间的链接增加了、角色更加多样自由了,但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焦虑和孤独。

(一)依赖移动终端加重了社交焦虑

社交焦虑症,是一种对任何社交或公开场合感到强烈恐惧或忧虑的精神疾病。现代社会,社交焦虑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紧张的生活节奏,复杂的人际关系,使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人都有分享心情、渴望被关注的心理需求。

从表面上看,伴随着社交媒体的普及使用及其功能社会化,人们尤其是青少年的社交焦虑得到了有效治疗。因为,在社交媒体上,人们可以不断扩大自己的社交范围结交更多的朋友,也可以获得更多的为社交所需的表演手段。但事实并非如此。“2011年2月份英国爱丁堡龙比亚大学公布的一项调查显示,社交网络中拥有好友人数越多的用户越有可能变的焦虑和紧张,联系人最多的那些用户就最容易感到有压力。”[5]

数字化时代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尤其移动互联网的使用,使得我们24小时都生活在移动网络的包围中。哪怕睡觉的时候,我们的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账号都在不停地更新。缔元信网络调查显示,“截至2013年3月底,新浪微博用户数量为5.3亿。其中移动终端的用户数量比例为78.9%,每天使用超过3小时的占16.2%”[6]。基于移动终端进行的社交表演,看起来随时随地丰富多彩,这种对于手机等移动互联网设备的依赖,加剧了人们与现实社会的隔离。移动社交表演虽然可以有效掩饰自己在社会经济地位和人际沟通能力方面的欠缺,但是却占了用户大量的碎片时间,从而忽略了实际身边的熟人社交。这正如网友的调侃: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在玩手机。

(二)社交表演造就了“孤独大众”

使用过社交媒体的都知道,我们要么在发照片、要么在炫美食、要么在晒幸福、要么在普及某种知识。隐藏在电脑或移动设备屏幕前的人们总是或多或少地期望得到他人的认可、赞同甚至是羡慕。这些行为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炫耀表现自己的表演——可深究起来,其背后却是出自渴望确证和认同的深层愿望。雪莉·特克将这种社交现象称之为表演性文化。在这种表演中,表演者所有的时刻都是身在前台,甚至于你的心理状态也是一种表演。社交媒体似乎营造了人际更好的沟通,其实这只是错觉,实际上却让人们更加孤立。所以,在一个新的层面上,雪莉·特克给现代人贴上了“孤独大众”的标签。在数字化表演中,我们看起来朋友圈子很大,人际交流很频繁,被认可的机会也在不断增加,但是这种深层愿望的背后展现的是每个表演者面对屏幕的寂寞、空虚、孤独。正是这种孤独感使得我们对于屏幕里的世界着魔,因为我们每一刻都不愿自己是被剩下的那个人。

现代化过程中,依赖亲情宗亲、邻里等近邻关系维系的传统社区正在加速瓦解,人们生活在一个个脱离本土、松散链接的社会网络中。“以个人中心的社会网络,虽能提供必要的情感或物质支持,但与以前街坊四邻式的照应及群体的保护已截然不同,这使得我们的心理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中。因此,离散型社会让人的内心更加孤独。”[7]

“英国穆迪社会学者认为应该将孤独分为情感性孤独和社会性孤独。情感性孤独起因于亲密关系的缺乏,社会性孤独则是起因于被边缘化,没有归属感的感觉。”[8]社交媒体上的交往,看起来很亲切,朋友圈子也很大互动也很频繁。但是社交媒体上“只允许虚假的亲密”,其社交关系大多都是量大于质。澳大利亚一项名为《谁在用Facebook?》的研究发现,孤独和社交网络之间存在复杂的、令人疑惑的关系。Facebook的用户社交孤独感较低,家庭孤独感较高。这里的社交孤独感和家庭孤独感分别对应的是穆迪的社会性孤独和情感性孤独。

依赖于社交媒体的社交表演不仅增加人们现实中的社交焦虑,也切割了传统社会中家庭的共享空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一个村庄的人夏天晚上在打谷场侃大山,发小、同学等经常聚会,这些空间都被逐渐割裂。人们原本依赖面对面交流而培养的强关系,现在却不及社交媒体中的弱关系交流频繁。美国《Business Insider》2013年11月公布的一项研究报告称,“30~50岁的女人最容易出轨,因为他们的丈夫显然更热爱自己的手机或平板电脑等电子设备。这些电子设备的使用导致了某种程度的社会孤立——在满是人的屋子里,倍感孤独,这导致了人们无法在这种家庭生活中得到满足,便会转向寻找与他人的联系”[9]。社交媒体原本应该增加人们社交能力与范围,但实际上却使用户去社会化、更加不开心、更加孤立,形成了现实生活中的“容器人”。

三、内省式思考能力降低

内省式思考是人对自己的一种反思活动,也是一种重要的传播形式。“内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日常的、长期的自我反思活动,它以完善个人的品德和行为为目的,具有明显的长期目标性和连贯性;另一种是短期的、以解决现实问题为目的的自我反思活动。”[10]内省式思考的过程并不是封闭的,它是一个社会过程。个体在内省式思考的过程中,总是要考虑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印象,从而重构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内省式思考并不是绝对的主观精神的活动,而是人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实践的反映。用户在社交媒体上的自我表演,是一种主动的自我展示过程。在这种表演下,个体内在的自我在丧失独处能力以后倾向于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有不同的外在的自我彼此来来去去反弹后虚无缥缈的回声。

(一)使用户变得肤浅

社交媒体的功能设置总是试图提高其易操作性、智能化、便捷性、可视化,它给用户带来的是一种感官上的愉快和大脑的解放。自从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普及以来,140字的碎片内容出现的频率逐渐替代了之前长篇的博客文章和日志。

一位人人网网友曾经这样写道:在人人上写日志来记录自己观点的同学已经很少了,大部分的人只是在疯狂地浏览、评论、转载。浏览过后往往留下的只是一时的心情。评论中“顶”“支持”之类的字眼充斥着整个网页,却很少见到能够发表自己观点的掷地有声的言论出现。曾经的人人网上,经常可以看到很多清华大学、浙江大学的学子分享自己的故事和经历,觉得那种学术的氛围和对人生的思考对人们的思维方式有很大的正面作用。虽然这位网友的观点有些悲观,但是它反映了一种现象。那就是基于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的数字化表演,使得屏幕前的用户乐于转发、评论、发照片等。其中活跃于社交媒体中的“点赞党”,正是诠释用户肤浅的极端例证。

社交媒体的个体表演不同于日常社会中面对面的表演。日常社会的表演中,表演者和观众是一种共谋,观众不会不合时宜地闯入,表演者会按照角色预先设置的情景遵守表演纪律。表演者在通过与观众的互动中获得观众的评价,进而来反思自我是否符合这一角色。正如戈夫曼所言,“我们向他们呈现我们自己”。这就是表演者的角色期待,人们希望通过自己的表演达成与情境相一致。表演者的日常反思是其进行印象管理时采取的一项保护性措施。社交媒体的表演则不同,表演者的表演可以说是没有观众的,它不像特定的剧场,它的受众大多数时候是缺席的。社交媒体表演中表演者与观众的分离,导致表演者不用在表演中随时调整自己遵守纪律而谨慎表演。由于观众的反馈总是延时的,所以当表演者脱离那种表演情境后,因调整自我而展开的自我反思也就削弱了。

(二)使用户更加注重外在感觉

社交媒体的内容主要以简短文字、图片、视频等形式为主,重在与用户间建立一种感觉。个体在社交媒体这个舞台上的表演,也同样关注自己的个人形象,并通过一些印象管理策略来提升这种公共形象。

社交媒体的表演性文化,催生了个体在表演中的公众性自我意识(包括那些身体外貌可以开放的供他人评价的部分)的增强。相反,由于个体内省式反思的减弱,个体的自我意识(情感、态度、价值等)也会相对降低。在社交媒体上,用户更愿意被更多的人关注到,得到更多的反馈。发文字内容的时候由于字数限制,用户总会想办法让文字更有吸引力,会仔细精心润饰好好斟酌,有时候还会精心寻找图片来配合;发图或照片的时候,会用工具进行修改;此外,微博主页、QQ空间等这些个体在社交媒体中的延伸部分,也会得到精心装饰和美化,不少用户还会去买会员来增加美化功能。这一系列的社交表演行为,让人们感觉到与经济学中的炫耀性消费很相似。炫耀性消费理论下,个体动机就是在他人面前感觉良好、能够出风头、炫耀领先、得到他人的附和。在一般社会消费行为中,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有炫耀倾向,而且这种倾向和行为多半与其向外界展示自我、追求社会形象和人际关系有关。个体在社交媒体上的表演文化,也有这样的倾向,尤其是女性。这种表演文化,导致用户在这种快餐化、信息视觉化的环境下,更容易注重外在的感觉。

四、个体自恋倾向加剧

常使用QQ空间的人应该都有这样的习惯:每当打开QQ空间的时候,首先总是去看自己的动态,有多少人浏览、点赞、评论、转发。然后会去看好友动态,去看谁晒新照片了、谁又发了心情短语、谁又在炫美食、谁又迫不及待地上传了宝宝的照片。在这些使用习惯中,我们最高兴的是自己被别人“关注”。尤其当获得更多“评论”“浏览”“赞”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心情更加愉悦感觉更加良好。这些行为被美国一些研究学者称为自恋。当然,对于使用社交媒体导致的自恋现象,美国一些学者也认为这还可能与青年人的家庭教育有关。

依据戈夫曼在《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中提出的理论,人们在舞台上进行表演的时候,总是在有意或无意地追求自我认同,从而希望赢得观众对其身份的认同和喝彩。在互联网时代,相比面对面表演的谨慎和服从纪律,用户可以用夸张的、炫丽的、吸引人的手段来呈现他们理想的虚拟人格。并且用户随着社交媒体提供的更加便利的社交功能,更容易陷入乐此不疲的制造理想的自我,且陶醉在这种自我营造的被精心粉饰的镜像下。社交媒体的普及应用,以及表演行为的拓展,日常生活中有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这种社交表演当中,越来越迷恋自我。

大数据时代,社交媒体用户的这种自恋倾向在加剧。以经常使用的微博和QQ空间来说,这两种社交平台都开发了评论、转发、赞、浏览功能。为了加强用户体验和直观感受,个体发布的某一内容被他人评论、转发、赞、浏览的次数是可见的,而且还能看见是哪位网友。当用户发布的某一内容被更多的网友评论、转发、点赞、浏览的时候,会得到更加强烈的被认可的感觉,进一步满足了渴望被确证的愿望。在这种表演文化的刺激下,长期使用社交媒体的用户容易形成自我欣赏、虚荣、傲慢和表现自我的倾向,甚至还可能会形成一种渴望被关注、被认可的强迫症。

五、结语

不同于现实社会的表演,基于社交媒体的数字化表演,让人们模糊了现实表演的所需情境和特定的表演区域,使得带有隐蔽性的后台不断被他人侵扰。但是实际上很多证据却表明,社交媒体用户对于这个现象并不是太在意,采取保护措施的也不多。人们在交往中,更愿意快速地刷屏、分享、转发、点赞,而不愿意停下来“每日三省吾身”。但是实际上,这种频繁的秘密的社交关系却是一种松散的弱关系。当我们在餐桌上和全家人聚会的时候,看起来沉默的大家,私底下每个人都在刷手机。我们可以在社交媒体上对朋友说“亲”“思密达”“么么哒”,而现实生活中却好久没有给同学、父母打电话一起聊天。有了美图秀秀等简易的制图软件,每个人都尽量去美化自己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有时候甚至是精心挑选,他们把自己装扮成供人消费的媒介风景。并且人们越来越陶醉于这种被观众观看和欣赏的感觉当中,形成一种虚荣的、傲慢的沾沾自喜的自恋。

[1]@负二.社交网络,电子时代的人生绑架者[N].周末画报,2012,702(C70).

[2]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M].冯钢,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01-103.

[3]胡泳.众声喧哗[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162-163.

[4]柳成荫.社交性网站的隐私问题:认知、态度与行为[EB/OL].[2013-11-15].http://media.people.com.cn/GB/22114/150608/150620/17213258.html.

[5]研究称Facebook好友人数与用户焦虑情绪成正比[EB/OL].[2013-11-15].http://tech.sina.com.cn/i/2011-02-25/09165218486.shtml.

[6]社会化媒体发展趋势研究报告[EB/OL].[2013-11-15].http://www.dratio.com/2013/0626/191634.html.

[7]杨伯溆.社会网络化与地域场所化:当代本土传播的内涵及特征[J].新闻与传播研究,2004(3):20-29.

[8]亚当·乔纳森.网络行为心理学[M].任衍具,魏玲,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92.

[9]Julie Bort.Your iPhone could be causing your spouse to cheat[EB/OL].[2013-11-15].http://www.businessinsider.com/iphone-causes-cheating-2013-11.

[10]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8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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