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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春暖花开:致逝去的海子

2014-08-15■李

剑南文学 2014年6期
关键词:荣枯周游世界柴米油盐

■李 健

又到春暖花开

我却不能面朝大海

只因为

面朝大海

这句被商人滥用的“广告词”出自你这样一个

彻底的绝望者

语言的光亮与内心的忧伤

让你如大海般莫测

有人说

1989年3月26日

宣告了一个诗歌时代的终结我要说

死亡的,被人怀念

健在的,被人忘却

又到春暖花开

我却不能面朝大海

只因为

我也像你一样 想象着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所以 我

天天关心粮食和蔬菜

然后

从农村走进城市

从工厂走进机关

可是

追逐还没有结束

思想已没有荣枯

诗意的栖居

成了遥远的话语

又到春暖花开

我却不能面朝大海

只因为

抒情产生于自戕或自恋

现实的柴米油盐

战胜了

受难、牺牲、怀疑和批判

那个幻想和纯情的年代

跟随掉落的头发

已埋进泥土

又到春暖花开

我却不能面朝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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