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代表大会代表结构分析
——以“一苏大”、“二苏大”代表成员为研究对象
2014-07-31李德成郭桥上
□李德成 郭桥上
(江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代表大会代表结构分析
——以“一苏大”、“二苏大”代表成员为研究对象
□李德成 郭桥上
(江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江西 南昌 330022)
大会代表是代表大会的主要组成部分。通过对“一苏大”、“二苏大”代表结构的分析可以看出,大会代表的代表性是代表大会成功召开的基础,是大会的关键和根本所在,代表资格的确定决定了所建政权的性质。从代表的某些客观条件看,如知识、年龄、地域分布和性别因素,反映了中央苏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性、革命性和相对广泛性特征,代表结构的变化也对苏区发展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一苏大;二苏大;代表结构;苏区发展
土地革命时期,各苏区由于处于红色割据状态,且受到国民党的“围剿”和封锁,为了打破敌人的封锁,加强对各苏维埃政权的领导,壮大红军力量,推动各个根据地的建设和发展,中国共产党决定在中央苏区召开中华苏维埃全国代表大会,建立全国性的革命政权。于是,1931年11月7日和1934年1月22日分别在江西瑞金的叶坪、沙洲坝两地召开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和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以下简称“一苏大”和“二苏大”)。
一、“一苏大”、“二苏大”的召开
1931年11月7日至20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江西瑞金的叶坪召开,当时正值中央苏区第三次反“围剿”胜利结束。第三次反“围剿”胜利后,中共形成了拥有21个县、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250万人口和5万红军的广大根据地。苏区的不断扩大,红军实力的不断增强为“一苏大”的召开提供了切实可靠的保证。而在中共不断壮大的同时,国民党内却矛盾重重,派系斗争激烈,加上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蒋介石暂时无力对苏区组织新的“围剿”。这样苏区获得了一段相对和平的发展时期,给中共在中央苏区召开“一苏大”提供了有利的客观条件。另外共产国际也一直敦促中共召开全国性的苏维埃政权代表大会。
“二苏大”召开时正值蒋介石对中央苏区进行第五次“围剿”,中央苏区的处境十分危险。为适应国内形势的变化,打破国民党的各种经济、军事的封锁,总结苏维埃运动经验,检阅政府工作,确立今后任务,1933年6月8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作出关于召开“二苏大”的决议,并且于1934年1月21日,在瑞金沙洲坝临时中央政府大礼堂召开了“二苏大”。“二苏大”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召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福建事变”发生后,蒋介石立即采取军事镇压与政治瓦解予以扑灭。这次事件暂缓了蒋介石对中央苏区的“围剿”,为“二苏大”的顺利召开提供了有利的客观条件。
二、代表遴选的资格
大会代表的代表性是代表大会成功召开的基础,是大会的关键和根本所在,代表资格的确定决定了所建政权的性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是工农民主专政的政权。正如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所作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与人民委员会对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报告》时指出的:“工农民主专政的苏维埃,他是民众自己的政权,他直接依靠于民众。”“苏维埃最宽泛的民主,首先表现于自己的选举。苏维埃给予一切被剥削被压迫的民众以完全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女子的权利与男子同等。”[1]P306
由于选举的需要,相关的选举法规逐步得以完善。早在1930年9月12日,在上海召开的全国苏维埃大会中央准备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就通过了《中国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条例》。此后不久,中央准备委员会又公布了《中国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苏维埃选举暂行条例》、《中国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苏维埃区域选举暂行条例》和《中国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反动统治区域选举法公函》。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对选举的根本原则和制度作了明确规定。
“一苏大”召开时还没有正式的选举法,只能依据1930年颁布的《中国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苏维埃区域选举暂行条例》(以下简称《条例》)来进行,所以比较简单。对于代表选举,什么样的人才有选举和被选举资格呢?1931年11月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选举细则》中规定各宗教的教师、牧师、僧侣、道士、地理阴阳先生及一切以传教为职业的人及家属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2]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的代表比例,1930年规定苏维埃区域居民每20万人选举代表1人,红军每600人选举代表1人;省一级代表,居民10万人选举代表1人,红军每400人选举代表1人;县一级代表,居民每3000人选举代表1人,红军每100人选举代表1人。1933年为城市居民每1500人中选举正式代表1人,农村居民每6000人选举正式代表1人;代表的成份,其中工人占25-30%;红军每600人选举正式代表1人。[3]P103在选举大会前3天张榜公布名单:用红纸抄写选民名单,用白纸抄写被剥夺选举权的人的名单,群众称其为“红榜”和“白榜”。三天的公榜,让大家检举揭发是否有“白榜”的人写到了“红榜”上,确定无误后,推荐并公布代表候选人,候选人名单由党组织在集中群众意见的基础上提出并提交选举委员会。在正式选举前,选举委员会将候选人名单予以公布,再次征求选民的意见。候选人名单一村贴一张,选民在候选人名字下面打“√”或画“×”,或注“好”、“不好”,“同意”、“消极”等字样,对每个候选人进行评价和讨论。[4]对于评价不合格的,不管什么原因一律取消资格。
到“二苏大”时,选举法已比较完善和成熟了,这个时候的选举主要是依据《暂行选举法》来进行,《暂行选举法》改变了以前《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选举细则》中关于各宗教的教师、牧师、僧侣、道士、地理阴阳先生及一切以传教为职业的人的家属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规定,明确指出,靠传教迷信为职业者的家属,如靠自己的劳动为生活,仍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5]P136《暂行选举法》规定:工人须以生产或以其职业与产业的组织为单位开选举大会,不能以生产为单位进行选举的人民,则划区域或划街道;农民以屋子(小村子)为单位,人数过少的小屋子,可合并附近一个至几个屋子一起开选举大会。工人的家属与本人在同一处地方参加选举,如果不与本人同住,则仍依照其家属的工作地点或居住地点参加选举。[5]P156这是《暂行选举法》的新规定。在此之前选举大多以乡为单位来进行,由于选举单位太大,有的要相隔十里或七八里地,路途遥远,往返时间太长,导致部分选民不能参加选举大会。1933年的选举,则改变了做法,把选举单位缩小。“乡村居民,百把个人的村子或屋子,就可单独开会,城市居民,一条街或两条街就可以开会。工人以生产场所为单位或 以工会组织为单位开会,总之范围宜小,一呼就到。”[5]P156这样选民更易于参加选举,有更多的发表意见的机会,也便于代表与选民的联系及选民对代表的监督。
选举前收集各群众团体的意见,由选举委员会公布,使选民对于各候选人能够加以充分的考虑。候选人的提出要兼顾阶级成分、政治表现与工作能力三个方面。所提的候选名单许多地方超过了应选代表人数的一半或三分之二以上,这些候选名单经过广大选民群众的批评之后才提到选举大会上去通过。
从苏区选举规定和选举的步骤中可以看出,当时有遴选资格的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各苏区的军人,另一部分是选举法中规定的有选举遴选资格的各苏区的公民。苏维埃给予一切被剥削被压迫的民众以完全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女子的权利与男子同等。
三、代表的结构分析
两次代表大会的代表人数达到了1386人,其中参加“一苏大”的代表人数为610人,参加“二苏大”的代表人数为776人。[6]P279
从代表的遴选资格中,可以看到,这些代表来自不同的阶层,有工人、农民和红色战士,所以他们有着不一样的知识文化程度,不一样的年龄,来自不同的地域,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女代表。下面,我们从代表的知识结构、年龄结构、地域结构和性别结构四个方面来作分析。
(一)代表的知识结构
从《条例》和《暂行选举法》规定的遴选资格中我们知道,两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来自全国的不同层面,有农民、工人和红色战士。所以在知识文化程度上,各个代表之间是存在相当大的差距的。然而,当时中央苏区大多数主要领导人的知识层面还是相当高的。
“一苏大”召开时,中共中央还在上海,只能派代表参加,所以当时的代表主要是来自各苏区。在“一苏大”召开前,各个根据地还没有一个统一的中央政府,除了接受、执行中共中央的指示之外,基本上是各自发展的。各根据地多处在经济文化极为落后、又极为偏僻的边界山区农村,加上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围剿”和经济封锁,办教育缺乏教员,缺乏基本的物质条件,缺乏一个比较安定的环境,所以当时各根据地的教育是相当落后的。因此在当时的代表中,很多都是来自各根据地和基层的劳动人民,他们文化知识水平不是很高。
“苏二大”召开时,代表们的文化程度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一苏大”通过了《中华苏维埃宪法大纲》,大纲中第12条规定:中国苏维埃政权以保证工农劳苦民众有受教育的权利为目的。在进行国内革命战争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应开始施行完全免费的普及教育,首先应在青年劳动群众中施行并保障青年劳动群众的一切权利,积极地引导他们参加政治和文化的革命生活,以发展新的社会力量。[3]P76二是成立了中央政府,有了统一教育管理机构——教育部,各个根据地的教育得到了蓬勃的发展。三是当时的中共中央迁往了中央苏区,带去了一大批知识分子,使得大会代表的知识文化程度得到了大的提高。
(二)代表的年龄结构
从两次大会代表的年龄来看,两次代表大会代表的年龄都比较年轻,唯一不同的是,“一苏大”代表的年龄比较集中,没有出现年龄上的明显断层,“二苏大”召开时,代表们的年龄参差不齐,在年龄上相对的落差比较大。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当时严峻的国内形势所决定的,当时苏区同国民党军队的斗争愈演愈烈,战争的惨烈程度不断提升,导致很多原有的代表在战争中牺牲、被逮捕。为了适应当时革命的需要,提拔了大批年轻的领导干部和红军指战员。
表1 1934年主要领导人和将领年龄结构分析
(资料来源:根据2004年10月出版,中共赣州市委党史办编辑的《中央苏区人物志》编制)
表2 主要领导人年龄表
(资料来源:根据2004年10月出版,中共赣州市委党史办编辑的《中央苏区人物志》编制)
通过表1和表2我们可以看出,在红军时期,中共将领和领导人年龄主要集中在24-45岁之间,而主要的中共领导人则在30到45之间。可以看出当时苏区红军领导人和指战员队伍的年轻化,而当时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基本上也是由年轻人组成的。尽管这个时期因战争而使得大批优秀的领导人和指战员牺牲,却无意中使大会代表在年龄结构的搭配上趋于合理。
(三)代表的地域结构
“一苏大”的代表主要是由两部分人组成,即设在上海的中央级机关的代表和全国各苏区的代表,其中中央机关包括党、团、工会组织;各个苏区包括中央、赣北、湘鄂赣、湘赣、东江、湘鄂西、鄂豫皖、左右江8苏区。“二苏大”的代表都是来自各苏区,包括中央苏区、闽浙赣、湘鄂赣、湘赣、东江、湘鄂西、鄂豫皖、川陕、陕甘共9个苏区。
从两次代表大会代表所来的地区我们可以看到,“二苏大”与“一苏大”相比有所不同,一是中共中央从上海迁到了中央苏区;二是“二苏大”比“一苏大”要多一个苏区;三是有四个苏区不相同,分别是赣北、左右江、川陕、陕甘。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当时严峻的革命形势,中央在上海没有了立足的地方,原来的赣北苏区因革命的需要与赣东扩展为闽浙赣苏区,川陕和陕甘是新成立的苏区,左右江苏区斗争失利没能选举出代表。由此说明了从“一苏大”到“二苏大”之后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力量在严峻的革命斗争形势下,虽然遇到了很多的麻烦,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四)代表的性别结构
当时苏区妇女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她们与男子一样成为苏维埃国家的主人。赋予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是党和苏区保证妇女参政议政权利的首要举措。湘鄂赣边境暴动委员会颁布的《暂行湘鄂赣边境工农兵苏维埃政府组织法》规定:凡苏维埃政权下的劳动群众年满十六岁之男女,均得享受选举权、被选举权及一切建议复决的自由权利。[7]P347《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选举细则》第二章第五条规定:“居住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领土内的人民,凡年满十六岁的无论男女、宗教民族的区别,对苏维埃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1]P547
苏区的广大妇女在获得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后,开始参与苏维埃政权的管理。为保证妇女参政议政权利的真正实现,特别规定苏维埃代表大会中必须有妇女代表且妇女代表要占到一定比例。1933年苏区选举运动中,中共中央组织局要求“经过女工农妇代表来切实动员,必须达到妇女代表占人数25%的任务”[8]P196。党和苏维埃政府还通过举办各种训练班、选拔妇女干部到各学校去深造来加快培养和锻炼妇女干部。通过以上种种措施,妇女在政权管理中开始占据一席之地。不仅基层政权中有大量妇女参加,省级和中央的干部中妇女也占有一定比例。据记载:“多数的市、乡苏维埃,妇女当选代表的占25%以上,部分地区如上杭县的上才溪乡,75个代表中妇女43个,下才溪乡91个代表中妇女59个,占66%。”[1]P345
经过不懈的努力,大批妇女被提拔到各级领导岗位:兴国县全县有30多名妇女被选为苏维埃政府主席、有17位妇女被选为苏维埃政府主席;在1934年第二次全苏大会上,中央苏区有17位妇女被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或候补中央执行委员,其中包括江西省妇女部部长李美群、福建省妇女部部长李坚真、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部直属交通大队政治委员康克清等。
四、代表结构的变化对苏区发展的影响
代表遴选资格和代表的知识、年龄、地域以及性别结构,体现了中央苏区代表的民主性、革命性和相对的广泛性,代表结构的变化也对苏区发展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综合“一苏大”和“二苏大”的召开背景、代表的遴选资格以及代表的结构分析,我们不难得出以下结论:
一、两次全国代表大会是中央苏区面临着国民党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的严峻形势下召开的,大会的成功召开给正处于茫然的苏区各族人民以极大的信念和希望。大会成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政府”,制定了《中华苏维埃宪法》,保证了苏区各族人民的各项权益,为全国各苏区的发展和红军的发展壮大提供了保障。
二、实现了选举的民主化,使得苏区广大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得到了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团结了广大的人民群众。
三、具有相对广泛的革命性。开拓了广大的根据地,广泛地宣传了马克思主义,扩大了苏区地域,壮大了红军力量,为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壮大和广泛开展反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以后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四、苏区干部队伍年龄的年轻化和科学化得到了发展。拥有一批年富力强、干劲充足、敢打敢拼的政治觉悟高、身体素质好的党政军优秀干部,这在当时严峻的革命战争年代是非常必要的。在推动苏区发展和反抗国民党的军事经济包围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五、在苏区开展妇女解放运动,实现了苏区的妇女解放,将男女平等提到了日程上来。使广大苏区妇女在人身、政治、经济等方面真正获得了解放,激发了她们积极投身革命的热情,有力地保证了苏区革命顺利进行,为夺取土地革命战争乃至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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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韩延龙,常光儒.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革命根据地法制文献选编[Z].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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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计荣.中国妇女运动史[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2.
(责任编辑:贺文赞)
An Analysis of the Structure of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Congresses of the Chinese Soviet Republic
LI De-cheng GUO Qiao-shang
(SchoolofHistory,CultureandTourism,JiangxiNormalUniversity,Nanchang,Jiangxi330022,China)
Representatives are a major component of congress.From the structural analysis of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Congresses of the Chinese Soviet Republic,we can see that the representativeness of representatives is the foundation for a congress to be convened successfully and the key and base of a congress,and that the selection of representatives decides the nature of the regime to be built.Some objective conditions of the representatives,such as knowledge,age,regional distribution and gender,reflect the democratic and revolutionary nature and wideness of the CPC's leadership in the Central Soviet Area,and the changes in the structure of representatives also have a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viet area.
First Congress of the Chinese Soviet Republic;Second Congress of the Chinese Soviet Republic;structure of representatives;development of the soviet area
2014-02-26
李德成(1966—),男,江西吉安人,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副教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现代史;郭桥上(1987—),男,江西遂川人,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
本文为江西省经济社会发展专项课题“渼陂古村及“二七”会议史料挖掘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3AJ07)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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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0599(2014)04-003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