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哪个品牌 B 族维生素更健康?

专题执笔 冀浩

提振精神，抵抗压力，补充维生素B，对于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的现代人来说，营养补充剂成了健康的一种辅助品。对于生产企业来说，各种名目的产品和宣传也四处开花。

对比各种B族维生素的含量，几块钱非处方药维B片竟与售价上百元的保健食品维B片相似。面对种类繁多的B族维生素产品，究竟该如何选择？维B实际含量远超标示值，过量摄入是否对人体有害？天然B族维生素是否真的“安全可靠易吸收”？

2014年4月，《消费者报道》向权威检测机构送检了康恩贝、禾博士、纽崔莱、汤臣倍健、自然之宝、健美生和恒健7品牌的B族维生素片，通过数据告诉消费者选哪一款B族维生素更为明智。

专题执笔 冀浩

六品牌维B产品“超量”

检测结果显示，部分品牌维B片中的实际成分含量与标示值相差较大，甚至存在“超量”的情况，可能会对人体代谢形成负担。

本刊见习记者 冀浩

同样都是B族维生素片，售价从几块到几百块不等，效果是否有差别？维生素B1含量从0.7mg/片到50mg/片不等，是否都适合日常补充？面对种类繁多的B族维生素产品，究竟该如何选择？

2014年4月，《消费者报道》向权威检测机构送检了康恩贝、禾博士、纽崔莱、汤臣倍健、自然之宝、健美生和恒健7品牌的B族维生素片，就其主要成分的实际含量进行了检测，包括维生素B1、B2、B6和B12的含量。

检测结果显示，部分品牌维B片中的实际成分含量与标示值相差较大，甚至存在“超量”的情况，可能会对人体代谢造成负担。

维B不可或缺

“在一些发达地区，反而会出现B族维生素不足的情况。”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膳食营养科主任卞华伟说。他表示这是由于城市人吃的米通常都是陈米，陈米经过长期储存，其维生素含量会减少。此外谷物的精加工也会使所含的维生素减少。

“食品的加工也会损耗掉一些维生素，精制后的谷物B族维生素含量甚至可以降低到原谷物的七分之一以下。加热、烫漂、长时间储藏等也会有损耗。” 中国农业大学吴继红教授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虽然B族维生素广泛存在与谷物、蔬菜、动物肝脏中，但并不是通过膳食就能完全满足人体需求的，确实有必要通过服用维B片来补充B族维生素。”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系苏宜香教授告诉本刊记者。

参考海王星辰连锁药店2013年销售数据，B族维生素产品约占保健品总销售额的2%。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人们并不重视维B的补充。

然而，厂家似乎对此不以为然。记者了解到，包括安利、汤臣倍健、自然之宝等各大品牌均有推出B族维生素的产品，而且分量“充足”。

实际含量与均标示值不符

此次《消费者报道》通过品牌直销店、连锁药店及天猫品牌直营店购买的7款B族维生素片中，发现不同成分的标示值确实差别很大。

以维B1为例，作为保健食品，安利纽崔莱天然B族维生素片的维B1标示值是每片1.2mg，禾博士B族维生素片的维B1标示值为每片10mg，而非保健食品的健美生B族维生素片中维B1的标示值达到每片50mg。

那么，产品的实际含量是否跟标称匹配呢？

本刊此次检测结果显示，约一半的检测项目的实测值超过标示值150%。康恩贝达尔斯康牌B族维生素片中的维B1实际含量甚至是标示值的3.5倍。从单项指标来说，健美生牌维生素B族复合片的实际维B12含量不仅高出标示值将近一倍，更比其他产品高出许多。（图1）

这对于只能通过标签了解产品的消费者来说，无疑是没有起到应有作用。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曾在2007年发布《营养素补充剂标示值等有关问题补充规定（征求意见稿）》，中提及“质量标准中维生素、矿物质含量范围依据标示值计算，并控制在标示值的80%至150%范围内。”

国食药监局负责保健品注册的李莉表示：“该规定中的某些条例正在执行，如80%-150%的限量范围。”如果按这一限量，康恩贝、禾博士、纽崔莱、汤臣倍健、健美生、自然之宝6品牌B族维生素片均存在不同程度超量的情况。

不过，该征求意见稿的联系人李云峰却对记者表示该规定后来并未实行，不具有法律效应。据其说，目前国家食药监局并未对保健食品B族维生素实际含量与标示值的差别进行明确的规定。

据了解，B族维生素不稳定，储存过程中会因为光照、温度的改变而损耗。“为了让维B片在保质期内所含的B族维生素都能达到标示含量，在生产时会加量添加。”自然之宝中国总经销诺天源（中国）贸易有限公司（下简称“诺天源”）公共事务高级经理陈斐然对本刊记者说。

康恩贝的生产企业——华夏协同（北京）国际医学研究院淄博分院则回应本刊称，“不同检验机构，由于用到的检验设备不一样，操作人不一样，尤其是维生素类的检测，很容易受到检测环境、处理过程、所用试剂等干扰导致检验结果不准确。”

按标签服用，竟会超出摄入最高限量

根据相关科学文献显示，B族维生素是人体组织必不可少的营养素。缺乏维B可能导致消化功能减退、视力疲劳、口角炎、便秘、脚气病等问题。实际生活中，B族维生素还与能量代谢也有密切关系，所以，重体力劳动者、运动员也需要额外的补充B族维生素。

然而，这并不代表摄入量越高越好。记者了解到，在中国营养学会公布的《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中，成年男性维B1、维B2维B6和维B12的参考摄入量分别为每天1.4mg、1.4mg、1.2mg和2.4μg，维B1的可耐受最高摄入量（平均每日摄入营养素的最高限量）为每天50mg。

按照自然之宝谷物提取物片“成年人每次1片，每日1-6片”的服用建议，成人每天最多可从该产品中摄入42mg维B1，84mg维B2和150μg维B12，这3个量均远远超出了参考摄入量。根据本次检测结果，服用6片自然之宝谷物提取物片便可摄入66mg维B1，达到了可耐受最高摄入量的132%。

针对此类高剂量的B族维生素产品，苏宜香教授表示，这样的剂量对于正常人来说过高，不适合日常补充，应作治疗使用，治疗与B族维生素缺乏相关的疾病。

对此，诺天源的陈斐然表示，自然之宝是美国原装进口的产品，在北美的口碑很好，质量不会有问题，且维生素B本身就是一种毒性非常低的维生素，在安全性上也没有问题。

“虽然B族维生素毒性极低，即便过量摄入也会随着尿液排出体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就能过量补充。”中山大学第三附属医院膳食营养科主任卞华伟说道。“摄入过量B族维生素对人的内脏是有负担的。所以消费者在挑选营养补充剂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剂量，应该按照《中国居民膳食指南》中推荐摄入量或者适宜摄入量进行补充。当然最理想的状态还是从食物中摄取，而不要依靠保健食品。”

B族维生素片“天然提取”系忽悠？

一方面，大多数维生素是半合成半发酵得来，另一方面，并没有数据支持“天然”维生素B吸收率较高的说法。“天然提取”B族维生素片，更多只是忽悠消费者的噱头。

本刊见习记者 冀浩

如今，保健食品的广告里满是“天然”二字，似乎暗示着非天然产品的品质远不如“天然产品”的好，B族维生素片也大都如此。

2014年4月，《消费者报道》送检了康恩贝、禾博士、纽崔莱、汤臣倍健、自然之宝、健美生和恒健等7品牌B族维生素产品进行品质检测。检测过程中记者发现，所谓“天然提取”的B族维生素片的事实与企业的宣传相去甚远。

天然本是悖论

记者留意到，禾博士维妥立牌B族维生素片的天猫旗舰店中就介绍其为“从天然谷物中提取”。自然之宝中国总经销诺天源（中国）贸易有限公司公共事务部高级经理陈斐然在介绍其产品时也表示，所有的B族维生素均是“天然提取”得来的。

对此，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吴继红教授表示，“现在主要是通过微生物发酵来获得B族维生素的，就是人工培养某种微生物，然后从中提取，并不是从我们吃的菠菜、肝脏这类食物中提取的。”

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李华斌教授也表示，B族维生素不能完全提取，维生素大多数是半合成半发酵的。“如果真的完全合成，那成本就非常高了。”他说。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景浩教授解释道，本来维生素含量就比较低，提纯过程中有很多会被破坏，将消耗大量的原料，价格会非常的昂贵。他还认为，通过发酵得来的B族维生素已不算是天然的，应属于人工合成的了。

究竟什么才是“天然产品”呢？

食品工程博士云无心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表示，“天然产品”没有一个明确的法律定义，一般把天然食物中含有的维生素称为“天然维生素”，把通过化学方法合成的维生素称为“合成维生素”。至于通过发酵产生的算天然还是合成，还缺乏明确界定。

也就是说，目前对于发酵而来的维B是否为天然维B还没有统一的定论。而在实验室的检测中，也无法通过检测技术来对天然还是人工合成作出区分。

“天然”维B优于合成维B？

B族维生素包含多种化合物，比如常见的维B1、维B2、维B6、维B12、烟酸、叶酸等，是人体组织必不可少的营养素，是食物释放能量的关键。它们全是辅酶，参与体内糖、蛋白质和脂肪的代谢，因此被列为一个家族。

“此酵母可提供6种易被人体吸收的天然B族维生素”安利纽崔莱天然B族维生素片标签上这样注明。安利公司表示，其生产的纽崔莱天然B族维生素片于1997年获得卫生部批准，B族属水溶性维生素，易被人体吸收，其6种天然来源的维生素B，得到卫生部的认可，产品标签标识内容符合国家相关法规要求，每批产品均经检验合格后，上市销售。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从食物中提取的B族维生素比合成的B族维生素吸收率高。营养素是食物中的成分，人们应该通过均衡饮食来摄取。”中山大学公共卫生院医学营养系教授苏宜香说。

“但叶酸是个例外。”苏宜香补充道，“人工合成叶酸作为营养补充剂使用时，它的利用率可达到100%；把人工合成的叶酸加在食物中做营养强化食品时，它的利用率可达到85%，但天然食物中的叶酸的利用率大概只有50%。”

广州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药剂科副主任药师谭湘萍曾表示，对来自于食物中的天然维生素B12，人体的吸收率约为50%，而人工合成的近100%。

对于这种说法，安利公司技术法务相关负责人也表示认同:“为了提高吸收率，纽崔莱天然维生素片中额外添加了合成叶酸和少量的合成维生素B12。”

云无心表示，人体需要的是吸收多少量，而不是吸收率多高。因为合成维生素一般会更稳定更廉价，所以可以摄取更多的量，即使摄入率低一些，而人体依然可以高效的补充。

消费者购买“天然”食品，一方面是相信产品更安全，另一方面更相信适合人体吸收。但对于天然B族维生素是否更加安全，吴继红教授表示，“天然”这个词不一定很靠谱，天然的不等于更健康，也不等于更安全。

进口产品就更好？

在目前日益扩大的保健品市场上，维生素类产品往往是药品、保健品、非保健品共存，这些产品之间有何差异？

本刊见习记者冀浩

在目前日益扩大的保健品市场上，维生素类产品往往是药品、保健品、非保健品共存，这些产品之间有何差异？

本刊记者调查发现，打着进口旗号的B族维生素产品品质不一定符合中国有关要求，而国产品牌又有不少是同一企业贴牌生产销售，市场鱼龙混杂，消费者应该如何区别选购呢？

保健食品批号共享

本刊此次送检的7品牌B族维生素片中，就有保健品和非保健品之分。其中，康恩贝、禾博士、纽崔莱、汤臣倍健的产品为保健食品，自然之宝、健美生为非保健品，恒健为OTC药品。

通过国家食药监局的保健食品批准，产品即可进行功效的宣传，对企业的营销比较有利。不过，记者咨询了几家代办保健食品注册的机构，了解到不同保健食品注册都是明码标价，且可完全由机构代办。以注册B族维生素片为例，价格为10万到20万不等，办理周期为15至24个月，有机构销售人员甚至信誓旦旦地说“保证拿到药监局保健品批文”。

这样的成本并不是所有企业都愿意承担的，“共享”保健食品批文号成了行业的普遍做法。

隶属于巨人集团的禾博士维妥立牌B族维生素片的“蓝帽子”保健食品批准文号为G20100019。无独有偶，两家保健品公司绿瘦和康富来旗下各自也有“维妥立牌B族维生素”产品，使用的批号与禾博士相同。据了解，这一批号属于广东仙乐制药有限公司，这些维妥立牌B族维生素产品均由该厂家生产。

对于这种“贴牌生产”是否违法，记者咨询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负责保健食品监管的相关人员。对方表示，目前对“贴牌生产”还没有明确规定进行界定，但将来会有相应的法律法规出台。对方还表示，目前存在经销商掺假销售的情况，所以这种“贴牌生产”无论是对于生产企业还是监管部门都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监管中间地带

营养素补充剂是单纯以一种或数种经化学合成或天然动植物中提取的营养素为原料加工制成的食品，是保健食品中特殊的一类。由于此类产品保健效果明确，生产技术成熟，在申报保健食品时，提交的资料只要齐全，通过注册保健食品并不困难。

市面上还存在许多与自然之宝谷物提取物营养片这样类似的产品，这些产品无论是从外观上，还是从成分来看，都与“营养素补充剂”极为相似，但由于没有经过保健食品注册审批，这些产品只能作为非健字号的普通膳食补充剂进行销售。

“自然之宝谷物提取物营养片不是保健食品，也从未宣称过任何功效，也就不适用保健食品的相关规定。”诺天源公共事务高级经理陈斐然告诉本刊记者。

记者就此询问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负责人表示，自然之宝系列产品是没有申报保健食品批号的进口膳食补充剂，该产品原本是应由国家质检总局负责监管，但现在也归入了食药监局的监管范围，关于这些产品该如何监管，目前仍在协商处理中。

不是保健食品，就不能宣称产品保健功效。然而在销售的过程中，依然存在打擦边球宣传的情况。

例如在健美生天猫旗舰店的产品介绍图片里，健美生牌维生素B族复合片旁边赫然写着“缓解压力抗疲劳，养肝护肝促代谢，改善口腔溃疡，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宣传，可仔细再看，这只是对“B族维生素”作用的介绍。

在不少消费者看来，类似像自然之宝和健美生标有“美国进口”或者“原装进口”的产品，再加上“通过FDA认证”的字样似乎比“蓝帽子”更有吸引力。

实际上，食品工程博士云无心曾向媒体表示，美国FDA并不“认证”保健品，其上市并不需要经过FDA的审批。FDA只是不允许保健品做任何“疗效宣传”，并强制要求在包装上注明“本产品不用于治疗、预防、处理、防治任何疾病”。因此，消费者并不能迷信进口保健食品。对于某些进口产品来说，其剂量及成分有可能与中国有关法规不符。

维B补充 外行人也看门道

本刊见习记者 冀浩

对于现代人来说，营养不良已经基本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营养失衡，宏量营养素都大大高于的正常的需求量，反而某些微量营养素可能会相对缺乏，这种状况也被称为“隐性饥饿”。

由于B族维生素广泛存在于谷物和蔬菜中，自然在很多人印象中，B族维生素并不是一种容易缺乏的维生素。但是在本刊此次送检、调查的过程中，记者了解到事实并非如此。

接受本刊采访的多位专家均表示，现代人由于生活习惯与饮食结构的问题，确实存在不同程度B族维生素缺乏的情况。不过，如果要补充，应优先从食物中摄取。

“食物永远是营养素的主要来源，保健食品只是补充膳食摄入的不足。”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李可基教授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

哪些食物维B多？

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系苏宜香教授介绍，维B1和尼克酸在谷物含量较多，但主要集中胚芽与糊粉层，经过碾磨精加工后，精白米和精白面中两种维B含量大大减少。

维生素B2存在于动物肝脏和全脂牛奶等食物当中，在鸡蛋黄也比较丰富。维生素B12在动物性食物中含量较高，但对于素食者或者不愿意吃这类食物的人来说，也会有缺乏的情况。

由于B族维生素不稳定，在高温和碱性条件下都会变性，所以经过加热烹煮的食物，B族维生素也会减少，煮粥时加碱会破坏其所含的B族维生素，碱水面中的B族维生素损失也很严重，苏教授补充道。

因此她建议，尽量要吃一些全谷物食物，如全麦面包，全谷物燕麦等。另外还要食用一定量B族维生素含量高的食物，如维生素B2含量较高的全脂牛奶、鸡蛋黄、动物肝脏等。

中国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营养工程学院吴继红教授表示，想保证体内B族维生素充足，应适量多吃纤维含量高的食物，以保证肠道菌群的健康。但基本上，只要做到“均衡饮食”就能满足健康人日常需求，不仅是对B族维生素的需求，对其他营养素也如此。

必不可少但也非多多益善

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李华斌教授表示，维B与维A、维E和维D不同，基本上无毒，摄入量稍稍高于推荐摄入量也没什么危害，现在也没有严格的限量，例如小米粥里B族维生素就很多 。不过，维生素B12需求量很少。对于健康人群来说，还是应该按照中国居民膳食指南中对B族维生素推荐摄入量来进行补充。（如下图）

“如果服用维生素的数量远远超过推荐数量，甚至超过最高限量，那就需要顾虑了。国外一些专家推荐比日常膳食数量大得多的维生素摄入量，目前还没有得到研究界的充分认同。”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营养与食品系副教授范志红在博客中写道。

北京大学医学部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学系一教授在看过了7款B族维生素片的营养成分后表示，健美生中维生素B1和烟酸（维B3）的含量过高，已经超过最高可耐受摄入量（UL）。仅从含量来看，除健美生外，其他几种差不多，价格越低者含量越靠前。

按照产品的原价来换算，本刊此次送检7款产品，单片价格最低的是非处方药恒健复合B族维生素片，0.01元/片，单片价格最高的是健美生片维生素B族复合片，为2.74元/片。

“个人认为营养补充剂和维生素类非处方药中所含的维生素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并非越贵越好。”该教授向消费者建议道。

记者采访的几位营养专家对此评价基本一致：除了健美生外，其他的几个品牌的剂量可认为接近，按照需要补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