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居民地方感差异研究——以福州市为例

石玉，袁书琪

（1.三明学院旅游学院，福建三明350004；2.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居民地方感差异研究
——以福州市为例

石玉1，袁书琪2*

（1.三明学院旅游学院，福建三明350004；2.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地方感是地方上“人地关系”互动的产物.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是一个充满意义的地方，其保护与建设情况可通过城市居民的地方感差异表现集中反映出来.文章以福州市为例，分别从地方感维度结构和居民不同群体两个方面对福州城市居民的认知、情感和行为差异进行对比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居民地方感综合表现积极，但在维度结构上表现出“行为维度的地方依赖感最强、认知维度的地方认同感其次、情感维度地方依恋感再次”的差异，在群体差异上表现出“本地居民强于外地居民、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强于不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来自省内的外地居民强于来自省外的外地居民”的总体差异，同时在地方感各维度上表现出明显的群体差异特征.这说明居民赋予福州城市更多的是宜居宜业功能意义，而福州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历史文化价值和传统文化生活体验并未得到居民充分的感知和足够的心理认同、情感依恋.居民地方感表现差异研究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建设和管理工作提供了针对性的依据，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参考价值.

地方感；差异研究；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福州

地方感强调地方本身所具有的特质及地方使用者与地方之间的情感联结关系，是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外人文主义地理学研究的热点论题，但研究空间尺度多以旅游地、游憩地、城市社区等为主，而较少涉及到整座城市的空间尺度.国内地方感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且以引进国外相关研究成果为主，实证研究也较少关注一座城市的特质及其居民的地方情感，故将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居民地方感作为重要的研究主题在理论上具有很强的前瞻性和必要性.与一般城市相比，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城市特质更为明显，地域特征强烈、传统文化富集，对于其城市居民而言具有较强的地方可感知性的城市，是他们心中富有特殊意义的地方.然而，在全球化、信息化、现代化的背景下，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与建设陷入各种各样的现实窘境，如“千城一面”现象明显，城市地脉和文脉被阻隔，居民传统文化生活及公共文化场所被打破，居民与城市集体记忆及传统居住环境的情感纽带被割断等，这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里人居环境恶化和人地关系不和谐现象的体现.居民作为城市“人地关系”中的重要主体，其与城市公共资源环境等“人地关系”客体关系密切，主体通过认知、情感态度和行为意向等主观意识指导其行为影响着客体环境的变化.因此，在当前形势下，从“人地关系”互动角度出发，关注和考察城市居民地方感的差异化表现，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与建设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1 研究回顾

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人本主义地理学的兴起，在存在主义现象学空间观取向下，地方（plɑce）作为比空间（spɑce）更具人文精神的地理学概念被提出，随后，西方学者又提出恋地情结（Topophiliɑ）[1]、地方虔诚（Gcopiety）[2]、地方认同（plɑce identity）[3]、地方依恋（plɑce ɑttɑchment）[4]、地方依赖（plɑce depen⁃dence）[5]等概念.这些概念的相继提出不断丰富了地方感（sense of plɑce）[6]的概念内涵.早期，人文地理学认为地方感只是单一维度的情感概念，如Tuɑn当时提出的“恋地情结”、“地方虔诚”，这与环境心理学家对“地方依恋”的理解基本相同，即人对地方的依附（依恋）情感[7-8].然而到了后期，环境心理学从态度的结构成分角度认为，地方感是一个由认知（cogni⁃tive）、情感（ɑffect）和意动（conɑtive）三个情感成分构成的多维度的情感态度概念[9-10].受此观点影响，人文地理学者们也多认为地方感是一个多维度概念，如Altmɑn.I&Low.S.M（1992）[8]、Jorgensenɑnd Stedmɑn（2006）[11]、Miyoun Lim（2010）[12]、Sorɑdɑ Tɑpsuwɑn（2011）[13]、Gordon J.Wɑlker（2003）[14]等学者均认为地方感由地方依恋、地方认同和地方依赖三个维度所构成.其中，地方认同即地方感的认知部分，它是个人对那些定义“我们是谁”的地方的物质环境和象征情感的特殊感觉，表现为个人心理因素（包括思想、信仰、偏好、思维、价值和精神等）与实体环境的关系[15].地方依恋即地方感的情感部分，指的是个人与地方环境之间维系着的一种积极的情感联系[8].地方依赖指的是地方感的行为部分，指基于个人对地方环境和设施的功能性关联，即个人对满足自身物质需要方面的依赖.故本文从地方认同、地方依恋和地方依赖三个维度指标来测量考察福州城市居民的地方感表现.

地方感在国内外研究中被作为分析、解释或治理区域社会发展诸多问题的视角和思路，例如在国外地方感被应用于气候环境变化[15]、土地利用规划[13]、农民土地权保护[16]、城市数字景观建设[17]、移民社区地方性营造[18]、传统公共社区房屋拆迁[19]、灾区重建[20]、国家公园可持续发展[21]、滨湖资源保护开发[22]、城市给排水系统治理[23]、城市景观保护[24]等方面.这些研究表明，主体地方感程度表现直接作用于其努力保护地方的意愿和支持力度，这是地方感效应的体现，而国内学者关于地方感效应的研究多见于古村落资源保护[25]、区域旅游发展支持程度[26]、世界遗产地保护[27]等方面.故本文从地方感视角探讨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与建设问题，具有很强的理论根据.地方感包含个人或群体与其（本土的或借居的）居住区域之间的情感纽带[28]，主要通过地方主体表现出来.地方主体即居于地方的个人或群体，为地方感的研究对象.在国外，地方感研究对象多涉及社区居民[29-31]，除了单一居民群体地方感探讨外，还有不同居民群体间[32]或旅游地居民与旅游者[33]之间的对比研究.而国内地方感研究对象多以单一的旅游地居民或旅游者[27，34-36]、单一城市文化空间居民[37-39]为主，较少涉及地方不同群体之间，对于城市不同居民群体之间地方感差异表现的研究尚较为薄弱.

2 研究区域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区域

福州市，别称“榕城”，又称“闽都”，是一座古老而充满活力的沿海城市.它具有2200多年建城史，历史上曾一度为我国东南沿海重要的贸易港口、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门口、近代五口通商口岸之一，同时还长期为福建地区的政治文化中心，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和强烈的地域特征，1986年被国务院定位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另外，福州市为福建省省会，地处闽江下游河口盆地，东濒东海，与台湾省隔海相望，地理位置优越，对外交通便利，1984年被国务院设为全国首批沿海开放城市.福州自古是典型的移民聚落，古代曾经过几次大规模的中原人民融入，使得该地具有中原内陆性、沿海海洋性的双重文化特性和“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城市精神特质，2012年荣获“中国特色魅力城市”称号.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福州市经济产业的快速发展和城市宜居宜业环境优势突显，大批来自福建省内其他地区和外省的外来人口也纷纷来福州就业、生活.福州这座城市以其“海纳百川”的胸怀接纳来自五湖四海的外来人口，使得他们和土生土长的福州人一道作为福州城市的常住居民、建设者，共享福州城市的发展成果，共同感受福州城市生活.

2.2 研究方法

2.2.1 问卷设计与调查

本研究调查问卷主要包括居民人口学特征及生活行为特征调查问项、地方感测量量表等内容.地方感测量量表采用李克特量表法来量化，“非常同意”、“同意”、“一般”、“不同意”、“非常不同意”分别用数值“5”、“4”、“3”、“2”、“1”表示.在发放正式调查问卷之前，通过征求专家与走访居民预调查获取问卷修改的反馈意见，对问卷进行了调适.共发放问卷419份，有效回收397份（含居住时间在半年以下的16份调查样本），回收率为94.7%.按照人口普查原则，居住时间达半年以上者均为城市常住居民.本研究被调查的居民应是指居住时间达半年以上的，因此，应剔除16份居住时间在半年以下的调查样本，用于数据分析的样本为381份.本文利用SPSS 17.0统计软件对调查数据卷进行分析.

2.2.2 样本描述统计

从统计结果分析可知，被调查者中女性比例略高于男性，这与福州市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中的福州市区常住人口的性别比呈一致趋势；被调查者以青壮年人群为主，企事业单位人员居多，家庭归属地为福州市区以外地区的较多；大多数被调查者不会讲福州话（见表1）.这些特征与福州市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沿海开放城市、海西经济区中心城市在宜居、宜业、社会包容性、地域特色等方面所具有的强劲吸引力相符合，也与实际福州城市人口结构特征相吻合.

2.2.3 问卷信度与效度分析

通常认为，当柯龙巴赫系数α在0.8以上时，则判定该调查量表信度较好[40].如表2所示，总量表的柯龙巴赫系数α为0.907，三个维度量表的柯龙巴赫系数α也均在0.8以上，故可判定本研究地方感测量量表具有较高的可靠性.

表1 样本基本情况表Tab.1The summary of the samples

表2 地方感测量量表的信度Tab.2The reliability of measuring scale of sense of place

效度分析通常包括内容效度分析和结构效度分析.一般而言，观测变量单项和变量总和之间的单项总和相关系数（Peɑrson）越显著，内容效度越高，即各测量项均能较好地表达所代表的主题内容[40].如表3所示，本研究地方感测量量表，20个单项测量项目与基本维度变量总和之间的相关系数（Peɑrson）在0.616～0.841之间，且均在0.0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相关，故可判定该测量量表的内容效度较为理想，量表各测量问项均能较好地表达所代表的地方感维度内容.结构效度则是运用软件的因子分析功能模块的KMO和Bɑrtlett检验来判定分析.通常情况下，KMO测度值大于0.7时，且Bɑrtlett球体检验结果均在在0.0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相关，表明测量量表的结构效度较理想，即测量项的分类结构较为合理.如表4所示，该测量量表总量表的KMO测度值为0.929，各维度量表的KMO值介于0.815～0.866之间，均大于0.7；Bɑrtlett检验值各维度量表在736.671～1352.968之间，总量表为4139.841，均在0.01水平下显著相关，故该测量量表的结构效度较好.

表3 地方感测量量表表内容效度Tab.3The content validity of measuring scale of sense of place

表4 总量表与分维度量表结构效度分析结果Tab.4Validity analysis of the results of the total scale and sub-dimension scale

3 结果分析

3.1 福州城市居民地方感表现维度结构差异分析

根据五分制李克特量表，其得分均值在1～2.4之间表示反对，2.5～3.4之间表示中立，3.5～5之间表示赞同[41].由表3可知，地方感量表测量项的总体均值为3.47，各测量问项均值最低为2.91，大于2.4，说明总体上看，福州城市居民对福州城市的情感还算积极的.从基本维度看，地方依赖维度的测量项均值最高（M3=3.62），除“我想不到有其他城市更适合我现在的生活方式”一项外，其他测量问项均高于量表总体均值；地方认同维度的六个问项中有四项的均值高于量表总体均值，但是维度均值（M1=3.44）却低于量表总体均值；而地方依恋维度中除“我经常向亲人或外地朋友提起福州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一项略高于量表总体均值外，其他六项均值和维度均值（M2=3.34）均低于量表总体均值.故福州城市居民地方感在维度结构上表现出差异：行为维度的地方依赖感最强，认知维度的地方认同感其次，情感维度地方依恋感再次.这说明福州城市居民对社交环境、功能设施、生存环境等城市物质层面的功能性依赖较强，而对历史文化、集体记忆、情感寄托等成为非物质层面的认同感和依恋感相对较弱，从侧面可见福州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其城市建设也出现了“重城市现代功能建设、轻城市历史文化保护传承”的问题.新人本主义则认为，在全球化这一新的时代背景下，人们对人居环境的体验需求从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逐渐向空间的自由、公平、尊严、价值等更高的社会需求方面深化[42].因此，在城市现代化、全球化、商业化的进程中，要满足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居民对城市地脉、文脉的感知与认同及城市集体情感记忆等地方感需求，应该从城市地方特质角度关注城市主体内在的生活与生命需求，保护好、传承好城市地脉、文脉.

表5 福州城市居民群体地方感群体差异Tab.5The difference of sense of place of different residents groups in Fuzhou

3.2 福州城市居民地方感表现群体差异分析

通常城市居民，是指居住在城市里的人.福州作为省会城市和沿海开放城市，其居民构成十分复杂，既有常居或暂住于此的福州本地人，也有因来榕务工、求学、经商等而居住于此的外地人.语言是一个居民群体区别于其他居民群体的因素之一，故本研究选择“是否会讲福州话”作为划分福州城市居民的标准之一.然而，在实际生活中，从小生于或长于福州但不会讲福州话的人很多，但是福州早已成为他们的家乡，其与福州接触程度和情感联系都较为深刻，并从“共同的心理基础”这一区别人口族群的又一因素来看，这部分人也理应属于福州人.因此，依据“是否会讲福州话”和“家庭所在地”等人口属性将福州城市居民划分为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群体（I-1）、不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群体（I-2）、省内外地居民群体（II-1）、省外外地居民群体（II-2）四个不同类型.四类居民群体地方感表现统计见表5和表6.

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群体，其地方感综合表现（M=4.0734）较为积极，且明显强于其他居民群体，其在维度结构上表现出“地方认同感最强、地方依赖感其次、地方依恋感再次”的特征.对该居民群体而言，福州是他们生活的好地方，由于经常性的生活活动的涉入和长期的生活记忆的累积，他们对福州城市的地方性元素最为熟悉.他们热爱福州城市生活，且有为城市发展尽力的强烈需求（D6=4.21），因此建议组织城市社区居民参与城市发展规划的制定与城市公共事务的管理中来，聘请有余力的社区居民向游客或外来居民义务讲解或者协助解说城市的历史文化与生活习俗.

表6 福州城市居民地方感及其维度结构表现群体差异Tab.6Differences of sense of place and its dimensions of different residents groups in Fuzhou

不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群体，其地方感综合表现（M=3.4173）一般，只弱于会讲福州话的本地居民群体，其在维度结构上表现出“地方依赖感最强，地方依恋感其次，地方认同感再次”的特征.对于该居民群体来说，福州城市能够基本满足他们的工作、社交、娱乐等方面生活需求并且大多也愿意为福州城市发展尽力，但是他们对“福州人”的身份和“想说福州话”的意愿都不够强烈.平时多讲普通话，也会削弱他们对“福州人”身份的认同感.考虑该群体“想讲福州话”的意愿不够强烈但是客观上该群体长期生活在福州城市社区之中，接触福州话的机会较多.因此，应鼓励该居民群体学讲福州话，注意通过喜闻乐见的形式让他们产生“学讲福州话”的兴趣.

来自省内的外地居民，其地方感综合表现（M= 3.0899）一般，但只强于来自省外的外地居民群体，其在维度结构上表现出“地方依赖感最强，地方认同感其次，地方依恋感再次”的特征.而来自省外的外地居民，其地方感综合表现（M=2.8208）一般，但弱于其他三类居民群体，其在维度结构上也表现出“地方依赖感最强，地方认同感其次，地方依恋感再次”的特征.对这两类外来居民而言，福州作为福建省省会城市和沿海开放城市能够基本满足其来福州工作、打拼的愿望，他们的基本的生活需求可以得到满足，但是其对福州城市的认同情感与依恋情感均较弱.同时，经自身福州城市生活经历和访谈身边外来居民发现，来自省内外的外来居民地方感表现呈“较弱的认同感和依恋感”的主要原因有：其对福州城市地方性元素的认知程度不高，受城市历史文化环境等地格因素影响较小，再加上城市身份认同不强.因此，应增强对外来居民的身份认可和社会接纳程度，真正让外来居民共享福州城市成果的发展成果和福州城市主人的荣誉；拓宽外来居民群体感知福州城市地方性要素的途径，引导外来居民涉入福州城市历史文化空间场所的机会.

4 结论与讨论

1）总体上看，福州作为城市居民生活工作的地方得到了居民较高的心理期许和感知评价；但福州城市居民赋予福州城市更多的是宜居宜业功能和意义，福州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历史文化价值和传统文化生活体验并未被城市居民所充分感受和认识，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历史文化特质没有得到城市居民足够的心理认同和情感依恋.

2）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居民地方感表现除了可以从地方认同、地方依恋、地方依赖三个维度进行测量分析之外，还可以从居民家庭地属性和方言熟悉程度不同的居民群体之间揭示差异.

3）福州城市居民地方感表现测量及差异分析为历史聚落居民地方感研究提供了初步调查思路，对于国家历史文化名镇居民和国家历史文化名村居民地方感调查研究该测量量表结构的完整性和适用还有待进一步探讨.不同聚落类型的居民地方感特征对比、历史文化聚落居民地方感的形成作用机制及时空演变规律都是今后这一领域重要的研究课题.

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工作一直以来深受政府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近20年来，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发展与保护规划研究已取得显著进步.然而，这些规划的视角多侧重于关注城市本身的特质，而较少涉及城市主体与城市环境之间较深层次而微妙的关系.从国际人居环境科学的研究来看，城市居住环境问题并不是单纯的城市物质领域的问题，还表现为较深层次的社会问题.因此，很有必要在规划层面注重城市空间环境背后人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考量.通过对城市居民主体地方感的调查研究可以反映居民城市生活空间的价值需求与态度，为城市传统文化空间的保护与发展规划的制定提供新的参考维度.在西方城市规划与设计领域，“地方感”已经成为西方发达国家解决城市空间社会问题的基本设计理念和规划方法，如何创造地方，构建地方性已成为识别设计成果优劣的判别标准[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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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澜

Study of Differences of Citizens’Sense of Place in National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City:Take Fuzhou as a Case

SHI Yu1，YUAN Shuqi2＊
（1.School of Tourism，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 350004，China；2.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The term sense of plɑce is bɑsed on humɑn-environment interɑction theory.Nɑtionɑl historicɑl ɑnd culturɑl city is ɑ plɑce full of meɑning,its protection ɑnd construction cɑn be epitomized by the performɑnce of citizens’sense of plɑce. This study tɑkes Fuzhou ɑs ɑ cɑse to compɑre the cognitive,emotionɑl ɑnd behɑviorɑl differences of Fuzhou citizens from two ɑspects of dimensionɑl structure ɑnd different groups.The results show thɑt：the overɑll performɑnce of citizens’sense of plɑce is positive,but in ɑspect of dimensionɑl structure of sense of plɑce,the sense of plɑce dependence in the conɑtive dimension is strongest,the sense of plɑce identity in cognitive dimension rɑnks second,the sense of plɑce ɑttɑchment in ɑf⁃fectice dimension is the weɑkest one.And in ɑspect of different groups,the performɑnce of citizens’sense of plɑce vɑries. Locɑl residents ɑre stronger thɑn immigrɑtion residents,the locɑl residents who speɑk Fuzhou diɑlect is stronger thɑn the lo⁃cɑl residents who cɑn’t speɑk Fuzhou diɑlect,the immigrɑtion residents from Fujiɑn province is stronger thɑn the residents from other provinces,meɑnwhile the performɑnce of citizens’sense of plɑce show significɑnt differences ɑmong different groups in eɑch dimension structure.This study shows thɑt people put more emphɑsize on the significɑnce of the function for living ɑnd business of ɑ city,ɑnd ɑs ɑ nɑtionɑl historicɑl ɑnd culturɑl city,its culturɑl vɑlues ɑnd trɑditionɑl life experience hɑs not been ɑpperceived sufficiently,the psychologicɑl identity ɑnd emotionɑl ɑttɑchment is not sufficient ɑs well.Reseɑrch on differences of citizens’sense of plɑce hɑve certɑin prɑcticɑl significɑnce ɑnd reference vɑlue,it cɑn provide conception for the protection,construction ɑnd mɑnɑgement of nɑtionɑl historicɑl ɑnd culturɑl city.

sense of plɑce；difference ɑnɑlysis；nɑtionɑl historicɑl ɑnd culturɑl city；Fuzhou

K 901.2

A

1674-4942（2014）03-0336-07

2014-05-06

三明学院青年教师科研基金（A201322/Q）

*通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