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对“迷雾四国”出口贸易潜力测算——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袁其刚，朱学昌，樊娜娜，商 辉

（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我国对“迷雾四国”出口贸易潜力测算
——基于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袁其刚，朱学昌，樊娜娜，商 辉

（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文章把金融发展指标（变量）纳入到研究框架，对引力模型进行了修正。运用该修正模型，从总量层面测算了我国对“迷雾四国”的出口贸易潜力，发现存在显著差异；从行业层面对出口贸易潜力进行深化分析，将我国出口行业划分成贸易过度、贸易正常和贸易不足三种类型，并针对不同类型提出了发展建议；为保证研究的可靠性，对测算结果进行了稳健性检验。

“迷雾四国”；引力模型；出口贸易潜力；稳健性检验

一、引 言

“迷雾四国”作为小型新兴经济体，①“迷雾四国”源于英文MIST一词，指墨西哥（Mexico）、印度尼西亚（Indonesia）、韩国（South Korea）和土耳其（Turkey），这四个国家的英文首字母组合成“MIST”一词。“迷雾四国”由高盛证券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吉姆·奥尼尔在2011年首次提出。以其经济规模、购买力、劳动力的质和量以及人口红利等方面优势备受关注。“迷雾四国”GDP整体呈现强劲上升趋势（如图1），2012年四国GDP总量达到4万亿美元，占全球经济总量比重为5．5%，是经济潜力巨大的增长型市场。据统计，2011年我国对墨西哥、印度尼西亚、韩国和土耳其出口同比增长31．1%、33．1%、20．6%和30．7%，高于同期对美、欧14．5%、13．4%的增长率②根据中经网数据计算。。显然，后危机时代，新兴小型经济体正成为新的推动力量，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积极发展与新兴小经济体的贸易往来，实现互利共赢，意义重大。

有关中墨两国经济贸易往来上，国内外学者给予积极评价。谢文泽［1］认为墨西哥经贸发展主要依赖于相对丰富且成本较低的劳动力资源和靠近美国这一最大的消费市场两个优势。殷秀玲［2］发现中国在出口规模上优于墨西哥，但墨西哥出口产品质量的整体优势大于中国，在某些领域势必存在竞争性。刘晓惠［3］比较分析发现中墨两国在某些领域存在着事实上的竞争关系，双边的贸易结构存在一定互补性，合作的前景很广阔。Jose De Cordoba等［4］则认为中墨两国应减少竞争，寻求互利共赢的中间路线。Alfredo Montufar-Helu等［5］指出两国竞争时代已过去，随着中国国内劳动力成本的提升，中国厂商正在考虑将部分制造业转移到墨西哥，寻求低成本、高收益。

有关中国与印度尼西亚经济贸易往来上，国内学者认为双边贸易存在较高竞争性。杨小强［6］发现中国与印度尼西亚双边贸易发展缘于两国经济和商品结构有较强的互补性，而林梅［7］则认为中国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贸易互补性不是很大，但随着新的国际分工的形成，双方互补性可以扩大。Wisnu认为中国和印尼的经济互补性很强，两国间的贸易潜力有待进一步开发①2013年3月26日，中国经济网“China-Indonesia relationship braces for a promising future”，http：／／en．ce．cn／National／foreignaffairs／201303／26／t20130326_24233704．shtml。。

有关中韩经济贸易往来上，国内外学者认为双边合作潜力巨大。李应振［8］利用显性比较优势指数验证中韩有近八成的贸易产品呈现出互补性特征，而其他产品呈现出一定的竞争性，中韩双边贸易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刘宇等［9］发现欧盟－韩国自贸区实施对中国进出口有明显地影响，中国将更倾向于出口到欧盟市场而不是韩国市场。相关文献指出韩国的经济贸易发展对中国有一定的依赖性，如Agencies［10］认为中国拥有潜力巨大的消费市场，在一定程度上能帮助韩国减轻来自全球经济危机的威胁，重振出口低迷现状。Troy Stangarone［11］指出，过去10年，中国向内需的经济转型为韩国制造商创造了机会，有利于韩国经济的发展。

有关中国与土耳其经济贸易往来上，国内外学者认为两国都是纺织、服装品的出口大国，存在很大竞争性。宗毅君［12］发现尽管中国纺织、服装业依然保持强的竞争优势，但这种优势的强度在逐渐下降。齐玮［13］利用恒定市场份额模型研究发现中国纺织、服装出口额的增长主要是源于竞争力的提高，而土耳其出口额的增长更多的得益于世界市场规模的扩大，与中国的竞争局限于欧洲市场，在其它领域有很大的合作空间。Selcuk Colakoglu［14］指出中国与土耳其两国应力求在经济和政治方面成为战略合作伙伴。

上述文献对“迷雾四国”与中国贸易往来进行了深入研究，得出有价值的结论；但涉及中国与“迷雾四国”间的贸易研究主要聚焦于相互之间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缺乏总量和行业层面的深入分析，在引力模型的修正上没有考虑金融因素等变量，对研究结果缺乏稳健性检验。由于金融发展和相互持有对方国家股权对双边贸易有促进作用②2012年3月20日，郭美清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发表题为“双本土偏好之谜、金融摩擦和异质企业”的演讲。http：／／www．nsd．edu．cn／cn／print．asp？articleid＝15603。；因此，本文加入金融发展指标等变量对引力模型进行修正。

图1 1999－2012年“迷雾四国”GDP增长趋势

二、贸易引力模型及扩展

引力模型的思想来自万有引力定律。Tinbergen［15］最早建立贸易引力模型并应用于国际贸易研究，该模型认为双边贸易流量与各自的经济规模成正比，与两国间距离成反比。其中，出口国和进口国经济规模分别反映了潜在供给能力和需求能力，双方距离构成两国间贸易阻力因素。引力模型是分析双边贸易流量以及测算一国贸易潜力的重要工具。其基本形式为：

为便于分析，通常将式（1）转化为对数线性形式：

式（2）中，Xij是i国与j国间贸易量，GDPi是i国国内生产总值，GDPj是j国国内生产总值，Dij是i国与j国距离，α、β1、β2为回归系数，μij为标准随机误差。为了增强贸易引力模型解释力，学者们不断对贸易引力模型进行扩展。

在总量层面研究上，Linnemann［16］首先将内生变量国家人口和虚拟变量贸易协定引入模型，Leamer［17］加入人均收入变量，Bergstand［18］加入汇率和经济组织变量，Wei［19］加入共同语言和文化变量，盛斌等［20］加入是否拥有共同边界的虚拟变量，并取得预期效果。尽管人们对贸易引力模型影响因素进行长期探索，但没有发现金融因素的位置。而相关文献［21-23］表明金融发展是影响国际贸易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加入金融发展指标，将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人均GDP差值、各国开放程度等变量纳入研究框架，修改后的引力方程为：

式（3）中，因变量EXij为i国对j国的出口额；Yi表示我国的GDP，反映我国产出能力和出口供给能力；Yj表示进口国j的GDP，反映进口需求能力；DGDPP表示两国人均GDP之差的绝对值；REER为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Dij为两国之间的经济距离，反映运输成本高低；OPEN是进口国j的贸易依存度，体现进口贸易水平；FI代表金融发展水平。

在行业层面研究上，朱海霞［24］用农业总产值代替农业经济规模，分析中美农产品贸易的边境效应；马琳等［25］用我国大陆渔业总产值表示水产品出口供给能力，分析基于贸易引力模型的水产品出口市场布局。因此，基于式（3），修正后的行业层面引力方程为：

式（4）中，因变量EXmj为m行业对j国的出口额；Ym表示中国m行业的GDP，反映m行业的产出能力和出口供给能力；其它指标解释同（3）式。

三、实证分析

（一）总量层面

1．数据来源及处理

利用1999－2010年48个国家或地区的出口贸易流量面板数据进行测算①48个国家或地区：孟加拉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巴基斯坦、菲律宾、沙特阿拉伯、新加坡、韩国、泰国、越南、哈萨克斯坦、阿尔及利亚、安哥拉、埃及、摩洛哥、尼日利亚、南非、英国、德国、法国、丹麦、香港、意大利、荷兰、西班牙、波兰、瑞典、瑞士、乌克兰、捷克、巴西、智利、哥伦比亚、墨西哥、秘鲁、委内瑞拉、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比利时、匈牙利、土耳其、俄罗斯、以色列、罗马尼亚、阿根廷。。2012年我国对48个国家或地区出口额占出口总额的约90%。研究所用出口数据源于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各国年度GDP、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和金融中介指标来自世界银行发展指数数据库；距离数据来自Googlearth软件测算北京到各国首都实际距离，考虑到在科技和交通运输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用地理距离代表运输成本存在片面性，因此采用经济距离，具体数据由对j国的出口额占我国对48个国家出口总额的比重作为权数乘以实际地理距离得到。

2．影响贸易潜力因素的实证分析

使用stata12．0计量软件，应用随机变系数模型对方程（3）进行回归估计，并通过稳定性检验，得到回归结果。见表1。

表1 随机变系数面板数据回归分析结果

我国经济增长对韩国、墨西哥、印度尼西亚和土耳其出口有促进作用，但对印度尼西亚的作用不显著。对韩国、墨西哥和土耳其的人均GDP差值变量系数均为正数，但土耳其不显著。人均GDP差值越大，说明国家间比较优势差距越大，进行产业间贸易的可能性就越大。经济距离对贸易流量起正向作用。

韩国、墨西哥和土耳其经济增长对我国出口产品需求影响为负，而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增长有利于我国对其出口。其原因可能是随着经济增长和居民收入提升，衣、食、住、用方面的基本生存消费品的需求在消费支出中比例会下降，而我国对外出口以消费品为主。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对我国出口产生负向影响。韩国和土耳其金融发展水平对我国出口产品需求影响为正，印度尼西亚和墨西哥的影响则为负，但墨西哥不显著。这表明我国应加强与“迷雾四国”间金融投资领域内合作。

印度尼西亚和土耳其对我国出口有显著促进作用，进口国对贸易依存程度越高，说明其进口贸易水平也越高，双边贸易流越大。

3．贸易潜力分析

对出口贸易潜力的估算所采用的方法是依引力模型模拟“理论”或“自然”状态下的潜在出口额，然后将一国的实际出口水平与模拟值进行比较。若实际值低于模拟值，称之为“贸易不足”，相反则属于“贸易过度”。本文贸易潜力公式为：贸易潜力值＝理论值／实际值。若贸易潜力值大于1，说明我国对该国的贸易不足；若贸易潜力值小于1。表明对该国贸易过度（如图2所示）。

图2 1999－2010年我国对“迷雾四国”出口贸易潜力

对墨西哥出口潜力分析。从总体趋势看，我国对墨西哥出口的理论值与实际值差距较小，只是在2004－2008年有一定的波动。尽管中国和墨西哥是争夺美国市场的两大竞争国，但是中墨两国产品结构具有较大的互补性，双方加工贸易企业的类型以及转型等方面都有很强的相似性，目前墨西哥是我国在拉美第二大贸易伙伴和第三大投资对象国，双边贸易发展稳定。

对印度尼西亚出口潜力分析。从整体看，对印度尼西亚出口潜力在1附近出现波动幅度最大。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和发展以及双方市场的逐步开放，两国双边贸易领域日趋多元化，促进中国与印度尼西亚贸易的发展。但两国贸易既有互补性也有竞争性，印度尼西亚担心我国产品会对其国内市场造成冲击，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双方经贸往来。

对韩国出口潜力分析。我国与韩国之间的理论与实际贸易额整体上差距较小。随着中韩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与发展，加之中韩两国贸易具有极强的互补性，中韩双边贸易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但是由于中韩双边贸易差额不平衡加之两国文化上差异与矛盾抑制了中韩贸易的进一步发展。

对土耳其出口潜力分析。我国与土耳其之间的理论与实际贸易额在整体上差距较大。尽管中土两国在纺织服装行业的出口上存在较大的竞争性，但是两国在其他领域的合作潜力十分广阔。1995年起，我国加大对土耳其商品的出口，对其出口开始出现顺差，长期大量逆差导致土耳其频繁对我国的商品实施反倾销、保障措施以及其它限制性手段，对双边的贸易产生了阻碍作用。近年来，两国政治关系发展顺利，极大地推动中土经贸合作快速发展。

基于总量层面贸易潜力分析发现，我国对“迷雾四国”的出口贸易潜力存在显著差异性，为进一步考察双边贸易发展潜力，尚需在行业层面进行深化分析。

（二）行业层面

1．数据来源及处理

受数据可获得性限制，运用SITC3商品分类数据，同时以（GB／T4754－2003）行业分类为标准，将1998－2002年的四位行业代码并入2003年后新的行业代码，删除少量无法一一对应行业，并把部分无法对应的四位行业用三位行业代码代替。煤气、自来水的生产和供应业贸易额非常小，可忽略。此外，将食品加工业和食品制造业合并为一个行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最终获得31个细分工业行业的出口额的面板数据①31个行业为：煤炭开采和洗选业，非金属矿采选业，其它采矿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工艺品及其它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

2．影响贸易潜力因素的实证分析

运用stata12．0回归分析结果如下：行业GDP体现行业的生产能力和供给能力。除了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的GDP对该行业出口起负向作用外，其它行业的GDP对该行业出口起促进作用。人均GDP差值越大，说明产业间贸易可能性越大；这主要体现在纺织、皮革制造业、印刷、文体用品制造业、塑料制造业、电气机械及电子设备制造业等行业上。经济距离对部分行业的出口起正向作用②非金属矿采选业，食品加工制造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医药制造业，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专用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工艺品及其它制造业。。

进口国GDP增长对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和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等行业的出口起负向作用。分析原因可能是该类行业属于一国敏感性劳动密集型产业，进口国尤其是新兴国家为保证就业而实施的各类保护措施会对这些行业出口产生不利影响。

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升值对非金属采矿业、其它采矿业、造纸及纸制品业、文体及仪器仪表、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的出口起促进作用，对其它行业出口作用为负。

金融发展水平提高不利于饮料制造业、皮革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和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的出口，而对其它行业出口起促进作用。可能是因饮料制造业、皮革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和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属金融依赖度相对较低的行业①参考袁其刚、张伟、付晓晨（2013）《金融中介发展对出口增长二元边际影响的实证分析——基于中国制造业数据》的结论：饮料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专用设备制造业和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的外部融资依赖度分别为0．142、0．115、0．186和0．154。。

进口国贸易依存度对煤炭开采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和橡胶制品业的影响是负向的。

3．贸易潜力分析

据行业层面的实证结果及贸易潜力公式，可计算出我国对“迷雾四国”31个出口行业的潜力值。删除最终潜力结果中因某些数据缺失导致的异常值。根据行业潜力趋势图将31个行业具体分为三个类型。见表2。

表2 “迷雾四国”行业分类表

续表2

贸易不足型。该类行业近年潜力值均大于1．5，并且贸易不足程度呈扩大趋势。说明我国在该类行业出口上有大的发展空间，是未来加强出口的重点。

贸易正常型。该类行业近年潜力值在0．7－1．5范围间波动。我国对该类行业出口实际与理论值基本相当，处于正常状态，应该保持现有发展状况，实现包容性增长。

贸易过度型。该行业近年潜力值总体小于0．7，并且呈扩大趋势。我国应控制该类行业贸易过度，加快贸易结构升级、警惕可能引发的贸易摩擦。

对墨西哥出口贸易，应加强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专用设备制造业、家具制造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饮料制造业以及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的出口，同时警惕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纤维制造业和其它采矿业的出口。

对印度尼西亚出口贸易，应主要加强对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和其它采矿业的出口，警惕纺织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工艺品及其它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非金属矿采选业、化学纤维制造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的出口。

对韩国出口贸易，应加强其它采矿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饮料制造业、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的出口；同时警惕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纺织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煤炭开采和洗选业，专用设备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家具制造业，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工艺品及其它制造业，医药制造业，非金属矿采选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橡胶制品业和造纸及纸制品业的出口。

对土耳其出口贸易，应加强对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橡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和饮料制造业的出口，警惕纺织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非金属矿采选业和煤炭开采和洗选业的出口。

四、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研究可靠性，需对上述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稳健性用出口总量潜力值加权对各行业出口潜力值加权和比值的标准偏差来表示。

上式Ci，t表示我国第t年对i国出口总量潜力值加权对各行业出口潜力值加权和的比值，Yi，t表示我国第t年对i国出口潜力；yn，i，t表示我国行业n第t年对i国出口潜力；exi，t表示我国第t年对i国m个行业总出口额；EXi，t表示我国第t年对i国出口额；hexn，i，t表示我国行业n第t年对i国出口额。

稳健性可用Ci，t的标准偏差表示，标准偏差越小表明各行业潜力值加权和越有能力解释加权的总量潜力值，进而表明，各行业潜力能够对总量潜力进行有效地解释和说明。选取28个行业进行稳健性分析①所选取的28个行业占总出口的90%以上，28个行业分别为：非金属矿采选业，食品加工和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制造业，造纸及纸制品业，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化学纤维制造业，橡胶制品业，塑料制品业，非金属矿物制品业，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工艺品及其它制造业。，“迷雾四国”稳健性分析的标准偏差均较低，说明28个行业的潜力值加权和能够对总量潜力值进行有效地说明。

表3 “迷雾四国”28个行业潜力值对总量潜力值的稳健性分析

五、结 语

本文加入金融发展指标等其它变量，对引力模型进行了修正。基于总量和行业数据测算了我国对“迷雾四国”的出口贸易潜力，分析了影响贸易潜力的因素，并把我国出口的31个行业依次划分为贸易过度、贸易正常和贸易不足三种类型，针对不同国家提出了政策建议，最后进行稳定性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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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Calculation of MIST’s Export Trade Potential——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Gravity Model

YUAN Qi-gang，ZHU Xue-chang，FAN Na-na，SHANG Hu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Trade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Jinan250014，China）

This paper revises gravity model by introducing the indicators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into the research framework and estimates the overall trade potential of China to MIST with the modified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different countries．With a deeper analysis from industry level，the export industries are divided into three types，excessive trade，normal trade and insufficient trade．Then the paper puts forward development proposal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t types．Finally，this paper carries out a robustness test to guarantee the reliability of the research．

MIST；export potential；gravity model；robustness test

F752

A

1008－2670（2014）02－0067－09

（责任编辑 时明芝）

2013－10－2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三维视角下推动出口企业创新的路径研究”（13YJA790146）、“金融压抑、融资约束、出口贸易结构升级研究”（09YJA790127）；山东省自然基金课题“国际金融危机对山东经济增长影响的实证分析及对策研究——基于1953－2010年数据检验”（ZR2010GL025）。

袁其刚，男，山东禹城人，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国际贸易；朱学昌，男，山东临邑人，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研究方向：国际贸易；樊娜娜，女，山东莱芜人，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研究方向：国际贸易；商辉，女，山东聊城人，山东财经大学国际经贸学院，研究方向：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