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居民消费水平与收入水平比较研究——基于VAR模型和Granger因果检验

刘亚铮张 昭，2

(1.中南大学商学院，湖南长沙 410205; 2.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电子商务研究所，北京 100029)

城乡居民消费水平与收入水平比较研究
——基于VAR模型和Granger因果检验

刘亚铮1张 昭1，2

(1.中南大学商学院，湖南长沙 410205; 2.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电子商务研究所，北京 100029)

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存在很大差异。考虑到现期消费水平受到收入水平和前期消费水平的影响，基于VAR模型和Granger因果检验，以1978－2012年数据为基础，对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关系进行比较研究。我国居民的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但城乡之间的差异是明显的:在城镇消费水平受前期的消费水平影响较大，并且消费是收入的单向Granger原因;而在农村消费水平受收入水平和消费习惯双重影响，并且收入是消费的单向Granger原因，人们更多是“量入为出”。一方面，可以通过刺激城镇消费需求来拉动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可以通过加快农村经济发展来增加农村居民的收入，进而提高其消费水平。

消费水平;收入水平;向量自回归模型;Granger因果检验

一、文献综述

消费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之一，经济增长的结果也体现在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上面。我国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的显著差距导致其消费水平也有很大差异，从1978－2012年，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的差距由2.57倍扩大到3.33倍 (2007年)的高峰后又回落到3.10倍，消费水平差距则由2.93倍扩大到3.75倍 (2004年)的高峰后又回落到2.82倍①。城乡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的差异性导致二者相互影响的动态过程也有所不同。因此，对城乡居民消费和收入之间的关系进行比较研究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不仅可以探究二者之间的影响机制，也有助于为相关政府部门制定政策提供参考依据。

近年来有不少学者对我国全国城乡居民收入状况和消费状况进行了研究。赵凯(2009)［1］基于绝对收入假说和持久收入假说对我国城乡居民消费需求和消费结构的特点进行了比较研究，储德银、经庭如 (2010)［2］对影响城乡居民消费需求的因素进行了研究，朱振亚、张小青 (2011)［3］对经济转型期间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水平的地区间差异进行了研究。也有一些学者对某一区域城乡居民收入状况和消费状况进行了研究，陈玉明、孙爱军(2011)［4］对江苏省的城乡居民人均消费和人均GDP之间关系进行了研究，庞莉 (2011)［5］对陕西省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差异及其原因进行了分析研究。

笔者拟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对我国城乡居民整体的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关系进行比较研究，探究其影响机制的差异，以期为相关政府部门制定政策提供参考依据。

二、理论模型构建和数据来源

1、消费理论发展

(1)绝对收入假说

绝对收入假说由凯恩斯 (Keynes)提出，认为消费由收入唯一决定，二者间有稳定的函数关系。模型如下:

Ct为t期消费水平，Ydt为t期可支配收入水平，α为自发性消费，β为边际消费倾向。从经济学角度讲，存在0＜β＜1，α＞0。

(2)相对收入假说

绝对收入假说主要建立在主观判断之上，缺乏微观分析基础。杜森贝里 (Duesenberry)认为人们的消费行为不仅受自身当期收入影响，还存在“示范效应”和“棘轮效应”。该假说可近似用以下模型表示:

其中0＜α0＜1，为当前的边际消费倾向;0＜α1＜1，反映曾经达到的最高收入水平对当前的影响。

(3)生命周期假说

莫迪利安尼 (Modiglianni)等人提出了生命周期假说，指出消费者在更长的时间范围内计划消费开支，其现期消费不仅与其一生全部预期收入有关，还与消费者已有的财富及年龄有关。该假说可以近似地表示为:

式中0＜α1＜1，为当前的边际消费倾向;0＜α2＜1，表示消费者已有财富对当前消费的影响。当然该式忽略了消费者年龄对第t期消费水平的影响，只是生命周期假说的近似。

此外，第t期财富WRt可以表示为上一期的财富和收入之和减去上一期的消费支出，即:

利用 (3)式将WRt－1用Ct－1和Ydt－1表示，代入到上式可得到WRt=wr(Ydt－1，Ct－1)，再代入 (3)式:

这样可用 (4)式代替 (3)式进行估计。

(4)持久收入假说

弗里德曼 (Friedman)对绝对收入假说进行了修正和补充，指出消费者的消费水平不是由当期收入决定的，而是受可预计到的永久收入决定。该假说可表示为:

这样可用 (6)式代替 (5)式进行估计。

(5)适应性预期假说

根据该假说，人们按照自己的收入决定自己的消费预期。该假说可表示为:

(6)随机游走假说

霍尔 (1978)首先将理性预期假说引入消费理论。该假说认为，消费者按收入的预期决定自己的现期消费［6］。可表示为:

2、计量模型构建

尽管有不同的假说解释消费水平与收入水平之间的关系，但这些假说得出的消费函数模型是类似的，尤其是适应性预期假说和随机游走假说的消费函数虽然理论假设不同，但有着相同的统计形式。

综合各种假说，可以看出现期消费水平与现期收入水平、前期收入水平以及前期消费水平有关，因此可构建如下模型:

可以进一步构建向量自回归 (VAR)模型来研究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关系。VAR模型是向量自回归移动平均 (VARMA)模型的简化，后者由于参数过多带来一系列问题而很少使用。VAR模型可以研究相关时间序列的预测和随机冲击的模型系统的动态影响，简单清晰地说明相对复杂的动态经济现象。构建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间的VAR模型如下:

式中，Yt=［Ct，Ydt］，p为最佳滞后阶数。

3、数据来源及处理

研究的时间跨度为1978－2012年，其中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用可支配收入表示，农村居民收入水平用纯收入表示。由于受各年价格因素影响，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不能反映其真实水平，因此用以1978年为基期的城、乡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分别对各自的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进行调整。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等数据均来自《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和《中国统计年鉴》(2010～2013)。

三、实证研究

先对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进行协整分析，以探究各自的长期均衡关系。然后通过VAR模型对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进行估计和分析。通过Granger检验，探究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因果关系。应用方差分解分析评估每一变量的冲击对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动态变化的相对重要性。

1、平稳性检验

为检验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先对其平稳性进行检验，因为只有平稳的数据才能进行回归分析和统计检验，否则可能出现伪回归，使分析失效。平稳性检验的方法较多，有 ADF法、PP法、KPSS法等［7］。笔者采取ADF法进行检验，以保证估计结果的有效性。结果如表1。

表1 平稳性检验结果

变量 ADF值 1%level P值 结论Ct2.213 －3.920 0.999农村不平稳Δ2Ct－5.973＊＊＊－3.670 0.000不平稳ΔCt－1.395 －3.661 0.572不平稳ΔYdt－0.101 －3.662 0.940平稳Ydt2.434 －3.662 0.999不平稳Δ2Ydt－5.238＊＊＊－3.670 0.000平稳

注:Δ表示一阶差分，Δ2表示二阶差分，＊＊＊和＊＊分别表示在1%和5%水平上拒绝原假设，P为伴随概率。

从表1可以看出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均为非平稳序列，而其二阶差分序列在5%水平上均是平稳的，显然各变量均为二阶单整序列。

2、协整检验

由单位根检验可知，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均为二阶单整序列，符合协整条件。协整检验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E－G两步法，另一种是Johansen检验。笔者选取Johansen检验对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序列进行协整检验。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中，迹统计量在5%显著水平拒绝原假设，表明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建立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之间协整方程如下:

括号内为标准误差。从 (13)、(14)式可以看出，不管是城镇还是农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之间都存在着长期稳定的关系，并且非常显著。此外还可以看出，城镇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要大于农村居民的边际消费倾向。这是由于城镇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较为完整，可以把收入中较大比例用于消费;而在农村，人们要把相当一部分用于医疗、教育等重大支出，因而用于普通消费的比例较低。

3、VAR估计和分析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城镇、农村的消费和收入协整方程的D.W.值较小，说明残差序列正自相关，也说明当期消费水平的确与前期的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有关。因此用VAR模型进行估计，选取最大滞后阶数为3，根据AIC、SC和HQ准则选择最佳的滞后阶数，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VAR最佳滞后阶数检验结果

从表3可知，城镇居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构成的VAR系统的最佳滞后阶数为1阶，而对于农村居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构成的VAR系统三个准则得出结论不一致，综合考虑选取最佳滞后阶数为2阶。下面对城乡居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进行VAR估计:

从 (15)、(16)式可以看出城镇居民当期消费水平 (Ct)受前期消费水平 (Ct－1)影响很大，而受前期收入水平 (Ydt－1)的影响则不太显著，显然城镇居民消费行为有较强的“棘轮效应”。而农村居民当期消费水平 (Ct)不仅受前期消费水平 (Ct－1、Ct－2)影响，还受前期收入水平 (Ydt－1、Ydt－1)的影响较大。

4、Granger因果检验

协整检验和VAR估计表明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 (Ct)和收入水平 (Ydt)之间存在着长期稳定关系。但是，这一稳定关系背后究竟是消费水平的提高导致了收入水平的提高，还是收入水平的提高导致了消费水平的提高，尚需要进一步检验。选取滞后阶数为2，对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Granger因果检验结果

表4中，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收入水平的单向Granger原因，说明在城镇，消费水平的提高促进了收入水平的提高，因而在城镇刺激消费需求对于经济发展是有利的，也是有效的。而在农村，却存在由收入水平到消费水平的单向Granger原因，说明在农村，人们更多的是根据自己的收入水平来计划自己的消费水平，这主要是由于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相对较低，而较低的收入要用于包括消费在内的各种支出，人们更多是“量入为出”。

5、方差分解分析

协整检验说明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都存在着长期稳定关系，Granger检验研究了这一均衡背后的因果关系，但这还不足以说明收入水平和前期消费水平的共同变化对当期消费水平的影响程度。要研究收入水平和前期消费水平共同对当期消费水平的影响就应当进行方差分解分析。方差分解是考察和研究消费水平的预测误差的方差构成，将其分解为各变量的随机冲击所做的贡献率，以评估每一个变量的误差方差对消费水平预测的相对重要性。应用Eviews6.0对城镇、农村居民消费水平 (Ct)不同期限的预测误差的方差进行方差分解分析，结果如图1、图2所示。

图1 城镇居民消费水平Ct预测方差分解分析

图2 农村居民消费水平Ct预测方差分解分析

从图1、图2可以看出，城镇和农村居民消费水平 (Ct)不同期限的预测误差的方差构成有所差异。尽管城镇和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第一期预测值的误差均全部来源于消费水平本身，但随着预测期的延长，城镇居民消费水平预测值的误差来源自身的影响仅稍有降低，收入水平的影响所占比重上升不多;而农村居民消费水平预测值的误差随预测期的延长源于消费水平自身的影响下降很多，到第10期所占比重仅41.5%，而受到收入水平的影响所占比重已达58.5%。这说明在城镇，前期消费水平的影响对现期消费水平的影响很大，并且是持久的，而在农村，现期消费水平受收入水平和前期消费水平的影响都很大。

四、结论与建议

1、结论

总结已有消费理论基础上，考虑到现期消费水平受现期收入水平、前期消费水平及前期收入水平的影响，基于1978－2012年我国城乡居民消费和收入的数据，构建VAR模型，比较分析我国城乡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差异，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我国居民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存在均衡关系，但城乡差异较为明显

VAR模型的估计结果表明:城镇居民当期消费水平 (Ct)受前期消费水平 (Ct－1)影响很大，受前期收入水平 (Ydt－1)的影响则不太显著，说明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受消费习惯影响较大，有较强的“棘轮效应”;而农村居民当期消费水平 (Ct)受前期消费水平 (Ct－1、Ct－2)和收入水平 (Ydt－1) 的影响都很大，说明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受到消费习惯和收入水平的双重影响。城乡居民消费与收入关系的差异既有历史的原因，也与当前我国城乡经济结构不无关系。

(2)消费水平和收入水平之间的因果关系在我国城乡之间存在一定差异

Granger因果检验表明: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收入水平的单向Granger原因，消费水平的提高促进了收入水平的提高，这是可以理解的，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高于农村，高的消费水平拉动了经济的发展，进而促进了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在农村却存在由收入水平到消费水平的单向Granger原因，人们更多是“量入为出”，这是由于农村消费水平较低，不足以拉动经济，反而是较低的收入水平限制了消费水平。因果关系的不同表明在我国，城镇更多的是消费决定收入，而在农村则更多的是收入决定消费。

(3)对消费水平预测时，消费水平受前期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的影响程度城乡之间有所不同

方差分解分析表明:在城镇，预测期消费水平受前期消费水平 (Ct－1)的影响很大，并且是持久的，受前期收入水平 (Ydt－1)的影响则较小，这再次说明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于消费支出习惯等因素，收入对消费的影响较小;而在农村，预测期消费水平前期受收入水平和前期消费水平的影响都很大，并且二者的影响也是持久的。这进一步说明在消费水平与收入水平的相互作用中，城镇更多的是消费处于主导地位，在农村收入对消费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2、对策建议

(1)刺激城镇消费需求，促进经济发展

目前城镇人口在总人口中所占的比重已超过农村人口的比重，而且城镇居民收入在总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也是大于农村居民收入的比重的。以2013年为例，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3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3年城镇人口比重为53.73%，而城镇居民收入为26955元，也大于农村居民的8896元。这意味着在国民收入中城镇居民的收入增加，整个国民收入会大幅增加，而笔者的研究表明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是收入水平的单向Granger原因，因此可通过刺激消费需求，提高城镇居民消费水平，以拉动经济复苏和发展，弥补我国出口拉动型经济在金融危机背景下的不足之处。

(2)加快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推动农村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

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较低，2013年的农村居民收入还不到城镇居民收入的1/3［8］，较低的收入水平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同时农村居民的消费支出中有很大比重是日常的衣食住行的方面的支出(《中国统计年鉴2013》显示，2012年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为39.3%就说明了这一点)，收入水平和消费习惯的双重影响决定了目前我国农村居民的消费现状。笔者的研究证实了以上观点，同时研究还表明，在农村，收入是消费的单向Granger原因，既然收入决定了消费，可以加快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提高农村居民收入水平，这对提高农村居民消费水平以及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和消费的差距都具有重要意义［9］。

(编辑:余华;校对:周亮)

【注 释】

①城乡收入水平与消费水平相差倍数根据《新中国60年统计资料汇编》及《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计算得到。

［1］赵 凯.我国城乡消费需求理论与实证研究——以消费量及消费结构为视角［J］.现代经济探讨，2009，(7):39－43.

［2］储德银，经庭如.我国城乡居民消费影响因素的比较分析［J］.中国软科学，2010，(4):99－105.

［3］朱振亚，张小青.经济转型期城乡居民消费地区间非均衡性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11，(4):12－16.

［4］陈玉明，孙爱军.城乡居民消费与经济增长——基于江苏省数据的实证研究［J］.学海，2011，(6):57－62.

［5］庞 莉.陕西省城乡居民消费差距分析及对策研究 ［J］.开发研究，2011，(1):68－72.

［6］焦 鹏.城镇居民收入群体消费函数分析［J］.商业研究，2009，(6):9－13.

［7］李子奈，潘文卿.计量经济学 (第二版) ［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330－331.

［8］冯利英，石海燕.内蒙古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协整分析［J］.内蒙古财经学院学报，2012，(4):1－5.

［9］王首元.居民消费、政府消费与投资均衡关系的一个新模型［J］.贵州财经大学学报，2013，(6):1－9.

Comparative Study on Consumption Level and Income Level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Based on the VAR Model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

LIU Ya－zheng1ZHANG Zhao1，2
(1.Business Schoo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Changsha Hunan 410205; 2.E－Commerce Institute of UIBE，Beijing 100029)

The consumption level and income level of the rural residents differs from urban residents.Considering the consumption level is affected by income level and previous consumption level，this paper makes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sumption level and income level in the urban and rural of China by the data from 1978 to 2012，based on the VAR model and Granger causality test.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long－run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sumption level and income level，while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urban and the rural:in the urban，consumption level is mostly influenced by the previous consumption level，and consumption level is the unidirectional Granger reason of the income level，however，in the rural，consumption level is influenced by double impact from income level and consumption habits，and income level is the unidirectional Granger reason of the consumption level，“live within their means”is a habit for rural residents.Correspon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put forward for the relevant conclusions:On the one hand，the economy can be improved by stimulating consumer demand in the urban，on the other hand，accelerating r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 can increase the income of rural residents，thereby increasing their consumption levels.

consumption level;income level;VAR model;Granger causal test

F126.1;F063.2

A

2095－1361(2014)04－0111－07

2014－03－20

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地理差异、需求结构调整与区域经济增长”(项目编号:12JDZ19)

刘亚铮 (1954－ )，女，湖南长沙人，中南大学商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经济评价、技术创新管理、财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