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探究

孟砥

摘 要：生态马克思主义是当代西方左翼思想，它是一种社会思潮，是在当代资本主义的背景下产生，伴随现实中的绿色运动而兴起，随着生态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而发展，其主要是将生态理论和马克思理论的结合，去寻找一个不损害人类社会的生态环境并实现自身发展的道路，其社会主义的立场十分清晰，在与资本主义的斗争中起着积极的作用。加强对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有利于解决全球生态危机的问题和促进中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

关键词：生态马克思主义；生态危机；生态文明建设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4）13-0030-02

一、什么是生态马克思主义

20世纪中期，环境污染和生态平衡给人类的生存构成严重的威胁，进而成为资本主义新危机。在对人类生存问题的探讨中，研究如何应对生态危机，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试图把马克思主义与生态学相结合，建立在新的资本主义危机和生态的角度上，形成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从而寻求社会发展的一种新方法。这种理论称为“生态马克思主义”。

生态马克思的产生不是偶然的，它是资本主义社会生态危机逐渐明显和绿色生态运动快速发展的必然结果。在20世纪70年代产生的生态马克思主義，它是西方绿色政治运动的产物，是一种新形式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是西方理论对20世纪最有力的影响。

生态马克思主义认为生态问题和政治问题是基于联系的观点来揭示生态所包含的社会和政治意义。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向通常分为两部分，一是在结合新时期的社会变化中，用生态学观点阐释马克思主义理论；二是根据在探索社会发展新道路中，密切结合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

西方马克思主义对生态学的关注始于法兰克福学派的霍克海默、阿道尔诺和马尔库塞。在自由竞争资本主义早期阶段马克思就认为，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类控制自然转型的必由之路；扩张的资本主义对社会利润最大化的追求，会由于工人阶级的极端贫困而中断，随后导致资本主义的崩溃。

二、三位有代表性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各自观点及启示

70年代的代表人物安德烈·高兹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态问题的根源归结于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他认为，资本主义的利润动机会破坏生态环境，“资本主义生产的逻辑”不能解决生态问题。他具体分析说，每个企业都是自然资源、工业和劳动生产结合的产物。“任何一个企业都对获取利润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下，资本家会最大限度地去控制自然资源，最大限度地增加投资，以使自己作为强者存在于世界市场上”。80年代代表人物路易斯认为：“在由‘征服自然的观念培养起来的虚妄的希望中隐藏着现时代最致命的历史动力之一：控制自然和控制人之间不可分割的联系。”约翰·贝拉米·福斯特指出，现在威胁到地球上所有生命的生态问题是由资本主义世界经济造成的。他认为，资本主义和生态之间不是在一些细节上的对立，而是各自作为一个整体而相互对立的。他说：“资本主义制度希望借助于自然资本化来解决环境的办法是断然行不通的。环境问题的真正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的社会经济制度本身。”福斯特概括了资本主义经济生产的反生态法则，即“只要不再次进入资本循环，事物走向何处则是无所谓的”；“凡是懂得自我调节的市场便是最好的”；“自然的施予便是财产所有者的免费礼物”。

以上三位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从不同的角度进行阐述，包括生态危机之间的内在关系，环境退化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表示生态问题表面上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但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生态马克思主义主张必须没有利润的生产，生产不是基于工资奴隶的基础上的，而是基于生产的基础上，自愿的劳动和生产。在今后的过度消费环境下，现存大型和高度集中的生产形式，应当转变为管理型和分散型的小生产经营；在减少工业生产时克服生产过剩的现象；要求逐步消除劳动力异化和消费异化。所以它设想，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是一个民主控制和非官僚的社会主义社会。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当然我们不能直接说现在生态问题是因为我们的制度出了问题、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应该说生态文明没有根本冲突，事实上生态问题是处理人和人关系的同时怎样和社会制度的内容相协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从“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得到启发，不仅从生态问题分析的技术水平方面处理好现存的人际关系，重点在继续改革我国社会制度和人际关系的不完善，从而解决生态问题。

总之，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我们应该像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说的那样从改善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角度来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

三、“生态马克思主义”对于我国建设生态文明的启示

（一）发挥生态马克思主义在建设生态文明社会中的优势

生态马克思主义与生态中心主义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认同方面有所差异，生态马克思主义主张通过改革、分权与经济措施来消除生态危机，它强调的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废除，对贫穷和不公正制度的废除，这样才能最终解决生态环境问题。

高兹、莱斯特和福斯特三位学者对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最终解决生态问题的论述在整个“生态马克思主义”中具有代表性。必须指出的是，他们在批判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生态危机的时候论证了建立社会主义的意义。他们高举生态运动的旗帜，这种行为是值得称赞的。他们在建设生态文明的目标时，为整个社会主义的建设增加了新的内容。

（二）将生态文明建设和创造人类新的存在模式结合在一起

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观点着重体现生态文明与人类密切相关。他们认为，建设生态文明，最根本的是要创造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或一个新的存在方式。随着生态文明建设，将形成一种新的生活模式，他们让人类意识到在新的模式下人类新的生存方式的生态文明建设的创新。他们的这一观点对正在从事生态文明建设的中国人民也具有不可估量的启发作用。

说到人的存在方式，基本上分为两类：一是“占有”，另一是“存在”，所以改变这种“占有”的生活方式应当从改变人与自然的关系着手。只有人与自然的关系不再是占有者与被占有者的关系，只有自然界不再仅是作为人获取东西的对象，只有在人与自然之间真正建立起了平等的伙伴关系，那么，人与自然相处时不再具有一种占有者、征服者的感觉，人与自然新的关系形成了，相应地，一种人的新的生活方式，一种新的存在方式也形成了。

目前，西方世界的一些人在讨论21世纪是否有可能是中国世纪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如果20世纪是美国的世纪，那么21世纪是完全有可能成为中国的世纪。那么中国究竟发展成为什么样子才有可能成为21世纪人类世界最具代表性、贡献最大的“领头羊”呢？我认为，即使到了21世纪，中国的GDP赶上甚至超过了美国，也不可能使21世纪成为中国世纪。中国的GDP必须继续增长，中国的材料消耗水平要不断提高，但中国最需要做的是创建一个新的生活方式，一种新的生存方式。现在正在流行的那种人的生活方式，人的存在方式确实已到了悬崖勒马、改弦易辙的时候了，目前整个人类都在呼唤一种人的新的生活方式、一种人的新的存在方式的出现。

（三）生态文明建设或已成为一个伟大的思想革命

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共识，即马克思主义的生态问题在于生态文明建设不是项目问题、技术问题、金融问题，而是核心价值观，是灵魂主体——人的问题。他们强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是一个伟大的革命。生态文明是否可以真正建成，取决于它是否是一个完整的思想革命。他们强调生态危机的根本思想是文化的生态危机，人类今天面临的全球性问题，真正不在生态系统自身，而在于我们的文化系统。事实上，目前的文化系统已经结束，它在文化和自然生态系统方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目前世界上生态系统遭到破坏的程度也是同思想文化、价值观念的堕落程度成正比的。这种认识是基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他们呼吁思考生态文化的发展方向。在他们看来，这种审视不但要揭示当今生态危机的思想文化根源，不仅要分析一些现有的思想文化观念和价值观是如何鼓励和导致生态危机的，也要创造新的生态文明思想和价值观。毫无疑问，这些对中国的启示非同小可。

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常常把人的生态意识视为最大的生态资源，认为只要当今的地球人摆脱资产阶级价值观念的羁绊，普遍确立起生态意识，那么就不会产生严重的生态灾难，而且即使出现了人们也能从容地克服。确实，当今世界的生态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造成的。

看了这些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论述，我们知道只有社会主义社会才能有条件根本上解决生态问题。正因为有这个条件，我们应当承担起在中华大地上率先建成生态文明的责任。

四、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当代价值

党的十八大报告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我们一定要更加自觉地珍爱自然，更加积极地保护生态，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这正是体现出我国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在五位一体的号召下，我们看到了生态马克思主义提出的前瞻性，而我国在践行和发展的道路上还有诸多待完善的地方，生态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理论家们的思想精髓也为我国在建设生态文明的过程中指引方向。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征途上，在实施生态文明的进程中，我们是应当有一点“忧患意识”，我们首先忧患的就是当今中国人是不是真的都具有了从事环境保护工作的强烈冲动。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全面展开，随着“全面实施生态化和现代化”的开展，中国的自然环境和人们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的天会是蓝色的天空，中国水会是清澈的水，中国山会是自然的山，中国人会是健康的人。中国会是“山青水清空气清，人美物美生活美”“不是桃源，胜似桃源”的美景。

参考文献：

[1]赵海月.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07.

[2]高兹.作为政治学的生态学[M].波士顿：SouthEnd出版社，1980.

[3]莱易斯.自然的控制[M].灯塔出版社，1974.

[4]J.B.福斯特.反对资本主义的生态学[M].美国《每日评论》出版,2002.

[5]陈学明.生态文明论[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