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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妇女问题讨论中的“作家话语”

2014-05-27章敏

江淮论坛 2014年3期

章敏

摘要:从20世纪初至40年代,中国关于妇女问题的每次讨论都有众多知识分子参与其中,现代作家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群体之一。他们从“五四”时期就一直对女性问题保持着高度的关注和热忱,并把他们的看法贯注到文学创作当中。尽管立场不同,观点各异,但正是他们对女性问题的密切关注及言论的积极发表,才使得妇女解放问题成为社会更加广泛关注的问题之一。同时,他们的思想进一步投射和贯注到文学创作当中并由此“传播”开去,影响更多的读者和受众。这些作品的创作与传播都有力地促进了民国时期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确立,对于现代女性解放进程的推进可谓功不可没。

关键词:中国现代;妇女问题讨论;作家话语

中图分类号:I207.99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4)03-0182-005

漫长的中国古代社会,在传统礼俗的束缚下,广大普通女性权利地位低下。到近代民主主义思想萌芽以后,这一问题逐渐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和思考。太平天国、戊戌维新和辛亥革命时期,兴起过几次女权运动,无论是在理论宣传上还是社会实践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和进展。然而,辛亥革命女子军运动和民初妇女参政运动的失败又说明女性解放绝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要全面提高女性的权利地位还任重而道远。尤其是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军阀夺得政权后,为了重建封建礼教的权威,梦想靠旧有的礼俗来恢复秩序,开始极力打击妇女运动,还在法律上剥夺女性的各项权利,在社会习俗上更是倒行逆施,表彰节烈。这使得原本经妇女运动先驱们努力后有了些微进步的妇女解放运动又偃旗息鼓甚至出现倒退。但另一方面,一大批具有先进思想的知识分子并没有就此退却,而是发起了更加彻底、更为激烈的反对封建文化和礼教的思想文化革命。这体现在社会生活当中就是关于女性问题的更广泛的讨论热潮的到来,而现代作家是参与其中的最具代表性的群体之一。

一、“五四”时期的启蒙与被启蒙

妇女问题是“五四”时期反封建的重要主题之一,大批知识分子都以刊物为阵地,批判礼教传统对妇女的身心压迫,大声疾呼把妇女从封建枷锁中解放出来,从各个方面赋予女性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和地位。“五四”时期的很多报刊都专门开辟了妇女问题专栏或专号,对妇女问题展开热烈的探讨。相应的,在文学创作方面,妇女问题也成为重要主题之一。杨义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指出:“‘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妇女问题的重视,对妇女问题研究和探索的热烈程度和深广程度,都达到了我国文化史上前所未有的新水平。”[1]

中国女权运动最早是由男性精英知识分子所发动和启蒙的,明末清初一些思想家的言论可谓中国最早女权思想的萌芽。中国现代男性作家们对于女性问题的思考一开始大多也是站在启蒙的视角和立场。鲁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对妇女问题保持着高度关注和持续探索的思想家、文学家。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对走出家庭的年轻女性的帮助与扶持还是在创作中对妇女问题题材的持续热衷与思考,都反映出其对女性问题热度与理性兼备的思想境界与深度。在其论著中有关妇女问题的篇目近30篇之多,这些文章中论及的问题相当广泛,包括家族制度、子女教育、爱情婚姻、传统女教、女性经济独立、新女性以及女性的性权利和性心理等问题,其小说创作中贯注着对女性的深切同情与思考。1918年8月,鲁迅在《新青年》月刊第5卷第2号上以笔名唐俟发表了著名的《我之节烈观》,对当时社会上封建顽固派鼓吹的“节烈救世说”之荒谬与虚伪发起猛烈抨击。这既是鲁迅向传统礼教宣战的第一篇檄文,也是“五四”时期女性启蒙和妇女解放的一篇重要文章,它对“吃人”的旧道德“节烈观”作了系统而全面的批判和清算,对“五四”思想解放运动和女性解放运动作出了重要贡献。4年后,鲁迅又在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作了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表现出其对女性问题既热忱又冷静的态度和思想境界。除此之外,鲁迅还陆续发表了《寡妇主义》、《关于妇女解放》、《幸福的家庭》等与女性问题相关的文章,并将他的妇女解放思想贯注到文学创作当中,如《祝福》中祥林嫂、《伤逝》中子君等女性形象的刻画无不浸透着其对女性问题的思索。

胡适作为最早对女性问题予以关注的现代知识分子之一,在1918年9月的《新青年》第5卷第3号上发表了《美国的妇人》,这是他在参加一次友人聚会后而作。在这次宴会上,他遇到了一位美国女记者,她“苍老的壮志,倔强的精神”被胡适视为一种新女性的人生观。女性30多岁在中国是已经被视为在家相夫教子的年龄,而这位女记者却代表几家报馆即将赴俄国担任特别调查员,这引起胡适由衷的佩叹。胡适意在将这种“新女性”的人生观介绍给国人。他认为“把这种精神来补助我们的贤妻良母观念,正可以使中国女界有一点新鲜空气,定可使中国产出一些真正自立的女子” [2]。他还主张女子应该有“超贤妻良母人生观”,女子教育应以“超贤妻良母主义”为宗旨。此外,胡适还写了《曹大家〈女诫〉驳议》、《敬告中国的女子》、《论贞操问题》等文章来表达他对女性问题的看法,并将对这些问题的思考贯注到文学创作中,他的《终身大事》可谓现代文学史上最早表现女性婚姻自由权的戏剧。而他为一个无名女学生所作的《李超传》也可以说是现代文学史上独一无二的“女权”传记。

此外还有不少现代作家都对女权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叶绍钧的《女子人格问题》一文指出:“女子自身,应该知道自己是个‘人,所以要有能力充分发展,做凡是‘人,当做的事。”“他那做妻的事实,应知道是顺自然之理,和男子做女子的夫一样。并不是去做男子的财产、奴隶,替他管家事,长财产”,“男子也应知道,不尊重他人的人格,就是贬损自己的人格。”[3]这些早期启蒙者的声音为国人尤其是中国的女性打开了一扇心智之门,也鼓舞着女性在争取自身权利的路上继续前行。戏剧家田汉在对世界各国妇女运动进行历史性回顾之后,在《第四阶级的妇人运动》中将妇人运动分成四个阶级,着重指出第四阶级即最底层的千百万妇人才是“真正彻底的改革论者”,即“妇人的劳动运动” [4]。这样的讨论和文章发表,在妇女问题已经成为社会关注热点的当时形成了一个旗帜鲜明的舆论场。所以,在现代文学作品中反映底层妇女被封建思想和陈规陋习禁锢和压迫的悲惨命运的作品不在少数。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历史阶段的变迁,文学作品中反映女性逃离家庭,外出求学、求职,或投身社会革命的文学作品也日益增多。endprint

早期关于妇女问题讨论的一个特点是参加讨论的主体绝大部分是男性精英知识分子,相应地,这一时期的女性群体就很鲜明地作为启蒙的对象被放置在了客体的位置。但随着新文化运动的展开,越来越多的女性知识分子也积极投入到这一阵营当中,开始组织社团、自办刊物、撰写文章等。可以说20世纪初期妇女解放运动高潮的形成与知识女性自身的努力也同样是分不开的,她们为开启女性心智、唤醒女性的主体意识付出了艰难而巨大的努力。这一时期妇女报刊呈现出一片繁荣之势。据初步估计,1919年至1922年创办的妇女报刊达10余种。[5]由此我们虽然可以想见“五四”时期妇女运动及妇女报刊的蓬勃之势,但总的来说,从与参与妇女解放的男性人数和整个社会女性群体的人数相比较而言,参加讨论和致力于妇女解放的女性却是很少的,而这也恰恰说明了妇女解放的迫切性和必要性。但中国现代第一批女作家如冰心、陈衡哲、冯沅君、凌叔华、庐隐等大多是在这一社会思潮的影响和感召下开始从事文学创作的,她们的很多作品也体现了对妇女解放问题的关注。她们的创作以及作品的传播又进一步为中国的女性解放运动推波助澜。但和西方由女性文学发展到女权主义文学不同的是,中国女作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带有极端的女权主义立场,虽然随着近代社会思潮的涌动及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女作家们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女性意识和女权意识,但他们在面对男性世界时并不采取一种极端的批判立场,而只是争取要做“和男人一样的人”。与此同时,中国现代女作家的创作从一开始也并没有拘囿于女性的情感小天地,“从女性文学崛起的社会、阶级背景来看,西方女性文学是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产物,由中产阶级妇女为创作主体……而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的勃起,同整个民主主义和妇女解放运动相联系,具鲜明的社会内涵与革命色彩”[6]。

二、30—40年代激烈交锋中的作家话语

虽然“五四”时期形成的妇女解放的热潮随着新文化运动的过去也渐呈冷却之势,但是对于女性解放相关问题的讨论从“五四”后就一直没有真正中止过。20世纪30—40年代就有过两次比较集中的关于“妇女回家”及“贤妻良母主义”的论争。这两次论争的发生都与中国当时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密切相关。表面上看,讨论的问题似乎主要指涉的是女性的职业权、参政权等,但实际上并没有绝对孤立的关于某项女性权利的单独探讨,可以说这两次讨论都是女性解放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向纵深处的发展。

30年代中期第一次关于“妇女回家”和“贤妻良母”的讨论从1934年一直延续到1937年,参与者众多,有的作家直接参与其中,有的作家虽未直接参与,但在他们的创作中留下了对这一问题的回应和思考。最典型的代表如陈衡哲,她在《复古与独裁势力下妇女的立场》中就表达了对“妇女回家”和“贤妻良母主义”的看法:“在现社会的情形之下,我们既不主张每一个女子都须走出家庭来做一点旁的事业,我们也不赞成‘不准有智识的女子走出家庭的一类论调。因为假如每一个女子都走出了家庭,儿童们便须失掉他们的母亲;不准有智识的女子走出家庭,国家便须失掉天才女子的贡献。这两者都是一个民族的命脉,任何一样的损害都是担受不起的。”[7]这不只是从女性职业权、参政权等角度对女性问题的思考,而且是从民族前途的更高层次来对女性定位进行探究。时任《申报》编辑的周瘦鹃在《申报》副刊《妇女专刊》的发刊词中说:“妇女们的出处,还须采用折衷办法,就是社会和国家有事时,便当挺身而出,为社会为国家直接服务,社会和国家没事时,那么不妨退守在家庭中,做伊们的贤妻良母……古人有言,治国必须齐家,家齐而后国治,这话实在是不错的。为家庭服务,其重要性正不在为社会为国家服务之下……妇女们离不了家庭,家庭中实在需要一位贤妻良母。”[8]郭沫若1937年1月也在《妇女生活》上发表《旋乾转坤论——由贤妻良母说到贤夫良父》一文,提出“我提倡贤夫良父,当然我也并不要求愚妻恶母,反而以人格为本位的真正的贤妻良母,我是极端地渴仰着的。妻而求其贤,母而求其良,也和夫而求其贤,父而求其良的一样,是应当的事体。”[9]显然郭沫若并不是赞同一般意义上的“贤妻良母”,而是首先强调“以人格为本位”。 老舍也在1936年一篇题为《婆婆话》的文章中谈到对受过教育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与“贤妻良母”的看法,对于男性娶妻,他说道:“一个会操持家务的太太实在是必要的。假如说吧,你娶了一位哲学博士,长得也顶美,可是一进厨房便觉恶心,夜里和你讨论康德的哲学,力主生育节制,即使有了小孩也不会抱着,你怎办?听我的话,要娶,就娶个能作贤妻良母的。尽管大家高喊打倒贤妻良母主义,你的快乐你知道。这并不完全是自私,因为一位不希望作贤妻良母的满可以不嫁而专为社会服务呀。假如一位反抗贤妻良母的而又偏偏去嫁人,嫁了人又连自己的袜子都不会或不肯洗,那才是自私呢。”[10]当然,老舍并不是反对女性受教育,而是认为女性应该对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个体以及能成为什么样的个体有清醒的认识。相比之下,林语堂的观点就激烈得多了。1936年2月,《申报》副刊《妇女专刊》的记者访问了林语堂,谈到“贤妻良母”,林语堂说道:“一个女人,必须做贤妻良母。”“好出风头的女性,都是坏蛋!大凡优良的女性,不喜出风头的,只是在家里不声不响的教养子女,尽她天赋的使命。新贤妻良母,是多么高贵的天职?”[11]由此可见,现代作家群体对“妇女回家”和“贤妻良母”问题看法有多种,这其实指涉的不仅仅是单一的女性职业权、参政权等问题,而是关系到女性解放问题的整体路径。

如果说30年代关于“妇女回家”和“贤妻良母”主义的论争随着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广大妇女投身到抗日救亡的历史洪流当中去而平息的话,那么40年代初期关于“妇女回家”和“贤妻良母”主义论争的再次发生则是战争进入相持阶段的产物。国民党浙江执行委员会于1940年制定了《非法妇运防止办法》,这使得社会上从30年代中期起就已抬头并在抗战爆发后也未销声匿迹的“妇女回家”论获得了官方的支持和依据。与此同时,社会上因经济衰退而歧视和裁减女职员的风气也就更进一步被助长。但另一方面,反击“妇女回家”论的声音从其出现之日起也就没有停止过。综观这一时期的几场论战,反驳“妇女回家”论及“贤妻良母”主义者所运用的几乎都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和观点,而“妇女回家”论者的出发点和立场则不一。虽然在以往的研究中有把他们统一划入“反动立场”的倾向,但笔者认为那只是学术研究在意识形态影响下的阶段性产物。endprint

沈从文是为数不多的直接参与了论战并成为浪尖风口上的人物甚至可以说是众矢之的的少数现代作家之一。在《谈家庭》一文中,沈从文说道:“谈及妇女问题时,大家当然都明白问题的出发点是由于男女在生活方面的不平等,为争求平等,所以发生问题……解决它并不十分困难,还是从‘家着手!”[12]可以看出,沈从文是倾向于女性回到家庭做贤妻良母的,但并不意味着他认为女性低人一等,而是认为女性“宜家”,但是否能实现则男性也负有责任:“我们不能徒说贤妻良母是男子的理想,应当说男子如何来学作一个模范丈夫,方可望女子乐其家室,达到女子的理想。”[13]应当说沈从文所言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并非像当年论争中另一方所批判的那么“反动”,但是在论及走出家庭从事职业或参政的女性时,沈从文的观点的确有失偏颇:“其中自然也有少数特别的,即一部分男性十足的女子,在生理上有点变态,在行为上只图摹仿男子,当然不需要家。其次是身心不大健康,体貌上又有缺点的女子,要家而得不到一个家的,她必然会说家是种无意义的组织……这两种人必需到社会上去作各种活动发展,方能填补生命的空虚。这事既对于她们本人有意义,对社会当然也有益无害,为的是如此一来,可以减少许多女子由于婚姻不遂而产生的神经病!”[14]这种论调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尖刻了。如果说部分女性在家庭中做“贤妻良母”也是对社会的一大贡献值得认可的话,那么还有部分女性走出家庭从事各种职业和社会活动也同样不应该受此菲薄。

对于“贤妻良母”主义,冰心在40年代也曾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因为在冰心眼中她的母亲就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所以她说“关于妇女运动的各种标语,我都同意,只有看到或听到‘打倒贤妻良母的口号时,我总觉得有点逆耳刺眼。当然,人们心目中‘妻与‘母是不同的,观念亦因之而异。我希望她们所要打倒的,是一些怯弱依赖的软体动物,而不是像我母亲那样的女人。”[15]冰心的看法显然没有沈从文的偏颇,可谓中肯之论。

三、结 语

综观上世纪从“五四”时期至40年代关于妇女问题的几场讨论及论战,每一场讨论和论争都有为数众多的知识分子参与其中,他们创办刊物、撰写文章、创作作品,形成了广泛而巨大的舆论影响力,而中国现代作家在这一问题的讨论和论争中也是具有代表性的知识分子群体之一。他们当中有人从“五四”时期起就一直对女性问题保持着高度的关注和热忱,并把他们对女性问题的看法贯注到他们的文学创作当中,如鲁迅、胡适、郭沫若、茅盾等;还有作家站在人道主义立场对女性给予深切的同情,如巴金、老舍等;还有作家甚至卷入到有关妇女问题论争的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如林语堂、沈从文等。以往的研究习惯性地倾向于将他们中的某些人或某些言论划入“反动立场”而予以批判,但是一些时间过去之后,我们应该采取更加冷静而客观的态度对他们的思想及立场予以重新审视,而不是陈陈相因地对其盖棺定论一棍子打死。在这个论题上,文学界的研究者似乎做得更先一步,关于这类作家在文学史上的评判和定位早已有了新的看法。但笔者翻阅近代史材料时发现,对于他们在这些论争中的角色和定位却依然停留在论战当时反驳者所持的立场上,这未免有失历史的客观和公允,也会造成对他们的文学作品研究和相应思想研究出现断裂和评价有失公允的现象。还有更多的现代作家,虽然未直接参与到这些讨论和论争当中,但他们也受到这些讨论和思潮的影响及感召,对女性问题亦投注了较多的思考。尽管他们立场不同,观点各异,但正是他们对女性问题的密切关注及与之相关言论的积极发表,才使得妇女解放问题成为社会更加广泛关注的问题之一。他们的思想进一步投射和贯注到文学创作当中并由此“传播”开去,影响更多的读者和受众。这些作品的创作与传播都无不有力地促进了民国时期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确立,对于女性法律地位的嬗变与权利的获得甚至是整个现代女性解放进程的推进都功不可没。

参考文献:

[1]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202.

[2]胡适.胡适文集2·胡适文存(卷四)[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501.

[3]叶圣陶.叶圣陶集(第五卷) [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10.

[4]田汉.第四阶级的妇人运动//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妇女运动历史研究室.五四时期妇女问题文选[C]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81:33.

[5]刘巨才.中国近代妇女运动史[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89:430.

[6]盛英.二十世纪中国女性文学史[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18.

[7]陈衡哲.复古与独裁势力下妇女的立场[N].独立评论第159号,1935-7-14.

[8]周瘦鹃.发刊词[N].申报副刊妇女专刊,1936-1-11.

[9]郭沫若.旋乾转坤论——由贤妻良母说到贤夫良父[J].妇女生活,1937,4(1).

[10]老舍.老舍文集(第14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551.

[11]寄萍.幽默大师林语堂夫妇访问记(下)[N].申报副刊妇女专刊,1936-2-22.

[12][13][14]沈从文.沈从文全集(第14卷)[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148、152-153、152.

[15]冰心.我的母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16.

(责任编辑 吴 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