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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宏观经济大势与政策取向

2014-05-25郭占恒

浙江经济 2014年9期
关键词:经济发展

郭占恒

作者为中共浙江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中国经过35年的改革开放和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在取得辉煌成就的同时,也积累了诸多矛盾和问题。总体研判:当前经济发展面临的复杂局面前所未有,既充满机遇,也充满挑战;未来发展潜力和前景长期看好,但发展道路极不平坦;政策选择应充分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以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效益、结构为目标,淡定经济增长速度的短期波动和下行压力,加快打造经济发展的升级版。

当前宏观经济大势的显著特征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急剧震荡,陷入深度的结构调整之中。中国经济表现虽说一枝独秀,但仍面临下行压力,一些地方常常为经济增长速度下滑、经济总量排名下降,甚至为一两个月统计数据的变化或欣喜或焦虑。这就有必要认清当前经济发展大势,既不因速度上行而盲目自喜,也不因速度下压而悲观焦虑,增强经济发展的自信和定力。笔者初步研究,当前宏观经济大势具有以下“八期”融合的显著特征:

经济增长换档期。根据经济发展阶段、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阶段、经济增长周期等理论,经济增长不是线性的,而是周期性的,是有天花板的,有极限的。从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历程看,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永远保持高速增长。中国经济保持年均近10%的高速增长已超过了30年,被誉为“中国经济奇迹”。然而,两位数的高增长也只能是阶段性的,从长期看则难以为继。一方面,经过35年的高速发展,中国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国际化发展的初始阶段任务已经完成,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贸易体、第一大制造业国和第一大外汇储备国,2013年人均GDP折合6920美元,已达到1万国际元左右,经济增长已进入由高速增长转换为中高速增长的时间窗口。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均GDP水平也已进入中上等收入国家行列,面临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挑战,面临经济转型和再平衡的阶段转换。由此中国经济发展由过去的高速增长转入中高速增长,着手解决经济转型和再平衡问题,是一个合乎规律的现象。

结构调整阵痛期。过去长时期实行的“高投入、高增长、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益”的粗放型发展方式,虽说与发展阶段有关,也难以完全避免,但终究是不可持续的。尤其是长期形成的严重产能过剩,已成为工业经济之“癌”。造成产能过剩的原因很多,有长期投资积累的因素,有我国进入重化工业阶段需求拉动的因素,有内外需市场急剧变化的因素,有产业导向和政策刺激的因素。当然,也有资源配置市场化不充分,政府行政主导的投资牵引过多,片面追求增长速度、总量扩张、GDP排名等政绩工程造成的。当前结构调整的痛点主要是在存量上,也就是如何大量压缩淘汰严重的产能过剩,同时还要防止新建项目形成新的产能过剩。这关系到地方、企业和职工的真金白银,关系到各级政府的政绩评估,也关系到经济增长速度和经济总量的上下取舍。

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2008年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国家出台了出手快、出拳重的一揽子刺激政策,即4万亿元短期刺激投资,加上各省市配套的约18万亿元,总计超过20万亿元。这虽属不得已而为之,一时阻止了经济下滑,但也干扰了市场的自发调节,延滞了经济结构调整,积累了一些经济风险。当前正是化解这些风险的关键时期。一是化解地方债务风险。据审计署公布数据,截至2013年6月,全国政府性债务总额20.7万亿元,考虑或有债务后,全国政府性债务高达30.28万亿元,其中地方性债务17.9万亿元。2012年底,全国政府性债务与当年GDP(518942亿元)的比率,即总负债率为58.35%,虽低于欧盟成员国签订马约时使用的60%的负债率控制标准参考值,但审计结果也揭示,截至2012年底,有3个省级、99个市级、195个县级、3465个乡镇政府的债务率高于100%。二是化解金融风险。目前不少商业银行的贷款主要集中于房地产贷款和基础设施贷款两方面,甚至有的实体企业也大量贷款投资房地产,一些房地产贷款悄然转化为房地产衍生贷款。而房地产市场正在发生分化,一些无人居住的“鬼城”和无产业支撑的房地产必然难以为继,其隐匿的贷款风险亟待防范和化解。三是化解“影子银行”风险。据央行网站数据,2002年到2012年,国内社会融资由2万亿元增至15.76万亿元,而银行信贷占同期社会融资规模比例却由91.9%降至58%。信贷在社会融资规模占比大幅下降的背后是银行理财产品的崛起,包括互联网金融的崛起,资金疯狂向银行以外的平台运动,如果监管不利,也会酿成系统性风险。

图/新华社

社会矛盾凸现期。从反映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看,2003年到2013年,我国基尼系数始终保持在0.47以上,达到了联合国有关组织表示收入差距较大的0.4—0.5的警戒线。而实际上我们面临的问题,不仅是分配不公导致的两极分化问题,还有腐败、特权、垄断等引发的问题,社会诚信缺失问题,安全生产事故频发问题,食品药品安全问题,资源环境恶化问题,自然灾害频发问题,反恐问题,以及社会治理体系不完善和治理能力不强问题等。当前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各种矛盾相互交织,各种诉求相互碰撞,各种力量竞相发声,推进改革与发展的敏感程度、复杂程度、艰巨程度,一点都不亚于30多年前。

环境治理紧迫期。2013年,“雾霾”成为中国环境污染的关键词。雾霾也不再是北方的现象,而蔓延到全国。动辄袭击大半个中国的雾霾已带有环境危机的特征。有报告显示,中国最大的500个城市中,只有不到1%的城市达到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空气质量标准,与此同时,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10个城市有7个在中国。同样,水污染、土壤污染问题也累积性爆发出来,呈现出点源污染与面源污染并存,生活污染与工业污染叠加,土壤污染与水污染、大气污染交互。我国面临的严重环境污染,说到底还是长期实行粗放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造成的。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过去发展付出了环境代价,现在治理环境同样需要付出经济代价,而且这个代价也将是长期的、巨大的。

全面深化改革攻坚期。与以往相比,现在面临改革的全面性、深刻性、复杂性、艰巨性前所未有。过去的改革主要是做增量,大家受益;现在的改革还要动存量,要动一部分人的奶酪,而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不啃掉改革中遇到的利益集团、制度惯性、行政垄断、特权利益、寻租腐败等“硬骨头”,就会形成“穷人不满”、“富人不安”的“两头不讨好”的局面,就会严重影响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阻碍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无法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而这样的发展不仅不可持续,还会影响到社会稳定,最终也会影响到经济发展。

国际市场低迷常态期。我国过去的高速增长既得益于改革,也得益于经济全球化的扩散效应。而这一进程被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所打断。加上这一轮经济全球化扩散效益减弱,世界经济已由危机前20年的年均5%左右的增长,下滑到2008年以来年均不到3%的增长,预期今后一个时期也很难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当前,市场成为最稀缺的资源,世界经济低迷将成为一种新常态。即使美国经济复苏和世界经济弱增长,对拉动我国外贸出口和经济增长也是有限的。这是因为,这几年由于我国出口企业受原材料、用地、工资、融资、汇率、商务等综合成本上涨的影响,中低端产品的市场竞争优势大为减弱,而高中端产品的市场竞争力还没有培育起来,面临着外贸增长方式转型的阵痛。

国际地区冲突频发期。经济发展有赖于稳定的和平环境。没有稳定就什么事也干不成。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际地区冲突不断。先是伊拉克战争,后是突尼斯、埃及、利比亚、叙利亚等国相继动荡。最近乌克兰的持续动荡将使大国关系发生重大变化,势必影响全球经济合作和经济治理,进而影响全球经济稳定发展。前几年,美国在亚太地区主导《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TPP),明显把中国排除在外;还有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至今不予中国市场经济地位,并用其主导的国际规则实行贸易保护主义。再有,美国插手我国周边如钓鱼岛问题、南海问题,致使中日、中菲地区局势有加剧之势。所有这些问题,不能不对经济发展产生影响,政冷经热也会转为政冷经冷。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八大时期的特点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交织、相互叠加、相互影响的,由此更增加了宏观经济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未来经济发展动力强劲潜力巨大

中国经济因其发展转型、增长换挡和适应国际市场变化而主动进行的调整,自然会导致经济增长一定幅度的下行,以及出口、投资、消费等增长指标一定程度的下滑,但这是否预示着“硬着陆”甚至看空中国经济呢。答案是否定的。

这是因为中国经济具有稳健发展的基础,具备在相当长时期保持中高速增长的综合条件。一是中国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还有待时日,距规划实现现代化的目标还有30多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中国的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进程还没结束,大投资大建设的阶段还没有过去。二是中国地区发展不平衡,广大中西部地区正处于发展的起飞阶段和发力阶段,只要基础设施上去,产业政策得当,完全可以接续东部地区的增长转移。三是中国经济与发达国家在质量、效益、结构上还存在着巨大差距,而这些差距正是未来的追赶目标和发展空间。中国经济还有着长期看好的“三大红利”和“一路一带”建设。

全面深化改革带来的制度红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作出的《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拉开了新一轮改革的大幕,描绘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蓝图、新愿景、新目标,汇集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新思想、新论断、新举措,反映了社会呼声、社会诉求、社会期盼,宣示了改革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特别是关于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是这次全会决定提出的一个重大理论观点。按照“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理论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一个全新的改革举措是建立两个清单制度:一个是调节企业的“法无禁止即可为”的负面清单制度,除了清单上的禁区,其他行业、领域和经济活动都许可;一个是约束政府的“法无授权不可为”的权力清单制度,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纠正政府行政的错位、越位、不到位问题。在这一改革思路的牵引下,各方面的改革协同推进,必将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等要素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为国民经济长期稳健发展提供强大动力。但同时也要清醒看到,全面深化改革不支持过去那种粗放型的经济高增长。

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带来的科技人才红利。中国今后发展的目标不是一味贪大,而是要实现由经济大国向经济强国转变、由制造大国向创造强国转变。相应的发展模式,就是要推动经济发展由粗放经营向集约经营转变、由外延扩张向内涵提高转变。而实现这一转变的关键,是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由人口红利向人才红利转变。目前,我国研发人员总量已居世界第一;2013年研发经费支出11906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09%,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累计拥有有效专利419.5万件,其中境内有效专利352.5万件,占84.0%;有效发明专利103.4万件,其中境内有效发明专利54.5万件,占52.7%。实行创新驱动发展,关键是清除影响科技创新能力提高的体制障碍,打通科技成果向经济转移转化的通道,建立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用一体化的新体制。过去我们的发展主要靠人口红利,而随着人口红利减弱,开发人才红利成为当务之急。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2010年中国大专以上人口1.2亿,高中以上人口3亿,远高于第五次人口普查时的4571万和1.9亿。2013年在校研究生179.4万人,在校普通本专科生2468.1万人,在校中等职业教育生1960.2万人,在校普通高中生2435.9万人。日益增长的规模巨大的高素质劳动者队伍,使中国劳动力结构正在发生质的飞跃,“机器换人、减人增效”必将成为一种趋势,进而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

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带来的内需提升红利。根据世界城镇化发展普遍规律,我国正处于城镇化率30%-70%的快速发展区间。目前我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53.7%,户籍人口城镇化率只有36%左右,不仅远低于发达国家80%的平均水平,也低于人均收入与我国相近的发展中国家60%的平均水平。按照《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到2020年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0%左右,户籍人口城镇化率达到45%左右,户籍人口城镇化率与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差距缩小2个百分点左右。按照世行官员佐利克的预测,到2030年中国城镇化率将达到70%。这就意味着今后20年中国将有越来越多的人口转入城镇就业和居住,逐渐进入由城镇主导的经济社会发展新阶段。李克强总理在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新型城镇化要解决“三个1亿人问题”:促进1亿农业转移人口落户城镇,改造约1亿人居住的城市棚户区和城中村,引导约1亿人在中西部地区就近城镇化。有专家测算,城镇化每提高一个百分点,意味着数以千万的人进城,对应的是数万亿投资和数万亿的消费;未来5年的消费需求将从2011年的16万亿元,提升到2016年的30万亿元;未来10年居民消费需求有望达到45万亿元以上。

与周边国家共建“一带一路”带来的空间拓展红利。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演讲时提出与中亚国家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2013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访问印度尼西亚时,又提出与东盟国家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一带一路,一个着眼于大陆,一个着眼于海洋,一个着眼于中亚,一个着眼于东南亚,都是以周边国家为基础扩大对外开放。丝绸之路经济带,是建立在古丝绸之路上的新拓展。包括中亚5国+俄罗斯,纵深可达欧洲诸国。国内包括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以及重庆、四川、云南、广西等9省市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主要联结东盟11国,是中国海外交通贸易的重要通道,而且具备经贸合作的巨大潜力。2012年,仅中国与东盟的双边贸易额就达4000亿美元。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的提速,预计2020年将达到1万亿美元。通过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有利于加快打造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

实行富有弹性的增长合理区间调控取向

可以说,中国经济的发展转型、增长换挡和有条件保持长期稳健发展,是当前宏观经济发展的大势。在这样的大势之下,宏观经济调控政策必然要进行战略性调整,因势利导,因势施政,顺势而为,乘势而上,保持宏观调控定力,把控好经济增长的合理区间。

第一,淡出“快”字,把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作为基本要求。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对今后经济发展的基本要求是“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第一次没有提“快”字。此后在中央有关重要文件和领导人的重要讲话中,对经济发展也都不再提“快”的要求。这是一种主动的战略性调整。实际上,对当下中国经济而言,追求过高的增长速度既不可能,也无必要。说不可能,主要是一味追求超高速增长带来的资源、能源、环境压力难以承受,难以为继;说不必要,主要是十八大报告提出到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平均每年增长7.2%即可实现,而前3年增长都超过平均数,后几年略低一点也没问题。同时还要看到,由于基础增大的因素。今后GDP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带来的经济总量将成倍增加,即使由过去10%左右的高速增长转入7.5%左右的中高速增长,如果质量、效益、结构得到提升,其总量和含金量也会大大高于粗放型的高速增长。

第二,坚持稳中求进,统筹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稳中求进是一种积极辩证的政策取向。凡事稳住才能前进。这里的稳包括守住18亿亩耕地红线,确保国家粮食安全;牢固树立生态红线的理念;保持价格总水平基本稳定,完善社会救助和保障标准与物价上涨挂钩的联动机制;注意防控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等。这里的进包括坚持发展是硬道理,继续抓住和用好重要战略机遇期,着力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上取得新进展,在深化改革开放上取得新突破,在改善民生上取得新成效,促进经济增长速度和效益、规模与质量、总量与结构达到一种新的平衡,在增长速度“下台阶”的同时实现增长质量“上台阶”,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第三,坚持底线思维,保持经济增长率的合理区间。底线思维是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治国理政的重要方法。运用底线思维,在经济增长预期目标上,实行合理区间调控。如2014年GDP预期目标增长7.5%左右、CPI涨幅控制在3.5%左右、新增就业1000万人以上,其合理区间就是通货膨胀不超出“上限”的3.5%左右,稳增长、保就业不滑出“下限”的7.5%左右和1000万人以上。而且加上“左右”二字,表明这个区间是富有弹性的,既可以高一点,也可以低一点。只要经济发展处在预期目标的合理区间,就不要为增长速度而纠结,而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转方式、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上来。

第四,实行“三不”政策,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2014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我们坚持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不采取短期刺激措施,不扩大赤字,不超发货币。这“三不”政策,表明我们对一直来“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的新认识、新内涵、新解读。事实上,这两年宏观经济形势错综复杂,各方面遇到的压力有增无减,但中央没有出台短期刺激政策,没有扩大财政赤字,广义货币M2增长还稳中有降,如2012年增长13.8%、2013年增长13.6%,预计2014年增长13%左右。之所以实行“三不”政策,实际上就是践行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重大理论观点,让市场“无形之手”和政府“有形之手”相向作用,市场通过价值规律、价格规律和供求规律等进行自发调节,政府利用价格、利率、汇率、税收、国债、预算等经济杠杆自觉调节,共同“熨平”经济周期,引导经济结构调整与升级,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第五,淡化GDP考核,改变追求经济高增长的指挥棒。2013年底,中组部印发《关于改进地方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政绩考核工作的通知》,指出:不能仅仅把地区生产总值及增长率作为考核评价政绩的主要指标,不能搞地区生产总值及增长率排名,对限制开发区域不再考核地区生产总值。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也提出要完善政绩考核评价体系。这说明我们对政绩考核的认识和标准正在发生实质性改变,这无疑会矫正过去那种片面追求经济增长速度和粗放扩张的行为。从这个意义上说,2014年不仅是全面深化改革元年,也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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