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中环”的本质及应对

陈咏华

（作者为中国法学会一国两制和基本法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全国港澳研究会会员）

近期，在香港特别行政区，不断有人鼓吹港人要通过“占领中环”（以下简称“占中”）“公民投票”等极端违法行动，争取所谓的“真普选”。“占中”行动明显违反香港法律，对香港的发展和稳定造成负面影响，非常有必要认清该行动的本质和危害。

“占中”的来龙去脉

“占中”行动的缘起与行政长官普选问题相关。根据2007年1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作出的决定，2017年香港特区行政长官可以实行普选。从法律上看，落实2017年行政长官普选的最根本依据是香港基本法第45条和全国人大常委会有关决定。按照规定，行政长官候选人要由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员会进行提名，获得提名的行政长官必须由爱国爱港人士担任。香港反对派置依法选举行政长官的基本原则于不顾，认为不符合“国际标准”，试图争取“真普选”。

“占中”的目标和步骤。2013年1月16日，香港学者戴耀廷在香港《信报》发表《公民抗命的最大杀伤力武器》一文，提出通过“占中”争取“真普选”的构想。戴耀廷认为中央让香港有“真普选”的机会不大，需要更激烈的手段——“以非暴力的公民抗命方式，由示威者违法地长期占领中环要道，以瘫痪香港的政经中心，迫使北京改变立场”。

“占中”的演进过程。2013年3月，戴耀廷及其他发起人公布了“占领中环信念书”。6月，举行首次“商讨日”，提出要将“占中”发展成“全民运动”。2014年3月和5月，举行第二、第三次“商讨日”，产生三个“政改方案”。6月，组织发动“全民公投”，形成得票最高的“占中”普选方案。7月1日，香港反对派策划“预演占中”静坐集会，警方将其定性为“扰乱公众秩序的非法集会”，在多次警告无效后进行清场并执行逮捕。近期反对派多次宣称，如果政府方案不符合其“真普选”的要求，将发起全面“占中”，以此要挟中央政府和特区政府。反对派还积极为“占中”寻求外部支持，与国外反华势力和台湾“台独”分子积极联络。

“占中”的本质和危害

“占中”具有违法性。根据香港法律，“占中”触犯的罪名包括：阻断道路违法、未经批准集结、非法集结罪等。此外，宣传“占中”涉嫌煽惑罪、签署“占中”意向书涉嫌串谋罪等。

“占中”并非公民抗命。“占中”发起者自诩是公民抗命，违法有理。正当的公民抗命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不被服从的法律具有实质性的、明显的不正义；已经进行了多数的正常呼吁但没有效果；抗命行为不能导致严重的无秩序状态，不能破坏对法律精神的尊重，从而产生对所有人都不幸的后果。从目的来看，“占中”行动是以争夺香港特区管治权为政治目的，而非改变政府的某项法律或政策；从对象来看，“占中”反对的是香港基本法和全国人大常委会有关普选办法的规定，基本法是香港的宪制性法律，并不属于一般公民抗命的范围。“占中”认为有关规定不正义是因为没有采用所谓的“国际标准”，但众所周知，当今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选标准；从手段来看，“占中”本身充满着暴力和民粹，无法控制暴力流血事件发生，明显违背公民抗命的非暴力特征；从后果来看，“占中”强调要产生瘫痪中环等“核爆力”来导致社会秩序、法治秩序遭受巨大破坏，这也与以尊重法律体系和既有政权为前提的公民抗命相悖。

由此可见，“占中”瘫痪交通，扰乱市民日常工作生活，严重破坏香港营商环境，损害中央与香港特区的互信，打断基本法确定的政治改革步骤，阻碍香港既定普选民主进程。实际上，香港自身正在稳步推进合理合法的政治改革，2014年7月15日，香港特首梁振英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交启动政改报告，这标志着香港政制发展“五步曲”迈出了第一步。

中央的态度和措施

重申“三个坚定不移”的政治立场。中央领导人和有关部门负责人在不同场合多次重申中央“三个坚定不移”的政治立场。即：中央对2017年行政长官实行普选的立场是坚定不移的，行政长官普选办法必须符合香港基本法的规定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决定的立场是坚定不移的，行政长官必须由爱国爱港的人担任的立场是坚定不移的。

明确“占中”行动的违法本质。2013年7月，香港中联办主任张晓明明确指出：无论“占领中环”的发起者如何花言巧语、怎样包装粉饰，违法就是违法，这个性质改变不了。2014年4月，国家副主席李源潮在会见香港访问团时，代表中央明确表态：“占中”一是违法，二会耽误普选，三会破坏香港繁荣稳定。反对派企图以违法“占中”影响政改，甚至勾结“台独”胁迫中央接受他们违反基本法和人大决定的所谓“真普选”，这实际上是拆除香港通向普选的法治轨道，要葬送和扼杀普选。2014年6月，国务院港澳办发言人针对香港反对派发起的所谓“全民投票”活动发表谈话时强调：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进行任何形式的所谓“公投”均没有宪制性法律依据，是非法的，也是无效的。

支持香港的经济政策不变。一旦中环林立的金融机构和商铺因此停业，有学者估算，每天至少造成16亿港币的损失。2014年6月，商务部官员表示，反对派“占中”是为了破坏香港金融中心的地位，中央政府对香港的支持政策不会改变；“占中”行动不会影响到中央政府对香港的支持及CEPA等一系列惠港措施的实施。

遏制外部势力的干涉。香港反对派为“占中”积极寻求外部支持，与国外反华势力和台湾“台独”分子积极联络。近期以来出现的前港督彭定康、美国国防部前副部长保罗·沃夫维兹来港密会反对派人士，陈方安生和李柱铭“出访美国”求援，“出访英国”并与英国副首相尼克·克莱格等人见面，“占中”邀请“台独”来港“授经”等事件，表明外部势力利用普选干预香港管治权日趋严重。对此，中央政府予以坚定回击。对于“港独”和“台独”势力在“占中”问题上的勾结，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发言人于2013年10月严正表示，“台独”势力分裂国家，不仅祸害台湾，破坏两岸关系，现在图谋搞乱香港，是不得人心的，也绝不可能得逞。2014年5月，外交部针对美国助理国务卿拉塞尔访港时发表的不当言论指出，政制发展问题是香港的内部事务，是中国的内政，他国无权干涉。7月，中国外交部驻港特派员公署表示，强烈不满英国干涉中国内政，中方已向英方提出严正交涉，并敦促英方立即停止以任何方式干涉香港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