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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法庭30年“双特”之路

2014-05-04文/万

上海人大月刊 2014年12期
关键词:高院审判法院

文/万 廉

少年法庭30年“双特”之路

文/万 廉

“30年间,上海法院秉持‘儿童利益最大化’理念,不断探索创新,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上海特点的少年法庭之路。”上海高院副院长王秋良颇有感慨地说。

1984年10月,中国大陆第一个少年法庭在上海创立。1984年至2013年,上海未成年人犯罪呈现波浪型上升、近年来持续下降的趋势,未成年罪犯占刑事罪犯总数的比例最高峰达11.10%,2013年回落至2.76%,犯罪得到有效控制;2007年至2013年,上海试点未成年人综合审判,民事案件从最初的一年576件攀升到2013年的2645件,案件数量已经超过刑事……

日前,上海高院召开上海法院少年法庭创设30年新闻发布会。发布会前,上海高院举行了《给青少年一个健康的心灵:法官、心理学家与父母的对话》、《少年审判理念与方法》两本书的首发式,上海高院院长崔亚东出席仪式并讲话。《给青少年一个健康的心灵:法官、心理学家与父母的对话》一书总结了少年审判与心理学相结合的成功经验,在全国尚属首创。发布会上,上海高院副院长王秋良对上海法院少年法庭30年的工作情况进行了通报,内容包括未成年人案件基本情况、未成年人案件情况分析、审理未成年人案件的主要做法及成效等,会上同时发布了上海法院少年法庭创设30年审判白皮书。

“1+2+7+10”全覆盖模式

1984年,上海长宁法院设立了全国第一家少年法庭,1999年,在综合考虑少年法庭发展情况的基础上,上海实行对未成年人刑事案件的指定管辖,由长宁、闵行、闸北、普陀4家法院的少年法庭对全市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进行集中指定管辖。

2006年,根据最高法院统一部署,上海开始试点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工作。随着案件数量的增加,浦东、宝山、虹口法院也先后设立了少年法庭。2010年,上海高院率先在全国设立少年法庭指导处,现已撤处设立“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庭”。

至此,上海实现了少年法庭工作“1+2+7+10”的全覆盖模式,即高院审理未成年人二审刑事、民事、行政案件,统筹三级法院少年法庭的调研、检查、监督、指导和规范工作;两家中院设立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庭,开展未成年人刑事、民事、行政案件综合审判工作;长宁等7家基层法院设立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庭,集中审理全市未成年人刑事案件和本区域民事、行政案件;其余10家基层法院设立专项合议庭,受理本区域未成年人民事、行政案件。

从源头上降低少年犯罪率

小林,一名娴熟的数控车床技工,18岁,来自安徽,两年前受朋友的唆使实施了抢劫。

负责这起案件的承办法官纪岳峻认为,“其实他的本质不坏”。为了更好地改造小林,宣判前,纪岳峻联合社区矫正部门和上海某实业公司签订了一份协议,安排实业公司作为小林的过渡性安置培训基地。如今,被判缓刑的小林,笑容越来越多。

“这些过渡性安置培训基地是专门为那些外来的失足少年而设立的特殊学校,可以教授他们一技之长,更指导他们重塑心灵。”上海高院未成年人案件综合审判庭庭长朱妙说。

早在2010年,上海高院便针对非沪籍未成年人犯罪相对突出的情况,与市司法局联手建立了六个市级“过渡性安置培训基地”,这些培训基地为非沪籍未成年人提供技能培训、技能学习、劳动以及住宿场所。迄今为止,经过培训的未成年人中没有发现一人重新犯罪。

上海用了将近25年发展出了较为成熟的法庭教育、合适成年人、回访帮教、心理干预等制度。2011年,上海高院又在原有基础上制定了《关于建立上海法院防控未成年人犯罪工作网络的实施意见》,将对失足未成年人的教育、感化工作与与未管所、社区矫正部门对接,建立了三级法院共同参与的跟踪回访工作网络。在这些系列规范的措施下,上海的未成年人重新犯罪数从2010年的历史最高值130人降到了2013年的43人。

目前上海非沪籍未成年人犯罪人数已经从最高值2008年的2141人减少到2013年的892人,沪籍未成年人则从2006年的955人减少到2013年的历史最低值153人,重新犯罪人数从2010年的130人降到了2013年的43人。

综合审判全面呵护

2007年上海全面试点未成年人综合审判工作。抚养权、探望权、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教育机构责任纠纷等案件涌入少年法庭。

据悉,民事案件数量的上升非常迅速,七年间增长了4.6倍。为了给案件中的未成年人提供更为全面的司法保护,上海探索了社会观护、探望监督人、心理干预、困境儿童紧急救助等多项机制。据统计,2011年至2013年,社会观护员参与上海法院未成年人民事案件观护工作达148人次,上海法院少年法庭启动心理干预390余人次。

今年4月,上海闸北法院将涉少离婚案件全部纳入了少年庭。据了解,有关部门对在少年庭审理的民事案件中挑选的600个离婚家庭进行分类比对,发现在这些案件中,单亲家庭的孩子往往因父母离异有自虐倾向,甚至患上抑郁症。

周华和晓琳是一对年轻夫妇,育有一子。今年10月,两人的离婚诉讼来到上海闸北法院。在经过一系列社会调查、心理疏导及法理解说后,两人对孩子的抚养费、探望方式作了明确约定,少年庭的一纸判决将这对夫妻离婚后可能发生的“后遗症”一揽子解决。

为了保证未成年人利益的最大化,2007年至2013年,上海法院共审结涉及户口登记、房地产登记及要求公安、教育部门履行法定职责的未成年人行政案件45件。

审判迈入“信息化管理时代”

少年审判工作正在加快信息化管理的进程。2012年3月,上海自行开发了“上海法院少年法庭综合管理平台”。

在上海高院打开电脑,点击进入这个平台,就可以查询属于每个案子的一份独特档案,每个少年法官都能查询需要的规范资料,每家少年法庭都能共享系统的数据分析以及公安、检察、民政等部门相关人员的名册汇总,同时这个平台还要与外界其他部门的系统进行实时信息交互。

平台上一共有7个一级目录,包括案件管理、特色工作、资料查询、名册汇总、站点导航、业绩档案、成长轨迹等。基于这个平台,少年法官可以对审判数据进行分析,对案件信息进行共享,和相关部门进行联系,高院少年法庭指导处还可以依据平台,对少年法官以及少年法庭的业绩进行考核。

上海普陀法院少年庭的书记员顾姝姝说:“我们把人、事、效益三要素作为管理少年审判工作的抓手,平台的目录设置以及相对应的每一项工作都是从这三方面进行管理。”

据了解,平台开放了三方面的服务,包括规范指引、人力资源、信息参考。少年法庭的工作要和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所以平台在设计使用上采用开放性原则,通过平台可以联系到社会上的相关部门,了解少年法庭可以利用的资源信息,帮助少年法官有针对性地选择社工、心理咨询师、合适成年人等等。

目前,有近一半信息是通过审判管理系统链接获得,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通过交互获得。就是说,该平台和法院系统外一些涉少工作的部门实现信息互通和数据共享。比如,市司法局社区矫正办与上海高院之间通过数据中心每天进行信息交互,矫正办的数据点包括原始的社会调查报告将会完整传到法院。

同时,上海高院对平台继续进行结构性和功能性的完善,目前正在推进平台和检察院信息之间的交互。

案件审理中的大量数据是对审判进行实证化管理的宝贵财富。记录、分析、利用数据,从量化分析得出质的认识,将有助于对少年审判的每一项工作、每一项制度进行管理,使管理决策更科学。

记者还从发布会上获悉,2012年修改的刑事诉讼法及司法解释中,吸收了上海少年司法中的社会调查、法庭教育、回访帮教、合适成年人参与刑事诉讼、心理疏导等实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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