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火把节的欢乐》的艺术特征
2014-04-29魏俊晓
魏俊晓
[摘要]《火把节的欢乐》是“中国花腔艺术的开拓者”——尚德义先生在声乐创作领域的一次成功探索,他坚持走民族化的创作道路,同时大胆地借鉴国外花腔艺术之特色,将中西技法巧妙地融为一体,创作了大量优秀的花腔声乐作品。文章从作品艺术特征方面进行深度的剖析,以期达到真正地理解和把握作品的内涵。
[关键词]火把节的欢乐;艺术特征;花腔艺术
一、作品的基本特征
“火把节的火把,像那鲜红的山茶,开在彝家山寨里,开在月光下……”听,这欢快明亮的音调、轻盈调皮的节奏,唱出了我们能歌善舞、热情好客的彝家人民过着幸福美满生活的欢乐心情。
从歌词题材上看,歌曲感情真挚,具有浓厚的民族气息。歌曲的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从我国少数民族的音乐文化出发,深入领悟民族文化的精髓,以独特的视角去挖掘我们民族的民俗的文化内涵,立足生活、讴歌生活,将贴近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揭示得淋漓尽致,充分体现出文学与音乐的高度统一。同时,他也很好地抓住彝族语言的本质,更加贴近生活的旋律,给人们带来了美好而又高雅的艺术享受。
从歌曲的旋律上看,这是一首别具特色的花腔女高音歌曲。在过去,对于花腔这样高雅的艺术,中国听众的欣赏能力有限,使得这种艺术手法不能很好地在中国流传发展。但作曲家改变了这种现状,作者在创作过程中立足于我国的少数民族音乐,从我们民族的音乐元素出发,在此基础上加入了西方的花腔技法,使歌曲具有西洋特色的同时又拥有民族音乐的旋律。这些都是《火把节的欢乐》这首作品最基本的一些特征特色,我想,一首作品的魅力绝不单单只有这些。作品在华丽外表下掩盖真正的内涵美,还需要我们进行更深的剖析和挖掘,这才真正是这首歌曲之所以具有强大艺术生命力的根本原因所在。
二、作品的审美价值
(一)题材美,歌词美
在歌词的创作上,词作家卢云生所根植的是民族的民俗的音乐文化,“我们民族文化的发展繁荣昌盛,那歌曲赖以存在的根基就不会动摇,歌曲的生命力将长盛不衰。”他对我们民族的深厚情感也许在作品中是宣泄得最为淋漓尽致的。朗朗上口的歌词,清晰明亮的旋律,使得这首歌曲具有很强的可听性、可唱性;口头化了的语言词藻,源于生活的好题材,又使得作品与大众关系更为密切,为大家所喜闻乐见。
歌曲仿佛是一幅彝族人民欢庆佳节的风情画,一幅幅生动的民俗画卷展现在我们眼前:姑娘在火把下跳舞,彩裙翩翩如鲜花;小伙在火把下弹琴,琴弦说出知心话;老人在火把下喝酒,丰收岁月添佳话;儿童在火把下游戏,手捧年糕骑竹马……歌曲贴近现实,贴近生活,形象生动地将彝族人民的幸福生活展现在我们面前。这首歌曲是创作者在与我们交流,是生活真实而生动的反映,流露出真挚的思想感情,“正如俄罗斯的作曲家格林卡先生说到的:‘创作音乐的是人民,而我们作曲家只不过是把它编成曲子而已。”一切美好来源于生活,这是歌曲的境界。
《火把节的欢乐》不仅是一部优秀的花腔女高音作品,同时也是一件极好地宣扬我们国家民族文化的佳作,“它将红土地上一个民族的盛大节日——火把节,持久地烙进了人们的脑海深处,震撼人们的心灵。”就像我国著名女歌唱家王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个人演唱会上,精彩地奉上《七月的草原》《火把节的欢乐》等经典的民族的花腔歌曲之后博得世界人们的热烈喝彩。
(二)旋律美,内涵美
《火把节的欢乐》是一首色彩绚丽的花腔女高音作品,大量花腔技法的运用使得歌曲旋律更加丰满,歌声的表现更为灵动,为歌者提供了更大的发挥空间。“花腔本是美声唱法中的一种装饰性很强的演唱技巧,演唱的难度颇高,带有器乐化的特点。”上世纪60年代以前花腔艺术在中国并不普及,之后,是尚德义的一首《千年铁树开了花》,使国人广泛地领略到了花腔这种艺术独特的魅力。尚先生从各种角度进行创作,大大地丰富了歌曲的题材,其中,以民族的作品最多,《火把节的欢乐》就是其中的一首经典之作。
有句话说得好:“再好的声音素质,没有好的作品也难以表现其魅力。”是啊,这些优秀的花腔歌曲,用上民、美相结合的唱法,为歌唱家发挥嗓音创造了条件,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作品。在这些方面看来,尚先生的肩上担负的不再仅仅是一名作曲家,而更多的是一种民族气节,国家之重任。他也非常欣赏舒曼关于“歌是旋律的宝库,民族性格的化身”这一论点,于是潜心研究,走出了一条“中国化”的花腔歌曲的发展道路,对我们后世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这样,就又成就出了新的一批花腔歌曲的经典之作,成为我们后人继承和发扬的典范。8(4+4)小节组成,在降E宫调式上展开,这两个乐句描写出了火把节的盛况。B乐段是对A乐段的进一步延续,是对前面盛况的歌唱和赞美,调性保持稳定,音乐情感发展要更为热烈,呈上升态势。整个首部有唱有和,比较完整。
歌曲在4小节连接句(23-26小节)之后进入作品的中部。
中部(27-50小节)为起、承、转、合式的开放乐段结构,从连接开始转调,由降E宫调式转到B宫调式,同宫系统的B宫和升G羽调式的相互交替着使用,调性色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紧接着进入全曲的第一个小高潮,扩充句中华彩的花腔部分,之后,稳定地结束在升G羽调性上。”中部的旋律悠扬而舒展,与首部的欢快形成对比,这种抒情性的音乐特点能够更好地勾画出彝家山寨人们喜得丰收后的温馨画面。
接下来,歌曲又经过一个连接(51-56小节)进入再现部。
再现部(7-22小节)为首部的完全再现,从而首尾相呼应,使旋律的主题更加鲜明。
最后是结束部(57-68小节),这一部分12个小节构成的花腔华彩结束段对整首歌曲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塑造出一种辉煌宏大的气势。这些无词部分并不是在炫耀技巧,而是在对原有词义的拓宽和深化以及对歌词未尽之意的补充。从作品的整体上看,结尾具有一气呵成之感,揭示出了歌曲更深层次的审美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