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哈耶克“扩展秩序”理论对我国市场化的启示

滕咭君

[摘要]新自由主义代表人物哈耶克思想体系的核心概念是“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本文以概念图的形式对“扩展秩序”理论进行概述，并对“扩展秩序”中的道德、自由、法律详细分析，最后评述哈耶克的“扩展秩序”理论对我国市场化的启示。

[关键词]扩展秩序；市场化；概念图

[中图分类号]F09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14）34-0082-05

1前言

当我们在谈“理性”、“计划”、“目标”等这些词时，多是带有褒义意味的，而哈耶克却对其进行了彻底否定，将其视为“致命的自负”。哈耶克主张的是“道德”、“传统”的力量，主张“秩序”的自然形成、对“规则”的自发遵守。这种扩展秩序不是理性的产物，亦非设计的结果，而是自发的产物——产生于遵守传统的做法。在这种秩序面前，人类想用理性去操纵一切的自负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因此哈耶克主张的是政府应减少对这种秩序的干扰和控制，其对我国市场化的道路亦能提供启示。

2“扩展秩序”理论概述

哈耶克思想体系的核心概念是被其称作“人类合作的扩展秩序”的东西。笔者试通过构建概念图（见图1）厘清扩展秩序中存在的要素及各要素间的关系。

由图1可见，哈耶克的扩展秩序是建立在两个基本假设之上的。第一个基本假设是他认为每个人都存在某种理性不及的无知状态；第二个基本假设是他认为人的行为遵循某种行为规则。在扩展秩序中，法律必须受到尊重，其保护着体现为“分立产权和知识独立运用”的自由，法律是作为整个扩展秩序的“第一环”（前提）出现的。分立的产权、独立的知识运用、生活必需品的结合“使贸易日益成为维系古代社会生存不可缺少的制度”[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0.[ZW）]，而贸易的扩张又使人口有了迅速增加[ZW（]“贸易扩张似乎也使希腊和腓尼基贸易中心的人口有了迅速增加。”参见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1.[ZW）]，二者共同促成了语言的丰富多彩[ZW（]“贸易、人口流动及人口的增长和交融，不仅开阔了人们的眼界，而且使他们的语言变得丰富多彩。” 参见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21.[ZW）]。此外，“一种连锁反应出现了：更大的人口密度导致了专业化机会或劳动分工的发现，由此引起了人口和人均收入的进一步增加，这又使人口的继续增加成为可能。如此往复不已”。[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2.[ZW）]以上各要素的自发生成与形成便构成了“扩展秩序”。3“扩展秩序”理论详析

3.1对道德的重视和对理性主义的批判

哈耶克高度重视道德的作用，而否认理性主义的思想。他谈道“道德规范，尤其是财产、自由和公正制度，并不是人的理性所创造，而是由文化进化赋予人类的一种独特的第二禀性。”[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56.[ZW）]同时，哈耶克对理性主义给予了毫不留情的批判：“它是病态思维的产物，是一种滥用理性的错误的科学学说和理性学说，最为重要的是，它不可避免地导致对人类各种制度的性质和发生做出错误的解释。”[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51.[ZW）]

哈耶克提道：在本能和理性之间有习俗和传统（也就是后文提到的“道德”）。其“超越了本能，且不能由理性创造”[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9.[ZW）]，收获道德规则和习俗的途径是通过学习得到，而正是文化习俗、传统道德使秩序得到进一步扩展，把人们提升到野蛮人之上。作者很巧妙地比较了文化进化和生物进化的区别与联系，以进一步阐明文化道德在“扩展秩序”中扮演的重要角色。

3.2自由——个体知识的自由运用、产权的分立

自由是学者们探讨的永恒的主题。哈耶克的“自由”即“要求允许个人追求他自己的目标”，而这一目标一定是自己的，而非集体的具体共同目标，这也是他一再强调应“用抽象规则代替共同的具体目标”[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70.[ZW）]的原因。而这种自由要实现，前提应包含两点：个体知识的自由运用和产权的分立。他讲到“我们的整个生产规模变得如此之大，完全是因为我们通过各有其主的财产的市场交换过程，能够利用广泛分布的有关具体事实的知识，来配置各有其主的资源。”[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87.[ZW）]

自由的前提一方面包括个体知识的自由运用。哈耶克认为知识存在有着“分立性”的特点，因为“只有在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决定运用他的知识时，才有可能使任何个人所拥有的许多具体知识全部得到利用。没有任何人能够把自己的全部知识都传达给别人，因为许多他能够亲自加以利用的知识，是在制订行动计划的过程中才变得明确起来的”。[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86.[ZW）]所以自由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允许个人自由利用自己的知识追求各自目标，资源的有效配置要求所有人的知识互相协调。通过类似博弈均衡而达到的知识协调。所以“贸易不能建立在集体知识上，只能建立在独特的个人知识上”。[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4.[ZW）]

另一方面是规范产权，建立分立的财产。在哈耶克看来，分立的财产是任何先进文明中道德的核心[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29.[ZW）]，是贸易发展不可缺少的条件，也是价格信号出现必不可少的条件。哈耶克引用洛克“没有财产的地方亦无公正”[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3.[ZW）]的思想来论证自己的观点，说明要想保证个人之间的和平合作这一繁荣的基础，政权必须维护公正，而不承认私有财产，公正也不可能存在：“‘无财产的地方亦无公正这一命题，就像欧几里德几何学中的任何证明一样确定：因为所谓财产的观念，就是指对事物的权利，而被冠之以不公正之名的观念，就是指对这种权利的侵犯或践踏；显然，这些观念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这些名称就是因此而赋予它们的，我确信这一命题是正确的，就像三角形的三角之和等于两个直角之和一样正确。”[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4.[ZW）]

关于知识与产权二者间的关系，哈耶克也做了阐述：“贸易不能建立在集体知识上，只能建立在独特的个人知识上。要想使这种个人的创造力得到利用，只有越来越多地承认分立的财产。” [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44.[ZW）]“在三者之间也存在一定联系：如想让分立的财产制度实际发挥出它的最佳效果，文化和道德的进化确实需要更上一层楼。”[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6.[ZW）]

3.3自由需要法律的保护

由此可见，哈耶克认为个体知识的自由运用与产权的分立对自由的实现及“扩张秩序”都有着重要意义，“哈耶克认为法治是自由之基础”[ZW（]何信全.哈耶克自由理论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ZW）]，而这二者都需要明确的法律的保护。哈耶克借休谟和萨维尼的句子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如果人类实行的法律不是规定了所有权和财产交换的一般规则，而是‘规定让最普遍的美德拥有最大财富……而天然的模糊性和每个人的自负，使德性极不确定，因此从这种法律中产生不出任何明确的规则，这必然立刻导致社会的全面解体”[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35.[ZW）]，“在这些交往中，若想使自由的人生活在一起，让他们在各自的发展中相互支持而不是相互妨碍，就必须承认有一道无形的限，保证在此界限之内每个人的生活和劳作享有一定的自由空间。划定这一界限和每个人自由范围的规则，就是法律”。在后文，哈耶克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如果从后面这种相互合作的背景加以理解，只有抽象的产权规则——即法律规则——能保障自由。”因此哈耶克所谓的“自由”应是“法律之下的自由”。

哈耶克的思想语境在今日之中国并没有过时，他的理论锋芒，对于我们的社会问题，格外显得尖锐和切中时弊。

4“扩展秩序”理论对我国市场化的启示

4.1给“理性”祛魅

揆诸以往，“大跃进”的恶果高估理性后果的最好诠释。社会主义对于理性的看法正如哈耶克所说：“我们运用自己的理性，通过对我们的任务进行更为理智的思考，甚至是更为恰当的设计和‘理性的协调，就能消灭一切。”在哈耶克看来这明显是不科学与不现实的，即书名提到的“致命的自负”。

因为对“理性”的高估甚至迷信，我们对“计划”、“规划”等词语及做法历来情有独钟，现在更时髦的称呼是“顶层设计”。我们处在一个拥有强大计划经济思维传统的社会里，政府无所不在，它的强有力的规划抑制、破坏乃至扼杀一个“扩展秩序”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它却不可能制造出一个这样的开放秩序来，尽管它经常自以为什么都能做到。从思想观念上给“理性”祛魅应是中国转型的第一步，也是走向真正市场化的必经阶段。当政府想要伸出手规划市场秩序时，应对理性持以不信任的态度慎之又慎。

4.2明确产权

哈耶克十分强调产权分立的重要性，将其视为任何先进文明中道德的核心，[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29.[ZW）]贸易发展不可缺少的条件，价格信号出现必不可少的条件。加快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推动市场化，推进产权改革仍是必要一环。学者张维迎也提道：“产权是道德的基础，一个社会毁灭了产权，也就毁灭了人们追求长远利益的动机，从而也就毁灭了这个社会的道德。”[ZW（]张维迎.什么改变中国[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171.[ZW）]同时，明确分立的产权更是市场化的前提与核心。

在我国市场化的道路上，公有制中“产权不清晰”是要害，所谓的“国家所有制”、“全民所有制”都不可能明确所有者主体，因为同一所有者之间是不可能产生“市场交易”的，也就有违“市场经济”，因此，产权明晰一定是市场经济一个基本原则和必要条件。

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中同样提到了“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健全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

当下进行产权改革，应着重从三个主体着手：一是对农民的土地确权，二是对国有企业的产权改革，三是对民营企业的产权改革。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已经提到了对农民的土地确权，“允许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出让、租赁、入股，实行与国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完善土地租赁、转让、抵押二级市场”。同时，《决定》也提到了管理土地改革的基础原则是：“稳定基本土地制度，放活土地使用权，鼓励土地作为生产要素自由流动。”以此为方向推进改革的重要条件是土地确权，应清晰规定谁拥有土地以及拥有何种对土地的权利义务，构建满足市场配置要素要求的土地产权，应构建“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ZW（]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健全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ZW）]的现代土地产权制度。

“国有企业产权制度改革是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核心”[ZW（]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制度基础与主攻方向.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10/14/c_125532387.htm.[ZW）]。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亦提到国有企业的产权问题，“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组建若干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健全协调运转、有效制衡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国有企业问题主要表现为目前国有企业的公司制改造任务尚未完成，国有企业的国有股一股独大等，亟须实现国有股权和国有资本布局的动态调整，“实现股权多元化，并在此基础上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应该得到彻底落实，使国有企业成为完整、独立的市场主体。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对民营企业的产权问题提到了“国有资本投资项目允许非国有资本参股”，“引导优势民营企业进入军品科研生产和维修领域”等。当下民营企业产权问题关键在于企业内部是选贤还是任亲。毋庸置疑，民营企业内部应走完善法人治理结构的道路，如《决定》中提到的，“采取职业经理人制度”，可以从外面聘经理人，可以从家庭内、家族内聘经理人。经理人重在能干，唯有如此，民营企业才能更好地持续发展下去，民营企业市场化的道路亦能越走越宽。

4.3政府减少对市场的控制

哈耶克对于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是非常明确的：“必须时刻记住，市场产生的经济并不真正像是人类特意设计的产物，它是一种结构，在一些方面与经济相似，而在其他方面，特别是就它不能服务于一个统一的目标序列而言，它与真正的经济有着根本的不同。”[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27.[ZW）]“一切想把某种统一的目标强加于一个不断成长着的秩序或受规则统治的制度的企图，都会导致开放社会退回到小群体部落社会的状态。”

当代学者也持此观点：“市场不是创造出来的，是逐步演进的，不用政府管，它自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机制。真正的信用市场不是由国家权力机关放进去的，它只需要政府来保障公平就可以了。”[ZW（]毛寿龙、刘军宁、王瑛三位学者做客腾讯思享会，探讨当前“经济改革的热点问题与展望”的发言。[ZW）]

当下中国表面上看似乎实现了市场化，经济体的活动都以市场和利益为目标，以营利为宗旨，由此造成了所谓中国经济的繁荣，然而其实际只是虚假的市场化，吴敬琏曾指出我国市场体系存在四个最主要的问题：“我们现在的市场体系存在四个最主要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碎片化，因为条块增多，政府起了很大的作用，政府不太适用条和块组织经济，条块分割就把市场缺割了。第二个问题因为有行业保护、有行政垄断、有地区保护，使得市场缺乏了竞争性，竞争性是市场的灵魂，没有竞争性的市场不能叫做市场。第三个问题就是无序，用不正当的手法经营，恶性竞争在市场体系中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缺陷。第四个问题就是市场本身发展不平衡，商品市场进行得好一些，也不够完善，要素市场就更差了，很落后，这样就不可能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有效地发挥作用”[ZW（]吴敬琏.推进改革已成共识须重建市场体制.凤凰网，http：//news.ifeng.com/gundong/detail_2013_12/03/31747582_0.shtml.[ZW）]，由此可见，在当下的市场只是在一个有限度的范围内持续存在，“它们是被政治威权约束、管制乃至扭曲、败坏的市场经济，其秩序的底色仍然是计划和强权，只不过，这里的计划不再事无巨细地管制企业，但根子还是要纳入到国家权力的行政规划和国有统制之中。每个人和每个经济体并没有自由，尤其是没有法治下的自由”[ZW（]高全喜.哈耶克与我们的时代病症.共识网，http：//www.21ccom.net/articles/sxwh/shsc/article_2013091191756.html.[ZW）]，所以，根本就不是哈耶克所定义的自由经济秩序。在中国的经济领域，离自由的市场经济还很遥远。

政府配置资源效率低下，而且一旦政府插手于市场，形成“权力—市场”经济[ZW（]杨继绳.在北京读哈耶克.和讯网，http：//www. 21ccom.net/articles/sxwh/shsc/article_2013091191756.html.[ZW）]，意味着市场由权力控制，其后果体现为腐败猖獗、环境恶化，以及政治人脉深厚者与其他所有人之间的大范围不平等。因此，减少政府对市场的干预刻不容缓。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提出：“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突出强调了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地位和作用。

正如习总书记所说：“作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定位，有利于在全党全社会树立关于政府和市场的正确观念，有利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有利于转变政府职能，有利于抑制消极腐败现象。”[ZW（]习近平介绍为何改为市场起“决定性作用”.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1115/c1024-23559436.html.[ZW）] 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意味着必须理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严格划清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政府还权于社会和市场，减少政府对市场的过多干预和不正当干预，把政府“不该管、管不好、管不了”的事都交给市场，充分激发市场活力和创造力，让企业和个人成为微观决策的主体。政府需要从过去创造财富的主体转向创造环境的主体，政府仅需做到为市场的有效运行建立一个好的制度环境和提供市场所无法提供的公共产品就可以了。

4.4建立抽象规则而非具体目标使个体知识得到充分尊重

正如哈耶克所言，如果我们希望为全体社会成员保障尽可能多地利用个人知识的自由，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LL〗抽象规则代替共同的具体目标”[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0.[ZW）]，把政府的作用限制在“实施这些抽象规则，以此保护个人的自由领域不受他人的强制或侵犯”[ZW（]哈耶克.致命的自负[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70.[ZW）]。

“抽象规则”是指建构的法律，哈耶克坚持认为法律的构建是保障自由的前提，是“扩展秩序”形成的重要条件。“中国经济增长的背后是企业家的成长。”[ZW（]张维迎.什么改变中国[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77.[ZW）]随着市场化的进一步推进，我国对个体知识的尊重应着重体现为对企业家的尊重，政府应该创造一个不断涌现优秀企业家的环境，给企业家以及每个人发挥才能的机会和自由。十八届三中全会中有了很多对市场经济方向性的、肯定性的说法，对企业家而言也是好消息，正是“三中全会让许多企业家决定留下来”[ZW（]摘自中恒聚信董事长作者在2013天则中国企业家研究中心第一期企业家沙龙——“新一轮改革要点解读：企业家面临的机会和挑战”上的发言实录。[ZW）]。但从重庆事件，山西煤矿[ZW（]政策鼓励企业家投资开发煤矿，但等煤挖出来、煤价上涨以后，政府发现里面油水太大，就开始实行国有化。[ZW）]事件等可以看出政府仍然管得太多，政府对经济干预，对私有财产侵犯的行为如果持续下去，企业家是不可能有长期经营的打算，在研发创新上下工夫的，因为在创新研发上所做的投资，一旦将来形成财富和资产，都不知道自己能否保住。所以，要想发挥企业创新的作用，尊重个体知识，最基本、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产权和财富的保护。否则，企业家就无法做长期打算，就不愿意再创新投资。因为他们不知道对于投资所获得的回报需要承担多大风险，在市场回报产生之后，财富能不能安全，自己能不能保住。总之，政府需要用抽象规则代替共同的具体目标，政府的必要性仅仅在于实施这些抽象规则，以完善、规范的法律保护个人的自由领域〖JP+2〗不受他人的强制或侵犯，保护个体知识得到充分尊重，〖LL〗维护我国市场化进程的有力运行。〖H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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