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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增强国家中心城市辐射力研究

2014-04-24杨姝琴

城市观察 2014年6期
关键词:辐射力广州中心

◎ 杨姝琴

广州增强国家中心城市辐射力研究

◎ 杨姝琴

以中心城市辐射理论为基础,通过层次分析法构建中心城市辐射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把广州与国内中心城市经济辐射效应进行比较分析,总结广州存在高端产业辐射功能不足、科技创新带动能力不足、远程辐射功能弱等问题与不足,从而提出增强广州国家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政策与建议,如以产业升级强化辐射主体,以科技创新增强辐射动力和以区域合作扩展腹地空间等。

国家中心城市 辐射力 比较分析

2008年底,国务院颁布实施的《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 2008-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明确要求广州强化国家中心城市、综合性门户城市和区域文化教育中心地位,建设成为广东宜居城乡的“首善之区”,建成面向世界、服务全国的国际大都市,将广州的发展目标定位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胡春华同志要求广州加快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全面提升科学发展实力,也是从这一国家战略的高度提出来的。如何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增强国家中心城市的辐射能力,为强化广州国家中心城市和省会城市地位,增强国家中心城市辐射力以及促进珠三角地区经济,引领全省、全国发展具有较好的指导价值和现实意义。为推动广州通过新型城市化发展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更好地代表国家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完成国家赋予的历史使命提供参考依据。

一、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理论阐述

(一)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相关概念

中心城市是相对于区域经济和城镇体系而言的。一般来说,中心城市是指在区域发展中,具有着重要地位、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生活中起着中心组织作用的城市。区域性中心城市是指在一个较大区域范围内人口相对集中,综合实力相对强大,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具有较强的吸引能力、辐射能力和综合服务能力,经济发达、功能完善、能够渗透、带动、组织周边区域经济发展、城镇体系建设、文化进步和社会事业繁荣,其影响力可以覆盖区域内其他城市的中心城市。

区域性中心城市辐射力主要体现在该城市与其他相关城市和区域间的竞合关系上,包括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科技等方面的影响和作用,其中经济辐射力是构成城市辐射力的最具有活力的部分,体现在城市综合经济实力、产业结构、企业规模与效益、开放活力、基础设施支撑能力、科技水平等方面,最终表现为城市提供的产品、服务和市场对周围腹地和城市的覆盖范围;政治辐射力受行政区划边界的约束较大,主要局限于政治辖区内,体现在其在国家政治体系中所占据的地位和影响;文化辐射力主要是城市现代文明、传统文化、消费文化等的传承,以及文化精品对周边腹地的扩散能力和文化融合创新能力。

(二)中心城市辐射功能是增强城市竞争力的路径选择

一个城市辐射功能强,意味着能够从更广阔的腹地空间进行资源配置和经营活动,实现更大的市场占有,从而获得更大的产品和服务收益,这反映了城市竞争的本质。一般而言,城市的竞争力涉及多个方面,如区位条件、综合经济实力、辐射能力、政府管理水平等。辐射功能高低是城市竞争的直接体现,表明城市竞争的结果,其他构成要素对城市竞争力有间接作用。

构建中心城市强大的辐射功能,可为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进程提供高水平、高质量、高层次的服务,加速经济社会的发展步伐。提升中心城市的辐射功能,将有力推动产业升级,从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演进,从制造为主向创新为主转型。只有具备强大辐射功能的城市,才能真正通过吸引人才形成知识集聚和创新能力集聚,创造竞争优势,占据未来产业的“制高点”,从而在根本上提升中心城市的长期竞争力。

二、中心城市辐射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1.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关于城市辐射力强度和范围理论研究和实践探讨,比较多的集中在辐射力范围确定和评价指标体系选择上。在理论方法上,如赖利根据牛顿引力理论提出的“零售引力模型”,康维斯提出的“断裂点”理论,克里斯塔勒的电话指数法,普雷斯顿城市中心性法,城市辐射力要素经验分析法,弗里德曼提出的中心—外围理论,海格特的空间相互作用理论,中国学者李小建利用优势产业法确定城市的辐射范围,郭振淮、土德等也对城市影响腹地及城市吸引力范围进行界定;在指标体系评价方法的选择上,主要有主成份分析法、层次分析法、因子分析法等等。在实践方面,如刘继生、陈彦光运用分形城市引力模型对城市体系空间作用的引力进行了探讨,殷晓莉运用主成份分析法对城市综合竞争力进行了评价,倪鹏飞将模糊曲线法引入城市竞争力研究中等等。

本研究采用了断裂点模型分析方法,结合研究中心城市广州的实际情况,确定了经济综合、产业、企业、科技、基础设施、开放、人力资源等方面的辐射力为主要研究指标,并用层次分析法对指标体系进行了权重赋值。

2.指标权重的赋值

层次分析法(AHP)是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多目标、多准则的决策分析方法。对各种类型问题,尤其是复杂问题的决策分析,具有较广泛的实用性,是目前国内外确定指标体系最常用的方法。鉴于在城市辐射力协调度评价的指标体系中,许多指标相互关联,甚至相互包含,因而在评判时所起的作用也不一样。故本文采用了层次分析法对该区城市辐射力指标体系各项指标进行赋权。基本步骤如下:确定城市辐射力指标体系的层次递接结构;构造判断矩阵;权重的确定;消除量纲影响;综合分值的计算。

3.指标体系的确定

结合评价体系的思路分析,分别从经济综合辐射力、产业辐射力、基础设施辐射力、对外开放辐射力、人力资源辐射力五个维度,构建关于中心城市经济辐射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1)中心城市经济资源、产品的规模是支撑和发挥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基础。这种规模性因素主要包括经济总量的规模和人均经济规模,经济规模反映了中心城市经济综合总体实力和水平,人均经济指标也构成重要的经济辐射基础——市场潜力。(2)产业辐射力主要取决于中心城市及周边腹地的经济实力和水平以及产业结构水平的高低,尤其是主导产业的发育情况,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发达,往往可以调度更多的资源,形成对更广阔区域的控制力。(3)科技创新辐射能力主要指科技优势资源和科技成果向外埠的扩散能力及服务全国科技创新发展的能力,科技投入、科技产出以及高端劳动力辐射力高低是衡量科技辐射力的主要因素。(4)城市资源的对外辐射力是城市辐射效应的重要方面和现实体现,尤其是国际投资辐射力,体现了城市经贸、金融、物流等对外服务能力。文化旅游辐射力也是中心城市对外辐射力的反映,通过更多吸引国内外旅游、会展等服务需求,扩大城市要素输出能力。(5)基础设施的完备程度也是提高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重要因素,最重要的对外交通和信息网络媒介为中心城市辐射力的提高创造了必要条件。

三、广州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评估分析

(一)国内中心城市辐射力的测度与结果

广州定位为国家中心城市,按照可比性原则,我们优先选取五大国家中心城市作为研究样本,同时再以城市规模和级别为主要标准,考虑选取部分实力较强、功能较齐全的副省级城市、计划单列市作为比较样本,最终将北京、上海、深圳、苏州等10个城市纳入中心城市辐射能力指标评估体系。然后,我们利用选取的指标体系,从经济、产业、对外、基础设施、科技等五个维度选取34个代表性指标,对国内10个城市的辐射功能进行全面测度和比较。

在数据搜集齐全之后,利用层次分析法将各原始数据代入指标体系中,在计算过程中,采用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即首先以各指标中数值最高的城市为1,然后以此为基数,分别计算出其他城市2011年该指标对最高值的相对数,再将

标准化后的各指标的相对数乘以权重,相加汇总即得到各中心城市辐射能力分值,最终评分结果见表1。

表1 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评估指标体系

(二)广州辐射力测度结果的总体分析

从以上测度结果可以看出,我国主要中心城市辐射功能能级大致可分为三个层次:北京、上海两市借助其优越条件和全方位优势,辐射功能遥遥领先于国内其他中心城市,位居第一层次,成为短期内不可撼动的“领头羊”,其评分值均在80分及以上;广州、深圳、天津三个城市位居第二层次,但与第一层次能级有一定的差距,评分值在60-70之间;以杭州、苏州、南京为第三层次,其评分值在50-60之间。根据广州在各类辐射能力的得分计算,广州辐射功能在国内主要城市格局中的地位和能力可以划分为三个层次:一是服务能力出众,具有全国性乃至境外服务影响力和辐射力的功能;二是服务能力较强,具有区域性影响力和辐射力功能;三是服务能力较弱,仅具有地区性影响力,其辐射力主要限于省内的功能。从广州市城市辐射力的总体水平来看,虽然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广州目前还处于第二层次的边缘,要实现有区域性中心城市向全国性中心城市的转变,依然需做出更大的努力。广州辐射力具有如下特点:

表2 国内中心城市辐射力评分表

表3 国内中心城市辐射力评分排序表

1.广州辐射能力居全国前列,但与京沪“第一梯队”差距明显

广州辐射力处于全国第三位,仅次于京沪两市,但实际上与京沪两市远不在一个层次上,而是处于第二梯队。在全国城市发展格局中,广州虽与京、沪同属于国家中心城市,也是国内公认的三大经济圈的龙头城市之一,但其辐射能力远不及京、沪。虽然广州位居第二集团的领先位置,但与后面的两大“追兵”相差甚微,属于同一个层次的深圳、天津紧随其后,已对广州形成了压力与挑战。

2.经济综合辐射能力和对外开放辐射力较好,但产业、创新辐射力不足成为主要制约因素

从影响辐射能力的五大因素来看,广州的优势主要集中在那些以基础性要素为支撑的功能上,在经济综合、对外和基础设施辐射力三大因素上均排在所有城市的第三位,对增强广州辐射能力形成了有力支撑。具体表现如下:

(1)经济综合辐射力

广州的经济综合辐射力得分居全国第三位,但与京沪差距较大,仅领衔“第二梯队”。从具体构成因素来看,广州的经济规模辐射高居全国三甲之列,GDP已突破1.4万亿元。在销售、投资、财政收入各方面指标都与京沪两市差距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广州经济规模和实力。从人均经济辐射来看,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过大也严重影响了辐射功能的发挥,难以形成强大的内部需求,约束了经济升级和转型。

(2)对外辐射力

广州对外辐射力位居全国第三名,在国内城市辐射功能方面表现突出,但境外辐射的优势却相对弱化,许多对外经济指标(如外贸出口、对外投资等)已先后被一些后起城市纷纷赶超如天津、南京、苏州等。同时,广州的文化旅游辐射力排名居第三位,但与两个领头城市相比差距较大,在吸引旅游和领事馆等方面有优势,而在吸引外国留学生方面水平不高。

(3)基础设施辐射力

从经济基础设施水平来看,广州比较接近京沪两个先进城市,主要得益于国际机场、远洋港口、国际会展中心等大型基础设施乃至空间规划上的有力基础,以及作为全国三大电信、互联网接入枢纽的信息优势地位,此外,以国际会展中心和一大批知名大商圈为代表的商务设施也居全国一流水平,这些硬件设施为广州辐射功能的发挥提供了重要条件。

然而,产业辐射力仅排第六位,科技创新辐射力仅排第五位,成为影响增强广州辐射能力的主要制约因素。广州在产业结构、科技、文化、教育服务等主要依赖国家政策支持及创新性要素主导的领域,导致产业、创新辐射功能相对不足,与国家中心城市综合实力地位不相符。具体表现如下:

(1)产业辐射力

广州产业辐射力水平仅居全国主要城市的第六位。从主要构成因素看,尽管服务业占比高,但服务业的结构层次偏低,尤其是具有高端要素支撑的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占比偏低,而在吸引金融业、企业总部等战略性资源显得不足,与京沪深差距较大。制造业状况要稍好一些,高技术制造业的比重达到较高水平,略低于深圳、南京等城市。

(2)创新辐射力

广州的创新辐射水平不高,仅位全国第五位。从构成因素分析,广州科技投入、产出辐射力都相对较弱,全社会科技投入、专利申请量、技术合同成交额不足,严重落后于国内如深圳、杭州、苏州等城市,已成为制约广州科技创新发展的主要障碍。在高端劳动力辐射方面表现相对较好,专业技术人员和在校大学生等高素质人才占比较高,成为全国最具人才吸引力的一线城市之一。

3.广州经济辐射功能与其作为全国三大经济龙头城市的地位不相称

从指标来看,计算广州各因素与京沪两市的差距程度可以得出,广州的经济综合和基础设施辐射力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差距,但基本与其他城市地位相适应;而最大差距确实对外开放辐射力因素,其得分虽然排第三位,却大大低于京沪两市,这成为广州未能与京沪在综合辐射功能上鼎足而立的主要原因。总体来说,相比传统认识的全国三大龙头城市之一的经济地位比,广州的辐射功能相对偏弱一些,与其城市实力尤其是经济实力地位不相适应。

四、广州国家中心城市辐射能力存在问题与不足

随着向国际先进城市看齐以及作为国家中心城市新定位的提出,广州对外经济联系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日益扩大与紧密,中心城市集聚与辐射能力不断提高,城市的主导功能也开始发展重大变化和转换,这集中体现广州正由过去的“加工制造中心”向区域金融中心、亚洲物流中心、国际商贸会展中心、总部经济基地乃至创新型城市等多功能的国家中心城市的方向转变。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受制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广州中心城市辐射力的各类功能之间需要摩擦和融合,与国家中心城市的发展定位和历史使命的承担不相适应,具体表现为以下突出问题:

(一)高端产业辐射功能不足

广州辐射力的优势主要体现为对外开放类、基础设施类等较低层次的指标,然而作为产业辐射中较高层次的金融、管理、创新等功能却相对薄弱,与国家中心城市地位不相称,现代服务业辐射性、带动性还不强,内部结构层次不高、总部经济发展缓慢。从服务业内部看,知识、技术和资金密集型的服务业如计算机信息服务业、金融业、科学研究等行业占GDP的比重偏低,而传统的劳动密集型的流通服务业如交通运输仓储、批发零售、住宿餐饮等占全市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偏高,其对外辐射力普遍很小;而作为“百业之首”和高端城市辐射功能的金融业发展滞后,金融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和第三产业增加值的比重偏低,广州金融业发展与国家中心城市地位尚不适应,远远落后于国内同等城市。与此同时,对龙头企业的发展扶持力度不够,具有资本实力的大型龙头企业往往是开拓辐射腹地的主力军,但是广州在企业结构上历来是“缺大偏小”,如世界500强、全国500强总部数量,全国前十零售企业、批发市场、上市公司、连锁经营、电子商务等榜单中,广州都很少企业进入。

(二)科技创新带动能力不足

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广州虽然已突破人均1万美元的发达社会的门槛,但是仍处于投资驱动型阶段,对土地、资金、基础设施等要素依赖程度较高,导致创新驱动的贡献和作用较为有限。科技创新是发挥中心城市辐射功能的驱动和支撑力量,广州高端人力资源表现尽管名列前茅,但整体来说,广州缺乏研发产业发展的市场环境,与研发活动相关的产业有待进一步的完善,全社会科技创新的投入直接影响了国家中心城市的成果产出。企业是科技创新的主体,也是中心城市创新支出辐射效应支撑的重要载体,专利申请量、技术合同成交总额均落后国内先进城市,企业尚未真正成为科技创新的主体,包括企业研发投入、研发机构和研发人员等指标都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三)远程辐射功能弱

广州对外开放辐射力评估结果虽较为理想,处于全国领先地位,但是细分研究发现,广州总体上仍以服务城市自身需求为主,除了商贸、服务以外,大多数对外服务功能也局限于狭小的珠三角地区,而跨区域的远程辐射功能仍明显不足,境外服务辐射的优势被逐步弱化。本地市场占总需求大部分份额,广州辐射功能仍以服务本区域为主,对外服务半径总体较弱。究其原因,主要因为现代经营方式和新型业态发育不足。一些新型经营方式和业态往往具有较强的远程服务功能和特征,如连锁经营、电子商务等。然而,广州目前的连锁经营比率仅为30%作用,明显低于北京、上海、深圳等城市。

(四)核心引领功能不突出

广州是一个典型的特大中心城市,产业结构相对综合多元化,功能结构体系较为完整,但是广州又是一个比较缺乏核心引领功能的中心城市。过去十多年,关于广州城市功能定位的争议颇多,先后提出过区域金融中心、区域科技中心、创意之都、先进制造业基地等目标,然而,在今天看来,大多数人所认同的是国际商贸中心,“商贸”是广州城市的核心特质和个性定位,贸易、会展服务也是广州发挥辐射功能的突出体现。但从前面评估结果来看,广州商贸中心的引领和辐射功能总体上是偏软的,或者底气不足的,这体现在龙头企业、国际品牌、总部经济实力以及新型业态发展等多个方面,与国内先进城市还存在不小差距。商贸中心虽具备广州核心辐射功能的潜力,但它对现实的牵引力,包括对其他产业的带动力和区域的引领力,都是相对不足的。

(五)政策资源稀缺

管理权限大小和国家政策支持与否对一个城市的某些关键性功能具有重大影响。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应该具有国家级的能够直接对接中央各部门的管理权限。目前,在国家认定的五大“国家中心城市”中,只有广州不是直辖市,在经济与城市管理权限上,广州与其他四个中心城市不可同日而语,在经济体制、行政管理、城市和社会管理、公共服务等方面先行先试的决策权不够大。特别是经济管理权限偏小,缺乏部分重大事项的独立决策权,包括重大项目的审批权、财政收入等受益分配权、对外合作谈判权等。此外,由于行政体制的原因,广州公共财政留存地方使用的财力过小,也极大地限制了广州在一些重大事项上的谋划能力和资源支持能力,致使其相应的辐射功能发挥受到限制。

五、提升广州国家中心城市辐射能力的政策与建议

(一)产业升级,强化辐射主体

城市的辐射功能从根本上是由产业总体发展水平、集聚方式决定的。一些典型的城市辐射功能如资源配置、文化引领、科技创新、国际交通灯,本身就是由相应的总部经济、批发、金融、科技、文化、物流等产业直接承担的。大力推动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是增强广州辐射力的根本途径。

一是促进产业高端化,重点发展“高增值、广辐射、大控制”的高能级产业。广州应充分考虑国家中心城市发展要求,集中培育和选择一批如重大装备、金融、信息服务的高端产业作为广州重点发展的核心产业,并配套相应宽松型政策。同时,大力推动产业链高端延伸,重视产业链中研发、设计、营销、物流等高增殖环节,依托工业园区和科技园区,衍生发展研发、物流、培训、批发等高增殖生产性服务业。

二是扶持具有远期交易和远程辐射能力的新型业态和商业模式。基于信息化的技术优势,其产业链和功能运作相对复杂,能够对其他产业形成更大的辐射带动力。广州必须加大产业的业态创新和交易方式创新,推广连锁经营,大力扶持本土企业实行多种形式的连锁经营和跨区布点;大力推动引导商品市场交易方式创新,重点引入拍卖、招标、期货交易等现代交易方式;积极扶持网上商城,支持大型专业市场向展贸中心转型。

三是大力扶持具有核心竞争力的龙头企业。作为产业的微观主体,企业尤其是龙头企业的实力及其跨区域扩展能力也是辐射功能的重要决定因素。首先,应引导本土企业树立战略性眼光和长线思维,其次,鼓励本土企业并购重组,加快组建和培育一批有知名品牌、主业突出、辐射带动力强的大型企业集团;支持符合条件的企业进入国内外资本市场上市融资,完善企业上市的辅导体系和优惠政策;鼓励广州本土企业实行跨国经营,对企业在通关、出入境、银行信贷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

(二)科技创新,增强辐射动力

科技创新是中心城市经济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是一个地区实力的根本体现。广州要适应国家中心城市的要求,应更加着眼于构建“创新高地”的政策,把吸引高端科技产业、高端人才作为增强城市辐射功能的重点,带动科技创新产业的全面、健康、持续、稳定地发展。

一是发挥科技支撑引领作用,集聚高端创新资源。通过制定广州科技创新发展规划和配套政策,提升产业规模,打造龙头企业,增强创新辐射效应。着力推进软件和信息服务业等高端服务业发展,应用信息化技术改造传统服务业,提升物流、金融、会展和商贸等传统服务业创新能力。充分发挥信息技术、新材料技术等对传统产业的提升改造作用,促进传统产业结构升级。通过高标准规划建设国际科技合作产业园、中国(广州)国际科技合作交流中心等国际科技合作基地,吸引一批国际机构进驻,使之成为广州未来促进国际创新信息集聚整合、国际技术转移和贸易及国际科技合作研究,吸纳全球创新要素,汇集国际科技资源的国际科技孵化基地。

二是加强国际合作,打造全球科技创新枢纽城市。依托现有的南沙资讯科技园、香港科大霍英东研究院等载体,促进穗港科技创新资源的共建共享,共建高水平、国际化、产学研结合的创新平台。拓宽国际视野,在电子信息、新能源与节能环保等重点产业领域,深化重点区域、重点领域国际科技创新合作,吸引国内外著名高校科研机构共建一批战略性创新平台,聚集全球优质创新资源,构建对外区域科技创新合作渠道与载体,打造全球性的科技创新交易中心。

三是加强高层次人才培养与引进,构建创新人才高地。引进和培养创新领军人才,实施广州市创新创业领军人才百人计划,引进、扶持300名左右创新创业领军人才、20个左右的科技创新团队来广州创业发展,切实为高端人才来穗发展搭建高质量的平台。充分利用留交会平台,加大海外高层次人才交流的力度,采取更具吸引力的措施,吸引留学人员和外裔专家、团队落户广州创业和发展。

(三)区域合作,扩展腹地空间

经济腹地是中心城市赖以形成和发展的基础,中心城市的辐射功能主要是在与经济腹地的互动交流中不断强化的。广州要增强辐射能力,必须设法突破周边区域的自然阻隔,通过多层次区域合作、构筑对外交通等途径,拓展其有效腹地空间。

一是建立高效便捷的对外交通体系,突破广州腹地空间狭小的瓶颈。虽然一批重大交通设施建成改善了广州的区位条件,但和广州国家中心城市地位相比是远不相符的。广州需要进一步完善华南高铁网,加快交通投资主体的兼并重组,减少收费站点,实施珠三角港口联合通关及陆海空联运等措施,大幅降低区域内经贸活动的物流成本。

二是加强经贸联系,提升广州的城市能级。广州应加强与各省会城市企业的沟通交流,定期公布市场供求信息,发布商情分析报告,介绍广州的投资环境和合作项目。发挥各商会、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的作用,提供信息、中介服务,为企业牵线搭桥,寻找贸易合作伙伴。共同举办促进经贸合作的研讨会、展销会、洽谈会、招商会,为企业广开通商之路。继续改善投资环境,降低经营成本,鼓励、吸引各省会城市民营企业到广州设立机构、开展产业开发、产业合作及贸易、投资、融资活动。

三是构建以广州为中心的区域产业链,强化广州总部控制和带动功能。广州与周边各省区及港澳,在产业发展上存在着明显的梯度。广州已处于进入工业化后期的门槛,要推动产业结构向高加工度化和服务型推进,促进产业链从工艺性向价值性转变。加强广州与周年区域的产业整合,建立中心城市与腹地之间产业转移的传导机制,实现结构互补和产业链条的延伸。进一步拓宽区域产业协作领域,利用周边城市要素成本相对低廉的优势,围绕着汽车、石化、批发等优势产业,积极与周边地区就上、中、下游环节展开跨区合作。在巩固珠三角产业协作的同时,充分利用高铁网络逐步拓展与湖南、湖北等外省合作。

(四)特色凸显,打造城市品牌

中心城市利用强大资源形成独具特色的品牌模式,能够带来更大的市场机遇、更好的市场知名度和更广阔的辐射区域。广州应强化具有品牌优势的特色产业,从而形成持久的经济与社会效益。

一是打造全域性服务品牌。广州应牢牢抓住“服务经济”的特色优势,打造岭南风格与都市风尚并重的特色模式,在旅游、会展、房地产、饮食等传统服务基础上,拓展广州服务的内涵,宣传广州服务的品牌。

二是精心培育企业品牌。加大对品牌企业建设的资金支持力度,支持品牌企业跨区域经营,采用税收政策鼓励企业加强品牌建设,改善品牌企业的经营环境,切实做好品牌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充分利用各种官方渠道大力推广和影响企业品牌。

三是大力扶持和复兴“老字号”。打造广州本地“老字号”的品牌效应,推动具有一定竞争优势的“老字号”扩大布点,支持企业改革和创新,对企业异地开设分店要给予政策支持,发挥“老字号”的辐射带动作用。

(五)政策突破,释放服务潜能

作为国家中心城市,广州应首先在制度环境上优化特别是政策上“先行先试”,通过适宜的政策调整与创新,进一步释放发展潜能,促进产业多元化、高端化发展,增强辐射带动功能。

一是根据行业特性实施有针对性的政策扶持。广州的金融和专业服务类受到的制度约束较强,而科技、信息技术、社会服务等对制度也较为敏感。广州应根据行业差异实施有针对性的体制创新,瞄准建设区域金融中心等战略目标,努力在金融、科技和社会服务方面实现重大突破,最大限度的释放潜能。

二是税收政策的突破。广州可以选择操作的空间有:一是有选择性的对一些项目实施差额征税,减少交通、物流、商贸等领域的重复征税;二是研究提出对特定行业个人所得税征收的新政策和办法,降低部分人群税负负担。

三是进一步放宽和规范市场准入。针对新型服务业态发展,加快传统管理方式和规章制度的改革,积极采取灵活弹性的做法;对教育、医疗等领域的对外开放,不能简单照搬已有的模式,应具有与时俱进的思维,进一步扩大国内优质教育、医疗资源的对外开放。

[1]陈永亮.强化集聚辐射功能,加快上海现代服务业发展[J].上海企业,2005,(12).

[2]刘江华,张强.中国副省级城市竞争力比较研究[M].中国经济出版社,2009.

[3]倪鹏飞.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城市:中国跨向全球中[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4]张强.广州与国内外大都市服务业发展的比较研究[J].珠江经济,2007,(10).

[5]陈永亮.强化集聚辐射功能,加快上海现代服务业发展[J].上海企业,2005,(12).

[6]朱小丹.论建设国家中心城市——从国家战略层面全面提升广州科学发展实力的研究[J].城市观察,2009,(2).

[7]刘继生.陈彦光.运用分形城市引力模型对城市体系空间作用的引力进行了探讨[J].地理科学.2002,(6).

[8]殷晓莉.工里克.运用主成份分析法对城市综合竞争力进行了评价[J].生产力研究,2005 ,(11).

作者简介:杨姝琴,广州市委党校市情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责任编辑:卢小文)

A Study on Improving the Power of Guangzhou as a National Central City

Yang Shuqi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national central city radiation,the paper establishes an index system for the power of national central city,and compares Guangzhou with its other domestic counterparts.The problems for Guangzhou include low radiation capacity for high-end industry,low driving force for scientific innovation,weak remote radiation capacity,etc.Policy suggestions are therefore proposed,such as industrial upgrade,scientific innovation and regional cooperation.

national central city; radiation capacity; comparative analysis

C912.81

10.3969/j.issn.1674-7178.2014.06.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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