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出口贸易对农民工收入与农民工数量的影响研究＊

战 鸽

（安徽财经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一、引言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中国经济显著增长，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13年，我国货物进出口总额达到4．16万亿美元；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2013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6 894万人，外出农民工人均月收入2 609元。研究出口贸易对农民工收入的影响，探讨相应的经济政策，对了解我国农民工的现实收入情况，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理论和现有研究均证实，国际贸易是影响一国收入分配的重要因素。经典的斯托珀—萨缪尔森定理（The Stol per－Sa muelson Theor e m）认为国际贸易会提高该国丰富要素所有者的实际收入，降低稀缺要素所有者的实际收入。王铂通过中国工业部门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国际贸易对中国工人工资的影响，他认为实际贸易额与中国工人实际工资有显著正相关关系。孔荣、王欣分析了农民工收入数量飙升与质量滞后的不对称性，认为农民工收入质量状况亟待提高。笔者在梳理了现有的文献之后，发现从出口贸易的角度探讨对农民工收入影响的研究较少涉及。本文尝试就中国的出口贸易对农民工收入和农民工数量的影响这个问题进行初步探究。

二、中国出口贸易、农民工收入与农民工数量的相关概述

本文采用整体数据，即将中国作为一个整体，采用全国性的时间序列数据分析出口贸易、农民工收入以及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之间的关系。将研究的时间范围确定在1995—2013年，把1995年作为研究起点的原因如下：1993年11月，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鼓励和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逐步向非农产业转移和地区间有序流动”；国家相关部门随后相继出台了各项鼓励劳动力流动的政策，也有后续的“民工潮”作为例证。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将采用如下数据：各年份的出口总额、农民工的工资收入以及外出务工农民工的数量等。

（一）出口总额（TE）

利用出口总额衡量中国的出口贸易水平。笔者采用国家统计局数据库中公布的以人民币计价的1995—2013年中国出口总额的数据。

（二）农民工收入（Y）、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MN）

从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09—2013年）中，可以整理出2008—2013年全国农民工的人均月收入和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等方面相关数据，以全年12个月为标准，将农民工收入换算成年度数据。而1995—2007年农民工收入和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的数据，在各数据库中并没有完整的数据序列，只是分散于各年度国家统计局的报告中。笔者收集整理了相关数据，并统一为年度数据。

将上述数据及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汇总，如表1所示。

表1 1995—2013年出口贸易及农民工相关数据汇总Table 1 Statistics about export trade and migrant workers in 1995—2003

三、中国出口贸易、农民工收入与农民工数量的实证分析

根据S－S定理，国际贸易会提高该国丰富要素所有者的实际收入，降低稀缺要素所有者的实际收入。本文将验证中国的出口贸易对农民工工资收入及外出农民工数量的影响是否满足该理论，利用Evie ws 7统计软件对计量模型进行分析。

首先，把外出务工农民工人均年收入（Y）用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折算，记为Y＿C，再与出口总额（TE）、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MN）一起进行对数变换，记为 LnY＿C、LnTE、LnMN；D（LnY＿C）、D（LnT E）、D（LnM N），分别表示LnY＿C、LnTE、LnMN的一阶差分。

对上述各变量进行ADF检验，检验结果列表如下（见表2）。

表2结果显示，LnY＿C、LnTE、LnM N在95%的置信水平下都是非平稳的，而各变量的一阶差分在95%的置信水平下为平稳序列，即各对数序列均为一阶单整序列。可以使用EG两步法对变量进行协整检验，即先对对数序列进行OLS回归，再对回归方程得到的残差进行平稳性检验。如果残差序列平稳，则判断原序列协整关系存在。反之，则认为原序列间不存在协整关系。

表2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Table 2 Result of ADF unit root test

（一）对Ln Y＿C与Ln TE进行协整检验

采用如下模型：

得到如下结果：

对（1）式得到的残差序列et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发现其在95%的置信度下是平稳的。进而可知，序列LnY＿C和序列LnTE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我国的出口总额和外出务工农民工收入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二）对Ln Y＿C与Ln MN进行协整检验

采用如下模型：

得到如下结果：

对（2）式得到的残差序列e t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发现在95%的置信度下残差序列e t不平稳。所以，序列LnY＿C与序列LnMN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即我国的外出务工农民工收入与我国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之间不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三）对Ln MN与Ln TE进行协整检验

采用如下模型：

得到如下结果：

对（3）式得到的残差序列e t进行残差序列平稳性检验，在95%的置信度下，残差序列的ADF检验值小于恩格尔—格兰杰5%的临界值，因此，残差序列et是平稳的，进而可知，序列Ln MN与序列Ln TE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我国的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与出口总额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根据实证检验的结果，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出口总额对农民工的收入有正向的影响，出口总额每增加1%，外出务工农民工的收入增加0．564%。出口总额也对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产生正向的影响，出口总额每增加1%，农民工的数量增加0．465%。但在农民工收入和外出务工农民工数量之间不能得出这样的关系。

通过对表1出口总额和农民工收入数据的计算，在1995—2013年间，出口总额平均增长率为15．14%，而农民工收入平均增长率为11．70%，二者相差3．44%。除去2009年金融危机时的特殊情况，近20年间，中国的出口总额一直保持增长的态势，与此同时，农民工的工资收入也跟随着出口贸易额的增长而增长，再加上前述实证所得出的结论，可以认为，S－S定理符合中国国情。但根据二者之间的增速发现，虽然中国的农民工收入与出口总额的平均增长率同时保持在两位数，但是中国农民工收入的平均增长率要小于出口总额的平均增长率。为此，笔者提出如下建议。

（一）优化出口环境，合理引导出口贸易的发展

鼓励出口企业加大创新投入，提升出口贸易的质量和效益。调整出口贸易结构，减少对发达经济体市场的依赖，开拓新的经济体外贸市场，推动我国各地区进出口贸易的平衡发展。降低出口企业的负担，减轻出口企业的税负，让利于农民工。

（二）政府应当努力维护农民工的劳动保障权益，关注民生，提高农民工的收入

在容易发生欠薪的行业、领域推行工资保证金制度，建立欠薪应急周转金制度，找到合理解决欠薪问题的方法。落实农民工与城镇职工同工同酬的政策。促进农民工就业创业，实施农民工职业技能提升计划，提升农民工群体整体的劳动素质，努力使更多的农民工能够接受职业教育。改善农民工的生存环境，促进有条件有意愿的农民工及家属在城镇有序落户并平等享受基本公共服务，解决农民工在城市生活的后顾之忧。

［1］ 李坤望，张伯伟．国际经济学［M］．3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2］ 王铂．国际贸易对中国工人工资的影响研究——基于工业部门的面板数据分析［J］．经济问题，2010（6）：33－35．

［3］ 孔荣，王欣．关于农民工收入质量内涵的思考［J］．农业经济问题，2013（6）：55－60，111．

［4］ 蔡昉．科学发展观与增长可持续性［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5］ 李子奈，潘文卿．计量经济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6］ 刘琳琳．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进出口贸易传染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