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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地域女作家玛·金·罗琳斯的气象书写

2014-04-15张冬梅

关键词:佛罗里达兰特罗琳

张冬梅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江苏南京210044)

美国地域女作家玛·金·罗琳斯的气象书写

张冬梅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江苏南京210044)

被誉为“佛罗里达女梭罗”的美国地域女作家玛·金·罗琳斯创作的大部分作品都以佛罗里达中北部荒野地区为背景和素材。该地区的气象不仅是罗琳斯描写的主要内容,同时也在其创作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四季的交替变化是组织作品架构的重要方法;气象灾害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决定人物命运;自然界的各种气象是促进人物成长的重要因素。罗琳斯的气象书写表现了其精湛的创作艺术,同时也体现了她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思考。

玛·金·罗琳斯;佛罗里达牛仔;荒野;气象

2008年2月,美国邮政发行了一枚以玛·金·罗琳斯为主题的文学纪念邮票。然而,这位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被誉为“佛罗里达女梭罗”,并以长篇小说《鹿苑长春》获得普利策奖的美国地域女作家却长期被学界所忽略。她出生在美国华盛顿,前三十年基本上都在北方大都市中度过,但在父亲和祖父农场中度过的较为短暂的童年时光却让她对自然产生了无限的热爱。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来到美国佛罗里达中北部的荒野地区,这里到处是橘林、丛莽、沼泽和沙地,零散居住在那里的十几户牛仔靠狩猎、打渔和种植垦荒生活。罗琳斯第一次见到这里,就有种“回家”的感觉,在其自传性作品《克罗斯小溪》中,她写道:“经历了多年的精神漂泊和乡愁之后,我在这里再一次重新找到了童年时期的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1](P8)。于是,她在这里的克罗斯小溪村购买了一片橘林和一座老房子定居下来。在这里,罗琳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创作灵感,她满怀热情地记述这里独特的地理气候、野生动植物和牛仔与荒野和谐相处的生活。

位于美国东南部的佛罗里达州,素来被称为“阳光之州”,该州南部接近热带,而罗琳斯描述的中北部气候则属于副热带,冬季温和,她也因此认为,“克罗斯小溪的冬天是舒适而惬意的”[1](P340)。尽管如此,霜冻依然会发生。在罗琳斯定居克罗斯小溪后,这里在1934年和1940年发生过两次大霜冻。霜冻摧毁了这里的橘林和农作物,“罗琳斯本人的农作物至少有四次被彻底毁掉,而其他几次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2](P73)。闷热而潮湿的漫长夏季也是这片地域突出的气候特点,罗琳斯曾说过:“因为热,夏季是我难以忍受的两个事物之一。”[1](P11)夏季的潮湿源于周边湖泊多和降雨量的丰沛。在这种气候下,佛罗里达中北部荒野区植被繁茂,森林遍布,盛产甘橘,同时也吸引了一些佛罗里达牛仔在此定居。

罗琳斯对佛罗里达中北部荒野地区的天气变化和四季循环有着超常的感知能力,美国学者格尔顿·皮格罗在《边疆伊甸园》中写道:“毫无疑问,她对天气和四季循环有着非同寻常的敏感,而其中的部分敏感如同一个靠天吃饭的农民能够敏锐地觉察风、雨或阳光对庄稼的每一点极细微的影响”[2](P73)。在其创作的长篇小说《南方月亮下》(1933)、《鹿苑长春》(1938)、自传性文学作品《克罗斯小溪》(1942)(以下分别简称为《南》、《鹿》、《克》)和诸多中、短篇小说中,风雨雷电、日月星辰

和四季循环等丰富的气象变化不仅是罗琳斯描写的主要内容,同时也在其创作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四季的交替变化是组织作品架构的重要方法;气象灾害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并决定人物命运;自然界的各种气象是促进人物成长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此外,罗琳斯还通过气象书写表达了自己对自然的热爱,以及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思考。

一、组织作品架构

气象变化是罗琳斯组织作品架构的常用方法。《鹿》的故事发生在一整年时间里,从前一年的四月写起,到第二年四月结束。时间的轮回对应了主人公裘弟的成长过程。小说开篇描写裘弟徜徉于四月的美好天气中,体现其生活的无忧无虑;而在小说结尾,又是一个四月,但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在经历了一系列诸如一周的暴风雨、小伙伴“草翅膀”死去、父亲被蛇咬伤、小鹿屡次糟蹋用于糊口的庄稼而不得已被射杀等痛苦考验后,裘弟最终认识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已经逝去,他应该象父亲贝尼那样承担起养家的责任。至此整部作品通过一年十二个月构成了一个环形结构,使读者随着一年的气象变化看到了裘弟的不断成长。

中篇小说《雅各的梯子》分别以两次飓风开始和结束。故事的开篇,在男主人公马尔特带走女主人公弗罗里的当天,恰好赶上飓风,预示他们接下来的生活不会风平浪静。为了谋生,他们换过无数地方,马尔特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他在橘林里当过长工、在墨西哥湾捕过鱼、诱捕过猎物、制造过私酒,但他们却一次次遭遇各种不幸和艰难、一次次上当受骗。故事结尾,他们选择了重新回到弗罗里父亲的家。而回归的那一天,他们再次遭遇了飓风,这次飓风仿佛为他们曾经不平静的生活画上了句号。这样的安排使作品结构非常完美。

此外,在《克》中,气象也是组织作品结构的重要方法之一。罗琳斯在作品的23个章节中安排了分别以“春”“夏”“秋”“冬”冠名的四个章节。细致入微地描写了克罗斯小溪地区四个季节中丰富的气象,尤其描述了不同的季节和天气里,各种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身上发生的细微变化,因为这里没有日历,人们对季节的划分主要靠观察周围的事物。而其它章节无论是描述植物、动物还是牛仔,无不与四季的气象变化和各种事物的季节变化紧密相关。

二、推动情节发展、决定人物命运

夏季的暴风雨、飓风,大丛莽地区的干旱,以及冬季可能发生的霜冻,都是佛罗里达中北部荒野地区容易发生的气象灾难。这些气象灾难成为罗琳斯作品中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和决定人物命运的关键因素。

短篇小说《一季蚕豆》讲述了主人公里奇种植的蚕豆多次遭受霜冻侵袭的故事。里奇种在湿地小岛上的蚕豆在刚出苗或即将成熟的时候接连遭到霜冻的摧毁。最后一次,因为在霜冻来临的前一晚,他和妻子提前用土将豆苗逐棵盖好,而使豆苗幸存下来。与此同时,其他几家的蚕豆因为保护不及时,在霜冻中损失殆尽。里奇因为抢先收获了蚕豆,且卖了好价钱而很快成为当地富翁。虽然后来因为存钱的银行突然倒闭,致使所有钱财付诸东流,但妻子节约下来的五十元钱以及成功在霜冻期挽救了豆苗的经历,给了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短篇小说《敌人》再次凸显了恶劣天气对牛仔生活的重要影响。小说主人公米尔福德及其祖辈一直生活在大丛莽地区。长期以来,十几户人家在这里自由地放牧、狩猎。共同享用牧草与河水。然而,一个北方人的到来打破了牛仔原有的平静生活。他圈占了河边大片的牧草地用于建厂,还运来了自己的牛群。当地牛仔因此失去了原有的开放的牧草地,牛群到河边喝水的路径也被栅栏隔断。而这时,大丛莽恰好赶上了一场大干旱。因为牛群无法到河边饮水,生存遇到很大威胁,牛仔们的生活也因此面临挑战。干旱、炎热天气成为牛仔面临的又一个重要“敌人”。

中篇小说《雅各的梯子》原名《飓风》,“因为恶劣的天气在作品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两次飓风,一场持续很久的干旱,发生在佛罗里达冬季的一次罕见的暴风雪”[2](P82),这一系列的气象灾难一次又一次改变主人公弗罗里和马尔特的生活,将他们一步步逼上“回归”的路途。

罗琳斯创作《南》时有意地利用了牛仔的气象民俗传说。小说的题目“南方月亮下”就取自当地猎人有关“狩猎和月亮位置”的说法。他们认为,各

种动物觅食或惊动决定于月亮所处的四个位置,即“月亮升”、“南方月亮上”、“月亮下”和“南方月亮下”,猎人依此确定狩猎时机。因此,小说中生活在大丛莽中的牛仔总是时刻注意月亮所处的位置。小说最后,主人公兰特决定杀死克利夫也是受到月亮的影响。兰特在密林中有一个制私酒的作坊,这是牛仔在生活极度困难时不得已选择的谋生方式。克利夫得知州政府悬赏非法酒点的消息后,违背了荒野居民一向坚守的保密原则告发了兰特,他的作坊随之被捣毁。一天夜里,兰特突然发现克利夫拿着枪在树林中跟踪他。尽管他并不想杀死克利夫,但由于当时正处于“南方月亮下”,他感觉自己完全被自然力量所控制,“无论是河流、沼泽、岛地,还是茂密的丛林,都无法阻止一个人不受到自然的最终干涉……整个地球都必须按照太阳、月亮和一种无形力量的指引而移动。”[3](P265)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促使他杀死了克利夫。

三、促进人物成长

美国作家温戴尔·贝利曾这样说道,“要想知道你是谁,你首先要清楚你在哪里。不管你能否意识到它们的影响,你所处地域的环境因素都作用在你的身体、情感甚至精神等各个方面,都在你的身份建构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决定了‘你是谁’”[4](P1)。在罗琳斯的很多作品中,对气象的了解是人物成长的重要组成部分。

《鹿》历来被认为是一部经典的“成长小说”。书中描写的所有气象变化都对裘弟的成长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罗琳斯在小说中详细、准确地记述了每个季节、每个月份的气象变化及裘弟的成长。

小说开头描写了裘弟在父亲贝尼的呵护下快乐地生活,他“常常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站在鸟、兽、花、树、风、雨、日、月等奇妙的自然现象之前”[5](P22),而贝尼也总是不失时机地教他如何在丛莽中生存。四月里,贝尼会告诉他“熊是在四月满月时分,从冬眠的巢穴里钻出来的”[5](P14);狩猎时,贝尼会告诉裘弟如何根据“风向”来追寻猎物的踪迹,如何区别公鹿和母鹿:“母鹿的足迹是尖细而又小巧的。而每一个人都能够说出这足迹有多新鲜,因为时间久的足迹会有沙土吹在里面”[5](P107);而当裘弟说热爱飓风时,贝尼告诉他,“飓风会刮倒谷物,淹死可怜的水手,将橘子从树上吹落……当它向南刮过来时,它会吹倒房屋,无情地杀死人!”[5](P238)在贝尼的指引下,裘弟学会了“对事物进行真正的观察”。

美好的天气,让裘弟倘佯其中,感受他与大地融为一体的愉悦,而恶劣的天气却不断改变他看待事物的方式,常常让他顿悟。当贝尼被响尾蛇咬伤后,天空打起了闪电、刮起了狂风,而后大雨倾盆而下。他不得不独自在雨中奔跑去寻求佛列斯特兄弟的帮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责任感:“电光一闪,看到他自己身上的白净皮肤他吃了一惊。他忽然感到身上毫无保护。他是孤独的,而且光着身子在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里;被人遗弃在黑暗和暴风雨中”[5](P162);“贝尼是不能死的……失去了贝尼,就什么也没有了。他从来不曾这样惊慌”[5](P163),而以往遇到暴雨和父亲在一起,他从来不曾有过恐惧。回家后,经常丢下手中活跑出去玩耍的他,这次却主动去抱干柴,并安慰伤心的母亲。

《南》中的小主人公兰特的成长也与他对各种气象的了解有紧密的关联。视大丛莽为家的老猎人潘恩一直对过早失去父亲的小兰特视如己出。他是兰特了解自然、学习丛莽生活技能的向导。气象是他介绍的重要内容。他告诉兰特,要想找到狩猎的最佳时机,就要时刻知道太阳、月亮所处的位置,各种动物觅食、走动的时间都由月亮所处的位置决定。兰特对丛莽中的各种气象逐渐变得了然于胸,在难辨方向的辽阔大丛莽中,他永远不会迷路,因为“有太阳照耀时,我会按照太阳的位置走,天上要是有月亮的话,月亮也是一个好帮手。如果没有太阳,天气是多云的或是下毛毛细雨时,风就是最好的方向标。有时候,风从河岸那边吹过来,有时从丛莽吹过来,没关系,不论从哪个方向来,只要你跟随它的踪迹就行,风向变化,你就要注意它的变化”[3](P107-108)。丰富的气象变化不仅是兰特欣赏的对象,熟悉它们也是兰特要在大丛莽中生活下去必须具备的能力。

四、传达生态之思

当罗琳斯开始书写佛罗里达中北部这片荒野时,美国南方各州的生态环境已日益恶化,如“截止到20世纪30年代,松脂制品和伐木公司已经

使长叶松林几乎全部消失……百分之三十被砍伐后的松林空地由于土壤流失、污水等原因已不能再支撑任何树木的生长”。[6](P70)而罗琳斯所描写的这片“边疆伊甸园”也随着“现代文明”的不断入侵而日益面临消失的危险。罗琳斯一生热爱自然,并将其大部分创作生涯都致力于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思考,在其气象书写中她同样传达了自己的生态之思。

她认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中的万千气象是人类获得内心愉悦和心灵慰藉的源泉。门外一条未经铺砌的小路是罗琳斯经常光顾的地方,“当身处困境的我走在这条小路上时,微风从身旁的树木间刮过,让我感到放松;当内心绝望时,那夕阳的红色即是我自己的血液,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所有的这些事物在我们来到世上之前就存在着,也将在我们离开世间之后而继续存在下去,所以大地是让我们融入它们,并获得内心的安慰。”[1](P6)“我们需要雨点打在棕榈叶上的声音,需要风儿刮过树林的声音——再也没有比棕榈悟性更好的风弦琴。松树是善良的,松针叶掠过彼此总是极尽温柔,松树间也总有风儿吹过。”[1](P3)当编辑帕尔金斯写信请她帮助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走出精神困境时,罗琳斯也在回信中写道:“倘若一个人无法在大地、山岗、微风和星星中得到安慰,我会为此而感到很难过”[7](P167)。

自然界的丰富气象在罗琳斯眼中是美丽而和谐的,“那奇异多彩的云、靛青色的天、那雨和风、明月和黑暗、日出和日落、四季的迁移变换都是她日常生活中亲密的一部分。”[2](P83)但偶尔出现的恶劣天气也让她深切感受到人类在自然面前的脆弱,认识到每一个季节的来临,会带来美丽,也会带来挑战。在定居荒野的最初几年,干旱、霜冻先后摧毁了她用于维持生计的橘林,以至于她曾怀疑自己会像其他北方人那样,被这里恶劣的天气赶走。罗琳斯通过对一些气象灾难的描写,表达了人类应该敬畏自然的思想。

如前所述,在《雅各的梯子》、《一季蚕豆》、《敌人》等小说中,她向读者展示了人类在气象灾难面前的渺小。在《鹿》中,罗琳斯借用贝尼的话传达了自己的生态思考。当九月间一场历时一周的暴风雨持续到第七天的时候,贝尼对妻子说,“恐怕是上帝在提醒我们,得更加谦逊一些,那就是说,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算是你自己的。”[5](P253)在《克》中,罗琳斯直抒胸臆:“在我看来,大地是无法被购买的,只能被借用;我们可以用,但绝不能拥有。它会为爱和呵护奉献自己,奉献自己的春华秋实。但是我们只能是佃农而不是拥有者,只能是爱它的人而非征服者”。[1](P368)

罗琳斯在描述气象灾难时,同时传达了自己对人与动物关系的思考。《鹿》中描述的那场持续一周的暴风雨,不仅摧毁了农作物,也使丛莽中的各种动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动物的尸体在银谷洪水倒流的地方到处漂浮”[5](P258);“其中以负鼠和鼬鼠的损失最为惨重。它们的尸体成打地横陈地面,那是洪水退去后留下来的;有的则和各种废物一起挂在低矮的树枝上。东方和南方一片死寂”[5](P257)。一个月后,瘟疫又扫荡了这里所有的兽类,“没有一种动物能够幸免于难”[5](P288)。当福列斯特兄弟要打死幸存下来的野猫和猞猁狲时,贝尼说道:“真可怜,我们还得给它们增添苦恼。按理说,世界上有足够的地方可以让动物和人类两者同时生存的。”[5](P261)在短篇小说《敌人》中,干旱的天气导致无法到河边喝水的牛群面临死亡的威胁,而生活在荒野中的负鼠、浣熊等动物也不得不离开原有的栖息地。罗琳斯以此所传达的是,在气象灾难面前,人类和各种动植物是平等的,他们都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并且是紧密联系的生物共同体。

靠天吃饭的佛罗里达牛仔及其本人在荒野中的生活经历让罗琳斯深刻体会到了人与大地的紧密联系。在《克》中,她写道:“人和大地之间当然有着密切的关系……一旦出生,我们可以离开父母,离开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离开朋友甚至任何人类之爱而生活,但我们绝不能没有大地或者离开它。当一个人对大地产生了厌烦情绪,而只顾关注人类事物时,他的心灵就会枯萎”[1](P3);然而,人类个体的存在是短暂的,只有蕴含丰富气象的自然会永恒存在下去,在回答“克罗斯小溪终究属于谁”时,罗琳斯告诉我们,“克罗斯小溪属于风,属于雨,属于阳光和四季,属于种子的宇宙秘密,并超越这一切,属于时间。”[1](368)

随着佛罗里达地产业的不断繁荣和其它各地人口的大量涌入,截至1953年罗琳斯去世时,佛罗里达中北部的荒野地区、曾经生活在荒野中的

原住民及其与荒野和谐相处的生活方式最终在“现代文明”的侵袭下,逐渐消失。罗琳斯通过其创作,记录了这片“边疆伊甸园”消失之前的最后一段历史。罗琳斯的气象书写,不仅生动记录了这个地区独特的气象景观,而且将气象变化、四季循环等作为其创作的重要手法,体现了罗琳斯精湛的创作艺术。同时,罗琳斯又是一位有深刻生态意识的作家,通过以再现人与自然密切关系为核心的气象书写,表达了自己的生态之思,即人类应该尊重、敬畏自然,应该与其它非人类存在物和谐共生。在当下生态环境不断恶化,气象灾难频发,人类与自然关系严重失衡的背景下,研究罗琳斯的气象书写,对我们放弃根深蒂固的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构建生态文明不无借鉴和启示意义。

[1]Rawlings,Marjorie Kinnan.Cross Creek[M].New York:Charles Scribner's Sons,1942.

[2]Bigelow,Gordon E.Frontier Eden:The Literary Career of Marjorie Kinnan Rawlings[M].Gainesville:University Press of Florida,1966.

[3]Rawlings,Marjorie Kinnan.South Moon Under[M].New York:Scribner's,1933.

[4]Dreese,Donelle N.Ecocriticism:Creating Self and Place in Environmental and American Indian Literatures[M].New York:Peter Lang Publishing,Inc.,2002.

[5]玛·金·罗琳斯.鹿苑长春[M].李俍民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

[6]Rieger,Christopher.Clear-Cutting Eden:Ecology and the Pastoral in Southern Literature[M].Tuscaloosa:University Press of Alabama,2009.

[7]Tarr,Rodger L.Marjorie Kinnan Rawlings Meets F.Scott Fitzgerald[J].Journal of Modern Literature,1998(1).

On the Meteorological Writing of Marjorie Kinnan Rawlings,an American Regional Writer

ZHANG Dong-mei
(School of Language and Culture,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Technology, Nanjing 210044,China)

American regional writer Marjorie Kinnan Rawlings is often called"a Florida Female Thoreau".Many of her works were written with the North Central Florida of wilderness as settings and subjects.The rich meteorological phenomena of the region is not only a main part described in her works,but also plays other key roles in her writing:the cycle of seasons is a common organizing device;meteorological disasters facilitate the plot development and determine the characters'destiny; meteorology is a primary factor contributing to the characterization of protagonists.The above shows Rawlings's skillful writing art on the one hand,her love of nature and her insightful thought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kind and nature on the other hand.

Marjorie Kinnan Rawlings;meteorology;Florida Crackers;wilderness

I046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4.01.019

1674-8107(2014)01-0109-05

(责任编辑:刘伙根,庄暨军)

2013-09-17

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生态批评视野中的地域女作家玛·金·罗琳斯研究”(项目编号:2012SJB750025)。

张冬梅(1979-),女,河北唐山人,讲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和生态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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