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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诗人章甫交游考

2014-04-10裴露琼

上饶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吕祖谦诗云韩元

裴露琼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230039)

章甫,南宋诗人,约出生于南渡前后,1187年仍在世,字冠之,号转庵居士,又号易足居士,鄱阳人,居仪真(今江苏仪征)。《直斋书录解题》卷二零著录《易足居士自鸣集》15卷,已佚。清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中辑为《自鸣集》6卷,有《四库全书》本、《豫章丛书九宋人集》刊本。《全宋诗》卷2512至2517录其诗6卷,共233首,事迹见《涧泉日记》卷中,《贵耳集》卷中。从其现存的《自鸣集》中可以看出,其一生交游甚广,其中最重要的有韩元吉、张孝祥、陆游、吕祖谦等人。通过章甫与友人的唱和诗文来考察他的交游情况,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清其诗歌风格的渊源,也为章甫的研究提供更详备的资料。

一、章甫与韩氏兄弟

从章甫与韩氏兄弟的唱和诗文中可知,章甫幼年即与韩氏兄弟相往来,但具体是何种关系,由于资料缺乏已无法考证。据王水照《南宋文学史》“在南渡的文化家族中,要数吕韩两族对文坛影响最为直接深巨”。[1](P7)而章甫则隶属于韩氏家族这个文化圈子之中,此其诗歌创作亦受其影响。

1.章甫与韩元吉

韩元吉(1118-1187),字无咎,号南涧,原籍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后徙信州上饶(今属江西),韩维玄孙,官至吏部尚书。有《南涧甲乙稿》22卷,事迹见《宋史翼》卷一四。

从章甫现存的诗集中可以看出,韩氏兄弟尤其是韩元吉对章甫其人其诗影响巨大。其现存的232首诗之中明确写给韩元吉的就有13首之多,韩元吉的《南涧甲乙稿》卷十六亦有一篇专门为章甫住所易足堂所作的《易足堂记》,《景定建康志》卷二一存其所作的《四老堂记》,所记四老之一就是章甫。此外韩元吉之子韩氵虎在其《涧泉日记》卷中载“章甫,子冠之,先公友也。号转庵居士。本鄱阳人,居仪真,擅隶。古有易足居士自鸣集。先公尝为作易足堂记”。[2]《四库提要》中提到“其他诗文酬酢者如叶梦得、张浚、曾几、曾丰、陈岩肖、龚颐正、章甫、陈亮、陆游、赵蕃诸人皆当代胜流,故文章炬 亦具有师承,其婿吕祖谦为世通儒”。[3](P230)

章甫与韩元吉交情久而深远,其幼时即与韩元吉相识,受其荫护。其《和韩丈寄雅簿大雅并见简韵》(《自鸣集》卷一)诗云:

故乡未可归,异县难久留。海深蛟鱼噩怒,安得乘桴游。贫贱岂天意,自不曲如钩。吾道未全穷,三岁依贤侯。小鸡随孔鸾,顾影良可羞。所喜臭味同,洁已从清修。迩来苦多病,颇厌淮南州。援琴操土风,大类南冠囚。今辰天气佳,和气吹敝裘。桃李竞颜色,谁能分劣优。空搅游予心,浩荡生春愁。新诗忽到手,盛意知难酬。材生天地间,小大固不侔。词锋未易当,如以楚伐邹。玉季更多文,情义还相投。他年内集时,尚记野人不(他年内集时应呼我东坡与康国)。

此时尚年幼的诗人随其家族南迁至仪真,因贫困无依投奔韩氏。韩元吉比章甫年长,二人又都喜欢诗文,因此臭味相投,章甫亦以韩元吉为学习对象,后来诗歌创作亦深受其影响。“材生天地间,小大固不侔。词锋未易当,如以楚伐邹",诗中章甫高度称赞韩元吉的才华,甚至以东坡喻之。钱钟书《宋诗选注》称“章甫诗歌受杜甫和苏轼的影响”,[4](P346)可见章甫有意学习苏轼,而这一点很可能是受韩元吉的影响。

隆兴二年(1164)闰十二月元吉除知饶州,至镇江省母,与陆游唔。[5](P58)此时章甫因金兵南侵,淮南有战事,由仪真避地镇江,得与元吉兄弟及陆游相唔,并在此初识陆游,韩元吉是二人相识的纽带。十年之后,即1174年前后韩元吉送芍药并索诗于章甫,章甫作《韩使君分送芍药索诗因忆旧游》(《自鸣集》卷二)回忆当时的情景。诗云:

忆向西津木翟酒船,维扬去结看花缘。杖藜到处花辄好,夭红艳紫相留连。散尽黄金携酒友,夜深明月还京口。中流击楫来悲风,天阔参横移北斗。俯仰光阴恰十春,二十四桥经战尘。眼明忽见扬州种,衰病无因贾余勇。

西津即镇江古称。诗人收到友人送的芍药后感慨万分,诗中即有对昔日同游的怀恋亦含有家破国裂的悲痛。

乾道三年(1167),年初,章甫自仪征来,与元吉兄弟及庞谦孺相聚甚欢,并称四老,名其馆为四老堂,元吉作《四老堂记》(《景定建康志》卷二一),云“乾道二年秋,予自公府掾得清补外。上不忍其穷,而犹以为可用也,俾江于江东。明年春,鄱阳章冠之复从仪真来,馆于一室,四人者昼夜语不休,间以吟讽论难,而谈辩锋起,笑咛之声闻于外,向来索居之叹若醉而醒、病而逾也。……然佑父文章,仕而来达;冠之以诗自鸣,不肯用以求仕”。由此可知元吉对章甫是十分了解的。

乾道九年(1173),元吉56岁,三月一日,至金,贺金主生辰万春 节。[5](P110)回来时,恰好遇到大雪初霁,元吉诗兴大发,于是作了一首雪晴诗送给友人章甫(今已不存),章甫收到诗后即作了一首《和韩丈雪晴》(《自鸣集》卷五),诗云:

天公逞巧逐时新,戏把乾坤作烂银。净压边尘无战马,寒持使节有诗人。夜长霜月争催晓,年近江山逼放春。归寿高堂先一醉,称觞汉殿及嘉辰。

全诗气势昂扬,笔力苍劲老辣,和韩元吉晚年诗风亦相近。

淳熙二年乙末(1175),元吉知建宁府本年罢建宁府位。[5](P117)上任不久的韩元吉,即寄当地的新茶于友人章甫,章甫有诗《谢韩无咎新茶》(《自鸣集》卷二)谢之。诗云:

武夷仙翁冰雪颜,建甯府中春昼闲。挥毫醉写乌丝栏,新茗续煎扶玉山。应念穷愁坐空谷,头白眼眵书懒读。殷勤题裹寄春风,浇我从来藜苋腹。别公宛陵今五春,渴心何啻生埃尘。平生不识七闽路,梦魂欲往山无数。

诗人回忆五年前与韩元吉的宣城之游。乾道七年(1171),元吉54岁服宋钦宗丧期满,有宣城之行。此时的章甫也寓居宣城,知己相见,相谈甚欢。“平生不识七闽路,梦魂欲往山无数”。然而相聚是短暂的,想要再见是多么的不易。

淳熙十一年(1184)正月,韩元吉与章甫相聚于章甫住处易足堂,元吉对章甫的易足心态十分欣赏,作《易足堂记》(《南涧甲乙稿》卷十六)以记之。

除以上列举的一些可确定其系年的唱和之作外,章甫还有《以王通一所画小舟横截春江图为韩无咎寿》(《自鸣集》卷二)、《和韩无咎使君吊李谪仙》(《自鸣集》卷五)等多首寄给韩元吉的诗,但因无法准确判断其系年,因此不一一列举。

2.章甫与韩元龙

韩元龙,字子云,生卒年未详。以荫补官,累迁直龙图阁、浙西提点刑狱,至仕后寓居宣城。《万姓通谱》卷二四、《宋元学案补遗》卷一二和《靖学案补遗》有传,诗文今不存。韩元龙是韩元吉的兄长,且喜欢诗文,因此章甫和其关系也是十分亲密的。现存《自鸣集》六卷中可确定的有三首诗是写给韩元龙的。

隆兴二年(1164)底,宋金签订隆兴和议。和议的诏书传至淮上,战争遂止。因战争而无法与友人相见的诗人听到这个消息分外高兴,立即写了一首《寄韩漕子云》(《自鸣集》卷五)寄给韩元龙,诗的尾联写道“细扎催归应不晚,到家犹及趁清明”,战争结束后的和平犹为可贵,诗人寄诗催归,希望能早日和友人相聚,可见二人友情之深。

乾道五年(1169)六月,孝祥以当署送虞永文于芜湖舟中,中暑卒。[6](P147)不久,听到噩耗的章甫同韩子云一起从武昌赶到清果寺张孝祥的墓前吊唁。韩元龙和张孝详是姻亲(孝祥妹法善嫁韩元龙为继室),章甫亦很早就与孝祥相识。

章甫还有一首《代呼延信天以笋乞猫与韩子云》(《自鸣集》卷一)。此诗具体创作年代已无法考证,但根据章甫所记内容可知,此时韩章二人都寓居宣城,住的也很近,诗文往来亦很频繁,甚至连求猫这样的事都专门作出一首诗来。

3.章甫与韩元象

韩元象,字中父,一字季阳,生卒年未详。以荫补官,能诗工书,官至严州通判,与其兄元杰同寓居芜湖。事迹见《万姓流谱》卷二四,《芜湖县志》卷一三《流寓传》及《太平府志》卷三一《流寓传》并有传,诗文今不存。

韩元象有一首送行诗为章甫作,原诗今不存,仅存章甫和诗《次韩中父送行韵》(《自鸣集》卷二),诗云:

素琴横床巾漉酒,千载斯人吾尚友。只今与世已相违,再见喜君真耐久。笑我生缘良易足,畲田新烧屋新筑。饭牛政自不须歌,失马焉知未为福。百里未容君疾驱,朝廷用才当不拘。他年得意辇毂下,莫忘诗篇寄田舍。

可见韩元象同元吉、元龙一样是被章甫视为知己的。

二、章甫与张孝祥

张孝祥(1132-1169),字安国,号于湖居士,历阳乌江人(今安徽和县东北)。有《于湖居士文集》40卷,事迹见陆世良《宣城张氏信谱传文集》附录、《宋史》卷二八九本传。

章甫少年时即从孝祥游于孙楚之间,二人年纪相当,又志气相投,遂成为挚友。绍兴十九年(1150)前后,二人初识,相识地点现已无法考证。章甫有《连屋》(《自鸣集》卷二)一诗回忆二人初识时,诗云“十年诵公诗,正自识孙楚。及观连屋处,益知用意苦"。又“严严中书君,正色元佑年”。二句可知孝祥此时为中书君,据《张孝祥年谱》“绍兴二十九年(1159)闰六月葵酉,孝祥试中书舍人,八月壬子,江澈论其奸不在卢杞之下,罢为提举江州兴国宫”,[6](P62)可知此诗应作于同年。又“十年诵公诗,正自识孙楚”二句可知二人约相识于绍兴二十年(1150)。此时章甫与孝祥皆年少,二人志气相投,结为挚友。此时的章甫尚无定所,孝祥遂赠之以“连屋”之居,可见其对章甫是十分照顾的。

乾道六年(1165),孝祥赴桂林途经南陵,因大雨而至隐静寺中避雨,并作《水调歌头·隐静寺观雨》(《于湖居士文集》卷三十一)一词记之。章甫亦有《隐静分题得静字》(《自鸣集》卷一)一诗,二人所记皆为隐静寺之雨,且时节相仿,可知二人此时当同游。又章甫《送张安国》(前日见公如桂林)(《自鸣集》卷三),首联云“前日见公如桂林,梅黄风雨天多阴”,可推孝祥赴桂林途中曾与章甫会晤,地点应该就在隐静寺。

乾道三年(1167),章甫此时寓居孝祥赠予的连屋之中,与孝祥毗邻而居。二人常常纵情山水,诗酒酬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三月底或四月初,孝祥由芜湖启程赴任,六月,达潭州长沙古称任所。[6](P129)章甫有《送张安国》(前日见公如桂林)(《自鸣集》卷三)一诗相送。诗云:

前日见公如桂林,梅黄风雨天多阴。今年见公长沙去,草绿江湖春水深。借问长沙多少路,尽暗前年曾到处。如公正合在朝廷,胸中素蕴经纶具。吾君一视而同仁,且欲烦公苏远人。亲朋漫作别离恶,王事敢辞行役频。嗟予潦倒百无用,客食淮南两相送。青山可买坐无钱,日长只作还乡梦。九重早晚催赐环,了却功名归故山。屋头乞我茆三间,布袜青鞋相伴闲。

乾道五年1169年,孝祥38岁,六月以当暑送虞允文于芜湖舟中,中暑卒。[6](P147)同年,由友人营葬于建康府上元县之清果寺。听到噩耗的章甫,同友人韩元龙(孝祥之妹法善嫁子云为继室)一起至清果寺孝祥之墓前吊唁,章甫作《陪韩子云吊张安国舍人墓》(《自鸣集》卷一)以述其悲。诗云:

顷从武昌守,来哭清果墓。老泪湿征衫,伤心不忍去。焉知五载后,重到山崔嵬。松柏倏已拱,宿草缠余哀。公乘使者车,忠厚神所赉。远怀平生亲,斗酒相沃酹。曩以门下故,获登君子堂。招呼连屋居,此意讵可忘。青春闭佳城,荣华竟消歇。空余千古名,不随世磨灭。蓬莱定何处,神仙知有无。徘徊重徘徊,悲风生坐隅。

孝祥的早逝给诗人带来无限的悲痛,二人的友谊已超越生死,深深扎根于诗人心中。

三、章甫与陆游

章甫与陆游的相识,始于韩元吉。隆兴二年(1164)二月已卯,陆游至镇江通判位。[7](P98)此时韩元吉知除知饶州,知镇江省母,得与陆游会唔。章甫此时因金兵南侵,淮南动荡,亦自仪真避地镇江,得与元吉相唔,并经元吉介绍得与陆游相识相交。

乾道元年(1165),即二人相识的第二年正月,元吉以考功郎征,陆游为之置酒饯别,章甫亦在宴上。此时淮南战事止,章甫亦准备启程离去,作《别陆务观》一诗,诗云:

江南江北虽一水,欲济无由若千里。那知奔走避边尘,邂逅西津见君子。一饭山间同野僧,花前把酒看张灯。醉吟落纸笔不停,留客夜阑双眼青。才气如公端有几,半刺江城聊复尔。新年华省用名郎征公合联翩起。人生相知贵知心,道同何必问升沉。客袂此时成暂别,诗盟他日会重寻。从诗中可知三人相知知心,不问深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别后不久,元吉途次松江,作《过松江寄陆务观》五首(《南涧甲乙稿》卷三),章甫有《次韩无咎途中寄陆务观》五首和之。可见,相别后的二人仍通过诗歌保持密切的联系。

乾道六年(1170),闰五月十八日,陆游赴夔州通判任。十月二十七日抵夔州。[7](P116)途次江夏遇章甫,二人相见甚欢,遂同游。陆游《入暑记》(《渭南文集》卷四十七)中载“八月二十八日,同章冠之秀才甫,登石镜亭,访黄鹤楼故址。……复与冠之出汉阳门,游仙洞”。同年九月,陆游行至江陵,因忆旧游,作《江夏与章冠之遇别后寄赠》(《剑南诗稿》卷二)。诗云:

骑鹤仙人不可呼,一樽犹得与君裤。未应湖海无豪士,长恨乾坤有腐儒。壮岁光阴随手过,晚途衰病要人扶。凄凉江夏秋风里,况见新丰旧酒徒。

诗中刻画了与友人离别后孤身一人的凄凉处境,流露出对友人的无限思念之情。

四、章甫与吕祖谦

吕祖谦(1137-1181),字伯恭,婺州(今浙江金华)人,人称东莱先生。与朱熹、张木式齐名,同被尊为“东南三贤",“鼎立为世师",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理学大家之一。有诗文集《东莱吕太史文集》40卷,事迹见《宋史》卷四三四本传和《东莱集》所附年谱。

章甫与吕祖谦相识的纽带亦是韩元吉。韩元吉与吕祖谦是姻亲,韩元吉的两个女儿先后嫁给了吕祖谦,而章甫又与韩元吉交好,遂与吕祖谦相识相交。吕祖谦有《寄章冠之》(《全宋诗》卷二五二二)一诗,诗云:

章侯平生一诗囊,酬风酢月遍四方。浩歌姑熟酒淋浪,醉呼太白同举觞。遂登浮玉临渺茫,江涛挟笔益怒张。沙头倚樯乐未央,兴阑忽上秋浦航。门前槐花日夜黄,闭门琢诗声绕梁。白袍纷纷渠自忙,飘然邂逅非所望。自言久厌世锁僵革,合眼已梦庐山苍。君才甚硕气方刚,身虽欲隐文则彰。江湖故人半朝行,左推右挽摩天翔。

从诗中可以看出,吕祖谦对章甫是十分了解的,章甫亦有《次吕伯恭见寄》(《自鸣集》卷二)一诗和之,二人一唱一和,相互欣赏,相互钦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从章甫的这些交游可知,诸人皆南渡后对文坛影响重大的文人学者,章甫和他们诗酒唱和,往来频繁,诗歌创作亦深受影响。因此研究章甫的交游可帮助我们更好地理清其诗歌风格渊源,为其进一步研究提供更详备的资料。

[1]王水照,熊海英.南宋文学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韩氵虎.涧泉日记[M].四库全书[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南涧甲乙稿提要[M].四库全书[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4]钱钟书.宋诗选注[M].北京:三联书店,2003.

[5]韩酉山.韩南涧年谱[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5.

[6]韩酉山.张孝祥年谱[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3.

[7]欧小牧.陆游年谱[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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