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宠儿》碎片化叙事对宠儿身份的解构与建构

2014-04-10李雪梅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塞斯宠儿身份

李雪梅

(四川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四川 达州635000)

一、后现代的碎片化叙事

19世纪末20世纪初,非理性主义(irrationalism)在西方大行其道。非理性主义者认为,世界是无序的、偶然的、不可理喻的乃至荒诞的,这种思想催生了现代主义的叛逆者——后现代主义,高举彻底反传统、反理性、反整体性的大旗。后现代主义解构、颠覆了世界由理性、整体性、结构性等东西构成的认知传统而固化的框架,于是,时间“从过去通往未来的连续性”轰然断裂,[1]思想、观念在非线型流动的时间里,成为散落一地的碎片。“碎片化”(fragmentation)一词进入后现代美学理论界的视野,正式成为后现代文化的评价术语,弗雷德里克·杰姆逊(Fredric Jameson)功不可没。因为在他看来,后现代主义文化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便是碎片化,[1]“非连续性、碎片性才是历史的本真状态”。[2]美国最富有影响力的后现代主义作家巴塞尔姆(Barthelme)在其创作的作品中刻意背离小说传统表现方式,重视作品的偶然和片断,而传统的、完整的叙述方式被抛在一边。当读者和评论界对其叙事方式提出质疑时,巴塞尔姆的辩解是,“碎片是我唯一信任的形式”。[1]巴塞尔姆如此直白的回应无疑是对碎片化的叙事形式与表现方式的体认与认同。

二、《宠儿》人物身份叙述的碎片化及其对宠儿身份的构建

将后现代主义、后现代黑人主义、哥特式叙事方式、魔幻现实主义、多重叙事视角等多种叙事技巧完美融为一体的《宠儿》,就像“将一幅画画在玻璃板上,将玻璃打碎,再把碎片按照令人眩目的现代形式重新拼接”,莫里森 “又一次晃了晃她那璀璨夺目的万花筒”。[3]16后现代的叙事碎片像珍珠一样散落在整个文本之中。《宠儿》里的碎片化叙事,最集中地体现在对宠儿这个灵魂人物做了极其艺术化的碎片化处理——或魂魄的怨毒、或还魂的肉身、或肉身消失——宠儿的整个人物形象碎片散落在文本的不同位置。碎片化的形象刻写彻底地解构了宠儿这一人物的身份。

第一个碎片,第1章。故事以哥特式叙事展开:“124号住所弥漫着一个婴儿的怨恨。……许多年来,家里的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承受着这怨艾。两个儿子,霍华德与巴格勒,十三岁那年吓得从家里逃跑了。因为—那年,巴格勒一照镜子,镜子就碎;霍华德一吃蛋糕,蛋糕上就出现了两个小手印。”[3]1段首五个句子借用哥特式的叙事把124号农房描写成一座阴森森的鬼宅。奇诡、怪异之象弥漫整所住宅,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但是,紧接下来的第六句,文本却出人意外地转向对另外的事情的叙述之中了:“又是满满的一锅鹰嘴豆,成堆散在地板上,冒着热气;苏打饼干被捻碎成饼干屑,一直撒到门槛,撒成一条直线”。[3]1

“婴儿的怨恨”,这个婴儿是谁?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是个魂魄?有什么怨毒?文本没有做任何交代,成为叙述的一个碎片。第五句里“巴格勒一照镜子,镜子就碎”以魔幻现实主义的叙事手段赋予小说《宠儿》碎片的质感。[4]

第二个碎片,第1章。身无分文的塞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立墓刻碑,与刻碑匠谈成了十分钟的龌龊交易: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换取女儿墓碑上的两个字,“宠儿”。在女儿的葬礼上,派克牧师将哀悼者称为“至爱宠儿”(Dearly Beloved),语指生者,而塞斯却误听为自己女儿的名字。后来,她不无遗憾,也在猜想,要是在墓石中间和刻碑匠再做另外十分钟的交易,“Dearly(至爱)”一字是不是也可以刻写在女儿的墓碑上了?

第三个碎片,第21章。丹芙的回忆。贝比奶奶去世时,丹芙记得随着母亲一起去看贝比奶奶在宠儿的墓穴旁边下葬,宠儿是她的姐姐。

第四个碎片,第1章。四处逃亡,四处流浪的保罗·D顺着开花的树不期来到了塞斯的婆婆家,124号。因为曾经同在“甜蜜之家”为奴的命运,塞斯收留了他,并期望着和他过正常的生活。萦绕在124号的怨毒因为保罗·D占有了塞斯的情感世界而感觉到失宠,就兴风作浪,飞沙走石,把124号搅得鸡犬不宁。不堪忍受肆虐的魂魄,保罗·D决绝地把它从124号驱赶了出去。

第五个碎片,第5章。一个穿戴漂亮的女孩从水中走出,年龄在20岁左右,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坐在124号台阶的树桩边。她的皮肤就像刚新生婴儿一样细嫩光滑。塞斯和丹芙从狂欢节回来,把她带进屋里,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宠儿”,名字与刻在墓碑上的名字一模一样,和塞斯死去的女儿年龄也差不多大小。宠儿出现在塞斯面前时浑身湿透,那情景顿时让塞斯有羊水破了的感觉。塞斯和丹芙对这位不速之客充满了爱意,并百般呵护。[3]64-71

第六个碎片,第9章。挺着大肚子的塞斯只身从“甜蜜之家”逃亡到辛辛那提婆婆家时,先期送达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婆婆的养育下,已经长得十分可爱。女儿一岁多一点,会爬着到处走了,“都会爬了?”于是成了她的诨名。母性的爱使得塞斯对女儿心疼不已,她躺在床上,把“都会爬了?”抱着,“用右手的两个手指捏起左乳头,孩子张开了嘴。她和奶水一块到家了”。[3]74

第七个碎片,第6章。忙完晚餐准备的塞斯,在炉子热气的作用下,昏昏恹恹中就睡过去了。宠儿的触摸,轻轻的摩挲,就像羽毛一般轻柔,塞斯被惊醒。宠儿好奇地打量着塞斯的脸,好奇地问道,“你的钻石呢?”塞斯解释说她没有钻石耳坠,[3]74但是,她说 “有过一副水 晶 的”,[3]74是她在“甜蜜之家”服侍过的加纳太太送的结婚礼物。

第八个碎片,第8章,宠儿以肉身还魂来到124号房以后,和丹芙成了好伙伴。有一天,她们俩在楼上尽情地跳舞,直到累得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宠儿把头靠在床沿上,……这时丹芙看见了那个东西的一段。宠儿解衣就寝的时候她总能看见它的全部”。[3]74“那个东西”指的就是塞斯当时用手锯杀死宠儿时在脖子上留下的疤痕。当丹芙问宠儿为什么名字叫宠儿时,宠儿回答说,“在黑暗中我的名字就叫宠儿”,[3]74此处的“黑暗”显然喻指的是“阴间”。丹芙接着问她回来的目的,她说是为了看塞斯的脸。

第九个碎片,第16章。“学校老师”一行在塞斯逃亡28天后,骑马追来,为了捍卫自己孩子们肉体的尊严,不像她一样身体被刻写着玷污和耻辱的记忆,她为孩子们选择了死。斯坦普·沛德及时赶到,加以阻止,但是惨剧还是发生了,“黑鬼小姑娘的眼睛在血淋淋的手指缝里瞪着,那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好让它不掉下来”,[3]193“都会爬了?”的姑娘就这样在浓烈的母爱下去了没有人间恐怖的世界。婆婆贝比·萨格斯把死的抱进起居室,把活的抱来让塞斯奶,“于是丹芙就着姐姐的血喝了妈妈的奶”。[3]193

第十个碎片,第六章。关于自己的母亲,塞斯知道的不多,只记得母亲在一个月夜偷偷跑回家,把塞斯带到熏肉房的后面,然后解开衣襟,提起乳房,乳房下端的肋骨上,一个圆圈和一个十字被深深烙进皮肤里。[3]78这是塞斯母亲身体记录的奴隶制暴力记忆。中间带有十字架的圈(circle and cross),这种标志是白人为方便辨认自家的黑奴而烙上去的。[5]198

第十一个碎片,第6章。年少时,奶妈楠给塞斯叙事了她和她母亲的故事,楠和塞斯的母亲“一起从海上来的,两个人都有好多次被水手带走”,[3]78在航行途中多次怀孕,塞斯的母亲扔掉了白人水手播下的所有孽种,唯独留下了塞斯,因为塞斯是她和一个叫Sethe的黑人生的,塞斯的母亲爱那个男人,“她用胳膊抱了他。别的人她都没有用胳膊去抱”,[3]79于是,她以那个黑人的名字为塞斯命名。

第十二个碎片,第22章。宠儿的独白。在宠儿的记忆碎片里,有这样的画面:“铁圈套在我们的脖子上”;“滚烫的家伙”——给塞斯母亲打记号的烙铁;“我站在瓢泼大雨中 别人被带走”,[3]269-270在英语中 was taken有被强奸的意思。

第十三个碎片,第五章。宠儿借少女的肉身还魂,可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也就十九、二十岁,长得又苗条,可她行动起来却像个更重、更老的人:扶着家具,用手掌托着脑袋休息”。[3]71十足的老年人模样。

第十四个碎片,第8章。“宠儿的嘴平时总是撅着”,[3]94丹芙告诉她什么高兴的事情时“才高兴地咧开”,[3]94当丹芙 问她“回来干啥”时,[3]96她莞尔一笑,可是,她“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深处模样表情”,[3]70因此,她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总是很难识别或分辨。

第十五个碎片,第20章。塞斯的母亲给上了很多回马嚼子,“好像在笑似的”,[3]258其实,“她根本没在笑,却好似在笑似的”,[3]258塞斯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微笑。母亲所谓的笑“是嚼子勒得她在不想笑的时候”,看起来却像在“笑”。[3]258宠儿的笑是否也像塞斯的母亲,是铁嚼子起的作用?

第十六个碎片,第26章。宠儿开始发胖,而塞斯却日渐消瘦;宠儿穿上塞斯的衣服,模仿塞斯的神态,后来,丹芙已经无法分辨谁是塞斯,谁是宠儿了。塞斯越来越像一个孩子,而宠儿却有如母亲,颐指气使,发号施令。塞斯一开口提意见,宠儿就怒不可遏,摔砸东西,塞斯马上就道歉,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宠儿长得越大,塞斯缩得越小;宠儿两眼越是炯炯放光,那双过去从不旁视的眼睛越是变成两道缺少睡眠的缝隙”。[3]317塞斯“坐在椅子里舔着嘴唇,像个挨打的孩子似的”。[3]318

《宠儿》文本的碎片随处可见,笔者从其中遴选了十六个,这十六个碎片肢解了宠儿形象的整体性和完整性。宠儿是小说的灵魂人物,贯穿着整个叙事文本。但是,宠儿的人物形象如此破碎、模糊、易变,难以捉摸,我们很难理清宠儿的真实身份。常识告诉我们,叙事是建构人物的身份。莫里森为我们呈现的不是宠儿的身份,而是一堆模糊的碎片,难以识辨。如果宠儿的身份不能确认,小说《宠儿》充其量不过是个三流的鬼怪故事。莫里森是位高级的语言大师,断不至于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她对宠儿人物碎片化刻写的目的在于期待高明的读者从碎片化的解构叙事中还原与建构宠儿的身份。

作为读者,我们该怎样带着作者的期待去完成宠儿身份的建构?重新回到文本,对上面的十六处碎片做比对分析,我们会有不同的发现。对第一、二、六和第九四处碎片拼接后我们得到的“画面”是:曾经在124号游走的怨毒是塞斯那个唤作“都会爬了?”的女儿的冤魂,“都会爬了?”在下葬时名叫“宠儿”;第三与第八两个碎片拼接形成的“画面”是:借19岁少女的肉身还魂的宠儿脖子上有处锯痕,与塞斯当时用手锯杀死宠儿的情节吻合;第四、五、七三个碎片拼接后构成的“画面”是:19岁少女模样的宠儿是在被保罗·D赶走的那个“都会爬了?”的女儿的冤魂化为的肉身,因为她对塞斯的生活细节有着清晰的记忆。第一至九九个碎片完整拼贴构成的“图像”极为清晰:魂魄,还魂的宠儿,“都会爬了?”的女儿,墓中下葬时被唤作“宠儿”的女儿,指向同一个身份——塞斯的大女儿,唤作“宠儿”。

还魂为肉身的魔幻叙述根植于非洲传统宗教,“人们死亡的灵魂不仅能在墓穴旁接受祈求,而且能云游冥府,投胎转生”,因为在非洲人看来,“人世是光明、温暖和充满生气的;死人非常乐意从黑暗和寒冷的阴间转回人世,……所有的死人都会回到人间”。[6]就这样,宠儿或肉身、或魂魄,自由行走在阴阳两界,勾连与历史的记忆,勾连与活人的记忆,完成宏大的历史叙事。

把第十、十一与第十二三块碎片拼贴在一起,我们发现,宠儿和塞斯的母亲在奴隶贸易的“中间航道”中有着极为相似的遭遇。第十四至第十六最后三个碎片拼贴出另外一幅“画面”:宠儿步履蹒跚,但颐指气使,脾气暴躁,很像老人。塞斯的母亲脾气从未好过,因为塞斯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宠儿的撅嘴与无法识辨的微笑与塞斯母亲戴过马嚼子后撅嘴形成的“笑脸”也像极了。这六个碎片的拼贴缝合所得到的“画像”与塞斯母亲的形象极为相似。据此我们可以推论,宠儿又可能是塞斯的母亲。

十六个碎片的比对分析与组合,为宠儿建构了两重身份:或是塞斯的女儿,或是塞斯的母亲。不管是女儿,还是母亲,都是奴隶制的见证者和受害者,身体记录和刻写了一个族群历史的灾难和灾难的历史。

三、建构宠儿身份的意义

《宠儿》文本中的宠儿,是贯穿整个故事的核心人物,在叙事文本中,莫里森却只赋予它一个鬼魂的存在形式,“人”的外形,“人”的情感,“人”的特征完全丧失。表面上看,《宠儿》是哥特叙事视角下的一个鬼怪故事,但实质上,作者借哥特式与后现代的叙事方式,把叙述拆散成为碎片,而碎片的关联、呼应与切换,通过魂魄在没有时空限制的阴阳两界自由自在地穿梭与游走中实现。

可是,在小说的后现代碎片式的叙事之中,一个飘荡的魂魄,它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指向?

罪恶滔天的奴隶制对奴隶造成了精神、肉体以及情感层面的劫掠,这种可怕的劫掠留下的阴霾对奴隶的伤害远远超过奴隶制本身,因此,奴隶们即便获得了自由,但那阴霾依然笼罩着和折磨着他们的身心,成为他们“难以承受之重”。他们身心疲惫,艰难前行。奴隶制不仅带来奴隶肉体上的毁灭,还彻底异化了奴隶的自我意识。奴隶制颠覆性地毁灭了美国人的共同身份。黑人与白人总是刻意遗忘或者回避那不堪回首的血腥与暴戾,使得该段历史出现了中断或者断裂。新一代的非裔美国人离传统文化之根渐行渐远,成了文化上的流放者。如果黑人失去了对其根文化的记忆,就只能堕落为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文化孤儿”。

远离记忆的根文化,或是被刻意淡漠的根文化,让非裔美国黑人在自我角色的定位与认同中挣扎、迷茫甚至迷失。“蓄奴制使白人‘发生了变化,变得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么血腥’”,[5]40血腥与惨烈让白人们不敢面对,黑人们不敢回忆。白人与黑人群体共同患下的“记忆缺失症”使得黑人的族群身份与美国的民族身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变得模糊而难以识辨。

治疗记忆缺失,让黑人族群以及美国民族身份变得清晰明朗,最有效的途径就是通过历史背景为奴隶们制造一个存在处境,[7]48-49让黑人、白人有选择地激活“对存在的遗忘”,[7]4被记忆刻意湮没的历史背景成为“现在时”,变为黑人们的“生活世界”,[7]4历史得以还原,人们在创伤的愈合中,看到了希望,于是从阴霾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宠儿的作用就是把人们带回历史场景,借以唤醒被封缄的记忆。宠儿成为一座桥梁,她把人物过去的记忆和未来的生活桥接了起来,也把人物从分裂的自我导向了完整性的自我。宠儿开启了人们的记忆,或者说,宠儿就是记忆本身。而重启记忆其实是带领人们开始新生活的勇气和希望。

从上面碎片的拼贴中我们知道,宠儿的身份指向多种可能。无论是哪种身份,只要是能够确认,就有了积极的意义。因为,宠儿的身份一旦确认,所有关于黑人个人身体的记忆,以及非洲族裔的集体记忆,都因为宠儿身份的明晰而有了记忆的物质载体,这种物质载体对于非洲裔美国人以及美国白人的记忆重构的实现,提供了无限的可能。美国这段断裂的历史,因为宠儿身份的确认而得到修复和延续。

四、结语

莫里森给予宠儿形象碎片化的艺术呈现,无疑是对一个族群在一段黑暗的历史里的生存际遇所做的形象隐喻。碎片完成了形象的解构。当我们带着作家的期待,走进文本,我们在一堆无法修复的碎片中比对、组合、拼贴,最终还原和建构了宠儿的身份。宠儿身份的建构,激活与重构了黑人个人以及族群的集体记忆——一个种族的灾难性记忆:“奴隶制使殖民地有了价值,殖民地造成了世界贸易”,[8]奴隶为美洲创造了巨额财富,但他们却像牲口一样被恣肆地猎捕、掠夺、贩卖、凌辱、蹂躏、杀戮。黑人们承受了生命“难以承受之重”,它的沉重不仅仅是一代或几代黑人的。对整个人类的命运关照的情怀,在《宠儿》的烛照下,在不同种族的读者的心中产生了回应。在新殖民主义语境之下,人类存在处境的人道关怀的主题,在莫里森的《宠儿》文本叙事中得到了有力地提醒与反拨,但愿这高亢的声音不只是在瑞典皇家学院神圣的殿堂以及世界文学界的评论中发出苍寂的回响。

[1]曾济民.碎片里的记忆[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0(5):71-75.

[2]陈 露,段朝霞,许夙慧.夏伯阳与虚空的碎片化叙事[J].安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3):79.

[3](美)托妮·莫里森.宠儿[M].潘 岳,雷 格,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

[4]王玉华,杜 松.莫里森宠儿中的后现代主义碎片[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7(3):88.

[5]Selena Ward,Pelagia Horgan.哈佛蓝星双语名著导读:宠儿[M].徐 颖,译.天津:天津科技翻译出版公司,2003.

[6](英)帕林德.非洲传统宗教[M].张志强,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149-150.

[7](法)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董 强,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19.

猜你喜欢

塞斯宠儿身份
花卉的宠儿——吴昌硕
短视频因何成了宠儿?
跟踪导练(三)(5)
身份案(下)
《宠儿》中的后现代叙事策略
他们的另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橡皮筋先生”世间罕见
驯马师也能是时尚宠儿
放松一下 隐瞒身份
成功密码是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