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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舞蹈家斯琴塔日哈的舞蹈艺术研究

2014-04-09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蒙古舞蹈动作

曾 焯

在多年舞蹈表演生涯中,蒙古族著名舞蹈家斯琴塔日哈对众多艺术形象进行了塑造,也为确立蒙古族女性独特的艺术形象奠定了坚实基础。她通过内敛含蓄的表演风格对其艺术形象进行塑造;通过对作品文化内涵的丰富对其蒙古舞艺术魅力进行体现;通过对舞蹈组合的编创对其民族风俗民情进行展现。在进行舞蹈编创的过程中,斯琴塔日哈通过展示民族文化与融入综合艺术,对舞蹈作品的艺术性及观赏性进行了提升。舞蹈教学中,斯琴塔日哈通过对蒙古舞动作的提炼、创造与发展,最终创出韵味十足及风格浓郁的舞蹈组合,对蒙古风俗与历史进行了完美展示。斯琴塔日哈在对蒙古舞的继承与发展中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

一、以含蓄内敛的表演风格塑造艺术形象

1949-1966年是斯琴塔日哈的主要舞台艺术经历,她通过内敛含蓄的风格塑造了大量舞蹈角色,同时也为确立蒙古女性形象奠定了坚实基础,斯琴塔日哈通过丰满的艺术形象使草原文化特色得以再现。

《希望》是斯琴塔日哈所创作的第一个舞蹈,作为一位新舞实践者,她用华丽的表演使神离开壁画并向表演舞台迈进的艺术形象得以再现。从现实中将女性的地位还原,并通过艺术形式使那些被舞蹈艺术化的宗教人物以及被宗教神化的人物得以再现,将神人所共有的温暖与亲和力完美体现出来。舞蹈通过神朝向天空的兰花指手势与静谧端详的神态,展示出宗教感人化魅力与神秘色彩,斯琴塔日哈则用她独有的活力与青春,用更加灵活于神的舞姿与造型,将舞蹈特有的魅力与人物平和的姿态充分展示在世人面前。平稳、矫健的舞蹈步法中无处不透露着随处可见的生活状态,和谐的神态中无处不体现着那个时代女性所特有的包容与宽厚,同时也在端庄与平稳中将其内敛含蓄的特质表现的淋漓尽致,传达出蒙古女性在新时代的精神追求,所以斯琴塔日哈的舞蹈极具代表性[1]。斯琴塔日哈的表演风格几乎属于本色出演,将自己带入舞蹈艺术中,将后世的传统文化的继承与滋润以及在潜移默化影响下所表现出来的特性充分体现出来。所以,斯琴塔日哈所代表的其实就是蒙古族女性在传统文化中所形成的基本性格,她的舞蹈其实就是蒙古女性所特有的行为方式,她用精湛、成熟的舞蹈艺术将传统的蒙古文化内涵,斯琴塔日哈用自己对舞蹈的追求与狂热影响并感染着现代舞蹈工作者,并让这些舞蹈工作者成为继承蒙古舞表演风格的后人,并在舞蹈艺术实践中对蒙古民族文化予以接受与传承。

在对蒙古舞蹈进行传承与发扬的过程中,作为创作内蒙古舞蹈的代表性人物,斯琴塔日哈是第一个进入表演领域,而且一直在艺术舞蹈道路上行进的舞蹈家,她用对舞蹈艺术的有所为与自己的亲身经历成为发扬与继承蒙古艺术的见证者。

斯琴塔日哈在1955年用其精湛的舞蹈表演风格创作了《挤奶员舞》,她形象的将“肩托奶桶、手提奶桶、梳辫子、挤奶牛、抚摸小牛”等现实生活中的劳动状态进行艺术化与细腻化,通过将情感进行含蓄表达的舞蹈表演,使蒙古少女在生活中挤牛奶的快乐心境与劳动情境得以再现。用艺术美感的方式将生活动作表现出来,确保每一舞蹈动作的灵活性与随意性,只有将情感融入舞蹈中,才能更加饱满而圆润的体现其挤牛奶时的生活情趣,在怡然自得的生活劳动中陶醉,再现了当时舞蹈艺术与风貌的表现方式[2]。

二、以丰富的作品文化内涵体现蒙古族舞蹈的艺术魅力

斯琴塔日哈在1960年进入舞蹈创作、改变以及教学领域,在这些领域,斯琴塔日哈对自己的要求更高,此阶段也是她深入开发与提高能力与艺术表现的新阶段。

改编蒙古女子舞——《盅碗舞》成了斯琴塔日哈必须完成的硬性任务。在贾作光对《盅碗舞》进行编创的基础上,斯琴塔日哈对其灯光效果进行了改变,以亮丽色彩代替昏暗的灯光,并将崇拜灯变为敬仰光,将被束缚的作品从这个时代中解放出来。将女性眼中的民间文化与舞蹈细腻、柔和的表达方式进行完美融合。通过“酒盅舞”、“顶碗舞”以及“盅碗舞”等特点,将平转、抖肩以及揉背等动作充分融合于圆场步,通过酒盅所发出的音乐节奏随舞者头和碗融为一体的旋转,将身体的委婉语动作的圆熟进行完美的回旋[3]。使抖绸般的碎肩与飘似的圆场步在活跃生动的舞台上充满时代的风采与温暖气息,在柔美端庄的身体旋律中,将浓郁的内蒙古民族风格充分的洋溢与流淌。

在进行《盅碗舞》表演时,斯琴塔日哈通过自己独特的风格进行舞蹈表现。斯琴塔日哈并未夸张表演,也未取巧于技巧,她只是用脚下平稳细碎的舞步对美的旋律进行回旋,通过其真诚的艺术表达将在动作上存在空间限制的室内舞蹈与逐步迈入艺术舞台的蒙古舞得以再现。圆韧的揉背动作伴随着碗与盅,充分体现出在无限束缚与有限空间中所产生的内敛情感与圆韧动律,将带着原始生活印记与属于民间舞蹈艺术形式的《盅碗舞》,用其更为含蓄婉约的风格向人们诉说着文化现象与生活内容[4]。斯琴塔日哈用端庄的体态与平稳的舞步,娴熟的舞蹈动作与内敛的神情,将一个女性的从容与优雅以及其自身魅力充分体现出来。斯琴塔日哈用艺术的从容,与对舞蹈的深层领悟,使其舞蹈内涵逐渐从自然状态向艺术形态迈进,同时也在深入挖掘传统文化中将粗矿、野蛮的外壳剥去,展现出其柔和细腻的一面。斯琴塔日哈所改编的不只是舞蹈,更是其对蒙古舞的深层认识。

斯琴塔日哈在20世纪70年代以一支《春天来了》的舞蹈再次亮相舞台,她运用了原有舞蹈动作,改变了固有舞蹈表现形式,通过女性所特有的温婉表达以及摆弄风姿般的婀娜,将舞者那种横摆韵完美突出。其舞蹈依旧以慢板的形式对美的意境进行充分体现,强调快板对舞蹈艺术感染力的增强,最后结束于慢板,使其舞蹈表现形式更加完整[5]。此外,通过更为多彩的肢体表现与丰富的动作内容将民间舞蹈特色及艺术风格充分突出出来,逐渐摆脱舞蹈表现单一情绪与复制生活的固有程式,通过表现人物、情感以及意境的和谐关系,使其舞蹈作品更具独特性。突破了舞蹈的文化内涵与表现形式。

在此基础上,以《鲁日格勒》的原舞蹈为名,朱朝霞在90年代对其改编后再次登上舞台,《鲁日格勒》在老一辈舞蹈艺术家对其舞步进行创作的基础上,更多的融入了民间艺术形式,同时具备了民间艺术和舞台艺术特色[6]。也可以说,《鲁日格勒》对民间舞蹈的固有模式,不仅是发展舞蹈艺术元素的过程,同时又是众多艺术家在对我国民族传统文化继承与发扬中共同努力的结果。

三、在编创的舞蹈组合中展现民族的风俗与民情

斯琴塔日哈在80年代又进行《蒙古舞蹈基础教程》的教材编制。通过专业的语言对蒙古舞蹈动作与发展历程进行体现,对蒙古舞蹈历史进行由浅入深的回顾,同时还归纳了蒙古动作的韵律、类型以及风格特点,奠定了蒙古舞蹈教程逐渐走向系统化、规范化以及实用化的基础,并将其艺术价值与文化特性完美呈现出来[7]。由于斯琴塔日哈比较重视民俗风情的结合,使得其舞蹈更加具有地域特点与民族风格。

比如,“盅子舞”与“筷子舞”的完美组合,在对手、臂、肩等不同部位进行击打时,比较强调舞者上身旋转,并保持双肩处于起伏状态,让耸出的特色与拧出的风格充分体现出内蒙古宗教文化与民间文化完美结合后所形成的舞蹈特色。同时用身体拧倾使其美感再现,将艺术动律通过舞姿震撼出来。舞蹈组合通过极具代表性的表现方式与动作特点突出了各个地域的舞蹈风格[8]。在斯琴塔日哈所发明与编创的舞蹈组合中,同时也将其教学体会与表演艺术经验进行完美融合,这是她创作与表演舞蹈的延续,同时也是在深入理解民族文化后的艺术再现。斯琴塔日哈用自己的体会将“最通俗、最直接以及最完善的舞蹈动作”融入其艺术作品中,以此对历史生活进行传达,使其艺术美感得以再现,确保蒙古舞蹈通过其浓郁的艺术风格,将舞蹈所蕴藏的厚重底蕴与特色充分体现出来[9],此外,在舞蹈教学中通过对舞蹈组合的进一步修改与完善,使舞蹈在对人们细腻情感世界与深层精神世界进行表现时,能够通过鲜明的艺术形式实现教材价值与艺术价值,同时也为舞蹈人才的培养做出巨大贡献。

近乎完美的舞蹈组合承载着斯琴塔日哈的心愿与历史使命,逐渐成为蒙古人民审美理想与情感的艺术再现,通过舞蹈的艺术感染力,跨越民间生活与教学内容,承担起普及与发展蒙古舞蹈与艺术教育的作用[10]。可以说,是舞蹈成就了斯琴塔日哈的事业,斯琴塔日哈也用一生的努力与付出为蒙古艺术做出了巨大贡献。

[1]陈菁.舞蹈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 [J].飞天.2010年第22期,p154-156

[2]崔景秋.浅谈音乐与舞蹈的相互关系 [J].电影评介.2010年第2期,p784-785

[3]杨帆,张倩.舞蹈编创如何把握民族风格 [J].大舞台.2010年第9期,p415-417

[4]张志萍.感悟民族民间舞蹈的继承创新与发展 [J].贵州大学学报 (艺术版).2006年第1期,p210-211

[5]牛菲.浅谈舞蹈教学中伴奏音乐的选用 [J].大众文艺.2011年第14期,p354-356

[6]崔景秋.论舞蹈内容与形式的相互关系 [J].企业导报.2010年第6期,p84-86

[7]管梅.舞蹈艺术的艺术个性和民族风格 [J].剧作家.2009年第4期,p104-105

[8]熊妍.舞蹈与音乐在创作中相互作用关系的探索 [J].科教文汇 (上旬刊).2010年第8期,p170-171

[9]韩禄清.舞蹈欣赏教学探索 [J].才智.2008年第18期,p194-195

[10]张大鸣.试论舞蹈的艺术特征美 [J].美与时代 (下半月).2008年第10期,p84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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