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藏区外宣翻译的新形势与特征
2014-04-09黄信
黄 信
一般而言,根据地域及受众对象的差异,可以将宣传划分为“对内宣传"和“对外宣传”,前者简称“内宣”,后者简称“外宣”。“内宣”主要指国内各省、市、州、县对其辖区或国内其他地区所进行的宣传;而“外宣”则指面向国际社会所进行的宣传,“旨在向世界全面、系统地介绍中国,增进世界人民对我国的了解和友谊,加强世界各国同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并在国际上树立和维护社会主义中国形象,为我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创造良好的国际舆论环境。”[1]但是,我们当前的外宣都是以外国人为对象的宣传,而且各种形式的外宣品大多数都是采取先制作中文原稿,再转译为外文的做法。因而外宣翻译便成了对外宣传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作为应用翻译的子类而广泛存在于翻译领域。从传播学的观点来看,外宣翻译兼具文化和传播的双重属性,它除了拥有一般翻译的同质性,即“语际间的意义转换”之外,它还具有“对外传播宣传”的异质特征。[2]具体而言,外宣翻译是一种以“翻译”为手段而进行的跨国、跨地区、跨文化的对外传播,它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的对话过程中实现源语文化在译语文化中的传播,这个过程也是外宣工作者 (传播者)和译语读者 (受众对象)之间信息共享和双向交流的过程。
四川藏区,面积上尽管只有24.70万平方公里,但在地域概念上却为康巴藏区的大部分,在中国西南边疆也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历史上有“治藏必先安康”的古训,当代又有“稳藏必先安康”的战略审视。但自古以来,由于地理、历史、政治等诸多因素,四川藏区虽拥有丰厚的历史,灿烂的文化以及独特的人文自然景观,却很少为外界所正确了解;再加上部分藏独分子的恶意歪曲,西方世界对四川藏区充满了误解;简言之,四川藏区既有丰富多彩的外宣资源,也聚集着中国、四川崛起的热点、焦点和难点问题。因此,外宣翻译不但服务译语读者,还具有服务地方经济,促进开放,宣传藏区,树立中国藏区形象的功能。可以说,外宣翻译就是政治、经济、形象,是把四川藏区推向世界的名片。鉴于此,本文欲立足新形势下四川的文化战略和四川藏区的文化资源,结合已有的调研数据以及文化传播学、翻译学、外宣翻译理论分析四川藏区外宣翻译的新形势与特征,以期提升四川乃至整个藏区的对外宣传效果,并为新时期、新形势下四川藏区的文化产业、旅游开发等行业提供理论参考;同时为国家实施“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起到添砖加瓦的作用。
一、四川藏区外宣翻译的新形势
继经济领域实施“走出去”战略之后,国家于2002年开始提出文化领域“走出去”战略。国家领导也高度重视并积极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其中胡锦涛同志曾明确提出:“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越来越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3]时任文化部部长孙家正也曾指出:“……要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融入国际社会,进一步扩大对外文化交流,实施走出去战略,着力宣传当代中国改革和建设的伟大成就,大力传播当代中国文化,以打入国际主流社会和主流媒体为主,充分利用市场经济手段和现代传播方式,树立当代中国的崭新形象,把我国建设成为立足亚太、面向全球的国际文化中心。”[4]此后,国家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报告,以及《国家“十一五”时期文化发展规划纲要》、《文化建设“十一五”规划》、《国家“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等各报告、规划、纲要都明确要求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或加大力度积极文化外宣。21世纪伊始,四川省委省政府认真贯彻落实中央关于藏区工作会议的精神,切实帮助藏区各族群众发展经济,以“魅力四川”“四川依然美丽”为口号,全面实施“三大发展战略”,奋力推进四川“两个跨越”[5]为目标,这些战略既是推进四川新发展的重大决策,也是四川藏区外宣翻译 (研究)所面临的新形势。联系四川的文化战略,四川藏区外宣翻译新形势又可以做如下细分:
(一)《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的出台
2011年,四川省委省政府根据《国家“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和《四川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 (2011-2015)》编制了《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规划》,该规划明确指出“四川加快建设灾后美好新家园,加快建设西部经济发展高低,既需要强大的经济力量,又需要强大的文化力量。”①引自2011年12月31日由四川省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的文件:《四川省人们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的通知》(川办发[2011]96号)。规划还总结了四川省“十一五”期间文化发展的成就,尤其是“全省文化艺术、广播影视、新闻出版等重点领域改革稳步推进,文化宏观管理体制和微观运行机制活力增强……对外文化交流合作深入拓展,四川文化软实力和影响力大幅提示。”②同①。但是“文化产业的竞争力还不强,贡献率还不高,展现四川特色和巴蜀气派的文化精品力作还不多。”③同①。未来五年,四川将从加快发展文化产业、加强文化产品创作生产、提高现代传播能力、加强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与利用、加强文化交流合作……等10大方面进行改革发展。无论是“文化产品的创作生产”、“对外文化交流的拓展”,还是“现代传播能力的提高”或“外宣文化精品的制作”都离不开具有文化和传播双重属性的外宣翻译。换句话说,《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纲要》的贯彻落实需要外宣翻译,也只有加大外宣翻译研究才能进一步拓展四川对外交流渠道,搭建对外文化传播平台,从而更快更好地提升四川文化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二)四川藏区文化产业跨越发展的远景目标
《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纲要》把“实现传统文化产业改造升级,文化产业成为四川省重要支柱性产业,西部文化产业高地和区域文化市场中心地位基本确立”①同上页①。纳入规划之中。其中以“藏羌彝文化走廊”为核心区域的民族文化产业带的构筑、以丰富多彩的川西少数民族文化资源为依托的川西少数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区的打造以及以历史文化、民族文化、民俗文化和红色文化资源为内涵的旅游文化产业的升级,都需要充分挖掘包含四川藏区文化资源在内的一切可用资源,需要大力提高文化原创能力和传播能力。要把具有四川特色、巴蜀特色以及藏民族特色的本土文化产品,如蜀锦、蜀绣、羌秀、唐卡、绵竹年画、彝族漆器等文化旅游商品打入国际市场,单就包装设计就离不开外宣翻译。再如关乎到文化产业跨越发展的甘孜藏区康定情歌节、各州 (县)的民族节庆活动以及各文化旅游项目的推介平台也都离不开文化外宣。这是因为以翻译为主要手段的文化外宣对于树立四川藏区形象有着积极作用,只有通过知识和文化观念的对外传播,对世界上其他国家产生一定的“文化影响力”,激发他国认同和正确理解,才能更好地使藏族文化融入到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之中,才能促进四川文化感染力的整体提升。同时,文化产业的跨越发展既需要媒体外宣,也需要开展诸如境外大型文化活动、影视文化外宣、展览文化外宣、网络文化外宣、书刊文化外宣、体育文化外宣等多种形式的对外文化交流活动,以丰富文化交流的传播内涵,将更多的政治、经济、社会等涉藏信息寓于文化外宣之中,增强四川藏区文化产品的影响力、竞争力和亲和力,使四川藏区的民族文化为世界所接受和认同。简言之,包含四川藏区文化产业在内的跨越发展离不开文化外宣,各种形态的文化外宣又离不开以语言为媒介的翻译服务,即外宣翻译。
(三)四川藏区现代传播能力的提高
新时期的“对外传播”实际上是由“对外宣传”的概念演化而来。[1][6]二者都强调信息传播中与出境有关的那一部分信息的传播活动或行为。在当今信息全球化的时代,为了使信息传播通畅有效并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动,必须拥有相对统一的信息交流符号——语言,尤其是借助新兴媒体的网络化信息传播,必须采用统一的语言符号以接入国际互联网。目前,英语因符合网络语言简便、适用范围广、易于流行的要求而成为网络化国际传播的主要语言符号。《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纲要》要求“加强互联网建设与管理,支持我省重点新闻网站建设,打造一批有四川特色、有强大传播能力的知名网站……扩大四川卫视国际频道在境外的有效落地范围……加强对四川整体形象的策划,组织开展对外宣传活动,支撑省内媒体与境外媒体加强交流合作,积极营造有利于四川发展的良好舆论环境。”②同上页①。但现代意义上的对外传播主要还是以外国人为对象的宣传,因而自然要用外语来进行。原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蔡武曾对外宣翻译的重要性作如此评价:“翻译工作是决定对外传播效果的最直接因素和最基础条件,从某种角度讲,也是一个国家对外交流水平和人文环境建设的具体体现。”[7]原中国外文局副局长兼总编辑、国际翻译家联盟 (国际译联)第一副主席、中国翻译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黄友义先生则认为:“中国文化能否走出去,能走多远,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翻译工作的力量。”[8]广义上讲,四川藏区对外传播能力的提高也离不开翻译活动,无论是四川藏族文化产品、文化企业“走出去”,还是向境外受众介绍四川藏区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历史等一般情况,在相当程度上都带有外宣性质。因此,外宣翻译的质量、水平既是传播效果的决定因素,也是现代传播能力的衡量指标之一。
(四)新时期四川藏区文化形象的塑造
“形象”一般是指国际社会对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认知与评价。[6]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形象具有可传播性和相对可塑造性,对外传播的过程就是形象塑造的过程。对于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来讲,形象的重要性如同形象对个人发展一样不可或缺。良好的国家、地区形象可以为一个国家或地区创造有利的环境,带来巨大利益;反之,负面的国家或地区形象有可能使该国家或地区面临重重阻力,最终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且多数情况下,文化形象连同政府形象、经济形象、安全形象以及国民形象共同提出,并一起构成某个国家或地区的整体形象。正因为如此,世界各国的发达国家,包含一些发达省、市在形象的塑造与修复方面不惜巨资、不遗余力,并将其作为政府公共关系的重要内容。《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纲要》就新时期四川文化形象的塑造问题进行了如下描述:“立足四川文脉悠长、底蕴深厚的巴蜀文化积淀,依托传承有序的巴蜀人文精神,总结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历程,围绕抗震救灾和恢复重建的伟大实践,不断创新文化载体和形式……培育塑造新时期四川鲜明文化形象,提升四川的知名度和影响力。”①同上页①。四川藏区形象是什么?笔者认为:它首先是一种主体意识和民族认同感,是四川藏区各族人民精神气质中的闪光点;它是在藏族文化传统的基础上,融入现代化要素,经萃取、提炼而成。新时期四川藏区文化形象的塑造还需依赖于形象塑造传播主体②根据传播学的观点,国家或地区形象塑造的主体包含政府、媒体、企业以及国民。政府在国家或地区形象塑造的过程中发挥主导性作用;媒体是国家或地区形象塑造的主要途径;企业是国家或地区形象塑造的重要补充,其品牌的认知度、评价度影响国家或地区整体形象的构建;国民是国家或地区形象塑造的有机部分。因此,良好的文化外宣应该是“人人都是国家形象、处处皆是投资环境”。整合社会资源,并借助各类外宣媒体和文化交流活动对文化进行有效的传播、宣传。作为大众传播模式中的一份子,外宣翻译便担负着文化外宣即形象塑造的使命。可是,无论采取何种形式或手段对四川藏区形象进行塑造或正面传播,都离不开塑造和传播的媒介——语言,也就是文化外宣的中译外。
二、四川藏区外宣翻译的特征
如前文所言,外宣翻译是四川藏区对外传播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向世界更好地说明四川藏区,必须高度重视外宣翻译及研究工作。新形势下的“对外传播”已逐渐成为“对外宣传”的同义词,并同时出现在我国各级、各类媒体以及重要领导人的讲话或文件中。而且从国际形势的演变历程来说,那种企图从主观上改变受众对象思想和行为,强调舆论导向、重政治性和政治效益的“对外宣传”多为世界冷战的产物,而随着世界新形势和传播环境的变化,新时期的“对外宣传”则客观性更强、讲的是经济效益,充当的是社会媒介,这种具“对外传播”属性的“对外宣传”是世界全球化外的结晶,是国家外交的延伸,遵循的是对外传播的惯例。中共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将“中共中央宣传部”英译为“Publicity Department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国务院新闻办公室”英译为“Information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而未用英文单词“Propaganda(宣传)”就是有力的证明。
传播学先驱哈罗德·D·拉斯韦尔 (Harold Lasswell)曾提出5W传播模式,根据拉斯韦尔模式,外宣翻译活动可作如下解释:
1.传播者——谁 (Who),包含第一传播者 (即原作者)和第二传播者 (译者);
2.传播内容——说了什么 (Says What),指源语文本信息;
3.传播媒介——通过什么渠道 (in Which Channel),包含源语文本和译语文本;
4.传播的目标受众——对谁 (to Whom),包含译者本人和译语读者;
5.传播效果——取得了什么效果 (with What Effect),包含译者的理解和表达。
信息是传播活动的内容,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是信息的主要载体;传播学研究关注的焦点是传播中所使用的符号、符号的运作规则以及符号与规则的使用者。因此,新时期的外宣翻译应该是一种信息传播活动,兼具翻译和对外传播的双重属性,而“信息性”是其最突出的特征,也就是把大量有关四川藏区的各种信息从中文翻译成外文。当然,还要注重传播效果,即关注信息引起的各种反应。
具体到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其特征要求可以理解为:信息突出性、信息召唤性、信息简洁性和信息敏感性等,以下是本文对其特征要求的细述。
(一)信息突出性
传播学认为“对外传播内容的核心是对外传播文本”[9]以及译语读者的接受与反应。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资源丰富,既有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医药、卫生等发展状况的一般介绍性对外传播,也有藏区各级政府机关的政策公告或对外交流的信息通告,还有各州县的建设宣传、招商引资与旅游宣传、大型节庆活动宣传,或者公司、企业的对外宣传及产品介绍等。当然,还包括涉藏文献翻译及与藏族典籍的专业翻译等等。不同的传播文本具有不同的功能和翻译侧重点,这也是翻译学中文本类型理论的内涵。①德国翻译理论家赖斯 (Katharine Reiss)和英国翻译理论家纽马克 (Peter Newmark)都曾提出“文本类型理论”,该理论针对不同源语言文本的风格、重点、中心及语言类型将文本功能细分为“表达功能、信息功能和呼唤功能”。但由于外宣翻译受众对象的特殊性,外宣翻译应该注意“信息突出性”,即在对外宣传翻译的过程中根据不同受众对象的特殊心理需求、兴趣爱好,对不同类型的对外传播文本,即拉斯韦尔模式中的“源语文本信息”中具有关联性信息性质和信息价值的信息进行规范、合理的操作并予以突出。
(二)信息召唤性
“信息性”是新时期外宣翻译的最突出特征,而传播效果是对外宣传的关注重点。关注传播效果就是关注信息引起的各种反应,就是注重传播的社会效应与效度。英国翻译家纽马克 (Peter Newmark)认为呼唤功能 (Vocative Function)是文本三大功能之一,其重心在读者或听者身上,希望对“文本”有所反应,也就是受众对象对传播内容的理解与认知。在相当程度上讲,外宣翻译的“信息召唤性”由对外传播的目的所决定的,因为对外传播讲的是经济效益,是间接地反映国家或民族的利益。而且,这种“召唤性”在有关四川藏区旅游资源的外宣翻译中体现得尤为突出。旅游资源的外宣翻译旨在吸引游客,提高经济效益。目前而言,尽管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可以借助图书、报纸、期刊、广播、电视、互联网等形式多样的媒介或途径进行传播,但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四川藏区现有的外宣翻译力度还不够,形式还比较单一。[2]从长远来看,要实现《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改革发展纲要》,推进文化产业跨越发展,开发利用好四川藏区丰富的旅游资源,打好民族牌、生态牌、特色牌,就必须在改善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现状,树立良好藏区形象的过程中注重外宣翻译的“信息召唤性”特征,以实现信息传播的召唤功能。
(三)信息简洁性
外宣翻译本属于应用翻译的一个分支,兼有翻译和传播的双重属性,外宣翻译的评价标准与传统翻译标准 (如“忠实、通顺”)也有所区别,因为信息传播效果是新时期外宣翻译最重要的衡量标准。从整体上讲,外宣是以外国人为受众对象的宣传,外宣翻译大都是中译外。原中国外文局副局长兼总编辑、国际翻译家联盟 (国际译联)第一副主席、中国翻译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黄友义先生曾就外宣翻译提出“外宣三贴近”②黄友义先生的“外宣三贴近”原则即指:贴近中国发展的实际,贴近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的需求,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内容详见《坚持“外宣三贴近”原则,处理好外宣翻译中的难点问题》,载于《中国翻译》2004年第6期。和“内外有别”的翻译原则,笔者结合四川藏区外宣翻译实际,将其变通为:贴近四川发展的实际、贴近国外受众对象对中国藏区信息的需求、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中译外”的外国人无论从语言文字,还是思维习惯都有别于国人,体现在语言的各个层面的差异如文字体系、词汇形态、语法范畴、表达风格;体现在思维方式方面的区别如整体性与分析性、伦理性与认知性、直觉性与逻辑性、意向性和实证性等等。语言表达简洁、行文重逻辑少重复是英语语言的突出特征,再加上信息化时代的快节凑,这些都要求新时期的外宣翻译必需注重时效性,简洁不罗嗦。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就是把大量的有关四川藏区的各种信息,如四川藏区的文化艺术、旅游资源、民生工程、经济发展等外宣内容从中文翻译成英文,通过图书、报刊、广播、电视、互联网以及国际会议对外发表或传播,其过程要求对传播内容,即源语文本信息进行筛选和重组,凸显译文的简洁性和可读性,从而达到外宣的最佳传播效果。
(四)信息敏感性
中国传播学先驱沈苏儒先生曾就新时期外宣翻译如是评论:我们主观上并无改变受众的思想和行为,使之与我一致的意图和目的,“对外宣传”实质上是“传播”而非“宣传”。[10]突出经济效益和传播的时效性是新时期对外宣翻译的要求。但是,当今世界仍处于是经济全球化、政治多极化和文化多元化的激烈竞争中,世界上各种反华势力也依然存在,尤其是西方敌对势力和藏独分子分裂野心的存在以及课题研究在对象选取上本身具有的区域性、特殊性和敏感性。同时,维护国家和民族利益——无论是冷战时期外宣翻译的直接反映,还是新时期对外传播的间接反映,都是外宣翻译或对外传播的最终目标。“宣传报道工作,归根结底,就是要宣传一种思想。我们可以在文章中不提意识形态、国家制度等问题,但总归是宣传社会主义思想”[10]这要求我们在对四川藏区进行外宣翻译时,必须进行必要的斗争,注意信息的政治敏感性。但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应该以“外宣三贴近”原则为指导,既要注意信息敏感性,又要避免过多的“宣传腔”与“政治腔”,使外宣译文措辞得当,用意含而不露。
余 语
外宣翻译既是跨语言,又是跨文化的,同时还具有传播特性。通过外宣翻译,可以促成文化“增值”,有助于四川藏区文化的再生产和创新,加速文化产业的形成。但四川藏区外宣翻译所面临的新形势,是与四川省“十二五”文化战略、四川藏区文化产业跨越发展以及藏区现代传播能力等方面密切相关的。这些新形势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因为四川藏区拥有博大精深的文化艺术、独具魅力康巴旅游资源、卓有成效的民生工程、灾后重建以及持续快速增长的经济形势,都表明新藏区拥有丰富的外宣资源。新形势下四川藏区的外宣翻译是政治、是经济,是名片,具有信息突出性、信息召唤性、信息简洁性以及信息敏感性等特征。结合文化传播学、翻译学、外宣翻译理论分析四川藏区外宣翻译的新形势、内容与特征,可以提升四川乃至整个藏区的对外宣传效果,并为新时期、新形势下四川藏区的文化产业、旅游开发等行业提供理论参考;同时为国家实施“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起到添砖加瓦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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