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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曲同工相映成辉——陈与郊杂剧《昭君出塞》《文姬入塞》比较论略

2014-04-09杨田春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玉门关杂剧昭君

杨田春

(西南大学 文学院,重庆400715)

陈与郊,浙江海宁人,是明代中后期的戏曲作家,曾著杂剧5种,现存3种,《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便是其中的两种。这两部杂剧是单折南杂剧,《昭君出塞》的曲子是南北合套,《文姬入塞》全用南曲,剧本均只有一折,然其简短精悍、单纯而集中。两者皆取材于历史故事,且主人公均为女性,虽然后来的戏曲集或戏曲选集总是容易忽视它们,只有《盛明杂剧》中有收录,但这依然掩盖不了它们的光辉,亦有不少学者给予了它们较高的评价。明代祁彪佳的《远山堂剧品》中将《昭君出塞》列入了“雅品”,并说:“此剧仅一出,便觉无限低回。”[1](P156)徐朔方先认为说:“撇开时代背景和戏剧性,《昭君出塞》似乎并不比马致远的名作《汉宫秋》逊色。”[2](P396)而《文姬入塞》则当为《昭君出塞》的姊妹篇,《远山堂剧品》里说“以此入塞,配昭君出塞耳。”[1](P156)青木正儿的《中国近世戏曲史》也说:“作者之意,盖欲以此二剧成双璧者。”[3](P268)虽然一个写主人公昭君“出塞”,远嫁异国,着重表现昭君的去国离乡的悲怨;而另一个述主人公文姬“入塞”,流落异国多年后回归故国,着力表现文姬别子之痛。但是这两部杂剧均是表现弱女子的悲苦命运,一个是作为巩固民族关系的“礼物”被赐予蛮国君王,一个则是社会战乱及民族矛盾的牺牲品,因乱被俘异域。无论是昭君出塞去汉的悲怨,还是文姬入塞别子的哀痛,都写得凄婉动人,两部剧作都截取了人生的横断面进行描写,表现了一个共同的悲剧主题,其最大的意义是对妇女不幸命运的同情,可谓异曲同工,相映成辉。本文将分四个方面就两剧的异同进行比较论析,以便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作品的内涵与背景,以及作家的思想。

一、取材与剪裁上

《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均属于历史剧,是根据历史故事创作而成的,并且还都是有关女性的故事。《昭君出塞》的题材来源于历史上有名的“昭君出塞”故事,《文姬入塞》则取材于“文姬归汉”之事,然这两部杂剧皆不是历史的完整再现,而是经过对历史材料的层层剪裁与多次取舍而成的,下面将分别予以论述。

“昭君和亲”事最初见于《汉书·元帝纪》:“竟宁元年,春正月,匈奴虖韩邪单于来朝。诏曰:‘匈奴郅支单于背叛礼义,既伏其辜,虖韩邪单于不忘恩德,乡慕礼义,复修朝贺之礼,愿保塞传之无穷,边垂长无兵革之事。其改元为竟宁,赐单于待诏掖庭王樯为阏氏’。”[4](P297)《匈奴传》里亦有两处记载,一处是说呼韩邪单于亲自向汉朝请求和亲,汉元帝便把王昭君赐给单于,单于大喜,表示会保证汉匈边境的和平;另一处是关于昭君在匈奴侍奉两代单于并生儿育女之事。在《后汉书·南匈奴传》,始见昭君主动请行和番,“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5](P2941)这段史料不但记载了昭君因悲怨而主动请求和亲事,更描述了元帝见到昭君的美貌想留下她又恐失信于单于,最后只好放弃的心理。刘义庆的《世说新语》里最早提到了昭君与画工的关系,之后,《西京杂记》里又出现了画工的姓名,发展到马致远的《汉宫秋》时,画工毛延寿遂成为一个毁昭君之状,叛国投敌的千古罪人。据史载,汉元帝时,匈奴发生内乱,实力大损,汉朝则处于优势地位,昭君出塞是对汉匈关系的巩固和维护,与后世文学作品尤其是《汉宫秋》所描绘的屈辱不同。陈与郊的《昭君出塞》剔除了关于昭君主动请行的史料,也闭口不谈汉匈关系,剧本很短,故事从王昭君接到诏令命其和番到昭君出塞为止,焦循《剧说》说它“不言其死,亦不言其嫁,写至出玉门关即止,最为高妙”。[6](P190)不少学者认为,《昭君出塞》是根据《汉宫秋》改编的,然它虽在曲文上沿用了《汉宫秋》的风格特征,故事内容却不尽相同,《汉宫秋》为末本戏,以汉元帝为主角,着重表现的是汉朝的屈辱,汉元帝的懦弱无能,用一个弱女子去换去国家的和平,可陈与郊着意要表现的是昭君不幸被选中作为“礼物”赐予单于而被迫离汉的无穷无尽的哀怨。

“文姬入塞”在历史上也是实有其事的,虽然史料记载较为欠缺且在事件细节上存有争议,但大致上是说,东汉末年蔡文姬因战乱被带到匈奴,成为左贤王的姬妾,并育有两个儿子,后来曹操派遣使臣,用重金赎回了蔡文姬,文姬别子归汉后写下了动人心魄、催人泪下的《悲愤诗》与《胡笳十八拍》(此篇存疑)。《悲愤诗》是我国诗史上文人创作的第一首自传体的五言长篇叙事诗,它真实而生动地描绘了诗人在汉末大动乱中的悲惨遭遇,也写出了被掳掠人民的血和泪,是汉末社会动乱和人民苦难生活的实录,具有浓厚的悲剧色彩,字里行间满是对悲剧制造者的血泪控诉,及离别爱子的哀痛。杂剧《文姬入塞》是根据蔡文姬的《悲愤诗》改编而成的,但却不言其如何没入匈奴,亦不言其归国后的生活,而是根据诗中所描绘的别子场景的一段:“邂逅徼时愿,骨肉来迎己。己得自解免,当复弃儿子。天属缀人心,念别无会期。存亡永乖隔,不忍与之辞。儿前抱我颈,问母欲何之。人言母当去,岂复有还时。阿母常仁恻,念何更不慈。我尚未成人,奈何不顾思。见此崩五内,恍惚生狂痴。号泣手抚摩,当发复回疑。”[7](P199)敷衍成一部集中表现文姬归汉别子时悲喜交加、弃子之悲多于归国之喜的复杂情感。

可见在取材及对材料的剪裁上,两部杂剧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在故事情节上一个是“出塞”,一个是“入塞”,但它们均源于历史真实,且都只截取了一个生活片段来表现主人公的“悲”,这一“出”一“入”相互辉映,异曲而同工。

二、情节构思上

《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在情节设置上亦是相互映衬,异曲同工。

首先,“在艺术构思上,《文姬入塞》与《昭君出塞》相互映衬,相辅相成。《昭君出塞》以宫女传旨宣王昭君下嫁单于起,而《文姬入塞》则以黄门持节迎取蔡文姬归汉始,前者以昭君出玉门关为止,后者则以文姬入玉门关作结;”[8]在前面比较它们的材料剪裁时,已经提到过两者均是截取了历史故事的一个片段,有意思的是作者将两个片段都敷衍到玉门关为止,“玉门关”作为匈奴与汉朝的边界象征,在剧本的构造当中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昭君离汉出塞,出了玉门关,就已经踏上了异国的国土,由于剧本不打算敷衍昭君出塞后的生活场景,便就此打住;文姬归汉入塞,入了玉门关便是故国国土,作者又不愿意多言其入汉后的生活,所以故事叙至玉门关为止,小小的“玉门关”便承担了结束两部杂剧之叙事的重任。而对于剧本情感的收尾,两剧则均以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收场,结尾部分各自采用了一首七言诗作结如:

〔众〕莺燕衔花出上阳,一枝寒玉任烟霜。〔旦〕泪痕不学君恩断,拭却千行更万行。(《昭君出塞》)[9](P6)

〔生〕怜君何事到天涯,〔旦〕结子翻教怨落花。〔贴〕临水自伤流落久,〔小旦〕马蹄今去入谁家。(《文姬入塞》)[10](P8)

两诗将各自剧本所蕴涵的浓浓悲情抒发得淋漓尽致,剧本结束了,情感却绵延不断,无法收束。

其次,两部杂剧都只用了两个场景片段,却收到了许多鸿篇巨制所难以达到的效果。《昭君出塞》中故事发生与发展是在第一个场景即宫廷内,身居深宫的昭君先是接到宫女报旨,而后是面见元帝;高潮与结局是在第二场,是在离宫出塞的途中,尤其是行到玉门关处,昭君与众人作别,她的悲、怨、恨、悔等所有的情感都发展到了一个制高点,而故事却在主人公的情感喷发最为强烈的时候结束了,留给读者的是昭君那无穷无尽的的悲怨。至于《文姬入塞》,亦有两个场景但却略又不同,戏剧的发生、发展与高潮均是在第一个场景即匈奴王庭,文姬别子是戏剧的高潮部分,人物情感最为强烈,之后,从文姬登车上路一直到玉门关是戏剧的结局部分也是此剧的第二个场景。

三、人物形象塑造上

首先,《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异曲同工地塑造了两个悲剧女性形象,一个是被迫远嫁异国蛮荒之地的王昭君,一个是无可奈何地与亲子生离死别的蔡文姬,她们都是具有不幸命运的弱女子。昭君的入宫便是她一生悲剧命运的开始,入宫多年都没有等到皇帝的召幸,在接到和亲的圣旨后才得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君王,“〔旦〕说甚雨云乡?到巫山才知宋玉荒唐!”[9](P2)当被宫中女 官问及是否得到过皇帝的宠幸时,昭君的言辞之间饱含着怨恨。然而,命运似乎总是没有最悲的,只有更悲的,不被帝王宠幸也就罢了,最惨也就是像上阳宫的白头宫女一样老死宫中,而昭君连这个机会都被剥夺了,一道和亲圣旨便将她作为“礼物”赐予了蛮荒之地的君王。胡地寒荒尚可忍,然和亲公主的命运是掌握在异国君王手中的,昭君将永远身不由己。昭君从接到和亲旨意的那一刻,便悲伤地叹道:“兀的不闷杀人也!”[9](P1),在得知自己为何在和亲候选人中恰好被选中时,便“悔那日黄金空阻当”[9](P2),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贿赂画工毛延寿。辞汉帝时昭君悲不自胜,出宫途中也是一路的悲悲切切,悲恨交加。整个剧本给我们塑造的是一位悲、怨、悔、恨的弱女子形象,丝毫不见了历史上那个为了汉匈和睦主动请行的勇敢女性和民族友好使者的形象。在《文姬入塞》中,一开始是曹操派来的小黄门领着一干人马,捧着百镒黄金到匈奴王庭赎回了沦落胡地多年的蔡文姬,给文姬的悲剧命运带来了转机,文姬那满是沧桑的脸上刚布满了喜色,愁云便染上了眉梢。归国对文姬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喜事,但是自己却从此会与自己的两个幼子生离死别,这又是人生一大悲剧,人生的大喜大悲交织在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蔡文姬选择接受喜事,那么同时她将承受人生最大的悲哀。母亲的爱子之情是天下最浓烈最真挚的情感,文姬的归国之喜不但丝毫不能冲淡别子之悲,反而更显其悲,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她必将会痛苦一生。

昭君与文姬除了共同的悲剧女性形象之外,还同样是爱国女性形象,她们对故国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征袍生改汉宫妆”,[9](P4)“望天山,疑帝乡”,[9](P5)“恁便是鸿雁秋来断八行,谁一会把六宫忘?尽着他,箜篌马上汉家腔。央及煞愁肠!”[9](P5)“俺只着马儿款款行,车儿慢慢随。缘何这般样到的快也?”[9](P5)字字句句均是昭 君对故国的依恋与不舍。而在《文姬入塞》里,归国的消息对文姬来说就是一声带来希望的春雷,即使是以放弃自己的幼子为代价,她也要回到自己魂牵梦绕的故国。可见故国旧土在她们的生命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如果要说两部杂剧中的女主人公的形象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昭君以貌胜,文姬以才名。《昭君出塞》里并没有对昭君的容貌进行精细的刻画,而通过宫女与汉元帝之口来突出昭君的美丽。宫人责备昭君不该自恃国色天香不贿赂画工而导致自己被派去和亲,这说明昭君对自己的容貌有着相当的自信。而汉元帝对昭君的一番言语极大地突出了昭君的美:

美人!你双蛾淡扫忒恁妆。教人追恨贪狼!〔旦拜辞介〕〔生〕看你云鬟敛怨辞仙仗。宫恩虏信,势不两全今日里恩和信,怎地商量?天公酝酿,千般痛尽在这去留一晌。谩匆忙,(美人,少留一刻呵!)强如别后,空寻履迹衣香。[9](P2)

“追恨”“千般痛尽”“少留一刻”等词充分说明了元帝对昭君的美貌难以释怀。昭君之美,美到能牵动帝王的风流心,美得难以言传。《文姬入塞》则充分表现了文姬的才华,这又主要通过黄门小生的话凸显出来的,在剧本开头,黄门小生的独白里有提到曹操伤文姬流落异国的诗(其实是作者自撰)“敲干鸾凤和胶髓,扑碎骊龙照乘珠”[10](P1)意思是说蔡文姬是个难得的人才,却遭到摧残。之后,黄门说自己是来将“粪上之英”移作“匣中之玉”的,又说不能埋没了“丰城贯斗才”,以上种种都说明文姬有着非凡的才华。昭君与文姬,一个是大美女,一个是大才女,但她们却都依旧无法摆脱自己的不幸命运,令人叹息不已。

四、思想情感上

陈与郊的《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有着一个共同的悲剧主题,它们所蕴含的思想情感有许多共同之处,当然,同中存异。《昭君出塞》中的悲情是层层加深,一“悲”到底,而《文姬入塞》中开头是文姬听闻即将归国时的喜悦之情,之后,便着力表现她痛别亲子之悲,先喜后悲,情感起伏颇大;《昭君出塞》里表现的情感是“悲”中带“怨”,怨君王,《文姬入塞》是“悲”中多“伤”,伤离别。然而,无论是一“悲”到底,“悲”中带“怨”,还是先喜后悲,“悲”中多“伤”,两部杂剧抒发的都是女主人公无尽的悲情,都是她们对自身悲惨命运的自哀自伤。

两部杂剧都除了抒发了悲情,还流露了一种很重要却不易被读者察觉的思想,那就是民族歧视思想。《文姬入塞》中,几乎凡是涉及到文姬流落匈奴之事,言辞之间都颇为痛惜,如用“粪上之英”、“陷黄沙”、“困龙城”、“辱在左贤王帐下”、“偷延数载”、“丐命穹庐”来形容文姬在匈奴的生活;而提到文姬与匈奴左贤王的儿子时,则用“孽根儿”、“北胡孽子”、“这孽”来指称,言词极为轻鄙,并通过文姬之口表达了一种“生得胡儿羞汉妾”的思想。在黄门小生的说词里,还有一段这样的话“蔡夫人,你是南国名家,小王子是北胡孽子,那里苦苦恋他。”[10](P6)这虽是劝慰文姬的话,但言语里却充满了对匈奴王子的不屑。此外,黄门小生对文姬的称呼自始至终都是“蔡夫人”,根本就不愿承认文姬是异族媳妇的身份。“在文姬的内心既有刻骨铭心的母爱,也有历史深远的民族偏见”[11](P73),文姬对匈奴小王子的母爱虽然超越了民族偏见,但最终却被民族歧视所摧残。在《昭君出塞》中,也同样渗透着民族歧视的思想,历史上的昭君是为了民族和睦而肩负起了巩固汉匈关系的重任,而陈与郊笔下的昭君是被迫出塞和亲,一路扭扭捏捏、悲悲切切,根本就看不上单于阏氏的名分,极不愿意远嫁匈奴。

至于为何两部杂剧中都有如此明显的民族歧视思想,这与作者陈与郊生活的时代背景有关。明朝前中期有著名的“土木堡之败”,连皇帝都被掳走,这成为了明朝有识之士的心头之痛,到了明朝中后期,民族矛盾尤其是与北方少数民族的矛盾加深,据史料记载,明武宗还曾亲征蒙古军取得了“应州大捷”,一洗“土木堡”之辱。陈与郊生活的年代正是民族矛盾加剧的明朝中后期,“陈与郊一反前人抒写昭君的常态,在《昭君出塞》中,毫无顾忌地抒写昭君的悲情,并用它来反映民族矛盾。明代中后期,民族矛盾尖锐,剧作家巳大胆地接触这一问题,并企图加以解释,并用它来揭露异族统治者的骄横狂暴。……又填制了《文姬入塞》以相辉映,并且写得真实沉痛。公义私情的冲突,母爱与怀念故国的心理矛盾,令人声泪俱下。”[12]可见作者是以借昭君与文姬故事来浇心中的块垒,民族偏见虽自古有之,但陈与郊的这两部杂剧却将它表现得颇为明显。

《昭君出塞》与《文姬入塞》乃是明代中后期剧作家陈与郊杂剧中的双璧,虽然一个是写昭君离汉,另一个写文姬归汉,但它们在取材与剪裁上、情节构思上、主人公形象的塑造上,乃至所蕴含的思想情感方面都有许多共同之处,实为异曲同工。两部杂剧同样取材于历史故事,但却都不是照搬历史;不论是其故事叙述的结尾方式,还是剧本中情感表达的收尾方式,都具有异曲而同工之妙;各自女主人公的形象都塑造得极为相似,她们虽然一个以貌美,一个以才胜,但都是遭遇不幸命运的弱女子,她们亦都对自己的故国极为依恋;充塞两部作品之中的主要情感都是女主人公的悲情,除此之外还渗透了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挂钩的民族歧视思想。当然,两部杂剧除了有相同之处,亦存在不同之处,使得它们相映成辉。

[1]明·祁彪佳.远山堂剧品[M]//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六).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

[2]徐朔方.徐朔方集(第4卷)[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3.

[3]日·青木正儿.中国近代戏曲史[M].王古鲁译.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

[4]汉·班固撰,唐·颜师古注.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5]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6]清·焦循.剧说[M]//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八).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

[7]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8]张人和.陈与郊及其剧作[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1).

[9]明·陈与郊.昭君出塞[M]//明·沈泰.盛明杂剧(一集).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10]明·陈与郊.文姬入塞[M]//明·沈泰.盛明杂剧(一集).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

[11]王小雷.王季思推荐古代戏曲[M].扬州:广陵书社,2004.

[12]王耕夫.论明代的短剧[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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