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领会习近平同志关于多党合作思想的深刻内涵

张 颖 杨爱珍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上海200237）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不但改变了国家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也改变了社会政治生态环境，甚至对国家的治理模式都提出了挑战。面对世情、国情、党情发生和继续发生着深刻变化的当代中国，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共中央以极大的政治勇气和政治智慧，誓言要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弊端，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使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成为国家凝聚力的重要纽带。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国家的基本政治制度，为我国社会经济政治的健康发展提供了制度支撑。但社会政治生态环境的变化，对多党合作制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多党合作制度能够更有效地团结政治发展中产生的新型群体以及吸纳和同化他们的多元的诉求。在中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的当口，习近平同志立足现实、总结以往、继承传统、着眼未来，对多党合作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创见性的思想。

一、 “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打开政治协商的新视野

协商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具有独特的优势。这是党的群众路线在政治领域的重要体现。但是，客观地说，我们对协商民主的探索才刚刚起步。在理论上，我们尚没有系统的理论建构；在实践上，还没有深入地总结经验和建立完善的制度机制，非常需要理论引领以推动实践的开展。习近平同志指出，推进协商民主，有利于完善人民有序政治参与、密切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促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1］。习近平同志以开阔的视野，对发展协商民主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也为完善政治协商打开了新视野。

（一）提出了协商民主在政治体制改革中的地位

协商民主虽然受到广泛的关注，对它的研究文字汗牛充栋，但大都从协商民主是我国民主政治的重要形式层面着墨。习近平同志从中国国情出发，把握中国 “纵向民主”实践需要，以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内容，把协商民主置于中国民主政治发展的重要地位。在此基础上，习近平同志强调在党的领导下，以经济社会发展重大问题和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为内容，在全社会开展广泛协商，坚持协商于决策之前和决策实施之中［1］。放眼世界，民主潮流浩浩荡荡，西方民主理念乘着全球化的风帆传播开来。因此，在现代性语境中，转型国家的政治体制改革的压力逐步增大。然而，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南橘北枳”，完全照搬只能使国家失去方向和规则而陷入混乱。习近平同志高瞻远瞩，把协商民主与我国政治体制改革联系在一起，这是中国政治发展的切实可行的途径，因为协商民主适合我国国情。有序地推进多层次发展，不但能扩大公民参与的渠道，更能培养公民的规则意识和责任意识。美国学者卡尔·科恩说过，政治参与的广度、深度是衡量政治民主化的尺度。而且，这些机会一般是通过各级政治组织尤其是通过政党对公民开放的［2］。

（二）提出了社会性多样化协商民主

协商民主进入主流媒体视野是在新千年后。2006年中共中央办公厅转发的 《中共政协全国委员会党组关于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工作的意见〉》提出了协商民主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这是中央文件首次这样阐述。2012年中共十八大报告对协商民主有了进一步论及，但对协商民主的内涵、范围、外延都没有明确的界定。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拓宽了协商民主的内容和形式，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提出，要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协商民主体系，拓宽国家政权机关、政协组织、党派团体、基层组织、社会组织的协商渠道。同时，习近平同志对协商民主的多样化作了进一步阐述，提出要深入开展立法协商、行政协商、民主协商、参政协商、社会协商，发挥统一战线在协商民主中的重要作用，发挥人民政协作为协商民主重要渠道作用，完善人民政协制度体系，规范协商内容、协商程序，拓展协商民主形式，更加活跃有序地组织专题协商、对口协商、界别协商、提案办理协商［1］。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将协商民主覆盖全社会，各方面的协商既有独立性，又与各种类型的协商协调互动，呈开放性和机制性状态，这不但夯实了协商民主的基础，也拓宽了空间，使 “存量民主”与 “增量民主”衔接起来。协商民主 “经过价值和稳定性过程”形成规模，将是连接执政党、政府与社会的重要桥梁。

（三）提出要增加协商密度、坚持程序，提高协商成效

习近平同志反复提出程序合理，并把 “密度”与 “成效”连接在一起思考是具有深远意义的。协商在决策之前和决策执行中，这是党际协商的重要原则。习近平同志把这一原则推广至社会协商，并把 “程序合理、环节完整”作为构建协商民主体系的重要尺度。同时，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实践出真知。没有一定的协商实践，不可能形成经验总结和理论建构。只有在实践的过程中，我们才能由表及里、由此及彼，把握协商民主的规律。因此，他郑重提出了 “密度”与 “成效”的问题，努力使协商民主这一具有时代特点的 “群众路线”发挥作用，成为维护社会稳定的 “安全阀”。

（四）打开政治协商新视野

政治协商是协商民主的重要形式，并具有特定的指向性意义。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政治协商，是现代民主政治的一种创新。它发轫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发展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并处于逐步完善之中。从渊源而言，党际间的政治协商应该是社会性协商民主的来源，也是顶层协商，起着示范和引导作用。社会性的协商民主处在不同层次，规模发展也将会进一步推进政治协商的发展。环节完整的协商民主体系对中国民主政治将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因此习近平同志在关注社会性协商民主发展时，也非常重视政治协商的实效性，并提出了新要求。首先，习近平同志对协商的内容和成效提出希望。 “国事是国家的公事，不是一党一派的私事。”政治协商是党际间的协商，属于顶层协商，所以执政党与参政党要围绕深化改革和民生福祉问题进行真诚的对话、讨论。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从来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可以说，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又在不断解决问题中而深化的。因此希望民主党派同志能够紧紧围绕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问题，在深入开展调研的基础上，提出具有前瞻性、战略性、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向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意见和建议，为我们科学决策、科学施政发挥重要作用。他希望，民主党派、无党派和工商联的同志们 “要充分认识肩负的重要责任和使命，坚定政治信念，坚持前进方向，多建睿智之言，多献务实之策，共同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3］。

其次，提出完善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政治协商，推进政治协商的制度化建设。政党是现代政治生活中的主角，政治协商是合作性政党关系的民主模式，是国家形态的民主选择。民主党派要在政治协商中实现 “为执政党助力、为国家尽责、为人民服务”的作用，除了自身建设外，政治协商的程序规范与否非常重要。习近平同志从提高政治协商的成效着眼，对多党合作中政治协商制度化建设非常重视，指出要规范协商内容、协商程序，并在协商会、谈心会、座谈会等进行协商。重点推进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习近平同志对政治协商的一系列提议，打开了政治协商的新视野。

必须要指出的是，搞好政治协商，执政党的领导干部是主要方面，需要与民主党派真诚合作，党派同志才会讲真话，习近平同志为我们作了榜样。他在与党外人士贾大山相处时，诚恳地把大山作为及时了解社情民意的窗口和渠道，作为自己行政与为人的参谋和榜样。尤其令人感怀的是，贾大山对于习近平的多次来信采取不回应态度，而习近平一如既往地尊重贾大山。这份情谊、这种胸怀，值得我们领导干部学习。习近平同志传承了老一辈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我们老一辈革命家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都有这种肝胆相照的真朋友。我们要搞好多党合作，提升政治协商的实效，就要有习近平同志的真诚和襟怀。

二、 “敢于讲真话，敢于讲逆耳之言”，加强民主党派监督的力度

在民主化的过程中，对权力进行有效的制约和监督，是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又必须解决的难题。实行政党之间互相监督是对权力进行制约的有效途径。由于国情不同，西方国家选择了竞争性政党制度，以 “执政党”和 “在野党”互相对峙来防止公权力的越界现象。我国是合作性政党制度，在“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体制框架中实行 “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基本方针。由于共产党处在执政的地位，所以主要是民主党派监督共产党。监督的内容大致是两方面：中国共产党和政府大政方针制定执行的情况和为政清廉的情况。中国合作性党际之间的互相监督，是高层次的政治监督，通过意见、建议、批评的方式进行，监督有效的话，是能够帮助共产党科学决策和科学执政的，是能够帮助共产党提升社会公信力的。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他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社会转型过程中的实际相结合，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而形成了理论。

（一）历史周期律警钟长鸣，赋予 “窑洞对”现代内涵

按亨廷顿的说法，现代化由于开创了新的财源和权力渠道而容易产生腐化。放眼世界，处于现代化高速发展过程中的国家，如美国、英国，包括现在以清廉高效著称的新加坡，都有过腐败猖獗的时期。中国进入现代化高速发展阶段，腐败在一定程度上蔓延开来，严重损害了党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习近平同志在出席十八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时，指出要 “以猛药去疴、重典治乱的决心，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坚决把把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4］。他还提出要完善反腐败体制机制。执政党的党内监督是对权力的纵向监督，民主党派监督是对权力的横向监督，同属于反腐败体制机制的范畴。九三学社中央常务副主席邵鸿说，习近平同志2012年12月25日走访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时再次语重心长地谈到要加强党风建设，特别说到 “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说之所以制定八项规定，就是要从具体事抓起，才能落到实处。

习近平同志对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非常重视，他从三方面对民主党派民主监督提出新想法。首先，以史为鉴，烛照现实。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史学的资政作用，他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指出，学史可以看成败、鉴得失。在走访民建中央时，习近平同志谈到了毛主席和黄炎培在延安窑洞关于历史周期律的一段对话，指出至今对中国共产党都是很好的鞭策和警示。忆往昔，黄炎培提出历史周期律时，毛泽东以 “人民监督”来回应。但人民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进行监督，毛泽东一直在思考，在实践。习近平同志在总结经验的前提下，赋予 “窑洞对”现代内涵。民主党派是人民进行监督的重要渠道，而这种监督必须有制度保障。所以，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制度建设，提出要推进民主监督的制度化。

其次，提出要把监督和接受监督作为政党自觉。习近平同志走访民主党派时，着便装，不要横幅和标语，不要水果和鲜花，就纸笔加清茶，简简单单，以身作则。虽然简单，但却使人感受到一种力量的辐射。习近平同志以 “政党自觉”的视角，对执政党和民主党派提出中肯的希望和要求。他说，民主党派的同志们 “要继续加强民主监督。对中国共产党而言，要容得下尖锐批评，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对党外人士而言，要敢于讲真话，敢于讲逆耳之言，真实反映群众心声，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同志们积极建诤言、作批评，帮助我们查找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帮助我们克服工作中的不足。中共各级党委要主动接受、真心欢迎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监督，切实改进工作作风，不断提高工作水平”［3］。

再次，开门搞活动，寻找民主党派民主监督的突破点。对于怎样才能提高民主党派民主监督的实效性，习近平同志进一步提出了民主党派民主监督的制度化建设。民建中央主席陈昌智建议对民主监督要共同研究路径和措施，习近平同志当场就给予答复，而且表示要推动。从制度和机制上思考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习近平同志的重要特点，这也是一位政治家、思想家对于社会转型时期产生问题根源的精确把握。习近平同志在与民主党派领导人座谈时表示：“中国共产党正在全党深入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我们将坚持开门搞活动，请大家围绕中国共产党作风建设方面存在的重点问题，多向我们反映群众呼声，多提切实可行的意见和建议，帮助我们解决工作中存在的不足。”［5］

（二）支持民主党派参与公共决策过程，扩大民主监督的内涵

民主党派民主监督是政治监督。政治监督具有它的特殊性，属于国家的一种治理活动。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不仅仅是监督执政党的清廉问题，还应该从四方面理解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第一，重要方案的选择和决策。第二，决策执行和民意的反馈。第三，政府依法执政和干部任用情况。第四，廉政建设。因此民主党派参与公共决策，也是履行监督职能的途径。从理论上分析，政治过程主要是由政治决策、政治执行和政治监督构成的一个有机体系。中国实行的是合作性政党制度，民主党派的民主监督贯穿在公共决策制定和执行全过程中。习近平同志对民主党派参与公共决策，并履行监督职能予以重视。他认为各民主党派是同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无党派人士是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希望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一定要把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作为根本方向，提高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水平，提高政治把握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工商联要加强思想政治建设和履职能力建设，努力成为政治坚定、特色鲜明、作风优良的人民团体和商会组织。习近平同志指出：“邀请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负责人和无党派代表人士，就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大问题包括国家机构领导人员人选进行协商，是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内在要求，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具体体现，也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和一贯做法。在座各位同志，多年来同我们党亲密合作，积极建言献策，对我们党的工作和国家各项事业发展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希望同志们牢记党和人民的重托，胸怀大局，心系人民，团结带领广大成员继承和发扬长期以来形成的优良传统，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6］此外，习近平同志还从制度上开辟了民主党派参与公共决策和履行监督的空间。如健全建言献策小组、健全决策咨询制度、民主党派直接向中共中央提建议制度等等。叶圣陶曾说过，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国家的昌，是共产党和民主党派荣，国家没有建设好，是我们共同的辱。随着制度化的发展，政党体制与国家机制逐步规范和稳定，民主党派发挥作用的空间越来越大，对民主党派的要求也随着提高，因此，九三学社中央主席韩启德说：“我们要努力把九三学社建设成为一个思想上坚定、履职上坚实、组织上坚强的高素质参政党。”［7］

三、 “两个坚定不移”，推进多党合作制度发展

在现代化国家中，政党制度要促进社会稳定，推动经济发展，除了制度本身要适应本国的国情以外，还需要较高的制度化水平和强大的合法性能力。中国共产党为此进行了不懈的努力。1949年多党合作制度初步形成，1956年提出了 “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基本方针，西方学者认为这具有“里程碑意义”。多党合作制度虽有曲折，但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多党合作制度取得了突破性发展。1989年和2005年分别颁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多党合作制度的两个文件，对多党合作的主要形式——政治协商、参政议政、民主监督作了具体规定，提升了多党合作的制度化水平。2012年又颁布了 《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形势下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意见》，为政党合作中的结构调整提供了政策依据。当中国进入新的发展时期的当口，习近平同志站在战略高度，以蕴含着现代政治意识的历史眼光，通过对世界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的鸟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特色鲜明、富有效率的，但还不是尽善尽美、成熟定型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也需要不断完善。党的十八大强调，要把制度建设摆在突出位置，充分发挥我国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我们要坚持以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推动制度创新，坚持和完善现有制度，从实际出发，及时制定一些新的制度，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当然，推动多党合作制度向前发展是个政治过程，需要薪火相传。当接力棒传递到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中共中央手中，习近平同志站在科学思维的高度，把推进和构建立体化的制度体系作为发展和完善多党合作制度的根本。

（一）着眼制度建设，提出 “两个坚定不移”

2012年12月下旬，习近平同志走访了八个民主党派中央和工商联。习近平同志非常熟悉各党派的历史。如在走访民盟时，习近平同志提起与黄炎培、杨明轩、费孝通、钱伟长、丁石孙等民盟领导人交往的经历。他肯定了民盟为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作出的贡献，表达了对民盟前辈领导人的尊重和敬仰。在走访过程中，习近平同志每到一个党派，总是强调 “中共中央将坚定不移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坚定不移贯彻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方针，加强同民主党派合作共事，支持民主党派更好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职能”［7］。

“两个坚定不移”不但为我国政党制度的发展指明了方向，也为政党制度的制度化建设开辟了空间。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国家，政党制度要促进经济文化的发展，维护社会的稳定，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即政党制度要符合特定社会生态的要求、具有较高的制度化水平和强大的合法化能力。多党合作制度是适应我国国情的科学选择，合法化能力与制度化紧密相连。制度，是一系列规定和要求组成的条例，而这些条例是受到尊重的，是不断重复的行为模式。制度化，是指这些条例、行为模式从非正式的惯例、规则、行为模式已经形成了网络结构，并向具有约束力的法治规则的转化过程。按亨廷顿的说法，制度化是指组织和程序获得价值和稳定性的过程［8］。要发挥制度的效能，一方面要使制度中的具体规则完善起来，要形成一个层次分明、界限清楚、协调推进的体系。另一方面，要使程序有规约力，避免政治主体可以跳过必须遵循的某些规则而自行其是。我国多党合作制度已经有了一系列的具体制度，比如民主党派的调查研究制度、中共与民主党派的联系交友制度、主委谈心制度、党外干部联席会议制度等。但从制度化建设要求看，还需要进一步完善。习近平同志在长期工作中经过深邃的思考，对完善多党合作制度提出了新思路。

（二）提出要完善建言献策小组

习近平同志指出，各民主党派中央、全国工商联领导同志亲自带队，无党派人士组成建言献策小组，深入基层一线，围绕金融改革、科技创新、城乡统筹、社会管理、公共服务、污染治理等重点问题认真调查研究，形成了一批高质量的调研成果［5］。这些来自实践的调研成果对中共的科学决策、科学施政发挥了重要作用。具有特定使命的建言献策小组与一般意义上的建言献策具有程度上的不同，它具有层次高、使命明确，可以充分发挥民主党派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问题”的作用，是国家政治制度联接社会的重要纽带。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这些接地气的调研。他在 《忆大山》中，对无党派人士贾大山深入基层进行调研的精神予以高度赞扬，深情回忆贾大山 “率真善良、恩怨分明、才华横溢、析理透澈。对人们反映强烈的一些社会问题，他往往有自己精辟独到、合情合理的意见和建议”［9］。民主党派通过建言献策小组这个平台将有价值的 “金点子”和 “社情民意”通过专报直送中共中央。当前，各民主党派要把深化改革作为建言献策的重点内容。习近平同志希望党派的同志们继续发挥人才荟萃、智力密集的优势，紧紧围绕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问题，在深入开展调研的基础上，提出具有前瞻性、战略性、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将有力地丰富执政党的决策视角，提升决策的开放性，强化社会矛盾吸纳机制。

（三）提出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

这是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举措。民主党派人才荟萃，智力密集，而且地位超脱。在决策咨询制度的作用下，民主党派可以紧扣主题主线，深入基层，就公共服务、金融改革、资源环境、科技创新、社会管理、节能环保、城乡统筹、农村文化事业等方面进行认真调研，围绕中心，服务大局，贡献党派的智慧。同时，也为民主党派更好地参与公共决策提供了制度保障。

（四）提出完善民主党派中央直接向中共中央提出建议制度

各民主党派中央不再需要通过中转站，直接可以向中共中央提出建议的制度，是对多党合作的丰富和完善，是执政党与参政党党际合作民主的发展，也为民主党派更好地发挥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作用提供了条件。

（五）提出在政协健全委员联络机构，完善委员联络制度

中国共产党依托政协机构与各党派和各界别进行协商，是中国多党合作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从目前看，部分政协委员的 “代表性”退化，直接造成协商民主出现 “钝化”现象。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其中委员们知情渠道和反馈渠道的不通畅是重要因素。完善委员的联络制度，进一步完善协商民主的环节，将有助于提升委员的政治责任性，使对话、磋商、审议、回应更具有民主性和规范性。这些制度将与以往行之有效的制度联接起来，推动我国多党合作制度的制度化建设。

习近平同志关于多党合作的思想是他许多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新要求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了习近平同志对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把握，展现了宽广的政治视野、深厚的历史意识、巨大的理论勇气，体现了继承和发展的统一、理论和实践的统一、逻辑和历史的统一，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注入了新的思想理论内涵。我们既要从总体上学习领会习近平同志一系列新思想的基本观点和基本精神，又要从各自工作的领域对习近平同志新思想的有关内容进行系统的学习和领会，推动本领域的工作向前发展。

［1］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N］.人民日报，2013-11-16.

［2］科恩.论民主［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26.

［3］习近平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N］.人民日报，2013-02-08.

［4］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4-01-15.

［5］中共中央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 习近平主持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3-07-31.

［6］向各民主党派全国工商联和无党派人士通报情况听取意见 中共中央举行民主协商会［N］.人民日报，2013-03-01.

［7］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会越走越宽广［N］.人民日报，2012-12-27.

［8］亨廷顿.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8：12.

［9］习近平.忆大山［J］.当代人，19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