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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新启蒙运动浅论*

2014-04-09左腾飞

菏泽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陈伯达民族运动

左腾飞

(山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新启蒙运动是20世纪30年代发起的一场新的思想解放运动。新启蒙运动的发生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社会的背景,它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一批知识分子对待外部环境,对待本国历史的态度,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本篇解析了新启蒙运动历史背景、概念生成与内容演化、运动的不同阶段、与之前的文化运动的异同、结束原因及其历史地位,试图研究这场启蒙运动,以期有所收获。

一、新启蒙运动提出的背景

(一)抗日救亡的需要

日本法西斯对中国进行了疯狂的进攻,占领国土,奴役百姓,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在占领区,侵略者大肆进行奴化教育,迫使百姓接受殖民思想。别有用心地把古代的封建思想和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联系起来,宣扬“恢复孔孟之道”就等同于建立“东亚新秩序”,通过尊孔复古、迷信盲从来腐蚀中华民族的思维,磨灭民族意识。

新启蒙运动萌发的背景之一就是基于抗日图存的需要。“为了抗敌,必须停止内讧,为了抗敌,必须全国上下精诚团结,不仅政治上的各种立场要消除成见一致对外,就是社会经济的各种势力也应该互助互援,在救亡的大前提下求生存”。[1](P22)面对外侮的入侵,全民族上下统一抗敌才是保家卫国的不二之法。可实际情况却是危亡意识在全体国民中只存于少数,救亡抗敌之心也未被完全激发,这就需要全体国民精神层面上来一个大的改观。“现在我们的文化任务,是彻底解放我们全民族同胞的头脑,使大家明瞭国难及自己的前途,并且来共同解决国难,创造自己的前途。”[2](P717-718)新启蒙运动应运而生。

(二)反对国民党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及复古狂潮的需要

面对日本对中国的进攻,国民党政府为了维护统治,一方面加强了对思想文化的控制,实行法西斯文化政策,限制当时文化的自由发展。另一方面,国民党政府强调个人道德的短缺会导致民族道德的衰亡,国家因此就会受到灭顶之灾,中国之所以会受到外敌入侵,原因就在于个人道德和整个民族道德都发生了缺失,因此要避免亡国灭种就要首先恢复整个民族的忠、孝、仁、爱的道德,还要求恢复祭孔等一些封建仪式。这些具有专制色彩和封建复古的方法进一步阻碍了文化的发展和进步,也不能满足当时全民共同对外抗敌的需要。“挽救目前思想界的危机,惟一的道理,也就是思想的大解放。要扫清数万万同胞数千年来的愚昧,使他们能普遍走上救国的觉醒,惟一的道理,也就是思想的大解放。每人都应有自由思想的权利,每人都应有自由的思想。每人都应有批评的权利,每人都可以批评。我们所提的新启蒙运动,其内容总括来说,就是思想的自由与自由的思想。”[3](P175)危机出现,国民党政府不仅没有解决,反而使用相反的手段加剧危险,因此可以说,新启蒙运动的发生是国民政府这些倒行逆施的行为倒逼出来的。

(三)中国共产党抗日的推进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国民党政府继续执行不抵抗政策,东北、华北相继遭到日军侵占,中国共产党为了民族大义,积极主张抗日统一战线政策,倡导全民一致对外,动员了抗日救亡的力量。1935年,北平(北京)数千学生在中国共产党的号召下走上街头,要求反对华北自治和抗击日本侵略的爱国学生运动,对国民党政府的文化专制和日本侵略者的文化奴役造成相当大的冲击,全国性的抗日高潮因此到来。此后,中共的领导人刘少奇在天津组建北方局,并组织批判了当时党内严重存在的不利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发展的思想,这些思想主要表现就是“关门主义”、“冒险主义”,影响了中共抗日的进程。为清理这些不良思想,陈伯达被任命为中共北方局宣传部长。陈伯达上任后,党内理论工作者愈发活跃起来,许多进步思想也被人们逐渐认同,进步思想冲破日本侵略者的奴化和国民党的反动专制,启蒙了人们的心智。

(四)文化运动的惯性驱使

我国历史上有过多次文化启蒙运动,产生过许多积极成果,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弊端逐渐显现,一些新的问题也产生出来。艾思奇认为:“过去的新文化运动没有完成它自己的任务。过去的新文化运动,在辛亥以前的康梁时代已开始了,它的任务,……是反封建的,……但这运动结果失败了,接着的辛亥革命,也没有把封建制度真正推翻,只把军阀的封建制代替了君主的封建制,在文化上从西洋虽然搬进了一些自由、平等、博爱的观念,但并没有明白地确定了新文化的意义……五四运动是比较彻底的新文化运动,……有了自己的科学方法,……这一个运动自然也留下了许多新的和进步的东西,文字改革和白话文的提倡,新的科学思想和方法的介绍,对孔教的积极的攻击,以及后来一天天占了势力的新社会科学思想的出现……”[4]新启蒙运动者肯定了近代以来的文化运动所产生的历史功绩,认为这些运动对于启迪民智、激发新思想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时新启蒙运动者也指出了它们的弊端,认为这些文化运动并未完成应有的任务,旧文化还继续存在着。新启蒙运动的倡导者还认为,经过一系列的探索得来的文化果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被遗忘或者受到破坏。新启蒙运动虽然兴起有一段时间,但是新启蒙运动受到当权集团的文化专制和外部势力的干扰破坏,所产生的积极效应也日渐消弭。在日本侵略者愚民政策统治下更是被告知:只有权威和独断,才能“救中国”。白话文等之前的成果甚至被扣上了“离经叛道”的帽子,先哲所建造起来的新文化成果,随着民族危机的发生,正在遭受着蹂躏。因此,思想文化的问题需要现在给出解答。“同样的文化上的任务仍然遗留到现在,同样需要现在的文化运动来完成它,这就是为什么在旧启蒙运动之外还要再来一个新启蒙运动”。[5](P412)

二、关于新启蒙运动概念的分析

“新启蒙运动”一词最早被提出来是在1930年。邓演达是最早提出“新启蒙运动”思想的,这也代表了当时的知识分子对文化启蒙运动的理解程度。到了1935年,一篇作者名为“愚公”的文章在当时的《文化建设》一书中发表,明确要求中国需要进行一场新的启蒙运动。但这篇文章中提到的启蒙运动的具体含义是涉及普通人的常识积累和国民公德培养的问题,虽有“启蒙”的口号,但其内容还不能完全算作日后的新启蒙运动。1936年,为了促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中共开始清除党内的“冒险主义”和“关门主义”的错误思想,在此精神指导下,在中共北方局担任宣传部长的陈伯达写出了《哲学的国防动员——新哲学者的自己批判和关于新启蒙运动的建议》一文。陈伯达认为,“新哲学者”没有对传统的旧思想展开应有的批判,哲学方面问题的探讨也仅仅是基于学理层面,和当今现实脱钩,理论远远落后于实际,如若使这场启蒙运动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应一致地反对旧的礼乐制度。文章还就如何更好开展新启蒙运动做出了具体的部署。不久之后,陈伯达再次对新启蒙运动有所感悟,在《论新启蒙运动》这篇文章中,提出新启蒙运动是新文化运动的继续,是思想文化领域中的一场民族救亡运动,对“五四”运动以后思想界的状况、新启蒙与以往启蒙运动的异同之处、新启蒙运动的任务和特征作出了充分说明。它的呼吁引起思想界的共鸣。因此,直到1936年,文化界对发起一场新的启蒙运动才有了共识。

三、关于新启蒙运动的发展演化

我国学者对新启蒙运动发展演化的研究有两种不同的划分。第一种划分方法以当时的思想界对新启蒙运动参与的热心程度为依据,具体的划分为:初始阶段的时间是从1936年9月至1937年5月,中共理论家陈伯达发表的《哲学和国防动员》,为该阶段进行了奠基,该阶段因存在唯我独尊的关门主义,中间派别的人士对刚刚兴起的这场启蒙运动的内容不甚了解,对新启蒙运动的热情也没有调动起来;顶峰阶段的时间是从1937年5月至7月,思想文化界的许多进步人士对这场新启蒙运动开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许多运动中的问题成为人们聚焦的热点,学术界对此异常活跃并进行了大规模的探讨;收尾阶段的时间是从1937年7月至1939年底。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新启蒙运动的参与者们大多失去了之前的相互联系,选择了躲避战乱,新启蒙运动也随之结束。学者的第二种划分是把新启蒙运动的发展成熟度作为依据,具体是:1936年9月到10月,陈伯达所著的关于运动的文章和建立新启蒙学会是第一个时期的主要划分依据;1936年10月1937年5月,思想文化界的进步人士著书立说,讨论这场运动的内容和发展方向,所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广,参与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这成为第二个时期运动的主要划分依据;从1937年5月到7月为第三个时期,新启蒙运动者们在此阶段又对运动的具体纲领、具体原则和内容进行进一步的补充和完善,使新启蒙运动走向成熟。这种划分方式认为仅此三个时期就可以完整划分整场运动,但参考具体史料可以得知,1937年7月后,新启蒙运动在当时还存在很大影响,如《近代中国启蒙运动史》一书出版两个月就印发了三版,其销售火爆度可以间接证明运动还在一定范围内继续产生着效应。

四、新启蒙运动的内容

早在新启蒙运动初期,何干之先生就曾对这场运动的内容做出了独到的见解:新启蒙运动是思想文化上的爱国主义运动,是思想文化上的自由主义运动,是理性运动,是建立现代中国新文化的运动。[9]中共理论家陈伯达认为新启蒙运动是哲学领域在民族危机背景下的救亡斗争。哲学家艾思奇先生提出新启蒙运动是一场爱国主义的文化运动。新启蒙者柳堤认为,新启蒙运动的内容是对新的文化进行合理的构建,“哪怕在战时,我们一样需要教育、文学、艺术、科学、哲学等等的研究工作,一样需要电影、报纸、出版等等事业。”[6](P113)当代一些学者认为新文化运动的内容应概括为:思想文化领域的爱国联合救亡运动;倡导自由和理性,否定专制和独裁的运动;整合以往文化运动积极成果,促进新的文化发展的运动。

五、新启蒙运动对五四精神的扬弃

(一)新启蒙运动更加强调理性

分析新启蒙运动中的言论,可以发现其虽然继承了五四运动中的精神,但它舍弃了五四运动中浪漫主义的一面,更加强调理性在文化中的作用。胡绳发表《论理性主义》一文,强调运用理性的精神使爱国主义现代化,体现出五四运动与新启蒙运动内在的差别。五四运动中的思想家用“理性”表示想要达到的目标的同时又将其视为启蒙的工具,而实质上他们主要强调的是目标层面。而新启蒙运动者则侧重于工具手段层面,即科学的逻辑功能。“同是自由主义运动,但在目前,我们已锻炼了一个壁垒鲜明的思想派系了;过去反封建任务未完成,目前在理性运动面前,以公正的态度,批判一切非理性的东西。”[6](P75)

(二)马克思主义在新启蒙运动中占据主动

从哲学角度来看,唯心主义和二元论思想在“五四”运动时期曾广泛流行,而强调物质第一性的马克思主义在新启蒙运动中更加适应了反帝反封建的要求,其结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得到了推广,并形成了一场唯物辩证法运动,许多学者开始重新学习和认识马克思主义。但这也引起了反马克思主义者的责难,从而引发了一场新旧哲学的论战。新启蒙运动者参加了这场哲学论战,并通过论战进一步传播了马克思主义。如中共理论家陈伯达为了阐明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发表《哲学的国防动员》,他要求人们根据自己的立场,从事唯物辩证法的解释,与此同时,在抗敌反孔教反独断反迷信的争斗中,与哲学上一切忠于祖国的人进行联合。另外,新启蒙运动者还依托新哲学阐述了以民众为主体的新启蒙观,力求把民众从愚昧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所有这些都使马克思主义得到广泛传播,其地位也在日后的发展中更加重要。

(三)与“五四”相比,更加突出自身政治立场

新启蒙运动者抛弃了五四时学习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与个人主义的思想,积极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因而比五四启蒙运动具有了更鲜明的革命倾向性。如对于袁世凯“复辟帝制”,陈独秀认为这只是结果,中国政治问题的原因应该是思想文化心理因素。何干之批评陈独秀“以思想、以法律,来解释政治问题:中国政象不良,共和制度不稳,因为中国有旧思想,中国法律不能行使职权”。[3](P171)他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分析了中国政治问题,认为要解释中国存在的问题,离不开对经济根源的分析,单纯解决思想上的问题是毫无用处的。因国难而生的新启蒙运动,整场运动不但要从政治层面解释危机的根源和解决办法,还要从思想文化层面起到抗敌救国的作用,二者相结合,使运动更加突出了自身鲜明的政治立场,其深入中国发展也有了更大的可能性。

(四)新的文化综合

新文化运动和五四启蒙面对中、西方的文化虽然认为要重新评估一切价值,但实质上还是要求以西方文化代替中国古代旧有的文化。与此相反,新启蒙运动者则是力求辩证对待中、西方文化,对五四时期人们片面地对待东、西文化进行了否定。新启蒙运动者认为,一种新的文化的出现,是综合了多种不同的文化所产生出来的。新启蒙运动是一场民族的科学的民主主义文化运动,运动中对东、西文化进行了全面考察和区别对待,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遗产辩证的继承,并结合符合中国特色的外来文化,促进了新的文化在中国的生根发芽。“新启蒙运动应该是一个真正新的文化运动。所要造的文化不应该只是毁弃中国传统文化,而接受外来西洋文化,当然更不应该是固守中国文化,而拒斥西洋文化;而应该是各种现有文化的一种辩证的或有机的综合。”[7](P117)

六、历史地位

(一)在思想上为抗战作了积极准备工作

为挽救民族危机,中国共产党发表《八一宣言》提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抗日文化统一战线也逐渐形成。“亡国的危惧把一切不愿做亡国奴和卖国贼的中国人逼上了一条惟一的道路,就是一致向侵略者展开神圣的民族革命战争。全民族救亡的统一战线正以巨大的规模伸展到一切的领域内去”。1936年初,上海文艺界根据中共中央的号召提出“国防文学”的口号。号召一切站在民族战线上的作家,不论阶层、派别,都来创作抗日救国的作品。郭沫若、艾思奇等人都支持这一口号。与之相对的是“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双方支持者纷纷发表文章,争得不可开交。陈伯达对这两种观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认为两个口号都有正确性,争论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但新启蒙运动是全国文化人的共同运动,所以两个口号“应该休战”,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得到便宜的是敌人”。于是到1936年10月,鲁迅、郭沫若等文艺界代表联合发表《文艺界同仁为团结御侮与言论自由宣言》,为抗日救国而联合,文艺界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初步形成,广大文艺工作者在“到前线去”,“到敌人后方去”等口号的鼓舞下,投入到抗日救亡的战线中。启蒙运动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文化领域内的应用,作为一场以爱国救亡为主旨的思想运动,要实现的是民族意识的觉醒和思想的动员,以此来实现真正的统一战线,应对共同的敌人。

(二)推动了民族文化的进步,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得到进一步深化。

马克思主义促进了新启蒙运动的发展,运动中秉持的理性对待外来文化的思想又进一步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进一步深化。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既面对西方的武力进攻,也面临着西方文化的挑战。如何面对东、西方不同的文化,不同时代的国人有着不同的思考。五四时期,当时的文化人士认为中国的传统文化落后于西方文化,试图通过全盘西化来改造中国。中日战争的爆发促进中国人开始思考自身的前途和命运,开始意识到民族的文化、民族的传统,“中国化”思潮代替了“全盘西化”。学术研究风气也产生了变化,新启蒙运动更加深了对这一问题的认识。如1936年出版陈伯达的《哲学的国防动员》,认为当时的“理论落后于实际”是理论界最大的问题,研究问题必须注重中国的实际,问题“中国化”日渐为大多数学者所接受。在这场运动中,新启蒙者运用正确对待东、西不同文化的方法,提出了许多关于新的文化在中国社会生根发芽的重要建议,吸收了当时文学艺术大众化的经验,继承了抗日运动中的宝贵思想,所有这些都为“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新文化”作了重要铺垫。可以说,新启蒙运动开启了“中国化”的大门,对日后中国共产党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维的确立提供了可贵的思想资源和集体意识,推动了民族文化的进步。

七、结束原因

新启蒙运动开展的时间比较短促,中国还面临着亡国的危险,因而这场运动表现出了不成熟和多种矛盾。第一,新启蒙者们认为五四运动家们对中国的传统和西方的文明缺少理性的态度,缺乏辩证的方法,因而他们试图通过一次新的启蒙运动,来完整准确地分析中国文化、借鉴西方文明,创造新的中国文化。如何干之的《中国启蒙运动史》认为:抗日救亡运动应该有统一的思想基础。新启蒙运动继承了以往文化启蒙运动中的优良传统,因而可以解决国难、解放民族的思维,是可以解决民族和社会双重问题的。在新启蒙运动者看来,新启蒙运动是抗战的重要一环,发动新启蒙运动是为了反对日本法西斯势力,谋求本国的民族解放,同时又认为,新启蒙运动是为了把全体国民从愚昧盲从中解放出来,摆脱独裁专断统治,并建立起理性精神。这样,新启蒙运动存在的一个明显矛盾就是对新启蒙运动在作用的认识上:理性的对待东、西文化启迪全体国民思想和为了谋求政治上的抗日救国的矛盾。第二,倡导新启蒙运动的进步人士赞同以往文化运动所追求自由的精神,也反对一切束缚人自由发展的专制政治秩序、封建伦理道德、愚昧盲目信仰。但这些新启蒙运动家们认为有利于抗战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有利于民族文化水平提高的自由才能发展,明确了“自由”不是任意的而是有限度的,追求自由又要求统一,以利于政治需要。因此,新启蒙运动中存在的另一个矛盾是思想自由与思想统一的自相矛盾。

[1]钟离蒙.中国现代哲学史资料汇编:第二辑[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3.

[2]柳堤.柳堤文集[M].北京:三联书店,1987.

[3]丁守和.中国近代启蒙思潮下卷[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4]艾思奇.论思想文化问题[J].认识月刊,1937(1):129.

[5]何干之.何干之文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6]何干之.何干之文集:第二卷[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3.

[7]叶永烈.陈伯达传[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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