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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关注与重点突破
——评雷武铃的《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

2014-04-09

衡水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伊斯兰诗人思想

高 永

(衡水学院 文学与传播学院,河北 衡水 053000)

整体关注与重点突破
——评雷武铃的《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

高 永

(衡水学院 文学与传播学院,河北 衡水 053000)

雷武铃博士的专著《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集中研究了伊克巴尔的代表性思想著作《伊斯兰宗教思想重建》。作者以文本细读为基本方法,将伊克巴尔置于伊斯兰文化历史,以至整个人类思想史中进行考察,对伊克巴尔的思想体系进行了梳理和整体关照。虽然有其不足之处,但该书体现出的高度的概括性、研究态度的客观性、论述条理的清晰性及灵活多变的比较法的运用等特点,使其具有了较高的学术价值。

《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雷武铃;穆罕默德·伊克巴尔;伊克巴尔研究

穆罕默德·伊克巴尔(1877-1938)首先是一位诗人,他的诗被收在《驼队的铃声》《东方的信息》《秘密与奥秘》《汉志的赠礼》和《永生记》等 11部诗集里;伊克巴尔也是一位思想家,有哲学著作《波斯形而上学的发展》《伊兰教宗教思想重建》等著作及论文问世,这些成果是当代伊斯兰思想发展的重要成就;伊克巴尔还是一位社会活动家,曾经当选为“全印穆斯林联盟”领袖,为印、巴解放事业热情奔走,而且是成立印度穆斯林国家,即巴基斯坦的首倡者,他的思想为巴基斯坦的独立建国奠定了基础。伊克巴尔用自己的诗歌宣传民族解放事业,他的哲学思想影响了一代穆斯林,有“先知诗人”之称。更为重要的是,伊克巴尔并未把目光仅仅停留在印度穆斯林身上,而是落在整个伊斯兰世界[1],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真正的穆斯林“民族诗人”。鉴于其对穆斯林的巨大贡献和在全世界的影响力,“伊克巴尔研究”不仅在东方,甚至在西方业已成为一门“显学”,越来越受到研究者的重视。伊克巴尔的作品也被译成了多种文字,在印度、德国、英国、法国等国家出版。

一、中国的伊克巴尔译介与研究

中国对伊克巴尔的译介始于20世纪50年代。由于伊克巴尔伟大的艺术成就,更由于其诗歌符合中国当时的意识形态与政治需求,1957年,中国人民对外文化协会出版了由邹荻帆翻译的《依克巴尔诗选》,收入伊克巴尔的诗作 20首。1958年,为纪念伊克巴尔诞辰 80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由邹荻帆和陈敬容共同翻译的《伊克巴尔诗选》,该诗选共收入伊克巴尔各时期的诗作43首,其中前18首为邹荻帆所译,后27首为陈敬容所译,是由英文译本《伊克巴尔诗抄》选译的。1977年,为纪念伊克巴尔诞辰 100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再次出版了《伊克巴尔诗选》,由王家瑛译自乌尔都语。1999年9月,刘曙雄翻译的伊克巴尔波斯语诗集《自我的秘密》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叙事体长诗《自我的秘密》共分 19章,总计 871颂。该诗反映了伊克巴尔关于“自我”这一哲学命题的思考。虽然是一部哲理诗,但诗人能将哲思与诗意完美地结合到一起,体现了诗人高超的诗歌艺术。

随着伊克巴尔作品相继译成中文,伊克巴尔研究在中国也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在各种报刊杂志上,不断有研究伊克巴尔的论文发表。

伊克巴尔是一位典型的诗人哲学家。他的诗歌是其哲学思想的体现,因此研究诗人伊克巴尔与哲学家、思想家伊克巴尔是不可二分的。这一点在中国的伊克巴尔研究实践中得到充分体现。中国的伊克巴尔研究,也主要集中在其诗歌创作和思想成就这两方面。在国内诸多伊克巴尔研究成果中,刘曙雄与雷武铃师生2人的研究成果颇具代表性。刘曙雄的《穆斯林诗人哲学家伊克巴尔》集中研究的是伊克巴尔以及他的诗歌创作。该书中的绝大多数材料由作者从乌尔都语和波斯语直接译出。第一手材料的占有,保证了其研究的可靠性和深度。应该说,刘曙雄的《穆斯林诗人哲学家伊克巴尔》一书,是刘曙雄本人,也是中国近二三十年伊克巴尔研究成果的集中体现。“这是对他(伊克巴尔)诗歌进行全面研究的专著,并且把对他诗歌的研究从诗歌基本问题扩展到对他诗歌中的哲学思想的研究”①。

二、《自我·宿命与不朽》的主要内容

雷武铃的《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在作者博士论文基础上修订而成)是继刘曙雄的《穆斯林诗人伊克巴尔》之后国内伊克巴尔研究的又一力作。雷武铃此前曾发表过有关伊克巴尔的论文《论伊克巴尔的民族思想》和《伊克巴尔:文化身份的辨别》等。

十年磨一剑,雷武铃此书,从认识论、存在论和文化政治论3个方面对伊克巴尔的思想进行研究。作者采用了多种研究方法,如比较法、综合分析法等,但其基础方法是文本细读,具体来说是对《伊斯兰宗教思想重建》一书展开的文本细读,以此揭示伊克巴尔的思想体系。这是理解伊克巴尔这部“包罗万象、纷繁复杂”的著作的不二法门,如雷武铃所说,要想克服理解这部著作的重重困难,“唯一依靠的方法就是对文本的反复细读,深入理解,以求准确地理解其思想和思路,把握其核心精神”,所有其他的外部对比研究都须以此为基础。

雷武铃首先对伊克巴尔的文化身份进行了确认。在确定伊克巴尔诗人、神学家、哲学家和社会政治思想家的身份时,雷武铃指出,将其置于整个伊斯兰教文化背景中进行考察就会发现,伊克巴尔的多重身份在这个背景下是非常自然的。作为诗人的伊克巴尔,“他关注的是诗歌之外的思想、社会、宗教和社会问题,也就是说,对于他作为诗人来说,他最关注的是诗歌的内容,诗歌的形式几乎不成其问题”。在雷武铃看来,这是因为作为诗人的伊克巴尔,属于一个特别的传统,“它不同于中国传统的诗人,更不同于西方现代诗人。这就是穆斯林世界的苏非诗人传统”。这样雷武铃就将作为诗人的伊克巴尔置于了整个世界诗坛范围内进行了比较式的分析,从而确定了伊克巴尔作为诗人的诗歌理念的特异之处,也道出了他之所以秉持这种诗歌理念的历史文化动因。由此,雷武铃确定了伊克巴尔诗歌与哲学思想之间的紧密关系:哲学家和诗人这两重身份在其身上可以互相修饰,因此伊克巴尔可以被称为“诗人哲学家”也可以被称为“哲学家诗人”。

雷武铃指出,伊克巴尔文化身份的混合性决定了他对西方持一种批判性的观点——“西方是分裂的,精神和物质分裂,科学和宗教分裂,学科分裂,这是分析性思维的局限;而东方伊斯兰是综合性的,讲求世界的统一”。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伊克巴尔在思想上力求这种综合与统一。至此,雷武铃对伊克巴尔进行了明确的身份定位:“他不是西方观念中单纯的诗人、哲学家、神学家、政治思想家。他是一个各方面修养都非常高深的伊斯兰知识分子,一个综合的思考者,一个兼具各种才能、对各种知识领域都有兴趣、意图对世界做出整体认识的人。”

雷武铃特别注重将伊克巴尔置于整个印度文化史中加以考察。虽然伊克巴尔极力避讳自己身上的非伊斯兰教的印度色彩,但这并不意味着伊克巴尔的思想核心不含有印度思想因素。“他把人的存在视为自我,把真主视为最高自我,这其中显然有梵我思想的影响”。事实上,作为一生都生活在印、巴分治之前的印度的诗人哲学家,受到印度文化的影响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出于现实与策略的考虑,伊克巴尔必须极力掩盖其身上的非伊斯兰教的印度色彩,惟其如此才正说明印度文化对他的影响之深,已然成为其迫切需要克服的“影响的焦虑”。雷武铃对这一点的洞悉,既有利于发现伊克巴尔思想中的矛盾性,又有利于帮助我们认知其思想的现实指向。

此外,雷武铃本人对人类思想史的认知与相对精准的把握,对其理解和批评伊克巴尔思想不无助益。在雷武铃看来,有两种贯穿人类思想史的对立的思想倾向,其一是强调人类精神价值的永恒,其二是强调人类精神生活随物质科学的发展与进步一同发展变化。前者通常被称作保守派,后者则通常被称作革新派。在伊克巴尔身上,同时存在着这两种思想倾向。作为虔诚的伊斯兰教徒,相信人类的目的在于得到上帝的拯救的唯心论者伊克巴尔,同时也坚信历史的进步和发展。伊克巴尔要付出艰苦的努力方能统合存在巨大的逻辑矛盾的两者。伊克巴尔借助于他最典型的思想法,即把矛盾的观念调和成一个统一的思想法。显然,伊克巴尔做到了,在伊克巴尔那里,一系列相矛盾或相异的概念——宗教与哲学、启示真理与理性真理、精神与物质、灵魂与肉体、永恒与变化、终极与优先、西方与伊斯兰教——被奇异地组合到了一起,伊克巴尔的工作就是进行调和,包融两者之间的差异,取得一种平衡。在他看来,“这些表面上相对的、矛盾的各个方面,都统一在一个终极存在之中,对这个终极存在、真主的信仰,就是他的思想统摄点”。最终伊克巴尔将宗教神秘体验知识化了,从而把宗教科学化、理性化了,将西方的科学知识改造并融合进了伊斯兰教精神之中。正在这一意义上,雷武铃认为这是伊克巴尔思想的伟大之处。

由是观之,雷武铃将伊克巴尔置于南亚伊斯兰思想和整个人类思想的维度中进行考察,既指出了伊克巴尔思想在其生活年代的现实价值,也指出了其思想的现代启示价值:“他总是面对现实中的实际问题,从实际问题出发,以解决实际问题为目的。但是他对问题的思考又总是深入到问题的最根本处,把问题置于最广阔的社会历史和精神世界中,与整体的宗教、哲学、社会、历史和精神发展联系起来,使他的思想具有广阔性、复杂性和深刻性。”而其思想的最终指向,即宗教神学,却未有丝毫动摇。雷武铃就此指出,伊克巴尔最终确立了一幅从人间到天上的统一图景。而雷武铃也通过他的伊克巴尔研究道出了所有伟大思想家或伟大诗人都必然具备的终极状态——立足大地,拥抱天空,从这个意义上说,伊克巴尔确实做到了“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

三、《自我·宿命与不朽》的特色与缺陷

《自我·宿命与不朽》一书还具有如下几个鲜明的特色。

首先,是高度的概括性。雷武铃的《自我·宿命与不朽》虽以对《伊斯兰宗教思想重建》进行的文本细读为基础,进而描述伊克巴尔的思想体系,但他的研究却绝无掉书袋之嫌,更多是其对伊克巴尔思想观点的集中概括。在论及伊克巴尔的存在论这一复杂问题时,雷武铃用一句话对之进行了准确的概括:“他(伊克巴尔)的存在论的最大特点在于,他致力于整合各个存在领域对存在的认识,他试图把世界存在的各个部分的图像综合起来,以构成一个统一的、完整的、包容一切的图景。”这体现了雷武铃对伊克巴尔作品的熟识,以及对其思想的透彻理解和准确把握。

其次,是研究态度的客观性。雷武铃对伊克巴尔思想中存在的矛盾性和其思想造成的消极影响有着清醒、深刻的认知,并能对其进行客观的评判。伊克巴尔将物理学研究对象的物质和哲学概念的物质混为一体,“认为通过对物理学概念的物质的固定性和确定性的否认,也就否认了哲学概念中物质的客观实在性”。雷武铃认为,这一点固然反映出“伊克巴尔把各学科主题综合起来的思想特点”,但也反映出“伊克巴尔的思想不够精细”。此外,作者指出,伊克巴尔“为了显示自己的文化优势”,往往“只选取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而不是客观全面的衡量。这些缺陷也是应该指出的”。更为重要的是,伊克巴尔“两个民族”的理论虽然对巴基斯坦建国起到了积极作用,但也在巴基斯坦内部引起了激烈的论争。雷武铃指出,其思想的这一消极影响与其理论具有强烈的理想色彩有关:这种“宣扬超越地域、种族和文化的差别,建立理想的国家”的理论,与作为现实中的存在的国家是有距离的。国家作为现实中的存在,有其地域、种族和文化的现实政治利益,而这种现实利益是无法超脱的,“超脱的宗教民族主义会带来国家分裂主义”。这样雷武铃就指出了伊克巴尔宗教民族理论的巨大缺陷。雷武铃在此书中表现出的客观的研究态度,与当前普遍存在的、为自己的研究对象进行辩护式的研究不同,这无疑是作者科学严谨的学术风格的体现。

再次,是论述条理的清晰性。如前所述,本书从辨识伊克巴尔的文化身份入手,分别对其认识论、存在论和文化政治论进行了研究,最终将伊克巴尔思想归结到其“对整个人类存在价值的分析、他对现代社会人类的精神状况的分析和他提出的人类的理想”等问题上。逻辑清晰、论证严谨,这当然得益于作者的笔力,但更是缘于其对伊克巴尔思想的准确把握与提炼。在论述伊克巴尔特异的创世论时,雷武铃分3点对其进行了剖析:第一,上帝的创造是一种内在的创造;第二,上帝创造是持续的创造;第三,上帝的创造是自由的创造。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伊克巴尔创世论思想的核心,即通过强调上帝创造活动的内在性、持续性和自由性主张一种自由创造精神。这不仅将伊克巴尔的创世论思想的主要观点完全概括了,而且具有明显的递进式逻辑关系,更重要的是从根本上否定了传统伊斯兰教思想中的宿命论。

最后,是灵活多样的比较法的运用。比较法在雷武铃的伊克巴尔研究中被运用得充分而自然。总体看来,该书中的比较主要分为横向比较和纵向比较。横向比较指将伊克巴尔的思想与西方思想,特别是同时代的西方思想进行比较;纵向比较则指将伊克巴尔的思想与历史上的伊斯兰思想,特别是印度历史上的伊斯兰思想进行比较。“伊克巴尔对人之存在的研究与西方存在主义的研究局限于哲学内部不同,伊克巴尔对人的存在研究混合了西方科学、神学和哲学的界限,其核心内容是神学,而在形式上采取一种‘科学方法’的研究。他们的方向几乎相反:西方试图在科学的机械力量下,为人的存在找到一种精神安慰和价值肯定。伊克巴尔试图在宗教的重重束缚下,为人的存在找到获得力量的途径”。这是典型的横向比较。信仰与科学的关系问题一直困扰着近代以来的伊斯兰世界。雷武铃简述了阿富汗尼、阿卜杜、艾什尔里和安萨里的理论。正是站在这些伟大的伊斯兰理论先驱者的肩膀上,伊克巴尔循着阿卜杜等人“重写历史”的方式得以寻求自身认识的正当性和历史合理性。只是他走得更远罢了——认为科学精神本来就是伊斯兰文化的产物,是伊斯兰世界出口到西方世界去的。这则是典型的纵向比较。

吹毛求疵总是可能的。雷武铃的《自我·宿命与不朽》因专注于对《伊斯兰宗教思想重建》进行文本细读式的研究,更由于作者没有对阿拉伯伊斯兰历史和文化进行单独的、更深入、更广泛的研究——如作者在该书“后记”中所说的那样,其学术视野受到一定的限制,影响了著者对一些问题的判断。在论及“全能的上帝和人世的痛苦”这一矛盾时,雷武铃首先比较了基督教神学与伊斯兰神学对这一矛盾的不同理解,接着指出伊克巴尔对这一矛盾的思考:“上帝把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和权利赋予了人类,对人类的这一权利和自由,上帝是不干涉的。上帝把一部分权利和自由与人类分享,这实际上是对上帝的全能的限制。”雷武铃将伊克巴尔的这一思想最终归结到一个普适道理,即人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必然需要付出努力以克服困难,忍受痛苦与磨难。这当然是不错的。然后,人分享上帝(神)之能力,并通过限制上帝(神)的权利与自由,使自身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这种思想明显带有诺斯替(灵知)主义色彩。身为伊斯兰苏非诗人的伊克巴尔,其思想中的诺斯替主义因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排除的。对这一问题的忽视,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们对伊克巴尔的认知深度。这也说明,中国的伊克巴尔研究仍有待进一步深入。

瑕不掩瑜,雷武铃的伊克巴尔研究的价值与意义显而易见。首先,雷武铃的这部著作是继刘曙雄的《穆斯林诗人哲学家伊克巴尔》之后国内伊克巴尔研究的新成果。推动了中国的伊克巴尔研究,以至整个伊斯兰文化研究。其次,《自我·宿命与不朽》一书也标示着雷武铃本人的一次重大突破。对雷武铃有些了解的人而言,很难想象他竟然会写出这样一本书,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写一本这样的书。献身于诗歌创作事业的雷武铃,让人总有一种充满激越之情的感觉,虽然他表面看来非常平静,但你能时时感到这份平静下面涌动着的激流,这种激情在这部学术性著作中亦有体现,而拥有这种激情恰恰是文学研究者所必需的基本素质。再次,雷武铃的著作是其将伊克巴尔的思想置于整个伊斯兰社会历史和现代化进程中加以考察的结果,这对思考中国当前面临的问题,特别是对思考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困境不无启示价值,可以说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照系。

注释:

① 雷武铃《自我•宿命与不朽:伊克巴尔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以下引文非特别注明皆引自该书。

[1] 刘曙雄.穆斯林诗人哲学家伊克巴尔[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99.

(责任编校:耿春红英文校对:杨 敏)

Overall Focus and Key Breakthrough: Lei Wuling’s Self, Destiny and Immortality: the Study of Iqbal

GAO Yong
(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Communication, Hengshui University, Hengshui, Hebei 053000, China)

Dr. Lei Wuling’s Self, Destiny and Immortality: the Study of Iqbal focuses on The Reconstruction of Religious Thought in Islam, the representative ideological work of Iqbal. Through a areful study of the style of the work, Lei Wuling put Iqbal in Islamic history and culture, and even in the whole history of human thought to give a perspective analysis of Iqbal’s ideological system. Despite its shortcomings, the book shows the features of high-level generality, objectivity of research attitude, clearness of logic argumentation and flexible comparative methods which make it have higher academic value.

Self, Destiny and Immortality: the Study of Iqbal; Lei Wuling; Muhammad Iqbal; the study of Iqbal

I106

A

1673-2065(2014)02-0125-04

10.3969/j.issn.1673-2065.2014.02.029

2013-09-20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09&ZD071)

高 永(1979-),男,河北保定人,衡水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河北大学文学院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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