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
2014-04-06周太山
周太山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政院,陕西西安 710055)
·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论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
周太山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政院,陕西西安 710055)
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丰富深刻,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他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而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是这项任务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蕴涵着“化大众”与“大众化”的辩证统一。他倡导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还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方法。我们要从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中获取教益,进一步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
李达;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通俗化;理论联系实际
李达是我国哲学界的泰斗,是一位“普罗米修斯式的播火者”[1](p1),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奋斗了一生。其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丰富深刻,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通俗化、群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
李达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而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是这项任务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他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通俗化、群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2](p155)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
在李达看来,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定位为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是由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特征所决定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本质上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哲学的特征”[2](p63),即阶级性、科学性和实践性的统一。
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阶级性。李达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为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需要而被创造出来、并为无产阶级服务的,因而它具有阶级性”[2](p68)。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为无产阶级指明了其伟大历史使命,而且为无产阶级实现这一使命提供了“最好的工具和最锐利的武器”[3](p243)。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能从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中自发产生的,是由“兼有学者和革命家”品质的知识分子即马克思、恩格斯及其后继者所创造所发展的,对无产阶级来说,“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4](p317)。“它不是少数人的玩物,而是无产阶级革命的精神武器和科学研究的工具。”[2](p66)为了让无产阶级意识到并实现其伟大历史使命,必须对无产阶级进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灌输,教会无产阶级自我认识和自我意识。
马克思主义哲学又具有科学性。李达指出:“它又是各门科学成果的总结和概括,因而它又具有科学性。”[2](p68)任何哲学都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体。马克思主义哲学也不例外,而且是科学的世界观和科学的方法论的统一体。它不是随便的一种世界观,而是“唯一科学的世界观”[2](p64)。它是通过概括各门科学的成果而得出来的关于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的最一般规律的客观知识,是一种正确反映客观实际的科学理论。这种世界观必然又成为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的“唯一科学的方法”[2](p64)。这样,科学的世界观和科学的方法论的统一就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区别于以往任何哲学的标志之一。正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科学性,也为了让无产阶级用科学代替幻想,所以李达强调“一个革命者无论从事革命斗争和科学研究,随时都要把唯物辩证法拿在手里,作为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武器”[2](p65)。马克思曾指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5](p17)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最科学最先进的武器既已产生,就应该把它交给无产阶级。如果让无产阶级继续拿着陈旧的武器进行战斗,那就很不明智了。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敌人说,阶级性和科学性是不相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既然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那它就不具有科学性。李达指出,对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来说,阶级性和科学性之间确实不相容,但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来说,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其阶级性(即彻底的革命性)不但没有妨碍其科学性,反而恰恰是其科学性的根本保证。因为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同社会发展的客观趋势完全一致,同广大劳动人民的利益根本一致。它要彻底地改造世界,就必须正确地认识世界。这就决定了它不需要隐瞒任何事实真相,而必须彻底揭示客观真理。而其科学性,又正好决定了其具有彻底革命的内容。因为它正确地揭示了世界发展的最一般的规律,而这些规律所表明的正是世界发展的革命进程。正如恩格斯所说:“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3](p258)可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阶级性和科学性是完全同一的”[2](p70)。
马克思主义哲学还具有实践性。李达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由于把实践的契机导入了唯物论,使从来的哲学的内容起了本质的变革”[6](p60-61),它的“另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它的实践性”[7](p126),它“不是书斋里的空谈”[2](p66),是在无产阶级革命实践的推动下产生的,一旦产生,反过来又是为无产阶级革命实践服务的。从来的哲学家总是以为,只要对世界作出正确的解释,世界就变得合理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却认为:即使对世界作出了正确的解释,也不会引起世界的任何改变。要改变世界,只有使理论回到实践中去,指导实践对世界进行物质的改造。“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5](p11)“马克思主义哲学只有为广大革命群众所掌握,才能变成强大的物质力量。”[2](p155)这就需要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让马克思主义哲学“真正变成每一个工人、农民、战士、知识分子和革命干部都可以直接掌握的尖锐武器”[2](p156)。“反之,如果我们手里拿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只是把它背诵一番,欣赏一番,并不用它来教育群众,组织群众起来进行革命斗争,那就不会触动旧世界一根毫毛。”[2](p472)
总之,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种既具有实践性又具有阶级性的科学”[7](p31-32),其本质特征即阶级性、科学性和实践性的统一,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要求。李达的思想深化了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重要性的认识。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
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朴素的经验,而是严整的科学”[8](p371),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及其继承者经过高深的研究才创立并发展起来的。只有把高深抽象的哲学道理通俗化,大众才能真正理解、掌握并运用它。毛泽东1951年致信李达说:“关于辩证唯物论的通俗宣传,过去做得太少,而这是广大工作干部和青年学生的迫切需要”[9](p407)。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是大众的迫切需要,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缺少这个环节,马克思主义哲学将还是游离于大众之外的“自在之物”。既然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一项极其重大的任务,那么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就是这项任务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
李达从一开始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宣传教育工作,无论是著书立说还是亲口讲授,都非常注重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他在日本学习马克思主义时,就翻译了考茨基的《马克思经济学说》、高畠素之的《社会问题总览》和郭泰的《唯物史观解说》三本著作。1920年8月他带着这些译稿回国,并在1921年5月出版。这三本著作分别介绍了马克思主义的三个主要组成部分。李达之所以翻译出版这三本著作,原因之一是这三本著作通俗的写法与自己的文风比较契合,尤其是郭泰的《唯物史观解说》。李达在《唯物史观解说》的“译者附言”中说:“这部书是荷兰人郭泰为荷兰劳动者作的,解释唯物史观的要旨,说明社会主义必然发生的根源,词义浅显,解释周到”,“除了一个‘好’字,我也不能另说别的赞美的话”。李达所译的《唯物史观解说》是当时影响甚大的传播唯物史观的专著,很受中国读者的欢迎,到1932年重版了14次。这部译著是李达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所作的最初尝试,是上世纪30年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工作的先导。可以说,“李达是最早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工作作出重要贡献的哲学家。”[10](p43)
李达1922年就说:“我必须要紧握这笔杆子,专为劳动人民效力。”[11](p26)其作品通俗易懂,流传甚广,有的甚至在革命者中几乎人手一册,是专为大众而写。如他的哲学名著《现代社会学》、《社会学大纲》、《唯物辩证法大纲》、《〈实践论〉解说》和《〈矛盾论〉解说》等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的范本。毛泽东曾对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并提出了殷切的希望。1951年在给李达的关于《〈实践论〉解说》的一封信中说:“这个《解说》极好,对于用通俗的言语宣传唯物论有很大的作用。”[9](p407)1954年在给李达的另一封信中又说:“你的文章通俗易懂,这是很好的。在再写文章时,建议对一些哲学的基本概念,利用适当的场合,加以说明,使一般干部能够看懂。要利用这个机会,使成百万的不懂哲学的党内外干部懂得一点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未知以为如何?”[9](p487)
具体地说,李达对马克思主义哲学通俗化提出了如下要求:
第一,要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作“全面的、严整的、集中的论述”[2](p155),使人能够“有系统地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2](p155)。不能以损害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严整性、系统性、科学性为代价,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简单化、庸俗化。林彪鼓吹学马列要走“捷径”、“背警句”、“活学活用,学用结合,急用先学,立竿见影”,大肆指责系统地学习马列主义。李达明确地反对林彪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简单化、庸俗化。他说:“在科学上是没有平坦大道可走的,学习马克思主义没有捷径!”“写教科书不能没有系统性,不能不讲逻辑性,联系实际也不能生拉硬扯,不要赶热闹,要有科学性。”[12](p819)
第二,要用“人民群众的生动活泼的语言”[2](p155)表达。这样不仅可以让人民群众听得懂、喜欢听,还可以拉近与人民群众的距离,甚至可以融入人民群众。李达在上世纪30年代被称作“最叫座的红色教授”,“用人民通俗语言的形式表达”[7](p95)是“最叫座”的法宝之一。他讲课“如谈家常,而又娓娓动听,把深奥的道理讲得浅近易懂”[13](p126-127)。这启示我们:要向大众学习语言。正如毛泽东所说:“如果是不但口头上提倡提倡而且自己真想实行大众化的人,那就要实地跟老百姓去学,否则仍然‘化’不了的。有些天天喊大众化的人,连三句老百姓的话都讲不来,可见他就没有下过决心跟老百姓学,实在他的意思仍是小众化。”[14](p841)
第三,要选择适当的实例特别是“群众的切身经验”“富于形象性”[2](p155)地、深入浅出地解释。这样可以“使人感到亲切易懂”[2](p155)。李达自己就是这样做的,如他的《〈实践论〉解说》和《〈矛盾论〉解说》,采取对原著逐段解说的形式,引用历史、哲学史、科技史、自然科学和实际斗争的大量生动实例,并结合群众的切身经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特别是毛泽东哲学思想作了深入浅出、全面准确的通俗解说,极大地推进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
第四,要“应用和扩张”于其他学科领域。李达是我国最早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法学的拓荒者和带路人。1947年李达应聘到湖南大学法律系任教。学校当局害怕他宣传马克思主义,强令讲授他不熟悉的法理学。李达说:“要我不宣传马克思主义,办不到!法理学中,不是同样可以宣传马克思主义吗!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原理,不是同样可以贯串到教学中去吗!”[13](p197)他用一年时间写成《法理学大纲》,在《大纲》中指出:“本书所采用的哲学,是一个科学的世界观”[15](p1),“这科学的世界观在法律领域中的应用和扩张,就构成为科学的法律观——这就是法理学。”[15](p3)这个科学的世界观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法理学大纲》虽然不是专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但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剖析法律现象,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进一步具体化和大众化。李达是马克思主义学问大家,在经济学、货币学、法理学、教育学、历史学等学科领域都颇有建树。他在这些学科领域的研究和宣传,可以说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应用和扩张”。现在的时代条件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李达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应用和扩张”于其他学科领域的成功做法启示我们: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工作可以而且应当渗透到其他学科领域。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蕴涵着“化大众”与“大众化”的辩证统一
毛泽东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14](p899)
李达通过阐释毛泽东倡导的上述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来揭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意蕴。他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蕴涵着“化大众”与“大众化”的辩证统一。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首先要“化大众”,即从群众中来,化群众的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提供“化”的内容。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原则。李达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永远同实践密切联系着的创造性的科学”[2](p67)“,只有严格地遵循理论与实践统一的原则,才谈得到发展马克思主义”[2](p68),而“当我们说到实践的时候,主要地是指千百万人民群众的革命实践”[2](p426-427)。这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和发展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实践,是从群众中来的。“领导者的头脑不过是‘加工厂’,其‘原料’或‘半成品’只能来自群众的实践,而不能来自其他。”[2](p484)如果不从群众中来,即不“化大众”,马克思主义哲学就失去了源头活水,就会蜕变为“依靠主观思辨和臆测来构成体系的非科学的哲学”[2](p60),从而不足以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化”的科学内容。当然,群众在实践中所获得的认识,就全体来说,毕竟是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其中有先进的,有中间的,有落后的;有正确的,有错误的;有真实的,有不真实的;有关于这一个片面的,有关于那一个片面的。因而必须对之加以整理、分析、批判和概括,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从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其次要“大众化”,即到群众中去,化集中的系统的意见为群众的意见,把集中的系统的意见拿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用群众的行动检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也就是说,要使群众掌握和运用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并用群众的实践进行检验。从认识的水平上说,集中的系统的意见比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高一级。要使集中的系统的意见为群众所乐意接受而自觉自愿地去执行,就必须向他们做耐心细致的宣传解释工作。如果群众被说服了,自觉自愿地执行了,这个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就化为了群众的意见,就会变成物质的力量。如果不到群众中去,即不“大众化”,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成了束之高阁的东西。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化大众”与“大众化”是辩证统一的。“化大众”是“大众化”的前提和条件,为“大众化”提供“化”的科学内容;“大众化”是“化大众”的目的和归宿,并为“化大众”提供检验标准。二者都是坚持理论与实践统一的结果和体现。二者还是无限循环的,永无止境,“一次比一次更高级”[2](p484)。
三、李达倡导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
学风问题是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根本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主体和客体都有一个如何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态度问题。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两种对立的态度:理论和实际分离,理论和实际统一。前者是主观主义的态度,主要表现为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学风。后者是有的放矢、实事求是的态度,是马克思主义的学风。
理论和实际统一,就是理论联系实际。“所谓实际,就是千百万群众的实践的实际情况。[7](p126)李达倡导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坚决反对主观主义学风。他指出:“理论与实践,有不可分离的联系”[7](p99),“革命的理论而不应用到革命的实践中去,那种理论就没有什么意义。理论是解答实践中所提起的问题的,解答了问题的理论,必须应用到实践中去,才能使实践继续发展。”[7](p96-97)教条主义“造成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主观和客观相脱离、理论和实际相脱离的结果”,“它的危害性是非常之大的。”[7](p716)
李达在谈到怎样学习《实践论》时指出:“不论自然科学工作者或社会科学工作者,都必须学习《实践论》,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方法,去认真研究中国经济、政治、文化各方面的问题,创造出理论。这样创造出来的理论,才能与实际联系,才能为建设服务。”[7](p121-122)这就是说,理论联系实际本身要求理论创新。而有些哲学工作者虽然能够熟悉地复述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可是不会运用这些原理去解决我国的实际问题,更谈不上通过研究实际材料得出有独创见解的结论。对此,李达明确指出:“不言而喻,这种缺乏探索精神的、缺乏独立见解的、足以窒息生机的教条主义态度,是与生气勃勃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神根本抵触的。”[7](p519)可见,李达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主体在学风上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要能够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方法说明实际问题,要能够创新理论解决实际问题。而创新理论,需要“深入实际,深入群众,同群众打成一片,做实际调查工作”[7](p742)。李达还说:“要真正做到理论和实际相联系,要真正做一个合格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是非常不容易的”[7](p716),“我以为理论工作者应当亲自动手做一部分资料工作,而不要仅仅依靠辅助人员去做。”[7](p717)这是告诉我们,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是非常不容易的,要下苦功深入群众做调查工作,要下真功做研究工作进行理论创新。李达也要求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客体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他指出:“我们不是无条件地提倡读书,而是在理论联系实际的前提下提倡读书”[7](p717),大众“不仅在课堂里和学习时间里,而且在车间里、田头上,在生产和工作的休息时间里,都可以同马克思主义哲学见面,都可以从马克思主义哲学那里找到解决问题的立场、观点、方法”,“学会把自己的工作放在唯物辩证法的指导之下。”[2](p156)
另外,李达还提出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方法,如“端正学习的态度”、“在实践中去学习”、“从实际出发,了解情况,掌握政策”、“总结经验”、“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自学与集体学习相结合”和“作有系统的理解的钻研”等。这些方法都是很管用的,我们要学会运用。
我们要从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思想中获取教益,进一步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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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陶德麟.陶德麟文集[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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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5]李达.法理学大纲[M].北京:法律出版社,1983.
责任编辑 张晓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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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4)02-0005-05
周太山(1968—),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思政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法学博士。
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李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思想研究”(13JD710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