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制”下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困局与破局

牛庭伟

(中共固原市委党校，宁夏 固原 756000)

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指出，批评与自我批评是清除党内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的有力武器。它既是充分发扬党内民主、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内在要求，也是有效应对“四大危险”和经受“四大考验”，使我们党始终充满蓬勃朝气、昂扬锐气和浩然正气的一项基础性工程。增强各级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需要我们大力继承和发扬整风精神，认真、扎实地用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锐利武器，为全党同志在高度政治自觉和文化自觉基础上切实增强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开辟永不枯竭的活力源泉。

一、“一长制”下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困局

所谓“一长制”就是指“一把手”负责制。这种权力高度集中的管理体制，优点在于避免九龙治水、议而不决的高成本决策弊端，形成高效、快捷的决策机制，它的弊端则在于容易造成“权力一把抓”、“用人一言堂”和“财务一支笔”等“家长制”滥权后果，造成唯我独尊、独断专行的霸道作风,对健康有序的党内政治生活产生着不容忽视的侵蚀和抑制作用。

由于多种原因，特别是缺乏统一和明确的衡量标准与严明纪律，在“一长制”下，不少部门单位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方面存在着打折扣、走过场、搞形式等不良倾向，在鼓励和保护党员讲真话、诉衷情、营造党内民主讨论氛围和民主监督环境等方面与凸显党员主体地位、保障党员民主权利的目标要求间还有一定差距，制约着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实践效果，也有损于党内政治生活的严肃性和公信力。究其原因：

(一)党规中权力制衡机制和权利保障机制尚不健全

以权制权是发展党内民主的真实体现，也是维持党内政治生态平衡、激发党内生机活力的必由之路。但在体制机制不健全的情况下，党内权力(利)关系的不对称、不和谐，使得以权制权的有效实现还存在着诸多明显的“短板”。

一是权力行使上存在“软约束”。我国封建社会的历史源远流长，其尊卑有序、官贵民贱的腐朽思想余毒迄今远未肃清，不可避免地在我们的党内政治生活中也打上了深深的文化烙印。在权力行使还没有被完全装进制度笼子的情况下，它往往是桀骜不驯，肆无忌惮，极易“越轨”和“出线”，制约着党内政治生活的健康开展。少数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自视高人一等，胜人一筹，往往不能以一个普通党员的身份和心态参加党员民主生活会，甚至长期不过组织生活，或者仅仅是象征性地参加本单位的党员民主生活会，缺乏平等意识和民主作风，既不与普通党员谈心交流，也不做诚恳的思想剖析，更不可能真心实意地接受他们对自己工作作风、思想作风、生活作风等方面的批评意见，不能做到闻过则喜，从善如流，缺乏自我批评精神和谦虚谨慎态度。“一长制”下，一把手常视班子内的其他领导成员为陪衬、傀儡和家臣，他们的民主权利不能得到充分发挥，正确意见得不到充分表达，合理建议得不到充分尊重。而“一把手”则在公权力这“一亩三分地”里，一手遮天，金口玉言，天马行空，随心所欲，俨然是雄霸一方的“土皇帝”。

二是权力制衡上存在“软操作”。集体领导、民主集中是我们党的基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但少数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一把手”的家长制作风和“一言堂”现象却妨碍着党内民主的充分发扬。不少单位“一把手”往往成为“一霸手”，一言九鼎，为所欲为。诚如人们总结的那样：“一把手绝对真理，二把手相对真理，三把手以下服从真理”。在潜规则盛行的情况下，班子内的其他领导成员通常都唯“一把手”的马首是瞻，对“一把手”的意见很少提出异议，更不会明确表示反对。同时，慑于领导者的权势和出于对自身利益安全的考虑，多数党员会“集体失语”，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扬汤止沸，隔靴搔痒，说些不疼不痒、不咸不淡的话；要么是三缄其口，默不作声；要么是为领导涂脂抹粉，评功摆好，把民主生活会变成了歌功颂德会和集体按摩会。加之广大普通党员依照党章所享有的权利更多地其实表现为“义务”，是一种“软权利”和“纸面控制”，这就使“一把手”的滥权渎职行为几乎得不到来自党内的任何实质性约束和有效抗衡，许多原本应该能够防患于未然或者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的错误决策和腐败行径得以大行其道。“集体领导”被异化成了“个人独裁”。

三是权利保障上存在“软支撑”。虽有《中国共产党党员权利保障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试行)》和《党内监督条例》等党内法规，也有着诸多关于发展党内民主政治的硬性规定，但由于在运行过程中操作性不强和执行力不够，加之大量潜规则甚嚣尘上，在广大党员行使民主权利还不能得到刚性保障的前提下，其理论意义大于实践意义，结果导致对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尤其是“一把手”弱监、虚监等现象大量存在。由于普通党员在民主权利受到侵犯时权利救济渠道不畅，处境艰难，敢于讲真话、说实话而惨遭打击报复的现象时有发生，挑战着人们的政治勇气和文化信仰，就使得不少人“口将言而嗫嚅，足将行而趔趄”，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不敢大胆行使民主权利。党内健康有序、公平合理批评环境的缺失和批评精神的匮乏，妨碍着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有效开展。“一把手”曲高而普通党员和寡的“独角戏”现象，导致一些机关单位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方面“像雾像雨又像风”，领导干部把“表态”变成了“表演”，由“包公”变成了“济公”。

(二)受到污染的党内政治生态环境制约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扎实有效开展

学者邱炜煌曾在中央党校《学习时报》上撰文，列举了我国目前政治生态环境中的十种“常见病”：“能力不如关系”的关系学、“琢磨事不如琢磨人”的投机钻营、“干的不如看的”的论资排辈、“做事不如作秀”的形式主义、“多栽花少栽刺”的好人主义、“劣币驱逐良币”的逆淘汰，等等，可谓全面准确，一针见血。虽然不能说这都是由“一长制”造成的政治恶果，但在“一把手”的权力行使几乎没有边界的前提下，其职务因素和非职务因素无疑会对人们的价值取向和行为选择产生着举足轻重的引导作用。在这种病态的文化环境中，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社会酱缸文化的消解和扭曲，也根本不可能达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预期目的。究其思想根源：

一是官本位思想使为尊者讳的不良风气在党内颇有市场，缺乏真诚友善的话语环境。著名作家赵树理在他的小说《李有才板话》中刻画的人物张得贵对待村长王恒元的态度，在党内生活中不乏其人：“张得贵，真好汉，跟着恒元舌头转。恒元说个长，得贵说不短；恒元说个方，得贵说不圆；恒元说个公鸡能下蛋，得贵就说亲眼见；恒元说个砂锅能砸蒜，得贵就说砸不烂。”张得贵”之类的媚权主义现象在党内不乏其人，屡见不鲜，就使得原本能够在民主生活会上正常开展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变得异常艰难，甚至笑话百出。我们司空见惯的是，党内多闻逢迎之声和阿谀之词，少见直言不讳、推心置腹的批评和诚恳坦率、无私无畏的自我批评，就使得此项活动的扎实开展被大打折扣。人们害怕以言获罪，源于“赏之使谏，尚恐不言；罪其敢言，孰敢献纳”的社会心态，一些人把“圆滑”视为成熟，把“世故”当成稳重，“批评上级放礼炮，批评同级放哑炮，批评下级放空炮”，讨巧卖乖，明哲保身，回避矛盾，装傻充愣，是非面前不开口，遇到矛盾绕着走，从而为“一把手”的擅权专断提供了广阔的施展空间。

二是部分党员自私自利的小农意识根深蒂固，恪守“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处事原则，妨碍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有效开展。通常情况下，“一把手”的态度和意见对党组织的民主生活会起着“定调”和“收官”的作用。如果“一把手”不能以身作则，率先垂范，那么，整个单位决不可能洋溢着浓厚的清风正气。从党员领导干部层面上讲，有人怕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会挑起矛盾、怕扩大事态、怕局面失控，怕丢失选票，陷自己于被动尴尬的困境，得不偿失。从普通党员的层面上讲，部分党员党性观念淡薄，投机思想严重，奉行“多栽花，少摘刺”的处世原则，不讲真话讲假话，不守原则顾情面，不辩是非重关系。从整个党员队伍的思想现状来看，庸俗关系学、好人主义思想和“滑头哲学”在党内潜滋暗长，致使一些党员是非不分，美丑不辨。在民主生活会上，当着领导的面“拥护”的多，相互恭维的多，说到问题轻描淡写，谈到缺点浮光掠影，背后则牢骚满腹，怨声载道。这样一种被毒化的政治文化生态，使党内的正气得不到高扬，歪风得不到抑制，日益肆虐的“破窗效应”扭曲和阉割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扎实开展。

三是“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等封建没落思想遗毒仍有余威，制约着普通党员大胆行使民主权利。在我国民主法治还不健全、社会政治生活中人治色彩还相当浓厚的现实情况下，怕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得罪人，尤其是怕得罪“一把手”引火烧身和遭到打击报复是相当一部分普通党员公开的心结。他们私下摇唇鼓舌，义愤填膺，但在公开场合却完全换成另外一副嘴脸，优孟衣冠，长袖善舞，甚至趋炎附势，精于奉迎。酱缸文化使党内不良政治生态得不到有效抵制和净化。中国青年报曾以“如果得知腐败信息，你会选择实名举报吗？”为题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多数人对此心存顾虑，只有15.8%的受访者表示会进行实名举报，78.8%的人认为当下迫切需要在法律层面建立举报人保护制度；53.4%的人希望“严惩打击报复举报人的犯罪行为”；51.2%的人希望“对举报人的亲属也给予保护”。虽然这里探讨的不是腐败问题，但在人们怕伸张正义而遭到打击报复的心态上并无二致。现实生活中，因为得罪“一把手”而遭到形形色色打击报复、落得悲惨结局的事例数不胜数，让人们往往谈虎色变，噤若寒蝉。

在第二批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中，一些地方和部门的民主生活会上，本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参会者遮遮掩掩，忸怩作态，生怕“伤人害己”，得不偿失，以至于频频出现大同小异的情节，似曾相识的句式，换汤不换药的剖析，皆大欢喜的总结，使得这些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内容时常成为民主生活会的一大主题，那些老生常谈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用词，被斥为精心彩排后的“完美话剧”，遭到群众的诟病和嘲笑。尤其是一些领导干部大打“悲情牌”，上演声泪俱下的“哭戏”，让人啼笑皆非，忍俊不禁。显然，这有悖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活动初衷，无助于增强党的凝聚力、战斗力和生命力，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严明纪律，健全制度，加强监督，跟踪问效，使之规范化和长效化。

二、破解“一长制”下制约有效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难题的路径探索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他指导的河北省委和河南省兰考县委民主生活会上的重要讲话，已为我们扎实开展好批评与自我批评指明了方向，这些地方的领导干部也为我们开展好此项活动做出了榜样。我们需要从强化对各级领导班子特别是对“一把手”的监督制约上入手，从严明组织纪律、增强党性原则的现实需要入手，通过扎实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刺刀见红”、“辣味十足”的基础上，真正达到使各级领导干部“红红脸”、“出出汗”、“排排毒”的预期目的，让这个锐利思想武器在强党性、正党风、立党威上发挥出应有的政治威力。

(一) 厘清“一把手”权力边界以优化民主集中制的运行机制

一个单位的风气正不正，和谐不和谐，“一把手”起着十分重要的引领作用。在许多重大问题上，“一把手”有着“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巨大职务影响力。为此：一要有效规制“一把手”的用权行为，以副职扩权、下级强权的制度架构来制衡“一把手”的权力行径，明晰各级“一把手”的权力界线和权力清单，使其处于严格监督约束下不能“越位”、“出轨”。二要大力提高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特别是“一把手”的政治涵养和人文修养，促其常行“思想体检”，勤做“扩胸运动”，虚怀若谷，襟怀坦白，营造党内浓厚的积极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民主氛围。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在落马后曾经感叹：“我多年没有听过批评的声音了，要是平时能对我多批评几句，兴许今日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这个惨痛教训，应该值得各级领导干部认真汲取。古人云：“多见者博，多闻者智，拒谏者塞，专己者孤。”作为领导干部尤其是“一把手”，只有真正划清批评与“挑刺”、帮助与“找茬”等之间的是非界限，自觉置身于群众监督之下，虚心接受和采纳党内同志的批评和建议，就一定会大大减少犯错误的几率，就会“体健貌端”，正气凛然。三要健全党员大会或党员代表大会制度，把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向全体党员定期做工作报告机制化和刚性化，以此提高党内政治生活的透明度和能见度，形成“一把手”增强政治自觉性和工作主动性的强大推动力。四要积极推动建立党员议事会制度和党员监事会制度，搭建起普通党员行使权利、表达诉求、上通下联、权利救济的政治平台，以实际举措彰显其主体地位，真正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关怀党员有热度、团结党员有密度、凝聚党员有强度和带动党员有力度的“党员之家”，激发广大党员的主人翁责任感，以强大正能量影响和推动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扎实开展。五要积极发挥“一把手”牵头抓总的职能作用，把对“一把手”负总责的机关党建工作目标管理责任制落实情况的考评结果与其进退去留相挂钩，既借以彰显党内政治生活绩效评估制度的基本原则，也有助于调动其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从而促进机关党建工作“提质增效”。

(二)以科学的制度设计确保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严肃高效

建立党内政治生活绩效评估制度、民主监督制度和信息通报反馈制度，既能以此来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科学化、严肃性和透明度，同时也可以有效破解“一把手”负责制下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老大难”问题。从开展好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角度看，必须坚持做到“五个结合”。一是坚持广泛征求意见和诚恳交流谈心相结合。上级党组织不仅要派员参加和督导下级党组织的民主生活会，还要真正深入到群众当中，进行调查走访,和党员群众交流谈心，广泛征求广大党员对本单位领导班子民主生活会的意见和建议，将此作为对民主生活会绩效评估的重要依据；二是坚持经常性评议与阶段性评议相结合。为提高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的质量,防止弄虚作假、欺上瞒下，上级党组织必须派人进行全程参与和跟踪问效，对民主生活会过程认真把关，促使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都能本着认真负责、客观公正的态度有效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三是坚持领导班子自觉整改与上级组织督促检查相结合。上级党组织要切实履行严格监督检查的政治责任和工作纪律，一丝不苟，铁面无私，强化制度执行力，促使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特别是“一把手”高度重视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扎实有效开展。四是坚持组织内通报与向上级党组织汇报相结合。要根据实际情况采取适当的方式，在一定范围内向广大党员及时全面地通报民主生活会开展情况，并将有关情况向上级党组织写出专题报告，便于上级党组织了解和掌握活动具体情况，作出结论，予以处理。五是坚持实事求是与客观公正相结合。每一位党员领导干部尤其是“一把手”都要严格按照民主生活会原则，从自身履行组织纪律、财经纪律、工作纪律、群众纪律等方面，虚心诚恳地接受广大党员的民主评议和班子成员间的互相评议,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向组织交心，向群众亮底。

(三)健全和完善党内巡视巡查工作制度，疏通党员合理诉求的表达渠道

鉴于许多地方和部门存在的实际情况和经验教训，显然，如果没有巡视工作制度作为坚强后盾，没有上级党组织的大力支持，在少数“一把手”不良作风影响下，部分基层党组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就很难做到不折不扣，扎实有效。所以，要充分发挥巡视工作“四两拨千斤”的杠杆作用，变上级巡视工作压力为下级自查自纠压力。为此,上级党组织对下级党组织的民主生活会开展情况应当进行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式进行督导检查，严格规制，有效约束，以此确保下级党组织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求真务实。上级党组织派出的督导员对民主生活会上那些敢于提出意见、申请回避、申请听证的党员负有保密责任，如果胆敢泄露党员所反映情况或被评议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以歧视、刁难、压制等形式进行打击报复的，必须依法依纪追究其行政或法纪责任。必须大力疏通和拓宽党员意见表达渠道,激发党员”常怀忧党之心,恪尽兴党之责”的主人翁责任感，保障广大党员民主权利的充分行使，积极落实激励关怀帮扶广大党员的有关规章制度，确保权利救济机制健全畅通，以广大党员确权、强权倒逼领导班子特别是“一把手”在民主生活会上真正“红脸”、“出汗”、“排毒”。

(四)在荡涤封建腐朽文化的基础上大力推进党内文化建设

从清除“精神雾霾”、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和推进各级党组织扎实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活动的现实需要看：一要培育先进的制度文化。要大力加强党内制度文化建设，包括组织制度、选任制度、监督制度、问责制度等，以此破除党内潜规则和特权思想，抵制封建主义残余势力以及其他各种错误思潮的负面影响,为有效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和文化条件，使各级领导干部把严格遵守党规党纪变成自觉行动。二要剔除腐朽的传统文化。各级领导干部和广大党员要始终成为先进文化的代表者、传播者和践行者，始终保持党内文化的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感召力，增强文化自觉，弘扬清风正气，用先进文化抵制和抗击腐朽文化对党内政治生活的干扰与腐蚀，从内心深处唱响“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正气歌，清白做人，干净干事。三要弘扬优秀的民族文化。要将信德文化、诚德文化、耻感文化、廉政文化建设不断引向深入，使广大党员干部真正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发挥好道德示范的风向标和主力军作用，以党风建设的强大正能量为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披荆斩棘”，“杀菌消毒”，确保党的肌体健康。四要重构民主的政治文化。要切实疏浚“言塞湖”，消除“肠梗阻”，促进党内同志间平等权利关系的构建，畅通党内意见表达渠道，努力促进党内和谐。从抓小事做起，争取把每件小事都做好做实，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持之以恒，久久为功，以显著的工作成效，让广大党员干部对未来有信心，有希望，有热情，从而为优化部门政治生态提供生动鲜活的文化支持和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夯实党组织民主生活会上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群众思想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