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升级：建构新型产业结构体系路径研究——以江苏省兴化市转变发展方式实践为样本

张树俊

(中共泰州市委党校，江苏 泰州 225300)

1990年，Frosch在英国工程师协会的报告会中对工业生态系统提出了新的见解，他认为，工业生态系统的概念与生物生态系统概念之间的类比不一定完美无缺，但如果工业体系模仿生物界的运行规则，人类将受益无穷。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根本目的是推动经济更有效率、更可持续发展，其核心是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近年来，泰州推进转型升级的力度是很大的，成绩也是十分明显的，但目前仍有不少企业还存在传统产业转型速度慢，新兴产业发展速度不快，产业同质化导致低层次竞争等一系列问题。2013年9—11月，我们课题组赴兴化经信委等5个部门，戴南等10多个乡镇园区、企业进行了深入的调研，很受启发。本文试以兴化市工业发展方式转型升级的实践为样本，就转型升级中建构新型产业结构体系的相关模式进行分析，供企业与决策部门参考。

一、以培育高新产业做大做强促进产业结构转化

工业经济的转型升级覆盖工业生产经营的全过程，而其本质的要求是提升产业发展层次。决定产业发展层次的要素很多，比如产业的结构形态、产品质量、运行模式等等。产业转型升级是产业整体质态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过程。在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转型与升级紧密联系，升级需要转型，转型伴随升级。转型以升级为目的，升级以转型为手段。产业是否转型升级了，一方面要看产业效率，另一方面是看产业运行模式。从一个企业来说，产品是基础；从一个地区来说，产业结构则是关键。为此，促进区域的产业转型升级，必须在优化产业结构，打造新型产业体系上下功夫。

1.“择新选高”优势发展

“择新选高”就是要选择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以下简称高新产业)作为产业发展战略，着力在现代产业增量上下功夫。但有一点必须注意，要使高新产业在产业结构中发挥影响，必须要有一定的高新产业存量，而不是少数企业的点缀。为此，一个地区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中，重点是加大高新产业的建设与引进，真正发展壮大高新产业，使其在整个产业结构中发挥引导甚至是主导作用。兴化市在优化工业产业的过程中，把发展电子产品、外资项目和新兴产业，作为产业转型升级的主攻方向。对新兴产业项目实行要素倾斜，吸引新兴产业签约落户，重点培育新材料、新能源、电子信息、节能环保四大新兴产业。近年来，一批新能源、电子信息类新兴产业项目相继落户兴化，形成了高新产业竞争优势。如华电兴化太阳能发电有限公司投资20亿元的200兆瓦太阳能发电，江苏昭阳光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投资5.6亿元的触摸屏生产线技改，新源同昌公司的金属包装材料，昭阳光电触摸屏生产线，威鹰机械自动变速箱核心部件等项目都大显风采。同时，2013年1—10月份，兴化高新技术产业产值同比增长18.5%，占规模以上工业经济总量的16%。当然，从兴化整个的工业产业结构来看，还存在高新产业发展偏慢、偏少问题。比如，兴化不少产业还在传统产业中搞行业低成本扩张和同质竞争，产品档次相对较低，高端产品不足。具体如兴化冶金铸造、纺织服装等传统优势行业整体运行困难，部分重点企业产销下滑趋势明显。再如，在戴南不锈钢产业中，不锈钢丝、棒材、板材、带材占产品相当的比重。这些产品的市场已经相当成熟，且由于门槛相对较低，市场竞争十分激烈，附加值低，利润空间很小。所以兴化要形成新型的产业结构体系，必须尽快从低层次的传统产业中走出来。

2.做大做优强势发展

任何产业要想在市场动荡时稳住阵脚，都需要一定的实力，这种实力就是产业的规模与强势程度。事实上，一个地区产业的发展，必须发挥大企业、强企业的引领与带动作用。所以2013年以来，兴化实施“千企升级、百企示范”和“百家小微企业进规模工程”，着力引进一批行业龙头企业、品牌项目、拳头产品，以此为支撑，迅速扩充产业规模，提升产业层次，形成产业竞争新优势。当然，“大”的力量不可忽视，但对于企业的长远发展来说，只“大”不“优”终究会出现持续发展动力不足问题。事实上，戴南不锈钢由于产品档次相对较低，高附加值产品偏少，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所以产业的“大”与“小”也是一对矛盾。辩证地看，企业的强势发展，并不否认“小而专、小而特、小而精”的发展优势。比如现在兴化的远洋机械、李工机械、欧泰机械、泰峰机械就以做专做特为主要目标，兴化大地蓝绢纺有限公司走差异化发展之路，小产品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其蚕丝羽绒服、蚕丝子母被等很受客户欢迎，市场销路很好。传统产业是这样，高新产业也是这样。比如，新能源是未来的主要能源之一，具有很大的市场空间。虽然泰州新能源产业已有一定的发展基础，但因为自身总体技术水平不高，研发能力有限，所以泰州新能源产业的发展，并没有多大的竞争力量[1]。兴化的经验也说明，大而不强、多而不精同样不能形成竞争优势。所以发展高新产业，也要做大做优。比如兴化的星火特钢海洋工程用高耐蚀高强度双相不锈钢丝绳、新华合金第三代核电蒸发器用防震条机加工等5个项目是高端科技项目，且具有自主知识产权，所以能够走在同行发展前列。做优要在通过科技创新提高产能的同时注重品牌建设。兴化发展活力强的企业大多是品牌创建比较成功的单位，如兴海特钢有限公司产品荣获“江苏名牌产品”、“江苏省著名商标”、“中国不锈钢行业名牌产品”；五得利面粉集团公司荣获“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产品”、“放心面”等称号；还有如大地蓝公司已获得“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产品”。

3.强化共生集群发展

上文所述产业的新高与大小问题，也不是一种绝对的偏向。从产业效率和产业发展潜力来看，高新产业发展也不能只看产业的高低新旧程度和企业的规模大小。事实上，企业发展的效率与潜力，除了与产业的高低新旧有关，还与产业的集聚度有关。产业的集聚度强调的是企业之间的共生关系。有关研究也认为，健康的经济结构是以区域经济生态发展为基础的。所以，在高新产业发展过程中我们不必贪大求洋，但产业的集群发展问题则必须高度重视。事实上，小企业发展成大企业有个过程，即使是小企业，只要注意发挥“集群”优势，同样可以形成强大的产业力量。“集群”优势就是要将零散的企业有机统一起来发展，促进相似产业通过集聚向产业集群转变，形成“1+1>2”的放大效应。比如，经过多年培育和发展，兴化初步形成不锈钢、食品加工、机械铸造等三大集群产业。据调查，2013年1—10月份，兴化三大主导产业完成产值769.3亿元，同比增长17.9%，占规模以上工业经济总量的80.5%。兴化的不锈钢产业集群还被中国社科院工业经济研究所评为“中国百佳产业集群”、被江苏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授予省新型工业化示范基地，并成为全省首批6家优质产品生产示范区之一。当然，从总体上看，兴化产业集中度仍然偏低，产业分散，有些产业虽然有特色，但产业集群化不够，换句话说就是产业分散，多而不聚，不少小企业难以获得“集”的优势。尤其在相同产业内部竞争有余而合作不足。

二、以改造转型升级传统产业增强产业活力

构建新型的产业体系结构，还需要在注重发展高新产业的同时，有效改造传统产业，或利用传统产业增强企业的高新含量，也可引导传统产业向高新产业转移。有关研究指出，没有落后的产业，只有落后的产能。为此，转型升级不能轻言放弃传统产业，或轻言产业转移。客观地说，各地工业发展情况不同，有的以高新产业为主，有的以传统产业为主。就兴化所属地级市泰州市工业产业发展的状况而言，传统产业仍然处于主导产业的雄霸地位。其主要产业销售占比是：装备制造业占上风44%(其中机电31%、船舶13%)、医药产业7%、化工产业15%、其他34%[2]。所以，泰州产业转型升级必须重视传统产业的改造与提升问题。

1.控制产能适度发展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促进经济结构协调和生产力布局优化，尤其要求建立健全防范和化解产能过剩的长效机制。从调查的情况看，兴化部分产业还明显存在产业布局重复、内向性竞争激烈而造成行业产能过剩问题。比如，2010年—2012年这三年，全国不锈钢产量以每年约20%的幅度上涨。目前我国已形成不锈钢粗钢产能2 200万吨，在建和拟建的不锈钢产能据测算也在1 000多万吨。未来几年，不锈钢实际产能大于市场需求的矛盾将日益突出，预计到十二五期末，产能将达到3 380万吨。兴化尤其是兴化的戴南镇是全国最大的不锈钢生产基地，不少不锈钢生产企业盲目扩张，不锈钢产量不断增速，而价格却一路走低，导致不锈钢生产企业负债率较高，亏损严重。2013年以来，很多不锈钢企业都处于亏损边缘，不仅生产经营困难，而且效益明显下滑。多数不锈钢企业订单量大幅下降，开工不足。事实上，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戴南地区已有4～5家规模较大的企业资金链断裂，破产重组。以焊丝309Ti为例，2012年4月份产品销售价格25.7元/kg，2013年同期销售价格22.2元/kg，2013年销售价格与2012年同期相比，下降13.6%。具体如兴海特钢有限公司2013年1—11月，公司共生产不锈钢焊丝12 704吨，与2012年14 345吨相比，产量下降11.44%；生产用电费1 240万元，2012年同期用电费1 909万元，同比下降35.05%。整体上看，兴化不锈钢生产企业之间缺乏分工，许多企业都集中在大致相同的产品生产上，而且产业链又比较短，市场细分不明显，同质化竞争比较激烈。

2.盘优存量终端发展

一般认为，传统产业虽然生产技术比较成熟，但技术含量、附加值低，资源利用率和环保水平也较低。其实，这种“低”也不是绝对的。传统产业也有高技术、高附加值环节，高技术产业也有劳动密集型加工环节，因而传统产业与高新产业也只是相对而言。不过，传统产业毕竟具有一定的“落后”性，多数传统企业需要通过技术改革和创新，实现有效的产业或产品转移与升级。而实现这种转移与升级，必须对传统产业的现有资源进行分析研究，盘优盘活存量，使企业生产更符合现代市场需求，让企业资源要素充满活力。为此，一方面，要大力提升传统优势产业，延伸产业链和价值链，从产业链和价值链中低端的发展中走出来，向产业链的高端提升，以提高产业核心竞争力。如兴化的威鹰机械有限公司在稳定售后市场的前提下，主攻高端配套市场，有效避免了同质化、低价格的恶性竞争。还有如，在外贸出口形势整体放缓的背景下，兴化市脱水蔬菜产业逆势上扬，2013年1—9月份实观自营出口总额5 160万美元，同比增长26%。脱水蔬菜产业被江苏省相关部门授予省级“脱水果蔬加工集中区”和“出口蔬菜安全生产示范区”。再比如，兴化的不锈钢产品也从材料向制品发展，并逐步向终端产品延伸，扩大了航空航天、军工、高铁、核电焊丝产品的销售规模，整个产业初步形成错位竞争优势。另一方面，要强化项目建设，把传统企业做强做优。目前，兴化的永兴合金、东方机械、垣泰铸钢等冶金铸造产业，正逐渐向大企业、强企业发展。现有的食品行业大企业也不断涌现，如兴化的五得利面粉由全国最大的面粉加工企业、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五得利面粉集团投资，新的工程建成投产后，年加工小麦将达100万吨，年销售收入可达25亿元。再如兴化工业有限公司正建设20万吨油菜籽精深加工项目，项目建成后年销售可达8亿～10亿元。还有如华东可可食品(兴化)有限公司的可可粉、可可液块的生产项目，建成投产后年销售可达20亿元左右，将成为行业内全球第三、亚洲第一的生产企业。伽力森主食产业速冻方便熟面、冷藏炒饭、黄油制品、汤汁汤品等项目建成生产后，可年产10亿包速冻方便熟面、10亿份冷藏炒饭、2万吨黄油制品，5万吨汤汁汤品、3万吨调味制品，年销售可达50亿元以上。

3.技术升级创新发展

改造升级传统产业，增强产业的发展能量，最重要的是增加产业的科技含量。从根本上说，转型升级更多需要依靠科技进步，促进产业技术升级，产品创新。首先要改变企业设备装备落后的状况。近年来，兴化不少企业注重围绕自动化水平高的节能降耗生产线更新设备。比如，威鹰机械有限公司引进先进生产设备，边生产边改造，不断实现装备升级计划。通过购买高精度低速走丝线切割机床、四轴联动数控铣床替代快走丝普通线切割机床，模具精度提高了10倍，由原来的几十个μm精确到几个um，加工时间从原来的12小时缩短为2小时；引进了大吨位机械替代原有普通液压机，优化了生产工艺，提高了生产速度和原材料的利用率，降低了生产成本，同时提升了产品档次。当然，兴化还有为数不少的企业仍然使用陈旧、简陋、落后的生产设备，属劳动密集型，刚性成本不断上升，直接影响了产品质量和市场竞争能力。事实证明，没有先进的设备，也就难以保证强大的市场竞争力。戴南不锈钢部分企业的困境，就是由装备落后造成的，所以要改造传统产业，必须加快装备升级。为此，要加紧制造新设备、引进新装备，推进设备更新。其次，要用先进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技术改造，努力解决好传统产业的低附加值、高消耗、高污染问题。兴化这几年有些传统产业在技改方面就取得了明显成效，如冶金铸造、机械制造、纺织服装等传统产业科技含量明显增加，兴化的陈堡机械铸造产业还被江苏省铸造协会命名为“江苏省精密铸造产业基地”。再次，要在科技应用与创新中开发新产品，提升产品档次。这方面兴化不少企业做得很好。比如大地蓝娟纺公司正逐步从一个传统型的家纺企业转变成一个以传统为基础，科技创新为主的科技创新型企业。目前，大地蓝已获得“江苏省民营科技企业”和“江苏省高新技术企业”称号。再比如兴海特钢有限公司依靠科技创新逐步向终端产品延伸，以附加值较高的新品种为主，扩大航空航天、军工、高铁、核电焊丝产品的销售规模，形成错位竞争优势。近几年来，兴海特钢有限公司有两种不锈钢焊丝被认定为国家重点新产品，承担国家火炬计划两项，有8个特种不锈钢焊丝产品被认定为江苏省高新技术产品，拥有专利8项，其中发明专利2项。公司在全国同行业中率先通过了IS09001和ISO/TS16949国际质量体系认证，并先后获得国家和江苏省高新技术企业、江苏省创新型企业、江苏省高成长型企业、江苏省创新能力建设示范企业、江苏省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等荣誉称号。

三、以生态文明推进绿色发展保持产业正能量

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建设美丽中国的要求，面对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的严峻形势，必须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就新型产业结构体系的建构而言，也应该突出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关停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高污染的粗放式发展的产业，通过绿色发展保持产业正能量。

1.清洁产业绿色发展

经济发展是强调发展效率的。一般认为，经济发展效率主要“用劳动生产率、投资产出率、贷款产出率、耕地产出率等指标来衡量”[3]。其实，这一表述并不准确，因为经济发展的影响因素与发展目的都不是单一的。在经济发展效率的衡量指标中，还应包括社会与生态文明建设效率指标。这些指标，实际上也是考察产业能否持续发展的极重要的衡量指标，所以看产业发展效率不能只看产业增加值率。在新型产业体系建构的过程中，对于产业选择的首要要求就是正确处理好工业发展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保证企业清洁生产，促进产业绿色发展。这几年，兴化在强调清洁生产、减少废物源方面，措施比较具体、扎实。据调查，自兴化戴南镇不锈钢生产产生污染引起不良社会反响之后，兴化就开始下决心进行污染治理。先后关停了临城、周庄、陈堡等乡镇“小废油”加工户、取缔海南镇废旧橡塑加工点，清理西鲍乡境内废品市场以外的废旧橡塑加工点，整治张郭镇不锈钢酸洗行业；并对69家脱水蔬菜企业进行了集中整治，督促新上生化处理设施2套，物化处理设施47套。此外，为保持蓝天碧水，投资5亿元用于治理水、气污染。同时，对于治污防污不断出台新措施，比如抬高环保“门槛”，在要求105家企业追加上马环保设施的同时，利用“环保第一审批权”拒批蓄电池、水洗布等重污染项目，对于有废水排放的化工项目坚决不批，不再新办小型橡塑回收加工企业，污染严重无治理技术的项目也不予建设。兴化戴南聚集了1 200余家工业企业，这里的不锈钢制品年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1/7，是名副其实的“中国不锈钢之乡”，但环境污染也一直是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为此他们花大力气治污水、治烟尘、治环境，投资2.8亿元打响治污攻坚战。在推进产业发展的进程中加大产业选择力度，该拒的拒，该关的关，该扶持的扶持。

2.产业链接循环发展

工业发展模式的生态化转型是一个循环系统工程，它需要依据生态原理，以生态模式建立企业间共生关系，促进区域产业之间、企业之间的联系、合作和参与，通过物质、能量、信息等交流使各企业相互受益，并进而使本区域工业生产对外界的废物排放趋于零。这里的关键是要建设好产业与产业、企业与企业之间的链接联系，形成共享资源和互换副产品的产业共生组合，从而降低企业的生产成本，减少成本投入，使得每个企业都获得单独生产所无法实现的效益。那么，如何搞好这种链接？基本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构建上下游产业链条，比如兴化的食品加工产业先后引进五得利面粉、安井食品、华东可可、伽力森主食等一批重点项目，形成了由农副产品一般加工到终端食品制造的完整产业链，促进了产业由“点”优势向“链”优势转换。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兴化注重链式招商，效果很好。比如兴化米面制品链、肉制品链、冷冻食品链、可可巧克力制品链以及高档调味制品链等产业链的形成，都是链式招商的结果。当然，也有做得不够的产业，比如，现在戴南不锈钢生产、深加工、消费环节的废弃物回收利用，以及其他行业废杂镍、铬回收利用不够，核心问题还在于技术创新不够。另一种方式是以重大项目支撑集聚产业。从兴化的实践来看，运用重大项目进行产业链接，同样可以实现企业间的物质、能量、信息等的交流，推进产业耦合，提升产业层次，积极放大产业优势。如，至2013年4月底，兴化共引进各类农副产品加工企业47家，投资总额近67亿元，其中已建成投产企业30家，投资总额24亿元；在建企业17家，投资总额近43亿元。引进的47家企业中，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5家，省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6家。2012年建成投产企业共实现销售40亿元，同比增长39%；在建项目全部建成投产后，整个加工区年销售规模可超100亿元。2013年，兴化总投资6.2亿元的华夏生态奶业项目招商引资成功。为做好该项目配套工作，华夏畜牧(三河)有限公司将在兴化李中镇投资8亿元租赁1 200亩农业设施用地建设第一期奶牛养殖基地，以促进兴化大企业的循环发展。

3.资源共享联合发展

工业经济转型升级的主体是企业，而不是政府。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也明确要求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但就一个区域的整体工业产业结构来看，我们不能由此弱化政府在宏观调控、支持、服务等方面的功能。根据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要求，对于企业的发展，政府要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加强科学的宏观调控，加强发展战略、规划、政策、标准等制定和实施，为企业转型升级提供有效的保障。如为了减少企业投入成本，实现产业发展资源利用的最大化，在产业发展方式转变方面，可以在政府的支持与服务之下，采用政府资助建设或引导各企业合作共建服务平台的方式，促进物质和能量集成，发挥资源共享的整体效益。据调查，2013年1—10月兴化开发区和14个重点工业园区累计投入6亿元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为企业发展提供公共服务产品，科学有序推进园区路、桥、水、电等配套设施建设，启动园区污水管网工程规划建设。如兴化市与质监部门联合，启动建设省级食品检验检测中心，按照“政府引导、市场运作、多元投入”的建设思路，引进客商开发建设冷链物流中心、食品交易市场。兴化开发区食品工业园区规划建设面积15平方公里，园区高标准配套“七通一平”，实现了集中供热、集中治污“两集中”。还有如，戴南镇新建南北两个污水处理厂，将全镇不锈钢生产厂家集中到污水处理厂进行酸洗，避免家家都有酸洗池。这样既减少了各家酸洗成本，也保证了污水零排放。

总之，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建构新型产业结构体系，是落实党的十八大和三中全会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举措。兴化注重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强化传统产业的改造提升，以及以生态文明推进绿色发展保持产业能量的做法，适应了构建新型产业结构体系、推进产业发展方式转换的要求。我们认为，兴化在新型产业结构体系构建的过程中，尽管还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有的工作也只是刚刚起步，但其一些成功的经验还是值得推广与借鉴的。

参考文献：

[1]许筱蕾，等.加强泰州市节能减排源头控制的对策[J].泰州论坛，2012，(4).

[2]孙沛.牵准争创全省转型升级示范区的牛鼻子——经济转型[J].泰州论坛，2012,(4).

[3]江苏社科院泰州分院课题组.苏中发展质量进入全省前列研究[M].合肥：黄山书社,2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