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书治要》中的用人思想初探
2014-04-03刘广普康维波
□刘广普 康维波
《群书治要》中的用人思想初探
□刘广普 康维波
管理目标的实现是管理有效性的重要指标,在管理活动中,人是最为重要和核心的因素,在国家治理中,识人用人是国家治乱与否的关键所在。管理的核心和基础在于“选贤与能”,贤与不肖之别首要在于道德。《群书治要》是唐太宗时期,由著名谏臣魏征等人组织编写的治世宝典,集合了自上始五帝下迄晋代历朝治国理政的方法和经验,是修齐治平的资政大观。其中“以德为本”“行道修德”的用人思想,在当今社会治理及各种管理活动中都极具借鉴意义。
群书治要;用人思想;管理理念
人力资源是组织管理中极其重要的内容之一,识人用人是治国理政过程中的关键环节所在。《论语·为政》第十九章,哀公基于“三桓”把持朝政的无奈局面,向孔子咨询管理学中千古问题:“何为则民服”,即管理者如何通过有效管理,使得下属“心服口服”,避免政策执行力弱的失败局面。孔子回答:“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由此引出了管理中识人用人的核心问题。《群书治要》作为唐太宗治国理政的重要参考资料,汲取了自上始五帝下迄晋代,一万四千多部古籍中,有关修身、齐家、治国的诸多政治行政学精华。探究其中用人理念“古为今用”,能为当代行政管理的实践提供有益的借鉴。
一、“选贤与能”是有效管理的核心和基础
《群书治要·礼记》中说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是谓大同。”[1]
管理的有效性是指管理能有效地达到既定目标。作为国家治理的有效性探讨,是指国家的各层面都能达到和谐、稳定的“大治”状态。这种“天下大治”的状态,是国家治理应追求的目标,但不仅仅是一种“理想状态”,也就是说“目标”的实现应该有其合理的路径选择,而《群书治要·礼记》的这一句话,则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
(一)“天下大治”的标准在于“讲信修睦”
“天下大治”应是国家管理的究竟目标,“天下大治”亦称之为“大同之治”。《礼运大同篇》详细说明了“大同之治”的评判标准,那就是“讲信修睦”。“修睦”的“睦”字是“和睦”的意思,正如《群书治要·孝经》中所说“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2]
“民用和睦”就人际关系来讲,是“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如果人仅“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为一己之利,势必相互竞争,竞争剧烈,往往演变成为斗争,斗争解决不了问题,就只能付诸于武力战争。《孟子》开篇所言“上下交征利,则国危矣”[3],上下争斗,上下含怨,所希望之“大同之治”便是一种理想与神话。
从年龄分段来讲,是“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老有所终”是老人事业、老人福利,这是所有老龄化社会最为关注的、也是最棘手解决的问题。“壮有所用”就是年轻人的就业率问题,就业稳定所带来的势必是经济市场的稳定性,市场稳定则“民生安稳”。“幼有所长”则是青少年的教育问题,教育分支为两个方面,一者为“知识技能”的培养,这是一个社会人生存以及服务他人所必须的职业技能,谓之为“才”;二者则是“情感道德”,这是一个社会人生存以及服务他人所必须的道德素养,谓之为“德”,“幼有所长”当是培养“德才兼备”的优秀人才。
从社会福利来讲,就是“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鳏”为死去妻子的男人,“寡”为死去丈夫的女人,“孤独废疾者”是指各类身体残疾或是障碍的残障人士。“鳏寡孤独废疾”是社会人群中最为痛苦的一类,对于残障人士的关心成为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所谓“养”,分为三个层次:“养其身”、“养其心”、“养其志”。“养其身”是指为其提供必要的生存物质保障,“养其心”是指保障其良好的精神及心理的健康,“养其志”是指使其突破自身障碍的局限,发挥其自身优势,自谋职业,服务社会。
从家庭和睦来讲,就是“男有分,女有归”。夫妻是家庭的基本因素,家庭又是社会的细胞。夫妻和睦,对上可以养老,对下可以教子,老有所养,幼有所长,核心在“壮有所用”。男用在于“分”,女用在于“归”。分者,“义务、责任”也;归者,“依靠、辅助”也。男人尽自己的义务,担当好应有的责任,女人“相夫成德”、“教子成人”,由此形成家庭和睦安乐的和谐状态,家家如此,社会定能如此。如果男无分,女无归,男女都没有责任感,没有义务感,那么就会随顺自己的不良习性,骄奢淫逸,我行我素,对家庭对社会便没有安全感;父母做不好,子女当然会“上行下效”,家庭不合,进而是为社会源源不断输送危险分子,这个社会当然不可能安定。因此,社会治乱在于人,人际和谐又在于家庭。
家庭和睦、人际和睦,自然“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社会和谐状态得以实现,百姓对于社会的治理者——政府,充满信任,不会怀疑。“讲信修睦”,信是对管理者的信任,睦是民用和睦,人际之间没有怨恨,上下之间没有怀疑,各安本分,各尽职责,无密谋之私,无盗窃之乱,则自然天下大治。
(二)“天下大治”的核心在于“选贤与能”
“大同之治”的标准——“上下无怨、讲信修睦”,如果没有切实的路径实现,那便是一句空话,便仅仅是一种理想,所述皆成空谈,“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如何达成目标,则应该把握“天下大治”的核心所在。“天下大治”是结果,有结果必有原因,把握住原因,目标就好实现。“选贤与能”是因,“上下无怨、讲信修睦”是结果。
“选贤与能”,“与”是“举”的意思,“选贤与能”论述的就是如何选举人才。贤是指“价值领导”,能指的是“技术官僚”。领导必须要有贤德,技术官僚必须要能力。只有贤德而没有能力,日常行政管理就无法实施;只有能力而没有贤德,就会残害人民,所以“贤能”缺一不可,这就是“选贤与能”的真实意义,也是选举真正有效的前提考量。
贤与能全在于识人用人,讲信修睦的大同之治也在于识人用人而不在于制度设计。《群书治书·孙卿子》里讲到:“有乱君,无乱国;有治人,无治法。羿之法非亡也,而羿不世中;禹之法犹存,而夏不世王;故法不能独立,得其人则存,失其人则亡。法者,治之端也;君子者,法之源也。故有君子,则法虽省,足以遍矣;无君子,则法虽具,足以乱矣。”[4]
有使一个国家混乱的君主,没有必然混乱的国家;有能够治国的人,并没有永恒不变的治国的方法。夏禹治国的这些制度并没有消失,但是夏桀却不能够让夏朝永远存在下去,所以治国的制度、方法不能够单独存在。有圣明的君主,治国之法才能够发挥作用,国君没有德行,制度也就形同虚设。所以,治理国家最重要的因素是要有德行的人。政策、制度这是治国的始端,这些政策制度要由有贤德的人来制定。“有君子,则法虽行,足以遍矣。”这个法令制度即使简单一些,有德行的人也会使国家得到治理。“无君子,则法虽具,足以乱矣”。没有有德行的人,治国的规章、计划、制度即使制定的很完备,国家同样也不能得到有效治理。
在《群书治要·墨子》曾言:“故尚贤者,政之本也。”[5]尚贤是指尊重有贤才的人,去找到有贤德的人来辅佐治国,这是为政的根本,也是做领导的根本。《墨子》里面还讲到:“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故大人之务,将在于众贤而已。”[6]一个国家拥有贤德的人越多,国家治理的根基就会越坚实。所以,这些执政领导者的要务是使贤才越来越多。《群书治要·典语》记载:“夫世之治乱,国之安危,非由他也。俊乂在官,则治道清;奸佞干政,则祸乱作。”[7]天下的治乱,国家的安危,并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是贤德的人做官,国家的政治政事就清明,如果是奸诈谄媚的人参与政事,灾祸叛乱就会发生。
《群书治要·毛诗》说:“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8]周朝文王、武王时代之所以能够兴盛,就是因为能够选拔贤才。有贤才的辅佐,这是周朝兴盛的最根本原因。《群书治要·孔子家语》:“哀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故为政在于得人。”[9]可见治乱之道在于识人用人,天下大治之道在于“选贤与能”。
(三)“选贤与能”的关键在于“天下为公”
“选贤与能”是选举德才兼备之人,用之于国家的治理。选举一定以民主为标准,何为民主?“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民主就是“以民为主,为民做主”。当今把选举当为民主的表现形式,并不是一人一票就一定是民主了,一人一票的选举,是由自己的好恶所决定的,自己的好恶,往往又与他人的好恶相互冲突。《周易》讲“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如果选举人是贤德的,一人一票可能会选出贤德之人,如果选举人本身就是自私自利之人,那选举出来的往往也是自私自利之人。
因此,没有好恶之心的人能有效选举,有好恶存在就不能有效选举。没有好恶不是没有思想的植物人,而是没有自己自私自利的好恶。凡夫一般是随顺着自己的意思或是喜欢,或是厌恶,符合自己利益的就是好的,违背自己意愿的就是坏的,在此基础上,大同之治的那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根本无法落实。有自私自利的好恶,心就不正了,《大学》讲到:“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10]心不正,选举出来的就不一定是贤能之人,无贤能之人,天下大治也就不能实现。因此,“选贤与能”的关键就在于“公私之别”,没有自私自利,就是正直之人,他就能为公,“天下为公”,就能“选贤”、任能。
关于公与私的问题,古人是这样认为的:公是两个字合起来的,上面是一个“八”的符号,是两个人背靠背,表示相反的意思。下面一个符号是“厶”,就是指“私”。因为古人认为正正当当的人应该是四四方方的,如果人自私了,这个方形缺失一角,就成为“厶”了。加上“禾”部,就成为“私”了,“禾”是“稻谷”的意思,代表一切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东西。“公”是“八”(反)加“厶”(自私),这叫“反私为公”。
大多数人的习惯恐怕就是自私自利,中国古人称其为“习气”。如果人人随顺习气,个个自私自利,就没有所谓的公权力,公权力的存在也往往会被人用于自私自利,因而产生“谋闭”及“盗窃乱贼”的贪污腐败、违法乱纪现象。贤与不肖的区别也就在于此。所谓圣贤,就是没有自私自利之心的人,所谓小人,就是自私自利的心浓厚的人。自私自利的心越淡薄,为他人奉献的心也就越强烈,其实儒家所讲的修身就是放下自我,为他人服务。入手之处就在于“淡薄名利”,所谓“非淡泊无以明志”。一个人“淡薄名利”就能“谦虚礼让”,所以孔子认为德行的标准就是“温良恭俭让”,有自私自利之心,“温良恭俭让”根本无法落实,“为人民服务”也便是一句空话,“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大同之治”也便永远是不实际的理想口号。正如《群书治要·吕氏春秋》所言:“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11]
二、“行道修德”是识人用人的标识和准则
“选贤与能”是有效管理的核心和基础,下手之处在于当政者身先士卒地放下自私自利,努力服务于他人。只有选举人自己“贤能”了,才能真正认识、任用“贤能”之人服务于政治。“天下为公”是因,“选贤与能”是果,“选贤与能”是因,“讲信修睦,民用和睦”就是果。天下为公能做到,天下大治就能做到,如果领导者和普通民众一道,自私自利,那就是孟子所说的“上下交征利则国危矣”。可见,有效的管理不是理想,它有方法、有途径、有技巧。问题关键在于:“人人为公”,这是不是理想?现实之中,人人哪个不争,哪个不斗,大家不肯舍弃自我,一定要执着自我,这个观念不转变,“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根本就是一句空话,故而“天下为公”又有其前提条件——人人能否知大道、行大道,所谓“大道之行”才能“天下为公”。
(一)天道思想是中国古代政治哲学的根本
谈到“大道之行”,首先要说何为“大道”。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在于“大道”,一切学问的根源都在于“大道”。“大道至简”,《群书治要·易经》称之为“易”:“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12]。这句话就是中国文化的本源,亦是整个宇宙法界的本体。
“无思”是没法思考,思考是“精神现象”;“无为”是无所作为,有造作的都是“物质现象”;“寂然不动”是没有变化,大自然现象千变万化。现代科学发现,宇宙之间就三种现象:“物质现象”、“精神现象”、“自然现象”或称之为“物质”、“信息”和“能量”。“大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也就是非“物质”、非“信息”非“能量”,看不见、摸不着、感受不到。这里的“无”并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感而遂通天下”,换句话说宇宙万象统统是“大道”所现。正如用金子熔铸成不同的器具,从现象上来讲,各有不同;但就本质而言,来源却是一个,宇宙万象与“大道”的关系也正是如此。
既然宇宙万象都是一个源头展现,能生之“大道”与所生之“万象”,就如同“母亲”与“儿子”的关系,因此,中国文化就把这种“大道”形象地称之为“孝道”。“孝”字上面是一个“老”字,下面是一个“子”字,父母与儿子是一体,扩展出去,全人类是一个整体,宇宙万事万物同为一个整体。《道德经》所言“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孝经》开宗明义章孔子问曾子:“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上下和睦。汝知之乎?”夫子说“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13]可见“大道”、“孝道”不仅仅是自然科学的本源,也是中国古典政治行政学的本源,作者认为,唯有从这一角度看中文化,才能真正认识、理解、运用传统文化服务于当代。可以说,“大道”就是自然规律、宇宙之间的真理,随顺自然规律,所谓依道而行,就能吉祥如意,违背自然规律,就受到自然规律的惩罚。故而“大道”、“天道”、“孝道”同指一个意思。
(二)以孝为核心的道德观是国家治理的支柱
大道在《大学》里称之为“明德”。依道而行是“明德”,背道而驰是“悖德”或是“凶德”。古人将“大道”与依道而行的“明德”统称为“道德”。道看不见摸不着,顺道而行的“德”却看得见,摸得着,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实行,这就是中国文化道德价值的终极来源。我们依靠道德,实际就是随顺自然规律,如果违背道德,那就是挑战自然规律,吉凶祸福就在于“明德”与“悖德”之间。《尚书》里面就讲到:“德惟治,否德乱,德惟善政,政在养民。”[14]《三略》里面也讲到:“夫人之有道者,若鱼之有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人者,畏惧而不敢失道。”[15]
道德的基础与核心是孝,道德的基本判断标准是“安民利物”,也就是说,道德就是宇宙一体观下的舍己为人的心行。孝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际关系,不同的现实环境下所展现出来的“权变”就是整个中国文化的核心价值:“五伦”、“五常”、“四维”、“八德”。整个中国文化离不开伦理道德的四个科目,整部《群书治要》也是围绕其展开,以孝为核心的道德价值观为整个中国古代政治、行政观以及识人用人的思想的根本价值判断,国家、团体、家庭的兴衰荣辱统统与这四个科目有关。所谓“大道之行”,就是将这种“大道”的思想深究详明,教之于大众,人人明大道,自然有大德,人人有道德,自然天下为公,如果人人不明大道,不讲道德,那么天下就会为私,“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则很难实现。
(三)识人用人应当以德为本
西方著名的美德伦理学家麦金泰尔在其《谁之正义?何种理性?》一书中这样说道:“在正义的制度、正义的规则,也必须得有正义美德的人才能设计出来。而即使正义的规则设计出来了,在推行的过程中也必须得有正义美德的人才能把它推行好”[16]《群书治要·傅子》里面讲到:“贤者,圣人所与共治天下者也;故先王以举贤为急。举贤之本,莫大乎正身而壹其听。身不正、听不壹,则贤者不至,虽至,不为之用矣。”[17]
要辨识人才,首先要端正自己,学会看人首先是看自己。我们要想有贤德的人才来辅佐,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是不是一个有贤德的人。如果我们自己没有德行,就很难感召来有贤德的人,即使有贤德的人来了,可能也不会长久。领导者最重要是要修习德行,自己有了德行,有了智慧,然后才能识别人才。《群书治要·尸子》说道:“见人有善,如己有善;见人有过,如己有过。天无私于物,地无私于物,袭此行者,谓之天子”。[18]可见“天子”的称谓,并不是什么“君权神授”的愚蠢迷信思想,而是提醒领导者,应该效法“天道”无私,修身养德,识人用人,以德为本。
三、结语
《群书治要》作为唐太宗时期治国理政的宝典,其中的“用人思想”独具特色。识人用人的根本目的在于实现管理的有效性,管理的有效性是使管理的诸多对象(尤其是人方面)回归本来的和谐,主要包括个人存心、家庭组成、社会福利等。管理有效性的途径在于选贤与能,贤与不肖的根本判断标准在于公私之别。天下为公则为圣贤,自私自利则是不肖。转私利为功利,弃自我为天下,舍己为人是道德价值的基本判断,这种道德价值的终极来源是宇宙一体的“天道”观,这种“天道”行政观贯穿于“识人用人”的始终,亦贯穿于整个管理活动的始终。在重视制度与程序建设的今天,“以德为本”的用人理念,值得管理者引起足够的重视,如张康之在其《公共管理学》中所言:“在公共管理中,公正就不仅是公共管理者的德性,而且也是责任义务。”[19]。
[1][2][3][4][5][6][7][8][9][11][12][13][14][15][17][18] 魏征,褚遂良,虞世南.群书治要[M].台湾:世界书局出社:,2011:153,206,951,998,891,890,1285,80,252,1011,17,206,34,1053,1294,943.[10] 郑玄,孔颖达.礼记正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2249.
[16] 刘余莉.品读群书治要[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13.
[19] 张康之.公共管理伦理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218.
2014-06-11
山东农业大学文法学院,山东泰安,271018
刘广普(1989- ),男,山东泰安人,山东农业大学文法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行政管理与中国古代政治思想;康维波(1963- ),男,山东农业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行政管理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行政管理与中国古代政治思想,本文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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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8091(2014)04-0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