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大局 把握大势 着眼大事努力做好宣传思想工作——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马克思主义研究学部主任程恩富教授

姜卉

胸怀大局 把握大势 着眼大事努力做好宣传思想工作
——访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马克思主义研究学部主任程恩富教授

姜卉

程恩富，中国社会科学院首批学部委员、学部主席团成员，兼马克思主义研究学部主任，中国社科院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担任全球学术团体——世界政治经济学学会会长、中华外国经济学研究会会长和全国经济规律研究会会长，国家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首席专家，圣彼得堡大学、上海财大等十多所高校的客座教授，主要从事中外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外经济学的研究与教学，被媒体称为中国最有创建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之一。2014年3月10日做客 “一校两院”大讲堂，并接受本刊采访。

本刊：2013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做了重要讲话，提出宣传思想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并对全国宣传思想工作提出总的要求，您能给我们解读一下么？

程恩富：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宣传思想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我们注意 “极端”这个词，在中央文件和领导人那里用得比较少。我们记得在前几年，胡锦涛总书记也有一个关于意识形态工作的讲话，那个讲话正面阐述比较多，强调经济工作搞不好会出问题，意识形态工作搞不好也会出问题。这次习近平总书记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经济建设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关系的再认识。它的特点，不仅是正面论述重要性，而且是严厉地批评了一系列错误观点、错误做法。可以说是总书记讲话最严厉的一次，大家要深刻认识到。

意识形态工作的原则是围绕中心、服务大局。应当是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方法就是找准工作切入点和着力点；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这个原则和方法，总书记在别的关于改革开放的一些讲话中也强调过。众所周知，我们党自成立以来，一向比较重视宣传思想工作。毛泽东同志也讲过，宣传工作是党的第一个重要的工作，是一件绝对大的事情，是我们团结自己、战胜敌人必不可少的一项重要工作。毛泽东写过很多社论、很多宣传思想方面的文章，自己也做深刻的理论研究，我们都非常佩服。这就是宣传思想工作总的要求。

本刊：总书记提到，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二者的关系怎样？

程恩富：总书记在讲话里再次提到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尽管我们现在提 “五位一体”建设，但是，经济工作仍然是 “五位一体”的中心。为什么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因为很多问题都是要靠物质基础、靠经济基础来解决的，像国防问题，它也是要靠物质技术的经济硬实力。另外，生活水平，特别是物质生活水平，它对人们的精神生活会产生相当的作用。所以，必须强调物质生活、精神生活两方面不可偏废，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过在过去的执行中，客观上有一种偏向，即唯GDP论，唯生产力论，唯经济建设论，这样就是把其他工作就视之为软道理了，或者是可有可无的，至少不是很重视。对于这种不良倾向，多年来很多非经济战线的工作者和学者都不太满意，现在强调 “五位一体”整体推进，当然比过去好多了。

那么，经济建设或经济基础同意识形态的关系怎么样？马克思有一句名言说： “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这里讲的物质关系，主要是指由生产力所决定的生产关系，或者说是经济基础。也就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仅决定政治的上层建筑，而且决定思想文化的上层建筑。

本刊：意识形态工作很重要，当前中国有哪些主要的意识形态和思潮呢？

程恩富：这几年我不断地进行总结概括，去年陕西师大学报发表了本人一篇文章 《当前我国七大社会思潮》。文章发表以后，社科院 《思想理论动态》摘录了这篇文章，上报中央，中宣部刘奇葆部长有批示。每过几年，中宣部都会概括一次当前主要的社会思潮，有时候在内部传达。我吸收了中央和学界的概括，但我的概括具有学派性和连贯性，内容无重复性。

1.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义。十六大以来，党中央对新自由主义一直是持批评态度的。去年中办9号文件批评的七种错误理论之首，也是这一思潮。李长春同志讲过，对新自由主义的批评要长流水、不断线，抵御对改革的负面影响。因为他发现，批了好几年，有些高干还问他，什么叫新自由主义，还不懂。在国际上，所有的共产党人、左翼学者、马克思主义学者、凯恩斯主义学者，都是严厉批判新自由主义的。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学和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西方两大主流经济学，如果再加上世界各国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实际上世界经济学有三大体系。新自由主义它里面有五六个具体的小学派，比如供给学派。供给学派是什么特点？就是减税，主要是减大资本家的税，从而减少或不增加公众的福利。还有货币主义、理性预期学派、产权学派等等。在中国，影响最大的是私有产权学派，以科斯和张五常为代表。新自由主义的主张什么呢？是四个化。第一个在国外叫做市场化，我把它概括叫非调控化。它强调国家对国民经济不要调控，渲染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除了国防和穷人的吃饭，什么都不要管。你想，一个社会如果政府该管的没有管，那么这个社会事实上谁的权利最大？是一般劳动者和消费者吗？是一般中小企业主吗？实际上是私人垄断寡头。所以，新自由主义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的经济意识形态、经济理论、经济政策。他们自己要垄断和管控，就必然反对国家调控。

二是私有化。民营化、私有化、非国有化，实质都是一派主张。俄罗斯改革为什么失败，其中就是因为听信了私有产权学派，认为搞私有化，经济就能迅速上去。当时，俄罗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沙塔林搞了所谓500天改革的休克疗法，还有后来的盖达尔、丘拜斯这些当权的年轻经济学博士来推行。沙塔林在临死前说，原以为只要一搞私有化、市场化，经济就能搞得更好，现在看来好像情况不是这样。盖达尔、丘拜斯说，我们原来说搞私有化，目的是为了提高经济效率，但那个只占多原因中的5%，是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私有化以后，共产党就站不住了，它必然被选下来。选下来以后，舆论和政权掌握在资产阶级手中，共产党就再也上不去了，颜色革命必然成功。可见，公有经济是共产党执政和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等社会主义上层建筑的经济基础，而非公经济只是社会主义社会而非社会主义性质的所有制和经济基础之一。

三是完全自由化。主张全球金融等完全的自由化，目的要维持美国等发达国家主导下不合理的国际经济秩序。比如，美国每年自由地通过印钞发行美元，从全世界无偿地掠夺几千亿美元的财富，中国是主要被掠夺者，因为中国买美国国债等最多。

四是福利个人化。新自由主义反对城乡居民社会福利和社保水平的不断提高，因为政府要收更多的税来支付，而大资本家就要交更多的税。大资产阶级坚决支持小布什总统的减税。而适当考虑工会选票的民主党比如奥巴马总统，就主张不能实行减税，否则，政府搞居民医保就没有钱。奥巴马也代表垄断资产阶级利益，但是有时兼顾性比极端保守的共和党多一点。

尽管中央对新自由主义一直是批评的，已经批了十几年，但是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影响，总体上还是上升的。人民论坛杂志连续几年社会问卷调研获悉，新自由主义在中国影响居首位。

2.民主社会主义或社会民主主义。民主社会主义这个词看起来不错，既民主又是社会主义，这个词什么情况下用的呢？是在社会主义阵营非常强大的时候。现在，不少人去瑞典、挪威等北欧这些国家以后，觉得社民党最好，共产党极左。我告诉大家，不要以为社民党是什么非常好的党，从原来的国民党就可看出。苏东剧变以后，各国社民党、社会党国际他们的纲领里面，已经几乎不用或者过度性地仍然在用民主社会主义，他们现在采用的社会民主主义，这是要与社会主义划清界线。也就是说，当全世界东风压倒西风的时候、左翼力量强的时候，即社民党左翼化；当世界右翼化的时候，社民党便右翼化。布莱尔就击败了英国工党内部的原领袖，施罗德就击败了原德国社民党的领袖拉方丹，以他们为代表的较年轻政治家都是右翼化的，因为社会主义处于低潮了，原来的资产阶级左翼不行了。民主社会主义的指导思想不是马克思主义，而反马克思主义的，属于指导思想的大杂烩，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天主教的思想等等。经济学上采用的主要是凯恩斯主义，并结合新自由主义。在经济制度上，该思潮主张工人的权利要大一些，贫富差别要小一些，社会福利要多一些等等，但是没有根本上要取消私有制占主体的格局。瑞典社民党应该说是最革命的了，其发展有三个阶段，先搞福利社会主义，然后搞职能社会主义，最后又搞基金社会主义。在最后一个阶段，该党通过议会立法，要在15年左右，把原来资本家的很多股份挪到工人手上。当通过这个法律的时候，社民党的领袖即瑞典的首相就被暗杀了。暗杀以后，其领袖就不敢再做了。所以，资产阶级一般是允许多收一点税的，但是，要把大资本家大量的股份合法地挪到工人手上的时候，资产阶级会采取暗杀的手段。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曾经告诉我，说美国有两任总统曾放风，想把美联储这一中央银行从私人手上收为国有。这两个总统都被暗杀成功，其中一个是肯尼迪，还有一个更早。这类查不清楚的案子，因为都是有政党和利益集团的强势背景。

民主社会主义在中国代表人物是哪些人呢？现在有一个发行量与日俱增的杂志叫 《炎黄春秋》，发行量有好几万份。办这个杂志的就是原新闻出版署的署长杜导正，其成员不少是原部长级的干部和老学者。中国人民大学原副校长谢韬教授，前两年去世了，他原来是搞科学社会主义研究的，而到了2007年，他主张民主社会主义了，反对科学社会主义。还有一个是国防大学的研究马列主义的退休教师叫辛子陵，他现在还比较活跃。他们俩写的文章曾遭到包括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在内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批评。有一阵子，党内有些人主张要把共产党改名为社会党，曾经在某些范围内议论过的。根据苏东剧变的情况，当时很多共产党员都参加了社民党，甚至有的国家的共产党就改名为社会党。所以，民主社会主义在党内外的力量也是不小的。

3.复古主义 （儒释道）。复古主义大都是主张用儒释道治理中国。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影响在上升。新加坡是不是用儒家来治理国家的？很多人以为是，其实不是，它还是资本主义的基本价值观、制度，然后加上了一些传统中国文化的内容，加上了一些儒家的思想。当然，有些地方加的是对的。比如，新加坡的核心价值观是：国家至上、社会为先；家庭为根、社会为本；关怀扶植、尊重个人；求同存异、协商共识；种族和谐、宗教宽容。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要不要国家至上？我看是要的。很多人就批评说要淡化国家。在尊重个人利益的基础上，国家利益当然至上，不可能是每一个人的利益至上。14亿人构成的社会，人人都是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那这个国家就没法治理了。所以，儒家思想是可以适当运用的，但是要在马列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的框架范围内。

在中国，主张儒释道治理的代表人物蒋庆，三联书店出版过他的一本书 《政治儒学》，他就公开讲要以儒家学说治理中国。还有北大的一位教授撰文认为西方理论不适合中国，马克思主义也来自西方，也不行，中国就应该用儒家学说来治理。因此，我们就称其为复古主义或 “古教条”。中宣部10年前就曾经概括过这个思潮，说有人主张儒化思想，儒家化共产党、儒家化社会主义。最近几年，随着国学热，这个思潮总体上也是有所上升的。

4.折中马克思主义。中国社科院原院长陈奎元在2004年 《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是李长春同志批示发表的，其中写道，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义已经日渐式微了，而把西方理论和政策主张奉为教条，并以创新的面貌出现在社会上的现象与日俱增。有些人学术功底不强，但又要讲课，又要写文章，顺着马列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做科学的创新，能力不够，所以就宣扬一些冒充创新的片面观点，其特点是看不出西方理论和现实中的严重问题。有些假冒和片面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文章，也充斥各种媒体，对此，大家还是要辨别的。我给他们起了一个名称，叫折中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本质上就是修正主义，但修正主义这个词老了一点，我们换一个新名词叫折中马克思主义。为什么叫折中主义呢？因为表面上似乎没有反对马克思主义，但客观上是歪曲、修正和颠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观点。所以，我只能用一个词叫折中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总书记讲，不要犯颠覆性的错误。其中也包括思想理论上的颠覆性错误。

为什么马列著作对各种机会主义的批评比一般资产阶级学者还严厉，恩格斯批判反杜林，列宁批判考斯基等，措辞都非常严厉，现在我才知道，因为若他们在我们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外部，其理论和政治面貌是容易暴露的，但他们是用在社会主义运动内部，甚至采用马克思主义的某些语言，有相当的迷惑性，一般看不出来。所以，折中马克思主义是我们主要的争论对象。

5.传统马克思主义。比如，毛泽东旗帜网、东方红网，尽管有的网站现在被关了，但他们还有内部资料的，其代表人物是国务院发展中心原副主任马宾，90多岁，还有国家统计局原局长李成瑞，80多岁，以及中央民族大学成人教育学院的中年经济学教授张宏良，他们被媒体称之为 “毛左派”。张宏良有时开会会碰到，我就把他拉出来交流一下，我说如果基本肯定文化大革命，全盘肯定毛泽东，这个观点只能得到5%或10%的人赞成，而且这百分之几的人还不是重要的人，用媒体的话讲叫草根。我说还是要坚持一分为二，要实事求是，否则，会给中央帮倒忙。中央本来重点是要批右的，而你们这样全盘肯定毛泽东和文化大革命，否定邓小平理论，那么就被认为是极左，中央也要花一定的时间来批评极左，就会影响批右的精力和注意力了。劝过他们好几次，但他们都很坚定，说像我们这样干没有用，右派力量越来越大，马克思主义越来越被边缘化了，只有像他们这样干才行，这是他们的基调。

6.新左派。乌有之乡网站里面有新左派，但不完全是新左派。新左派最典型的代表人物是谁呢？是我的朋友，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崔之元教授，他是芝加哥大学政治学系毕业的博士。我研究过他的思想，与他也有交往，他在回国之前的90年代中期开始，就与张维迎教授等新自由主义者在杂志上交锋，一个要私有化，一个不要私有化。他在大约10年前回国到清华大学任教的时候，发表了一个宣言，叫 《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宣言——自由社会主义宣言》，2万字，我看了一遍。他学风还是严谨的，他追溯其理论鼻祖是谁呢？就是法国的普鲁东，俄国无政府主义者巴枯宁等，都是被马克思恩格斯批评过的。还有，他赞成美国的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亨利·乔治的观点。他这个人是最符合新左派的定义，就是在西方受过西学的严格训练，回来以后又不主张新自由主义，试图站在工农一边，为穷人说话，为国家利益说话，但是理论上不够成熟，不够明智。新左派另一个被公认的就是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汪晖。

7.创新马克思主义。中国社科院原副院长、特邀顾问，也是中国经济学界主张改革开放第一人刘国光教授，是我们新马派的第一代表人物。他是第一个主张社会主义市场取向改革的经济学家，2005年他认为过去我们谈市场经济比较多，今后既要谈市场经济，也要谈社会主义。在十六大之前他就公开发表言论，主张公平效率应当并重，建议中央放弃效率优先，后来，党的十八大报告等采用了类似的科学表述。我也是新马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我们主张什么呢？我曾经概括为七句话：一是世情为鉴。即要以世界的正反两方面的情况为借鉴的基础。后来十七大报告就写到，要关注世情、国情和党情。二是国情为据。即要以中国的国情为理论、政策和体制机制等创新的最终依据。三是党情为要。即党情最重要，要以党情为领要。四是马学为体。即以马克思主义学说为体，为指导，为引导，为主体。五是西学为用。即要批判地借鉴西方学说。六是国学为根。即很多思想要追溯到我国国学里面是否有这样的思想，要弘扬我国传统思想文化中的精华。七是综合创新。即把古今中外的思想联系起来，进行综合创新，包括理论、体制、机制、政策等各种创新。我们新马派是主张这样一个综合创新的原则，即使在社科院内部，或者在理论界，我也经常和一些带有传统观点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互相争论，也经常劝说他们，有时候也难以达成统一的共识。

本刊：关于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问题，习总书记在这次讲话中做了重要的阐述，处理好二者之间的关系，宣传思想工作者才能明确方向、站稳立场。

程恩富：为什么总书记会讲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呢？因为媒体或者有些干部时常会问到这个问题：你到底是站在党的立场，还是人民的立场？好象这两者是割裂的。习近平总书记讲话指出两者是统一的。我认为，人民性是指人民的根本利益，以及长短期结合的一种利益，就是合理的人民利益，不能说不合理的权益也是我们要讲的人民性，对于人民性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党性也不是说共产党干的一切事情都符合党性，比如文化大革命很多做法就不符合党性。所以，科学的党性和人民性是统一的、合理的、合法的。从根本上说，党性和人民性是一致的，但在某些条件下也会有矛盾。

总书记讲，人民性和党性都是整体性的政治概念，不能从局部、部分群体来谈党性和人民性。上次我到广东讲学，当时广东有一个干部处理一个国内外轰动的案件，他跟闹事的群众辩论，群众说我是人民，你是人民干部，就应该为我服务。这位干部懂理论，就说我们说的人民是整体，你只是人民的一分子，不能说我只为你服务，何况你这个要求不合理，我还要做你的思想劝说工作，而不是去满足你的不合理要求。于是，他最终说服了闹事群众，那个事件处理得很好。

坚持党性，在宣传教育工作上，党要管媒体，加强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坚持人民性，宣传教育部门特别是主流媒体要发挥引导作用，小报小刊、晨报夜报也要参与、配合，形成大合唱。不要只有领唱，没有合唱。只靠中央四报一刊和网络、各个省报等主流媒体领唱，而没有全国媒体大合唱，思想宣传效果就不理想。因为很多噪音、杂音都是通过大众网络、小报小刊和商报等传播出去的，影响较大。

本刊：您认为要真正认真落实总书记讲话精神的关键是什么？

程恩富：关键在于各个单位的党政领导权和学科发展权要真正掌握在马克思主义者手中。习近平总书记亲自狠抓思想宣传工作，在讲话中严厉批评以 “不争论”、 “不炒热”、 “让人说话”等为理由而不作为的现象，要求广大干部和学者不要当只顾自己身上羽毛和声誉的 “开明绅士”，要求各级党委和有关各方须坚持正确的改革方向，应共同发出明确的信号，帮助广大干部群众划清大是大非，澄清各种错误认识。我们相信，在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全国的思想宣传工作一定会取得新的进展，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思想宣传上的支撑和良好的舆论氛围！

［责任编辑：姜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