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语用文体研究
——文学语篇诠释新视角
2014-03-29刘风光史红艳
刘风光 史红艳
(大连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44)
认知语用文体研究
——文学语篇诠释新视角
刘风光 史红艳1
(大连外国语大学 英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044)
认知语用文体学是认知、语用和文体相结合的界面研究,是一种诠释文学语篇的新视角。本文梳理了认知语用文体学的国内外研究现状,指出该领域的研究意义,并通过言语行为、认知指示、会话含义等理论模式深入探讨了认知语用文体学的具体应用,指出目前认知语用文体学研究虽然缺乏系统性,但是具有广阔的学术空间。
认知语用文体;文学语篇;言语行为;认知指示;会话含义
一、引言
近年来,界面研究已成为语言学研究的焦点。在语用研究中,存在语用语义、语用语音、语用语法、语用修辞、语用翻译等界面。在众多界面研究中,认知语用文体学将认知、语用和文学相结合,得到学界越来越广泛的关注。语言和文学一直处于Leech(1969:42)所言的“分家”状态,文学家认为语言学的方法过于形式化,而语言学家则对文学研究的系统性和效度提出质疑,认为其术语松散,方法随意。语言学与文学一直形同陌路,缺乏对话。尝试把语言学和文学相结合的学者还被指责为学术不精。但是,随着两个领域的不断发展,目前文体学研究前景比较乐观,因为有些作者认为文学批评可以从语言学中受益颇多(Tsur,1992:279-318),进而探讨将语言学理论应用于文学作品分析的可能性(Stockwell,2002)。事实上,语言学和文学是相邻的学科,都涉及语言、交际和使用者。文学语篇的言语行为模式虽然有其独特性,但是此种交际与其他类型的言语交际没有本质的不同,“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言语交际,在该交际中,作者直接或间接地邀请(或者可能劝说、激发、诱使等)读者理解形式结构并构想其语境。”(Verdonk,1993:120)语言学研究离不开语言高度凝练的文学,文学研究更不能脱离展现文学表现手段的语言,因此,语言研究和文学研究互相依存,密不可分。文体学的诞生改变了语言学和文学各领风骚的局面,从认知语用学的角度来研究文学语篇则更有助于探讨其意义的生成机制。
20世纪70年代末,荷兰语篇语言学家van Dijk和美国文学语言学家Pratt最早采用语用学方法研究文学语篇。van Dijk(1976)在其“语用学与诗学”文章中指出,文学描述模式上的不足可以通过引入语用因素做有益的补充。Hickey(1989)也认为文体学唯有和语用学结合才是完善而全面的。自20世纪80 年代以来,文学语用学得到了迅速发展。Hickey(1989)、Mey(1999)和Black(2006)等学者的专著相继出版。Sell主编的论文集《文学语用学》, 标志着文学语用学的诞生。与此同时,随着文学阅读和阐释的“认知转向”,认知文体学吸收认知科学和语言学的成果应运而生。它将语言选择和认知结构、过程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系统明晰地阐述作者、文本和读者反应、解读之间的关系。Tsur(1992)的《认知诗学理论》是探讨认知与文学语篇之间关系的先驱著作。近几年《认知诗学导论》(Stockwell,2002)等专著的问世使认知文体学更加系统化和理论化。文学语篇的认知语用研究是文体学通过跨学科研究衍生出的众多子学科之一,是语言学和文学研究的一种新生范式,内含众多理论、方法及研究课题,其理论目标、概念体系、模式建构、研究方法受到语言学家和文学家越来越密切的关注。近十年,该领域研究在西方得到蓬勃发展,如:McIntyre(2007)、Lesley,Dan & Derek(2007)、Leech(2008)等。PALA(国际诗学和语言学协会)每年举办学术会议中心议题均涉及文学语篇的认知语用研究。
国内对文学语篇的认知语用研究起步比较晚,但英、汉语界专家一致认为该领域研究具有广阔的学术空间。以中国知网为例,从1979年至2013年间,共有9篇论文标题与认知语用文体有关,最早一篇是熊学亮(2002)的“文体读出性的认知阐释”。外语类核心期刊中以“认知文体”为标题的论文仅3篇,刘国辉(2004)最早以书评形式把认知文体学介绍到国内。以“语用文体”为标题的论文3篇,赵朝珠(2001)的“英语小说对白的语用文体学内涵”开辟了语用文体学研究的先河。涂靖(2004)的《文学语用学纲要》是首部系统介绍该领域的专著。申丹(2008)的《西方文体学的新发展》和封宗信(2002)的《文学语篇的语用文体学研究》等是了解语用文体理论的重要参考文献;以“认知语用文体”为标题的论文2篇,如:侯涛、俞东明(2010)的“戏剧话语:语用建构和文体认知——基于《雷雨》的研究之一”,刘风光、杨维秀(2008)的“诗歌语篇的认知语用文体研究”等。文学语篇的认知语用研究被看作是文体学演变和发展的最新成果。近几年全国文体学会议都把认知语用文体作为小组讨论中心议题之一。2010 年以来“全国认知诗学高层论坛”已经举办三届。学界出现了认知和语用角度研究文学语篇的专家团队,但我国把认知和语用有机结合在一起的文体研究还比较零散,缺乏体系。
中外学者对认知语用文体学的研究表明对文学语篇的认知语用分析不能局限于单一维度的研究,应全方位、多学科地加以融合、分析和探讨。另外,对不同体裁的文学语篇和认知语用文体理论的研究需要更加系统化。
二、认知语用文体的理论构建和研究方法
认知—语用—文体界面研究是近年来语言学研究的前沿领域。认知语用文体学作为一门学科尚未得到学界的广泛认可。本文把认知语用文体学界定为在认知语用的框架内进行文体学研究的语言学科。文体学此处指狭义的文体学,即对文学语篇的语言学研究。认知语用文体学关心语言基础和文学意义的统一,是在重视文学语篇的语言使用和解读上建立起来的交叉学科,该学科与语用学和认知语言学的最新发展紧密相关,充分利用认知语言学和语用学提供的强大理论工具分析文学语篇。
该领域研究的理论目标是关注文学语篇与其它语篇和文化之间以及认知主体(读者)的关系,重新审视理论研究和现实生活中认知主体的作用,建构文学话语生成和理解的多维理论模型,进而对作者、读者与语篇之间的互动关系做出较为全面的解释,拓展认知语用文体学和文学批评理论研究范畴,巩固文体学、语言学和文学研究的学科地位。认知语用文体学研究重点同其理论目标和学科任务是一致的,因为它突破了形式主义的观念,将文学语篇看作是动态的,作者、读者和语境互动的产物,充分体现了语用学与认知语言学的理论特征和最新发展及其在文学作品中的体现,不仅促进了文体学的纵深发展,也为理解各类篇章提供新的方法和视角。
认知语用文体学的理论构建涉及诸多方面内容。具体说来,包含对认知语用文体理论的总体研究以及对认知语用文体理论具体表现方式的研究。总体研究主要关注该学科领域的界定、理论目标、理论建构、研究方法以及应用前景等方面,从整体上以交互性和多维语境中的文学语篇为研究对象,探讨语篇、世界、作者、读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为文学语篇解读建立一个较为系统的认知语用理论体系。
与传统文体学及其衍生出的语用文体学、认知文体学和认知诗学进行对比研究也是总体研究认知语用文体学的理论特征和研究范式的一个重要维度。也就是说,要着力厘清以自然语言研究为基础的语用学、认知语言学和以语篇语言为核心的文学之间渗透关系、普遍性与特殊性等。具体表现方式研究涉及指示语、言语行为、预设结构、会话含义、概念整合、隐喻、诗学效果、心理空间等具体认知语用模式的构建与应用,所有模式都将文学语篇的认知主体纳入分析框架,从不同层面分析文学交际的过程,关注作者、叙述者、语篇(小说、戏剧或诗歌)、读者之间的交流。
认知语用文体学的总体理论研究主要基Mey(2001)等的文学语用学、Stockwell(2002)等的认知诗学和Black(2006)的语用文体学。概括起来,该领域的具体表现形式研究主要涉猎以下方面:Sperber、 Wilson(1986)等的关联理论、Stockwell(2002)等的认知指示语理论、Austin(1962)和Searle(1969)等的言语行为理论、Grice(1975)等的会话含义理论、Lakoff(1980)等的概念隐喻理论、Werth(1999)等的语篇世界理论、Emmott(1994)等的语境框架理论、van Dijk(1976)等的话语理论、Brown & Levison(1987)等的礼貌理论等。但目前认知语用文体研究的理论模式构建和实践应用尚不系统,前人的研究多局限于某篇小说或戏剧,缺乏对各类体裁的整体把握,文学语篇的创建机制和消费过程的特点决定了认知语用文体学在理论建构上必须突出整合性特点,在认知—语用—文体的界面上进行综合研究,关注三者结合后引发的相关理论思考并建立多元的理论框架。
因此,认知语用文体研究旨在突破以往的研究,运用多维前沿视角,以文学语篇的阐释为切入点,进行跨学科整合,为读者充分理解各类篇章提供新的方法和视角,不仅运用多种理论工具,而且涉及各类文学体裁,研究内容更加丰富、充实,研究方法更为科学。
就研究方法而言,认知语用文体学研究具有理论描述解释取向,对作者的言语使用提出解释。不仅研究原则的建构,更重要的是把语言运用时的产出与认知主体的消费结合在一起。可以采用归纳演绎方法考察认知语用文体理论产生的理论环境,推导该学科领域的发展趋势,并通过对比分析方法对不同时期各国理论家在此研究领域的理论异同点进行客观的考量,同时采取跨学科及文本细读方法,研究认知语用文体学的具体应用,亦可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在数据分析和描写的基础上,得出有说服力的研究结果。
三、认知语用理论模式在文学语篇中的应用
认知语用文体的理论模式众多,具体应用于探讨文学语篇中的认知指示、言语行为、预设结构、会话含义、意象、隐喻、前景化、偏离等认知语用现象方面。篇幅有限,下面仅就言语行为、认知指示和会话含义进行深入阐发。
言语行为理论作为语用学的核心理论之一为文学语篇阐释提供了强有力的工具。该理论最早由英国哲学家Austin提出,后来美国哲学家Searle对这一理论加以修正和发展。言语行为理论虽然最初研究日常语言的功能,但是文学语篇是由序列的言语行为组成,其本身也是一种言外行为,正如Leech(1969:2)指出“‘诗歌语言’与‘日常语言’之间没有本质的差异”。文学本身也是一种语境,语篇中的说话人、作者、人物的观点和性格皆通过言语行为得以展现。除了研究人物之间的对话外,该领域研究还可以扩展到语篇的体裁、呈现形式以及多层面的动态或静态的互动。通过研究言语行为的分类在文学作品中的体现可以更好地揭示不同类别的言语行为在故事情节的推动、文学语境中人物之间的交流和相互关系、动态性以及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和刻画人物形象方面起到的重要作用。读者因此能够融入文学作品的语境并透彻地赏析文学作品。Austin(1962:101)言语行为三分说中的取效行为是言语交际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被界定 “说些什么,往往、甚至在通常情况下都要在听者、说者或其他人的感情、思想或行为上产生某些效果。”它的产生不仅与特定的语境有关,而且还涉及说话人的意图。作者可以运用某种语言风格、修辞手段对接受者进行劝说或产生一定的影响。语言选择中有一种方式即语言风格。不管是哪类体裁的语篇, 一方面它代表了语言变体中的某种文体风格,另一方面又构成了某些修辞手段。由于这些语言风格和修辞手段具有一定的说服力,因此它们能够在读者身上产生一定的取效效果和说服效果。
从取效行为角度分析文学语篇,可以从深层次探讨作者、语篇以及读者之间的互动,因为文学语篇是高度凝练的语言,作者往往通过文学语篇表达某种意图,向读者传递某种情感。文学语篇是带有特定施事意图且伴有相应取效结果的言语行为。根据赵婉孜、刘风光(2011)的分类,取效行为可分为明示取效、隐性取效和受动取效三类。从明示取效层面上分析文学语篇,能使读者更加充分地融入语篇语境,从视觉、听觉和措词等三个艺术方面来探讨文学作品的形式与明示取效的关系。从隐性取效层面上分析文学语篇,可以使读者更深地理解作者的创作语境,深刻探究作品的内涵。读者可以把文学语篇置于作者所创作的语境下,更加深层次地揣测作者的创作意图。从受动取效行为层面上分析文学语篇,可以探讨读者与作者及语篇之间的主动性和多重性,因为读者的不同文化背景和认知水平导致其对文学语篇的多角度理解。
指示语是人类语言中普遍现象,是语用学、认知语言学、文体学以及语篇中的热门研究话题。指示语通常被分为人称、时间、地点、社交和话语指示语。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指示语的研究也出现了认知转向,20世纪30 年代奥地利心理语言学家、符号学家Bühler (1934)提出的指示场 (deictic field) 理论是认知指示语研究现代意义上的开端。Stockwell(2002)提出了指示语的认知语言模式,他将认知指示语分为时间指示语、空间指示语、感知指示语、关系指示语、篇章指示语和体裁指示语。认知指示是认知语用文体学体系中解析语篇的有力工具。根据不同的语境,这六种指示语都可以发生指示转移。通过认知指示语可以分析小说篇章和人物之间的关系,加深对人物的性格、心理、社会地位以及人物关系的理解,加深对文学作品的解读。通过指示映射,读者的认知态度在文学语篇中得以实现,心理构建出语篇世界和丰富的语境。指示转移理论是探讨文学语篇连贯性的机制与解读的有效工具。
“会话含义”最早由美国哲学家Grice1967年在哈佛大学的威廉·詹姆斯的讲座中提出,它是语用学的核心内容,在言语交际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文学语言属于言语交际行为的范畴,文学语篇作为一种宏观言语行为,涉及了多方参与者的互动,即作者、读者、叙述者和人物等。从会话含义的角度研究文学作品,基本可以有以下几个路向:合作原则及其四个准则、新格莱斯会话含义(如:Levinson和Horn的原则)以及关联理论的弱隐含等。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交际活动主要是通过语篇中人物的语言和叙述者与读者之间的交流得以实现。
目前学界主要从Grice合作原则及其准则的角度来探讨文学作品中的会话含义。Grice会话合作原则中的四准则是衡量交际双方会话是否成功的标准,但在多数情况下,读者须从上下文、认知、文化、社会语境等方面领会作者的真实意图,从而推导出其意欲表达的含意。这四准则分别为质准则、量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文学语篇中,除人物的对话外,叙述语言对深入挖掘读者和作者之间的交流也是非常有效的。虽然Leech、Short(1981)在其《小说文体》中曾运用会话含义理论分析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交流,但是学界研究主要还集中在研究人物对话单一层面的会话含义方面。事实上,运用Grice的会话含义理论分析小说中各个层面的所言,探究其所含,即特殊会话含义,可以更深层次地揭示作者的意图。该理论模式为我们提供了文学作品解读机制。在违反质准则方面,从人物与人物对话的角度,文学语篇中的人物会说谎、夸张甚至隐匿事实,进而违反质准则。唯一与日常语言会话迥异的是读者比人物更了解情节,因此能更准确地判断会话含义。从叙事者层面看,有些小说的叙事者会被视为不可信或不可靠,读者不能够信服。在违反量准则方面,该准则要求交际双方提供适量的信息。文学作品中,对量准则的违反除了人物之间会话信息过量或不足外,还体现在作者对貌似无关的细节的描述,鼓励读者通过自身的物理语境判断人物性格,有时同样的事件还会被反复叙说,以增强人物的可信度。文学语言有时也会违反关系准则,作者本应只向读者提供和文章主旨有关的内容,然而有时叙述却从表面上看是毫不相关的。事实上,这些内容不仅起到交代作品背景、铺垫或侧面描写人物性格等作用而且还着力渲染了文章主旨的氛围。方式准则要求避免一词多义,晦涩难懂词语,说话要简洁,有条理性。在文学作品中,作者掌控了表达的方式,语篇的架构、叙事时间顺序都可能构成对方式准则的违反。此外,文学作品中采用的大量修辞手法,如隐喻、反讽等都可以看作是对方式准则的违反。
以上仅以言语行为、认知指示语和会话含义为例探讨了这些范式在文学作品中的应用。通过依据这些理论构建的理论模式来分析语篇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文学作品情境中人物的性格和关系,帮助读者欣赏文学作品。
四、结语
认知语用文体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其发展虽然迅猛,但国内外该方面研究还比较零散,不成系统,存在诸多不完善之处。多数研究并没有真正把语用和认知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有的研究注重作品主题却忽略了理论构建,有的研究虽然理论框架构建精巧但对作品的内涵挖掘不深。因此,今后的研究应该从理论构建和作品细读两方面着眼,避免片面、孤立地去分析问题,使该领域研究更加科学规范。认知语用文体学是文体学语用认知转向的必然发展,该方向的跨学科性质决定了其研究范围及研究对象的广阔性和包容性,不仅要涵盖多种文学体裁,而且要关注更多层面和角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系统地构建认知语用理论框架,全面细致地分析文学语篇,实现理论与实践的互补互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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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ies of Cognitive Pragmatic Stylistics—A New Angle of Interpreting Literary Discourse
Cognitive pragmatic stylistics studies the interface among cognitive linguistics, pragmatics and stylistics.It is a new angle of interpreting literary discourse.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udies of cognitive pragmatic stylistic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The study also points out the rationale of the research and explores the application of cognitive pragmatic stylistics through the theoretical models such as speech acts, cognitive deixis,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 etc. Finally, it is stated that there is much to be explored in this field despite its lack of systematicity.
Cognitive Pragmatic Stylistics; Literary Discourse; Speech Acts; Cognitive Deixis; 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
H313
A
2095-4948(2014)03-0064-05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认知语用文体学的理论构建与实践”(11YJCZH101);辽宁省高等学校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WJQ2011031);辽宁省“百千万人才工程”千人项目经费资助(2010921092);辽宁省教育厅科学研究一般项目“语义学与语用学界面研究——词汇语用学的理论建构与实践”(W2013189)的阶段性成果。
刘风光,女,大连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语用学、文体学、语篇分析;史红艳,女,大连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用学、语篇分析。